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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的内心再起波澜。
“事到如今。你我历经生死。若还执着于以往那些旧事。岂非白白浪费了这一夜美好的月色。卿然……”
翌日卯正时分。晨曦幽幽洒落云间时。离凤梧终于从沉睡中苏醒。
只是。将将抬眼。却瞧见冥君那张放大的俊脸紧贴着她的。心头顿时小鹿乱撞。莫名地紧张起來。
可待她稍一定神。再次睁眸看向他的睡颜时。脑海里却闪过几个令她面红心跳的画面。仿佛昨夜他们在这团云间……
行了周公之礼。
“不可能。卿然你……”离凤梧“噌”地坐直了身子。忽觉微风拂來时。她身上好像空荡荡的。少了些什么。
绿眸圆睁低首一看。身上的素白衣裙早已不知去向。而腰腹之间勉强遮掩助身体重要部位的却是一件墨黑长袍。
看那袍角处冷冽的忘川花仿佛正在阳光下。冲她打招呼。她这才反应过來。
迅速回身去看。紧靠着她躺着的司卿然。这时正枕着自己的胳膊。挑着俊美无双的眉眼。笑看着她。
那笑容。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下一刻已然紧裹着他的衣袍。抬起手來朝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记重拳。道:“司卿然。你个卑鄙无耻龌龊下流的死变态。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做出。做出……”
她虽然钟情于他。也早已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可这样稀里糊涂地就与他……
离凤梧又羞又怒。体内真气阵阵流转。忽地思及体内花毒。只得强忍着。仰首深呼吸。不再继续说下去。
只是。司卿然却是一脸的无辜。慢悠悠地自云间坐起。想要抢过她手里的衣袍遮一遮自己的关键部位。但无奈她裹得太紧。又想起昨夜恩爱时。她的衣裙早已被他随手都扔进了风中。眼下也只得重新幻化出一套墨黑的袍子穿在自己的身上。
随后。拂袖朝她身上轻轻一划。裹在她身上的黑袍转瞬变成一袭雪白的裙衫。与她往日所穿毫无异样。
“凤儿。莫不是昨夜之事你都忘了。你那般温柔妩媚地勾引为夫。为夫正当壮年。哪里能够把持得住啊。”司卿然蹙起眉头。说话时已将指尖覆上她的灵脉。脉象微乱。心脉起伏不定。却并不似毒发之症。他稍稍安心。
离凤梧听他说起这些。脑海中便不时闪现昨夜与他恩爱的画面。仿佛确如他所言。是她先……
想的这里。她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滚烫似火。心底暗想。莫非真是自己思慕他的容貌过久。又突然显出神凤真身。加之加之大增。所以火力太旺。才会……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有些气闷。倒不是因失身于他而气。只是自己为何就一丁点也想不起來呢。脑子里这些零碎的画面又多是令她面红心跳的。她也不好再去多想。只得无奈的叹息道:“我不管。等残月的事情了解后。你一定要还我一个真正的婚礼。以前那个明明就不是我。做不得数。”
“好好好。我答应你。凤儿乖。待你我重回幽冥。我不仅要还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还要给你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司卿然见她不再气恼。连忙陪着笑脸说道。只是提到洞房花烛夜时。凤目却微微上翘。带着一抹坏坏地笑。让离凤梧气的直跺脚。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她转身的那一霎。司卿然猛地觉得心中一空。仿佛被人掏空了一般。莫名的失落之感浮上心头。这奇怪的感觉让他失神良久。直到离凤梧重又转过身來。笑看着他时。他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些。
可心底依旧总觉得若有所失一般。也不知是为何。
清晨的阳光渐渐升起时。离凤梧与司卿然终是腾云飞离了赤炎边境。云下所见皆是茫茫大荒。黄沙弥漫。寸草不生。
或是环境突然的改变。让离凤梧的情绪渐渐低落。望着赤炎国的方向。她眸色愈加黯淡。
“凤儿若來日想要重振赤炎。我便将忘川殿搬來赤炎可好。”司卿然打破沉默。想要安抚她的心。
其实。昨日一路走來。沿途见她为了那些凡人叹息。落泪。自责。他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上下难安。
可神凤族如今独身她孤身一人。想要重振赤炎。又谈何容易。即便残月死。魔族灭。也换不回那些神凤的生命。
而神泉炎灵干涸枯竭。亦是天劫莅临。洠в辛松袢佑印M绞S裥樯蕉サ哪且黄嗤┦髁帧O胍蒙穹镒逯匦路毖苌ⅰW攀凳亲咽隆
良久。听得离凤梧微微叹息一声。道:“我本就是凡人出身。自然明白赤炎国中凡人的苦楚。可千百年來。虽说是有神族守护。他们才能安享太平。生活无忧。但。对于他们。神族并非是不可缺少的。即便洠в猩褡濉7踩艘谰赡芄换畹暮芎谩1趟车那蚍踩吮闶亲詈玫睦ぁH缃裎易迦司⊥觥P叶性虏⑽醇雍邪傩铡V慌嗡窃缧┙邮障质怠S赂壹崆康拿娑匀蘸蟮娜松!
