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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做完了这香艳至极的绘本之后,羞愧难当,大骂蓝雨泽不知上进,不思进取,□浪荡,蓝雨泽把这些话通通当做褒奖收下了,还顺便指出了绘本上的几处不足,望之改进。
此事之后,蓝雨泽给了那书生一笔钱,自此这白帝城里就再也没了那街角的抄书人。
蓝玉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小姐喜欢这纨绔的小少爷,他却总在得到之后,轻易的舍弃呢?
如果说他不爱那些女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位小少爷,对看上的女人花的心思,那可以感动任何一个人,仔细想想,每一次,第一个被感动的,竟然都是他这个看客蓝玉。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自嘲,摇了摇头。
“我说,你还真有意思。”蓝雨泽如同深渊般漆黑的眸子,不知道何时已经睁开。
“少爷。”
“说说,刚才想什么呢?”蓝雨泽披上外套,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觉得少爷平日里对姑娘都很上心,一时感慨罢了。”蓝玉答道。
“嗯。”蓝雨泽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少爷,蓝玉斗胆请教一件事。”蓝玉突然抬起头,严肃的看着他。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每次都诚心去与她们相交,可得到了她们的邀请,突然就换了别人?”
“少爷是用了心的。”
整个白帝城的人都说他纨绔放荡。谁也看不见他真心在哪儿,可蓝玉就是觉得,每一次他虽然是先转身离开的那个,可每一次,他都是受伤最深的那个。
“蓝玉,给你讲个故事。”蓝雨泽笑了笑说,“以前齐妈在市场上买了只母鸡,那母鸡很争气,每天都会下一个鸡蛋。齐妈很喜欢它,就多喂了些吃的给它,可是结果呢,它越长越肥,却一个蛋都不下了。”
“蓝玉明白了。”烛火闪烁,蓝玉笑了,他果然是最了解他的那个人。那些女人,总是想在这个知府公子身上得到的更多,以为她们会一直得到,最后甚至把这种得到当成了理所当然。
可是这天下,哪有这么美的理所当然。
在欲望面前,她们变得贪婪,忘记了最初爱过的模样。
蓝雨泽拿起筷子,刚要吃肉,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他找到了没?”
☆、心中愿
小狼王不知道自己到底办了什么错事,竟然在白府被当成了空气。他要吃的,先是和他交好的小灰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要酒,就被白玉那炉火纯青的白眼翻了回去。要上街,就被虎王吹胡子瞪眼的吓回了屋。至于,要解闷……他实在不敢去找本来就冷若冰霜,现在更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九尾白绮。
狼王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又一圈,又又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圈圈圈圈圈圈圈……
桃花亭内,虎王和白绮正在喝茶,白玉则是一脸悠闲的倚在柱子上看书。
“小姐,狼王那儿快疯了。”小灰滚进了白绮的桃花亭。
“嗯。”
“小姐,咱是不是换个逼供的方法比较好?”小灰进一步建议到。
“嗯?”白绮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眼小灰。
“不不不,我是说……”小灰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词,拼命的给站在白绮身边的白玉使眼色。
白玉打了个哈欠。
小灰又把神情求助的目光投向虎王百啸。
百啸咳嗽了两声,端足了架子,刚要开口,“我说……”
“小灰,茶没了,再续一壶来。”
百啸扭过头,把茶杯里的已经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
自此之后,狼王在白府当空气的美好生活拉开了序幕。
白帝城的一张告示,已经贴了有十余日了。说是有个江湖郎中,曾经给蓝知府的小儿子蓝雨泽治国病,帖告示寻人。提供线索者,赏银十两。把人请来的,赏银百两。
当然,这钱,都是从蓝雨泽的小金库里出的。
蓝知府看着这告示,气的直说要把它扯下来,因为这毁了他清正廉洁的形象。蓝雨泽把这话当成了耳边风,给蓝玉使了个颜色,就这么办了。至于他么,就去法雨寺尽孝心,陪娘亲去了。
蓝知府很头疼。
什么时候这个儿子的零花钱这么多了。想着想着就到了厨房,齐妈正在准备晚饭。
“老爷。”齐妈为他舀了碗汤。
“齐妈你说……”蓝知府犹豫了些许,一饮而尽,又看了看四下无人,才问,“你说我这儿子,平日里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齐妈先是一愣,而后又笑了笑说:“老爷您这是什么话呢,少爷干什么事您不知道啊。”
蓝知府犹豫再三,把她拉到耳旁说:“他有个小金库,比咱府衙的钱都多!”
