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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实习生已经是在审讯室里了。阿ken倒也不急,让那个人独自在里面呆了二十分钟才进去,安然也一同进去。
实习生名叫刘伟全,植物学在读博士生,二十六岁,进入种植基地有一年了。刘伟全是极度不配合,一直咬紧牙关不愿说一句话。
我和李立阳就站在玻璃窗外听着他们问话。
“刘伟全,父母在七年前车祸身亡,家中有一个在读国中的弟弟还有一个刚小学毕业的妹妹,生活不太容易吧。”安然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
刘伟全依旧不愿开口。
“我也能理解这样子的生活,弟弟妹妹要花钱、要读书,自己也还要上学,钱自然就是个问题,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钱供你读到了博士?”阿ken喝了一口水,又恍然大悟似的给刘伟全也倒上一杯。
“其实我们也是可以自己查到你的资金来源,只是想到你还有弟弟妹妹,给你个机会自己坦白。我们告诉法官你配合调查,法官也是会考虑到我们的意见的。”安然继续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
“你弟弟妹妹还要上学,你要是在监狱里蹲个十几年他们怎么办?你好好想想,你自己也不过是帮别人偷了点双生,要是顶个重罪的名号多划不来,你不要未来你的弟弟妹妹还要呢,你说是不是?”阿ken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给你两分钟自己想想吧,要是想通了就自己交代,两分钟后你要是还不交待我们也是没法帮你了,你后面十几年也就是只能在监狱里蹲着看你弟弟妹妹什么时候想得起你来看看你了。”安然起身出来,阿ken坐在里面也不说话,就干看着他。
两分钟后安然又进去坐着,“想好没有?”
刘伟全深呼几口气,“是一个女人给我钱让我这么做的,她给了我那个平板,还有两台电脑,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她打来的钱。”
“是这个人吗?”阿ken拿出Duong Cm的照片给他看,他点点头。
“一片双生的叶子一万台币,一朵花五万台币。我想着也只是叶子和花,她拿着也不能做什么,就答应了。她说过没人会察觉的。”刘伟全拿起杯子手都在抖,紧紧握住杯子指关节都泛白了。
“你知道前面高雄和这两天台南发生的事吗?”安然继续作着记录,头都没有抬。
“知道。但是那个女人保证说不是她做的,她说她一个女的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能联系到那女的吗?”安然依然没有抬头。
“昨天联系过,今天早上就没联系上。那个女的给了我很大一笔钱,说她要离开台湾了。”
阿ken和安然听到这里立刻出来换了两个人进去继续。Duong Cm完全可以杀掉刘伟全灭口却没有,看得出来她还是不忍心看见他弟弟妹妹没人照顾的。但是刘伟全说Duong Cm告诉他她要出台,出台路线早已经被全部封锁了,她能怎么出去?
我们赶到刘伟全交代的Duong Cm的酒店地址时她的房间已经清洁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问酒店前台要到监控,Duong Cm昨天晚上十点过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近二十个小时了。
回到警局李鸿运正坐在那里等我们,李立阳前去给他说明情况,其余人在另外的房间里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时,有人进来让我去拿邮件,我在台湾哪来的什么邮件?出去后签了单,快递员交给我一个盒子就离开了。
我把盒子放到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礼品盒,再打开,里面又是一个小一点的礼品盒。我继续打开这个小一些的盒子,里面是一个很小巧的首饰盒,还有一个天蓝色的信封。在大家的注视下打开了首饰盒,里面放着一枚耳钉,知道的人脸色均是一变,Duong Cm的那枚和她手机配套的耳钉。我再打开天蓝色的信封,一张海的照片,背面写着“某人说过你曾经最喜欢大海”,署名Duong Cm。
我不知道大家用的什么眼神看我,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Duong Cm已经顺利逃出台湾了,而她留下的那句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们继续在台南呆了十二天,这十二天中面对着一个接一个病情恶化的受害者我们却束手无策,好在专家学者们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治疗方案,控制住了病情。
