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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惨叫叫的真是惨绝人寰,让闻者伤心,源头是白宣。
授衣正一把掐住他的手臂狠狠的扭着。因为白宣,刚刚抽风了。
试问谁见过这么抽风的人么?他虽笑得温文尔雅,但唇边却留出了一丝口水。白宣心里正琢磨着呢,这授衣愈长大,愈美了。真是倾国倾城,一笑之间百媚生啊。
“白宣,我真想埋了你。”授衣说的完全是实话,她思索了许久,那书上写的青梅竹马全都是英俊倜傥的公子啊。怎么轮到她了,就不按戏码出了,而是直接给了这个货?
“你舍不得的。”白宣脸皮有城墙不倒之势。
“你说什么呢?”授衣拉长语气,白宣又惨叫起来。
授衣几丝斜眼,落在山中,又暗自思量。
委实,已满十六抽风的人生遇到了拉风的人,这不知道是不是算她的幸运。从小青梅竹马的白宣实在太欢快了,每天东家篱笆,西家墙的。就那副捣腾劲与她都不相上下了。他明明比她大三岁,但整天比她还乐呵。这令她充分联想到开后门进来的货,果真不是好货的真理。
“白宣,你这瓷实的人生是否空虚寂寞过?”
白宣转过头来,咧着牙齿笑道:“我觉得你就是我人生中的唯一,没有你,我该多么空虚寂寞无聊啊。”
他照常跟她抢着东西,这六年来,白宣的爱好仍旧是吃饭,和授衣斗嘴,再吃饭,再和授衣斗嘴。仿佛一切都没有变。随着这流逝的时光,她终于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立下了人生的第一个大志:活埋了白宣。
但这大志的确立得响亮了些,直接导致了她这一生都没有实现。
她现在的心情很惨烈,现实很悲痛。最后她辗转反侧得了一个结论:上辈子,她肯定是欠白宣的。
“平素师兄。”
“嗯?”正在临摹字帖的平素抬起头来。授衣坐在石桌的一旁,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美眉弯成月牙,又道:“你说白宣这是持续性的羊癫疯么?”
平素望向不远处的白宣,很淡定的埋下头,道:“习惯就好。”
“平素师兄。”授衣的声音很哀怨。
“还有话?”平素又停了手中的笔。
“你说我命苦不?”平素望向白宣,同情的点了点头。
白宣的表演实在很精彩。据说他前几天下了一趟山带上来一些服饰。此时,他毫不疲倦的穿着一派翩翩佳公子的衣袂,白色富贵花做底,一旁的玉坠扇子,一边扇,一边做风流倜傥状,还朝着授衣抛出一个得意的眼神。
看着是有些恶心,平素安之若素的看了看授衣,不过两人都如此,半径八两。他还是淡定的回了神,继续写字。
授衣素手又捻起一块糕点吃到嘴里,脑中想道:这前天是将军的装扮,一身盔甲,压得他一张俊脸铁青。这昨天又是青楼嫖客的装扮,大红大绿,哽得她眼睛疼。
想到此时,授衣望了他两眼,今天还不错,但瞧他那面上的表情以及那看过来的眼神。授衣又觉得脑残这词汇很适合他。
最后,忍了半天的授衣道:“白宣,你咋能活得这么有喜感呢?”
白宣嫣然一笑:“难道你没发现我玉树临风的本质么?”
授衣翻起白眼道:“没发现。我倒觉得你抽风了。”
白宣掩脸而泣,奔逃而走。
待白宣恢复原状后,百般想引得授衣的注意,授衣俯着额头实在很头疼,这人怎么这么寒碜。
但寒碜的人也实在知道授衣的喜好。他嬉笑道:“想不想看兔子?”“想。”授衣眼中竟是欣喜,她最喜欢毛茸茸的小东西了,因为和她的狐狸毛一样舒适。
白宣一提这个,她就妥协了。最后约定日子,两人一路去了竹林。
半日后,日正红火。
她有些干渴。“白宣……。。”
“哦?”
