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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眼中一片冰寒,仿佛千年的冰晶,目光所到之处,连万物都在颤抖。
这是属于一个杀手,一个经历过无数生死的杀手溢散出的让人心惊胆颤的杀气。
慕容天蓝一个动作,空闲出的左手便握住了那把生铁匕首。匕首在日光的照射下,发出阴冷的光,便她的杀气再上一个台阶。
雪白虎王,一扑失败,正在气闷,却突然感觉浑身冰凉,再一看那个属于它的猎物,竟是让它寒冷的来源。
一种属于兽类驱利避害的警觉,雪白虎王立刻弓起身子,把全身绷紧。
它已经意识到,刚才的判断是多么的错误。眼前的人类虽小,但绝不简单。可已经三天没有进食的雪白虎王,哪肯轻易放了眼前的美餐。
面对挑战,慕容天蓝几世都没有退缩,更何况面前的只是一只畜生。
慕容天蓝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只几眼便看出雪白虎王的实力:我可以胜它。
得出结论的慕容天蓝,心中立刻出现应对之策。这是她的习惯,先思考再行动。用最小的力气,办最多的事情。
慕容天蓝松开左手,她的整个身子快速下落,并在下落的一瞬间,运用七星追月步伐,快速远离雪白虎王三米远。
人兽对峙,敌不动她不动。
三分钟后,雪白虎王开始变得焦燥不安,它等不了了。面前人类那骇人的杀气,不断传来,越来越让它心惊胆战。再这样下去,它只有逃跑的份,还打什么打。
“嗷”一声震天动地的虎吼声,仿佛要找回气势,可它对面的小小人类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眼都没有眨一下。依然一脸冰寒的冷酷。
雪白虎王,纵身飞扑,凶猛狠烈。
慕容天蓝在雪白虎王飞扑时,也有了行动,她迎扑而上。
慕容天蓝很清楚,她的实力与雪白虎王相比,它强她弱。而她唯一取胜的方法便是迎难而上,不畏死亡,不畏受伤,不畏后果,抛开一切,直指雪白虎王的要害心脏。
狭路相逢勇者胜,慕容天蓝心中已有计较,此招虽险,但胜算很大,初步估算——取胜的可能百分之七十,重伤的可能百分之五十,轻伤的可能百分之三十,不受伤的可能百分之零,生存的可能百分之百。
慕容天蓝与雪白虎王相遇的刹那,雪白虎王的利爪便从慕容天蓝的左肩划向腹部,殷红的血像云雾般涌出,让她本就鲜红的衣裳,更加刺目鲜明。
可慕容天蓝仿佛没有感觉一般,脸上冷酷依旧,甚至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气息都没有乱一点。
那凶猛的一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她依然是那样从容、冷静、锐利、动作飞快!
她右手中的生铁匕首,仿佛有生命般以顺时针的方向迅速旋转,刺目的光射在匕首上,反光扎痛了雪白虎王的眼,却没有令慕容天蓝有丝毫不适。
杀手虽然适应黑夜,但同样不畏强光!
生铁匕首的旋转,让雪白虎王的身子有所偏移,慕容天蓝仿佛早就料到了眼前的一幕,匕首立刻停止旋转,以最直接的方式扎进虎王的身体。
一刀,刺中心脏!
但这还没有完,刺中心脏的匕首接着做起了先前的动作,顺时针旋转。
一颗心脏哪容得这样糟蹋!本来感觉自己伤了面前的小小人类,可才得意,竟就在不到三秒的时间内,听到了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
它甚至清清楚楚,恐惧非常的感觉着自己的心脏慢慢化为肉泥,化为血沫!
雪白虎王张嘴,想最后吼出自己的痛苦,却瞬间发现失去了出声的能力,只能用一双仿佛看地狱恶魔般惊怖的眼神,望着面前魔神般的人类!
“轰”雪白虎王肥重的身体,砸落地面。慕容天蓝随即落于它的身旁。
清风从山野间吹来,吹乱了慕容天蓝的一头秀发,她静静的看着雪白虎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酷依旧。
身子的疼痛,终于让她皱了下眉,可看清她衣服破损的程度时,眉却皱的更深了。
这是母亲亲自为她逢的衣服,竟就这样毁了!