齐妈推开他,擦了擦手说:“我当老爷是说什么呢,就这事啊,老爷您还不知道么,这还不是那主仆二人赌气了。你想啊,上次那个仙人,就来站了一站,把咱家少爷就给治好了。可人家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啊,哪儿那么容易让他们俩找着,你说,小少爷从小就在白帝城长大,哪里还有他不知道的地儿。他都找不着了,就能指望别人找着?估计是蓝玉说了找不着,不信你就自己放榜找。咱家小少爷就着了他的道儿了。”
“可这蓝玉,又是为了什么呢?”蓝知府真的是糊涂了。
齐妈刚才还喜气的脸马上沉了下来,她四下看了看,合了窗户,关上门,看着老爷说:“老爷,这蓝玉的身世,老爷是知道的吧。”
蓝知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蓝玉的父亲是个有名的戏子,有一日到了白帝城,就在这撘起了戏台,一唱引来了众人的追捧,甚至吸引了远在京城的官宦们,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京城里来的一位不知名的官员花重金包了唱,让他不眠不休的唱了三天四夜,终于在第四天夜里,咳血而死。那时候白帝城日日暴雨,城中少有人走动。他的死讯,还是过了三日之后,蓝玉跑到县衙中告官才被人知道的。
蓝知府赶到的时候,由于白帝城连日暴雨,那冰冷的尸体已经有些被潮湿的空气泡走了形。
蓝玉为他守孝期满,蓝知府就把他领进了府里。因为府上夫人就要临盆,就当是给那还未出生的孩子找个玩伴。
“这孩子的身世又有什么问题?”蓝知府问。
“老爷不知道听说没听说,这蓝玉的爹是从京城逃出来的。是个大人物府上养着的……”齐妈犹豫再三,没有说出来。
“京城的大官,养几个歌姬舞者都是常有的事。”蓝知府不已为然。
“老爷觉得,那日他刚刚入城的时候,是不是和其他的男子不一样?”齐妈问。
“是有些。”时至今日,他依然记得那个男子,飘逸出尘,望之则心生荡漾。
“哎,不瞒老爷说,他刚来那会儿,白帝城的妻妾小姐们都觉得那是个妖精,怎么一个男人比女人还媚!于是就有好事的人去探了他的来历,他原来是给一个大官,当男宠的!”齐妈说完,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像是说了一个天大的不该说的秘密一样。
蓝知府点了点头说:“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你是怀疑,蓝玉他对雨泽也是有这方面的心思的,所以满街贴了告示,把那个长的很好看的江湖郎中吓跑,让他不要再回白帝城?我就说,那告示明明应该是感谢状,怎么写的跟捉拿逃犯似的。”
“哎,老爷,我看那蓝玉也挺好的,约摸着是整日和少爷厮混在一起,眼睛里也就只看得见他了,那儿天多带他出去见见别人,这心思也就没了。”
蓝知府点了点头,应了声“知道了。”就离开了。
狼王受不了白府的异常压抑的气氛,逃跑了。
白玉看着空无一人的卧房,把饭菜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在狼王灰鸣的房间里吃起了晚饭。
法雨寺的后山是片树林,这已经是斋戒的第三日,平日里靠荤腥过活的蓝雨泽早就已经眼冒金星,腿脚无力了,他奋力爬上了一个山头,折断了一棵树枝,拼了命的打啊打,哗啦一下,树上的果子落了下来。剩下的,就是拿着从厨房里“借来”的一袋小米,抓点肉吃。
蓝雨泽正打着小算盘,脑袋上啪的一声,落下了个桃核。这个时令,哪里来的桃子。蓝雨泽整了整衣衫,继续挖着他的陷阱。
又是一粒桃核。
无视。
再一粒桃核。
四出望望。
又来一粒……
突然的,一阵风起,灰鸣坐的的树枝“啪”的一声断了下来。刚要施法腾空而起,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