“打水去。”授衣将水袋丢给了白宣。
两人对瞪,最终白宣耐不住授衣的媚眼,还是乖乖的去打水了。
一只白色毛绒绒的小兔子突然跃在她身边。那粉红的小鼻子,漆黑的小眼睛,微微开阖的兔唇,看着真是可爱极了。授衣一扑,没扑着,小白兔往前逃了。
授衣又扑,小白兔又逃。待得她看见小白兔逃到一双碧履下时,她缓缓抬头,目光滑过一大片比雪还白的布料,最终定格在那男子的脸上。
这男子一袭袍服雪白而精致,一尘不染。星辰剑眉中,明眸犀利,嘴角微微带笑,但邪魅无比,也适当的表达着善意。这容颜分明,又一个妖孽。
似这般勾人的翩翩佳公子,大都是坏人心水的。就这模样,已是世间少有,恐怕不知多少姑娘芳心错送。此人也不急,扇着缀玉的扇子颇带几分玩味似的看着授衣。授衣回眸瞪过去,心想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女啊。
但授衣的目光实在有限,回瞪的瞬间她就没出息的被那身镶着金丝的袍服吸引了,这般做工,只曾在白宣送来的料子中才有。
“神仙?妖怪?人?从哪偷的布料?”
“偷?不至于吧。”
那男子笑了,眼角微微上翘,又道:“你可是如同往常一样的性子。不知道这一世的云授衣,可对我有半点印象?”
授衣继续一扑兔子,还是没扑着。那在男子脚边的兔子竟然幻化成一朵水仙。“啊?变了?”
“你竟看不出,这本来就是我幻化出的?”男子很惊异。
“(⊙o⊙)哦,你变的?不早说。可我不认识你呢。”授衣站起来,拍拍灰尘。
“不认识?也对。你若记得些什么,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光景了。”他垂了眸,一袭白衣洁然,落梅点点妖娆,点缀袖口。再睁眼时,目光似雪,唇边有优雅的笑意。
他的话实在很有深意,云授衣连忙问道:“我记得什么?”他伸出手来,想要摸到授衣的脸。授衣后退两步,躲过那双手,心道光天化日之下,你都敢调戏我了?这什么世道?什么人品啊?
“你可要记好,我叫秦沐风。”他笑了笑。但一瞬间,他眼神忽的诡异起来,嘴边也带着异常残忍的笑意。“云授衣,你果真还是抗拒我,不过,这次,可没那么容易。”
授衣看着他面上忽喜忽怒,实在有些好奇,道:“你会变脸?”
那男子错愕了。
几秒钟对视后,那男子冷汗道:“这不是变脸。”
“那这是什么本事?”授衣不甘心的追问道。
那男子十分尴尬,道:“这个,那个……。”
“哦。”授衣恍然大悟,想起书中什么压寨夫人什么的。思量这荒山野岭,他一个男子在这,那么肯定是土匪了。于是道:“想非礼我?”
“不是。”
“那是?看上我了,想约我私奔?”
“是啊,是想私奔。”
那男子这次是彻底的反应过来了,轻轻将一白色玉簪插在授衣头上。授衣刚想拒绝,那男子又道:“有人来了。今日,先定情。那么改日定再来带姑娘私奔。”
不等授衣言语,便是翩然一掠,踏竹而去。
授衣抬眼见他离去的身形,暗暗吃惊,这份功力已属当世罕有,在武艺上甚至与那妖孽白宣都不相伯仲了。
待白宣寻找过来时,授衣已见不着秦沐风的踪影。白宣道:“刚刚这还有别人。”
“对额。”
“那是谁呢?”
“和你一样是脑残。”
在这无良的对话中,天边一阵红霞升起,红霞尽头处,已是阵阵惊雷。
灵丘后山中,入定的清颜,缓缓听到了一些诡异的声音,这些声音丝丝缕缕缠绕他耳边。最后,他悚然一惊,面前竟出现了宫殿。
这座宫殿他不是没有印象,只是他不知道现在他怎么会到了这里!
这座宫殿阴暗潮湿,台阶上绿苔茂盛。台阶下四处都是骇人的枯骨,这些枯骨间,又有老鼠出没。而全部的骸骨都指向一处。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他走了过去。
那处是用血浇灌的深潭。
血已深黑,却没凝固,相反还咕咕作响,腾起的浓厚的血腥,让清颜鼻息中几欲作呕。
而谭的正中央若隐若现的浮出一个骷颅头来。
它道:“清颜,你来了?想不想再重温一下你几世前的旧梦?哈哈哈哈……”它张开的大嘴里涌出的全是血。
而深潭旁的清颜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骷颅头开阖着说话。
“清颜,我这八千年可是没忘记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