慕容天蓝随即盘腿而坐,运行《归元典录》以疗伤。
天快要黑了,再不回家,家人会着急的。
慕容天蓝觉得自己已经好些了,虽是重伤,可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她咬牙站了起来,纵身便跃上谷峰的峰壁,往峰上攀爬。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天蓝终于站在了家门口。
家,是那样温暖的地方,以致她看到,就会幸福的微笑,下一刻便倒在家门前,不醒人世。
家人看着这样的慕容天蓝,怎会不问个究竟,可奈何一向执著的慕容天蓝,说不讲原因,就不讲原因。软的硬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方法用尽,竟毫无作用。
最后,家人只有一声感叹!除了不再追问,还能做些什么呢?
只是从这一天后,慕容天蓝被禁足了,没有家人的陪同,她不得单独出门。
慕容天蓝知道家人这是为了她好,虽然她不告诉他们她受伤的原因也是不希望家人担心。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天蓝从来不介意别人误解她,不理解她。她只需要明确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这样一个武力为尊的世界里,如果没有强横的实力,想要让自己安生,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那简直是吃人说梦。
就算在这个世界拥有惊人的财富也是一样。没有实力,也只会成为待宰的羔羊,强盗抢劫的首选。
又一日,慕容天蓝呆在院子里,思索着如何进行接下来的训练。
由于不能出门,慕容天蓝只能不断的修习《归元典录》,暂时她还不想太忤逆家人的决定。毕竟她现在还小,还有一段时间可以荒废。
正想的出神的慕容天蓝,被屋子里的一对夫妻的谈话声给打断了。
这对夫妻正是她的父母。
“芳儿,我这次出去可不是为了采购,你让我买这么多的东西,肯定会占用村里的马车。就算村长和乡亲们不说什么,我也会不好意思的。”慕容风狂满脸的不高兴。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你女儿的衣服都小了,家里也没什么像样的布料。要是以前,我和天风都在生病,家里穷,没钱满好布料就算了。现在,我们家的日子,虽然和家族里的亲戚没法比,可比起左邻右舍,那可是好过的不是一点半点。我们女儿还没穿过好衣料的衣服呢。还有你,经常出门的,就只有那套灰布衫子,都穿多少年了。现在有闲钱,当然穿得像样点。以前,你总是羡慕人家,我们家现在,也该让别人羡慕羡慕了……”刘芳话还没说完便被某男打断了。
“我可不觉得我以前就穿的差了,娘子亲自为我做的衣服,怎么可能是破衣服。再说,就买点布料也不算什么,这些蔗糖、无花果、核桃的东西就算了吧”慕容风狂无奈的说。
“那可不行,这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以前穷吃不起,现在生活好些了,也该让孩子们吃些了。要不然,咱家孩子出门,别人问起,连零嘴都没吃过……”刘芳说着说着眼里竟掉下了泪。
慕容天蓝出生的地方保宁村,只产稻子,其它的什么都没有。所以,想要任何东西都只有外出去买。而外出一次,对村里的人也是趟不小的差事。
这一次,村里组织人手进城,是为了卖粮食。今年的稻米丰收,仅这次进城,就足足装了十大马车。
按照惯例,马车进城都会为村子里的百姓带些东西回来,这次也不例外。以前慕容风狂家只有他一个劳力,妻儿不是生病,就是孩子太小。他自然也没法帮助村里护送粮食进城,十一年来一直如此。
可今年不同,由于慕容天蓝暗地里为家人养护身体,慕容风狂家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不仅劳力由一个变成了两个,最小的孩子也不需要大人怎么照顾了,就是残疾的儿子也开始帮家里做家事了。所以,今年慕容风狂找到了村长,要求为村里人做些事情,村长便安排他护送粮食进城。
“好啦、好啦,我买就是,你别哭呀!”慕容风狂最见不得女人哭,一哭他就六神无主。只得笨拙的安慰再安慰。
慕容天蓝微笑的听着屋里那温馨的对话,她喜欢听这些,百听不厌!这些暖暖的话语,总是能让她浑身充满力量,给她对未来的人生,无限的动力。
突然,慕容天蓝想到了一件事——前世,就在她重生前不久,她和哥哥便失去了父亲。她记得,哥哥曾说过,那天父亲告诉她们他要出远门去城里一趟,帮村里卖粮食。结果,就是那次出远门,他们的父亲便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