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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魄将她扶正,拖下了绣鞋。一双秀气的足尖莹白如玉,雪鸢羞涩的动了动。青魄道:“我给你接骨。”雪鸢仍由青魄抚摸到那错位的骨结,泪珠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忍一忍,一会就好了。”青魄的声音带着奇特的魔力,让雪鸢渐渐镇定下来。
骨头一阵脆响,雪鸢已是汗涔涔。松了一口气,她抬起头来,双唇却被青魄吻住,这一吻,直接吻得雪鸢晕头转相。她觉得内心深处的一团火都快点燃,她看着青魄的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只闻得淡淡的梨花香。这梨花香,很像她出塔之日,所闻的。但是,救她的明明是温子然,怎么会?
雪鸢反应过来,一把想要推开青魄。而青魄牢牢的抓紧了她的肩头,半开的眼眸中有着绝望的挚恋,这眼神看得让雪鸢心里一惊。许久,久到雪鸢快呼吸不过来,青魄才放了手。
雪鸢茫然的看着青魄,眼里透着疑惑。这莫名其妙而来的轻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青魄转过身去半晌不看雪鸢,而后道:“我背你上山。”
这一路,两人像是都避讳了这个问题。雪鸢在青魄的背上,竟意外的觉得安心。曾几何时,她以为只有在温子然的怀中,才能有这感触。现在居然是在青魄的背上……
已到山顶,青魄放了雪鸢落地。雪鸢坐在地上,青魄也靠着坐下。
眼前,云雾缭绕,千里绵延似海般起伏,若细看的一处,又可见云散了聚,聚了又散。而若影其中的山间,只留的一角,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只觉那云绕着,恍若仙境。似真似幻,如梦飘渺。而最远处,已见得略有红光,霞散周围云霓,显得格外温暖。
“快日出了。”青魄道。
雪鸢闭上眼睛,可以感觉道雾气在自己身边弥漫,再睁眼时,那片云更是绯红。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霞光染红了云层。由于隔得太远,又只觉的这霞光让人觉得温暖,觉得舒适。
青魄看着雪鸢的侧脸,细细的,认真的,仿佛想记住一生一般。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雪鸢能幸福。”
雪鸢惊讶的回过头来,见青魄唇边绽放的笑,轻轻的柔柔的,似一朵花一般,有着绝代的风华,不似凡人。雪鸢看着他的笑,竟不自觉自己也笑了起来。
青魄瞥见雪鸢的笑,愣了愣,又想起她对温子然也是这般的笑容,一时又黯淡了不少。
“为什么你,从不尝试叫我的名字呢?雪鸢。”青魄无声的笑了笑,那抹笑竟比那轮红日更夺人眼球。
雪鸢低下头来,嗓音间滑过那圆润的音符,犹豫了半晌,终究没有开口。青魄期待的眼神逐渐失去色彩,待得那轮红日照射到青魄的脸时,青魄已恢复了调笑的神色。
那认真,只有一刻。而短短的一刻,也让雪鸢觉得那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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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君未语真相现
“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宣旨太监,手中的拂尘,垂在了手腕之下,只见白色拂尘随风而动,甚是好看。
跪在地上的雪鸢根本没听太监在说什么,只是好奇的看着拂尘在风中荡漾,一时小孩子心起,伸手抓住了拂尘。
一时,太监都茫然了。
温子然宠溺的笑了笑,将雪鸢的手从那拂尘上拉下来,道:“等会,去皇宫。”
雪鸢亮着眸子注视着温子然,温子然携着她的手,迈上轿子。
这场宴会,所有人都目光复杂的注视着雪鸢,这些目光中有惊艳,有色迷,有权衡,有狡黠,有调笑,也有坐等好戏上演。
青魄看着这些人的眼神,心里一紧,手上的酒都差点溢出来。
人间狼藉,人间狼藉。酒醉金迷,声色犬马。
端坐皇位的真是新登位的帝君,他贪恋手中酒,飘出的眼神,愈加轻浮。一丝斜眼,盯着雪鸢,未曾转动。想到他不过短短的时日,就能夺得这帝王之位,更加傲气。
但这席上的绝色女子怎么一直这样不曾看过他?难道是嫌弃不够帝王之威?或者是觉得不够她身边的温子然有气度?
