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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肆伸手掐了一把闲歌嫩脸,“笑够了?”
闲歌看着那厢莫书呆低眉顺眼的模样,笑得愈发大声,只差点儿就要岔了气。
应肆不禁垂了她现下一马平川的胸一记,“我不是来寻这人的,我只是来取他魂魄罢了。”
闲歌大笑立时便止,有些许惊讶的望着紫衣美人,“什么?”
应肆从她怀中起身,端方坐好,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衣摆,一边淡淡说,“我要取走,他、的、魂、魄。”
她一字一顿,声音陡然肃然,便是一直低头不发一言的莫京言也抬起头来,一脸莫名的看着应肆突如其来对他的怨气。
“唔,小肆儿,这又是怎生回事?何不同先我说说原因?这里头竟又是一场如何的纠葛?”
应肆点头,面纱下的樱唇微弯,露出贝齿。她一向便是这样,闲说一条人命如同草芥。
闲歌眸光微凝,看了莫京言半晌,又看了应肆半晌,手指突然扣在桌上,半晌“哒”然出声,“小肆儿,你同我出来一遭。”
“唔,也好,此处说话怕是不大方便。”美眸乜斜了鸢寂一眼,后者回以淡然一笑。
闲歌便拉着紫衣美人离开了。
莫京言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仍旧是摸不着头脑,只隐约觉得同自己有些干系,便转头问鸢寂,“鸢公子,那女子到底是何人?似乎与木公子颇为熟稔。”
鸢寂放下手中杯子,道,“唔,是挺熟稔的罢。“又转头看着莫书呆,轻轻笑开,低哑的嗓音一时有些莫名魅惑,他极其恶趣味道,“那紫衣女子么,可是专程从很远的地方来——要取你性命呐。”
莫京言闻得这话,顿时大惊,将手中正斟茶的的茶壶给错手跌翻在桌面,“砰哒“一声,茶壶在桌上咕噜噜赚了几圈,茶水洒了一桌面。
“什…什…什么?!!”莫京言错愕不已,干干笑道,“鸢公子,你莫同小生开玩笑了,小…小生这颗心可不是七窍玲珑,既不耐摔,也不经吓。”
“唔,可是鸢某说的,可是实话呢。”鸢寂气定神闲。
“阿?!!”莫京言声音里一颤三个弯,想到先前紫衣女子待他的模样,顿时又面白如纸。
鸢寂看他模样,唔,这可怜见的孩子,又被吓个不轻。却也没再理他,犹自优哉游哉,抿着手中那杯未完的清茶,悠然叹息。
莫书呆正思索着要不要先行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时,却见“木公子”有说有笑的同那煞星一起回来了。
他的娘嗳,他一生命运,端的是怎生坎坷多舛?
闲歌意味不明的眯了莫京言一眼,搂着应肆坐下,朝她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如方才所说的法子,你赢,便取了这呆子魂魄自行离去,我赢,便留他这一世,他死后你再下黄泉找十殿阎罗要。”
应肆亦笑,“就这样定了。”
闲歌闻言,莞尔笑开,拍手扬声,“掌柜的!”
“嗳——”凡间里最标志的胖头胖脸胖身子掌柜立时赶了过来。
闲歌四人便要了一间包间。
莫京言一面提心吊胆的跟在三人后面,只记得方才“木公子”同那煞星来时,这“鸢公子”突然迅速朝他低语了一句。
他望向他时,“鸢公子”却依旧只眉眼蕴笑,看着那“木公子”。
他说的是,别怕,有救。
不知为何,他信了这未曾几次谋面的黑衣男子。
进了专门的包间里,闲歌同着应肆分别坐在长桌两边,相视而笑,又叫小二上了几十坛烈酒,这才坐下。
鸢寂与莫京言,则是作见证的那二位了。
闲歌一脚蹬着凳子,一撩衣摆,比出三根手指,痞声痞气对着对面的应肆说,“小肆儿,老三关,喝酒,行令,射覆。三局两胜。”
对面紫衣女子取了面上轻薄白纱,立时露出一张妖冶流丽的素面,只对着闲歌微微笑开,美眸中毫无他人一星半点身影,却仍是直看呆了旁边站着的莫京言。
这女子…居…居然长着这么一副闭月羞花的好皮相。
转念却是,可惜那般流痞,卿本佳人,可惜可惜。