离开的那天又有人给我送来一个包裹,在我一个人在警局门口发呆的时候。这是一个天蓝色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把钥匙,银色的,用一根金色的绳子串起来,钥匙柄上精致地雕刻着一个“K”的字样,手指覆上去能清楚的感觉到上面的纹路。
对着钥匙看了半晌,默默放进衣兜,把盒子扔进垃圾桶后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33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我在房间里对着那把钥匙发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有关这把钥匙,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寄给我这把钥匙,寄给我钥匙的是谁,钥匙上“K”又是什么意思。
把钥匙用布袋子装好放进抽屉里,又对着抽屉看了一会儿才躺到床上。
过了这么久睡眠已经恢复正常了,或者是说那些梦既然是必然要回来的记忆,那么我准备好拾起它了。
翻来覆去也没睡着,干脆睁开眼睛死盯着天花板,这样子意识倒是很快就模糊了。
我又回到了冰囊,倏地睁开眼睛,自己躺在一张推床上。下了床看见那个男子正在打磨他的冰棍,看见我醒了便给了我一个过去的手势。
我慢吞吞地走过去,他倒是很自然地递给我一节被冻住的木棍,木棍的一节凝结了长长的一截冰柱。他拿出一个表面十分粗糙的板子,拿着和我手中相似的棍子在上面打磨,用手示意我学着他的样子来磨棍子。
我拿起棍子别扭地在粗糙的板子上磨起来,动作十分生疏,他的动作倒是熟练无比。磨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棍子有什么变化,冰囊也是出奇的安静,几乎没什么说话声。我耐不住性子了,还是决定和他聊聊天打发时间。
“你。。。。。。”刚发出一个音节就发现嗓子很干,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开口说话的原因,喉咙也是涩涩的。
“你。。。名字。。。。。。”语速变得慢了许多,不是自己故意这样的,只是自然的就慢了,而且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费力地发出单独的词语,好像对开口说话有些抵触一样。
“你的。。。名字。。。。。。”又试着问了一遍,还是只能艰难地说出几个词语,但意思多少是表达清楚了的。
男子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又埋下头去打磨手中的棍子。在我看来他不回答是和我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抵触开口说话而已。
“什么。。。。。。职业。。。。。。”我并没有放弃和这个男人聊天的打算,单独的词语依旧从我嘴里艰难地冒出来,当然,我也没期许他会回答。
“自由职业。”过了几十秒得到了这样一个回答,显然他说话并没有我这么艰难。
“学。。。什么的。。。。。。”
“物理学和化学学士,医学和生物学硕士研究生,信息技术和心理学博士。”男子又是在几十秒后缓缓开口,“我还有哲学的研究生学位和法学学士学位。”
我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他了,这么多学位,专业跨度之大,普通人就是学到个百八十岁也不一定能拿到这些学位,他看起来岁数也不大,却能拥有这些,智商肯定不一般。我就这么想着,竟然开口问了他他智商多少。他又是几十秒后回了我一句“197”,我顿时就凌乱了。
继续问了他些零零碎碎的问题,有的得到了回答,有的没有,又问了几次他的名字,他都选择了不予回答。
问着问着棍子也磨得差不多了,一头也已经变得尖尖的,晶莹剔透。他看起来对我磨出来的棍子也比较满意,拿起来试了试,再放回我手上。
醒来的僵尸大都在冰囊的边缘,还没有苏醒的躺在推床上被集中安放在中间一圈,中间的边沿东倒西歪躺着坐着已经被吃掉脑子的尸体,走过去不小心还会踩到断掉碎掉的手指小腿什么的。
男子走在前面,右手握着一把匕首,左手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手术刀和勺子,最后在一张躺着僵尸的推床前停下。
他指了指还未苏醒的那具身体,“你来。”
我看了看躺在上面的僵尸,北欧人的面孔,高高的鼻梁骨,头发已经花白,双唇紧闭,眼角和额头爬满了皱纹,皮肤也变得松弛。无论我现在是不是僵尸,或者她是不是僵尸,我都无法向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奶奶下手。
“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