下座的青魄薄怒,这帝君的眼神怎么能如此轻薄!哪有帝君之风!
“她还不能说话么?”高位之人喝下一口酒,轻恍酒杯,红色妖冶的汁液在莹白若雪的夜光杯中,更显鲜红。
“启奏陛下,雪鸢由于在踏内过久,现在还不曾学的言语。”温子然微微欠身,挡住帝君探向雪鸢的目光。雪鸢也似明白一样,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酒,全当没看见席间其他人的目光。
“但是我们瞧着,这前帝姬姿色不错啊。”“正是,正是。”“这模样比青楼的红牌都还艳上几分呢。”“你说陛下,会不会消受美人恩呢?”
一时之间,席坐间淫语纷纷。
青魄的手越攥越紧,双目已喷火,仿佛下一刻就会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住口。”一声断喝,青魄站起来。
“陛下和各位请自重。”
雪鸢惊讶的张了张嘴,无声的看着青魄。不知青魄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温子然都不敢呵斥国君,而他居然?
雪鸢当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纠葛的,若是知道这帝位是青魄帮其谋划的,那么这一点,就可想而知了。
帝君轻轻的把酒杯放下,眼眸中寒光闪烁,但语气又缓了下来。毕竟他不是个毫无头脑的君王。“巫祝怎么怒了呢?来来,坐下,是孤不对了。哎哎,大家都是玩笑嘛。来,继续斟酒。孤见得温子然和雪鸢已有了些醉意,不如,还是先行退下吧。”
青魄见帝君放低了身段,也知道不能逼得过激。
雪鸢跟温子然退下,待得出殿时,她望了青魄一眼。
此时的青魄正手举琉璃杯,斜靠在座上,侍女兀自斟酒。他一缕发丝垂在胸间,遥遥可观他眼神迷离。
后几日,青魄没再晃悠在雪鸢的面前。
雪鸢很疑惑,温子然也没再提过。雪鸢已逐渐学会了说话,但任凭这声音如何婉转,都不曾叫出青魄的名字。
而青魄那日的问,萦绕她心头也许久。那声音飘渺,似来自天界一般,带着淡淡的怜悯和诱惑,道:“雪鸢,你想回天上去么?”
怎么会不想呢?天界是娘亲的家乡。可是若去了,那温子然。父皇,还有父皇。不对,现在是新帝,难道父皇死了么?
府邸里几个丫头窃窃私语,恍惚间有先皇和青魄,雪鸢急忙轻移莲步,靠近窗扉,凝气细听。
“这几日,青魄大人怎么没来呢?”这个声音带着些哀怨,像很期待。
“是啊,青魄大人可是最英俊的人了。”又有一个声音,仿佛带着无限的娇羞。
“你这小妮子,是思春了吧。”“哪有。”几个丫鬟调笑着。
“青魄大人可是威风得很呢。当初,可是青魄大人一刀取了那暴戾君王的首级。”
“嘘,现在可得叫先皇。”
“嘻嘻,这只有我们几个呢,悄悄的说说,没事的……”
雪鸢听不清后面她们还说了什么,满脑子只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青魄杀了她父皇。虽然,她恨了父皇这么多年,可是她也记着了娘亲的嘱托。血浓于水,而他也毕竟是自己的父皇!那个囚了她十年,让她怨了十年的父皇真的死了么?
她退后几步,实在不敢想象,青魄怎么还能这样这样对她笑。这笑,笑得温情,笑得她已记住了那笑容。
上次崴了脚,是青魄背着她回来。
再上次烫伤了手,也是青魄急急拿了药来。
难道这些都是假的么?
雪鸢后退几步,将桌上的茶壶带倒。哗的一声,雪鸢惊恐的望着茶壶。“小姐?你怎么了?”几个丫鬟循声而来,推开门,见着雪鸢苍白着脸,抱住自己的膝盖。这人世怎么能这么冷漠?
一个丫鬟朝另一个丫鬟使了使眼色,让丫鬟去找温子然。来到厢房的温子然正看见,雪鸢抱住自己,涩涩发抖。
温子然尝试着叫道:“雪鸢……”
雪鸢抬起头来,见是温子然,嗓音中含糊不清的道:“温……子然。”“你叫我,你又叫我了?”温子然欣喜的看着雪鸢,见雪鸢的一双眸子已红肿,应该刚刚才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