莫书呆一边为自己唐突暗自羞恼了一刻,又转头瞧了瞧闲歌与鸢寂的面色,这二人却一个是作痞子相,吊儿郎当瞧着对面美人,另一个则是兴味十足看着那吊儿郎当的痞子。
除了他手心紧张出了汗,其余人仿佛都拿他一条命当做一场游戏。
莫京言不是没想过反抗溜走,可闲歌与她口中那“小肆儿”美人的实力摆在那,他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岂敢轻易撩拨虎须?何况这边还站着个深藏不露的鸢寂。
即便是反抗,也是会给镇压下来吧。他一介读书人,这么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可怜他独自搁那儿心肝胆颤,无人同情。
卷一:浮生三千从容,处处笑靥 第四十一章 应肆女帝
更新时间:2012…3…1 12:58:35 本章字数:2819
这厢闲歌先前拉应肆出去之后,听见的,却是一个短促至极,还未收尾的故事。
她先前是从未想过自己与自己身边人有朝一日会变成这幅模样。
却是应肆与莫京言之间的,或者说,与莫京言这缕逃脱出来的孤魂——的主人之间的故事。
莫京言乃昆仑墟四十九殿殿主之一,亦是昆仑墟第一战仙——莫阎殊,三魂七魄里的一魂一魄。
这一魂一魄的离开因由,却甚是波折。且这昆仑墟与妖界女帝应肆,还有逍遥神木渊,如今的闲歌,这八竿子打不着里,却是着实存着些细小干系的。
却是闲歌初出世时,同昆仑墟里战仙皆打过那么或大或小一场架,这莫阎殊,自然也是包括在里头的。
而莫阎殊恰巧又是个刻板得紧的端方仙君,输了之时,真真按照初时闲歌坏嘴说的规定,给闲歌行了焚香沐浴,三跪九叩之大礼,当时还被这女痞子笑话了许久。
所以于闲歌来说,对这她眼里的“妙人儿”还是有些印象的。
应肆简短说来,是当初她上昆仑墟时,第一眼见,便相中了这人当她男后。
本以为女帝之姿容绝世,这仙君该是唯唯诺诺答应了,却没想,被刻板守礼教的莫阎殊却甚有骨气,断然拒绝了。
应肆自是大失颜面,却又勾起她那刻向来胡作非为得紧的心,便犹自不放手,日日拜访昆仑墟,甚至有了这常驻的打算。
昆仑墟里,老广华仙尊自是忙里忙外累得半死的每日客套迎接,女帝应肆却依旧淡定从容,她是古老神祇,比闲歌的年龄,甚至要翻上个一倍,却也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又执拗得紧的人。
认定了,便不放手。
应肆虽则初时打的便是软磨硬泡的计量,可过了约莫七年八载的时光,应肆便等不住了。
等不住的后果便是,昆仑墟第一战仙被应肆女帝截去了妖界。
水神之女,妖界女帝的名头摆在那,昆仑墟一干神仙即便是受了折辱,迫于无奈,也只能隐而不发,何况当初应肆亲上门求亲之时,在那可是跌了个大跤的。
便只能各自一边额上冒汗,一边心中期盼这二人好歹能有个端正结果。
却没想莫阎殊这仙君,真真是刻板过头,被锁进了教条框框里。
在应肆宫中才几日,他虽怒极恼极,却也颇硬气,不发一言,只趁着守卫松散之时,自行散尽了浑身修为,欲求魂飞魄散以告折辱。
等应肆闻讯赶到时,莫阎殊早已奄奄一息,神魂虚浮。
时间紧迫之下,应肆寻不到他物镇灵,只得剔出自身常年携在身边的一条耀光蛇的神识,将莫阎殊的魂移进了蛇身。
莫阎殊活了,以一条蛇的身份,无知无觉,只有兽性。
应肆仍留着他的仙身,本想着,这也算得上是另一种成全了,如若他的魂再也回不去他的身,她就一世呵宠着他便是。
也不知这执念从何而来。
却不想,前一向,这耀光蛇却在某日里突然昏睡了过去,陷入长眠,她一窥之下,却是一魂一魄离体而出。
之后,便寻来了人间,寻到了莫京言,也不期然遇上了闲歌与鸢寂。
闲歌听完应肆说的,看她神情忽然凄怆起来,心里登时乱成了一团麻,她知道,应肆并没有将中间所有种种纠葛全部告知,不过她也能猜到,能让应肆无故便成了这样,这中间的渊源便也不那么简单了。
可她从来不懂那般浓烈的感情,便是当年矢墨止,到现在也不成了无所谓在乎不在乎么。
她一向恩怨分明,应肆与她姐妹情深,可莫书呆好歹前日里算是救了她半条命,虽是一魂一魄,现下却也自成一体,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