她说话时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却又有几许淡然之色。她正努力地让自己从过往的悲伤之中解脱出來。如同那些赤炎的凡人百姓一般。她也需要坚强。需要勇敢地面对以后的路。
一旁的司卿然闻言剑眉微蹙。心中暗想残月手段绝不仅此。眼下那些凡人看似无碍。可若仙魔之战再度爆发。到时不止赤炎。就连碧水的凡人也会遭难。
无暇多思。司卿然揽住她的肩膀。暗暗加快了速度。
从赤炎往西腾云扶摇直上。穿过茫茫天河。可达九天宫阙。
这一段距离十分遥远。若是往常。便是冥君这等顶尖的神族腾云。也需花费大半日的光景。可今时不同往日。离凤梧身中剧毒。随时可能毒发攻心。冥君忧心忡忡。不过两个时辰已从赤炎边境飞赴天河之滨。
天河茫茫望不到边际。却有专供神族通行的彩虹之桥。彩虹之桥的西翼。便是九天宫阙的承天门所在。
承天门乃是入天宫必经的门禁。司卿然带着面色不佳的离凤梧将将从彩虹之桥走下。尚不及上前半步。便被漫天的金光晃得滞在了原地。
感觉到司卿然揽在她肩上的手微微一沉。离凤梧好奇的抬起了眼眸。透过自己素白的衣袖瞧见远处壮观的承天门之下。有数不清的金色盾牌闪烁着耀眼的金光。照的她眼睛涩涩的疼。甚至看不清那些盾牌后是否有人影。
“卿然。是不是我的幻觉。你看见前面那些金色盾牌洠А!崩敕镂嗲崆嶙Я俗厩淙坏囊滦洹5蜕实馈
司卿然面上也有些许茫然之色。这承天门下的金甲盾阵显然不在他预料之内。
尚不清楚金甲军这般如临大敌的用意。司卿然只得摇摇头。安抚着离凤梧道:“凤儿别怕。只是天君的亲卫金甲军列阵罢了。大约是为抵御残月之举。待我与他们的将军知会一声便是。”
离凤梧闻言。听话的点了点头。立在原地。目光却不时扫过周遭。貌似方才他们从桥上下來的这一阵功夫。那些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的金色盾牌又多了许多。
金甲军乃是天君步风傲的近卫。为天界第一大将军莫长青麾下。专司天君与君后宫禁安危。平日里甚少这般齐整的出现在外。即便是天君或这君后巡视。也不过十余人在侧守卫。可眼下只怕是数千金甲军都已悉数出动了。
☆、第一百一十七回 沦为要犯
这等阵仗。却未见天君踪影。显然并非是天君出巡。可若是残月來犯。自有承天门将及麾下神兵打头阵。怎会令金甲军倾巢而出。
司卿然心中虽有不解。只是如今事态紧急。她体内之毒耽搁不得。一直在她肩上揽着的手这时终于垂下。拂袖而立。冲着承天门下盾阵的方向。大声喊道:“莫大将军。失礼。孤有要事求见天君。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未想。他话语尚未落下。周遭盾阵便迅速朝着他与离凤梧的方向移动。
这突如其來的变数。让离凤梧蓦地瞪大了双眸。只觉一阵冷香扑鼻而來。她的身体随之被他紧紧揽在怀里。扶在她肩上的手微一用力。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少顷。移动的盾阵裂开一条缝隙。一个身着金色铠甲的中年男子大手一抬。周遭那些晃眼的盾牌随之一矮。露出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此刻都冷冷地盯着被司卿然与离凤梧。
那身着金色铠甲的中年男子正是莫长青。他见了冥君却不行礼。只是扬起手中长枪。厉声喝道:“大胆冥君。弑杀君后。忤逆犯上。还不速速将其拿下。”
随着莫长青一声令下。他身旁那些士兵们都手持金盾与利剑。疾步向他们靠近。
离凤梧的眸底闪过一抹墨绿色的光芒。震惊不已。她只觉得一定是自己中毒太深。才会幻视幻听。
但那个金甲将军分明说他弑杀君后。忤逆犯上。司卿然什么时候成了杀人凶手了。他堂堂幽冥之主。怎会是弑杀天君之后的凶手。
他将她从碧水救回幽冥。之后几乎朝夕相处。寸步不离。才与她从那万丈火渊之下。历经生死。如今更是为她体内之毒。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