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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延景轻声一笑,俯身重重在我脸颊上咬了一口,然后才不慌不忙的从我身上爬起来,阴测测看了殿前跪着的那人一眼,道:“孙公公,送皇后娘娘回灵威殿,今日之事,任何人皆是不准说起。”
那公公兀自抖了一抖,急急忙叩首道:“奴才遵旨。”
我被方才他那一咬弄的有些失魂落魄,一时直直的躺在床榻之上,也是忘了起身,刘延景转过身,见了我如此模样,不由挑眉轻笑道:“皇后还不走,是否想在这里陪朕过夜么?”
我登时便是回过神来,一股脑儿从床上跳了起来,勉强笑道:“皇上说笑了,臣妾这便是告退了。”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银白的月色照在那些花木之上,恰如流泻的银一般,我心中大大的赞叹了一番,没想到,在夜间走在这御花园内,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唯一不足的是,刘延景身边那公公一直在我耳边恭喜贺喜,而后又是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话,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其中有一些我还听不十分的懂,我听的很是腻烦,却又不好出声阻止,只得嗯嗯啊啊的胡乱应着。
第二十三章 刘延景
'更新时间' 2012…02…26 20:51:39 '字数' 4436
远远能见到灵威殿的朱红色殿门,我便见着三七在那里不住的张望,神色间很是焦急,我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愧疚,她见我迟迟未归只怕已是急到了不行,之前从来没有人这般关心过我,故而我方才竟是也忘了差人给她报个信。
许是见了我走近,她急急忙跑出来迎我,“娘娘,你可算回来了。”
我瞧见她红红的眼眶,一时更增愧疚,只轻声道:“三七,叫你担心了……”
那公公上前一步,满脸堆笑道:“娘娘方才在永和殿侍奉陛下呢,姑姑多虑了。”
三七神色一愣,复又是一喜,“奴婢恭喜娘娘……”
我方才被他烦了一路,此番见他还要说,只得板着脸望着那个多嘴的太监,道:“你退下吧,皇上方才叮嘱过的事,可是记住了?”
那太监见了我的神色,立马唯唯诺诺的退身下去。
三七第一次见我露出这般神色,方才还欢喜的眉眼也是有点怯怯的,“娘娘,可是奴婢说错什么话了么?”
我并不回答她的话,反而重重的打了个哈欠,抬脚朝殿内走去,“三七,我想歇息了。”
三七眉间一皱,立即出声提醒道:“娘娘,您应该自称本宫。”
我胡乱挥挥手,吐舌道:“知道了知道了,这里原本便只有我们两个人,怕什么。”
第二日早起后照例要去向太后去请安,我没怎么睡醒,跪在殿内整个人都有些怏怏的,太后照例训了几句,忽而话锋一转:“圣上当日曾经提过,说要册封半辛为贵妃,如今算来也有数月了,皇后若是有心,也该好好提醒此事了。”
我愣了一愣,她的语气依旧十分温和平谦,看着我的眼神里却满是冷意森森,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道:“臣妾知道了。”
太后微微一笑,淡淡道:“听说皇上昨儿在永和殿召了你,原本此事哀家也不便说些什么,无奈此番皇上政务繁忙,皇后若是真能识得大体,自是知道该怎么办的。”
我急急忙想解释:“臣妾不是……”
太后淡淡道:“哀家并未多说你什么,景儿宠幸谁,是他的事,哀家也管不到,不过国家社稷到底该为百事之先,更何况,内宫之内也需要皇后细细打理,雨露均沾,方为社稷之福,景儿到底年轻气性了些,皇后是能明大体的人,自是要多费心了。”
她的语气依旧如往常那般,但言语间已是隐隐有着责怪之意,殿内的宫娥们皆是古怪的望着我,我登时有些欲哭无泪,我和刘延景之间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被她这样一说,我却好像成了万恶不赦的罪人,祸国殃民,还闹得刘延景不顾内宫。
原先在南邵尚食局内时,虽是身份卑微了些,但若是身旁的宫娥们中有人要平白这般冤枉我,我定是不会这般忍气吞声,可是,如今我做了这万人仰慕的皇后娘娘,为何反倒是更加的缩手缩脚起来了呢。
太后又说了些什么,我浑浑噩噩的应了,她大约看我神色有些不对,柔声道:“哀家到底是有些老了,如今多说几句话便是觉得累,若是皇后没有其他事要禀告,便先行退下吧。”
我如蒙大赦,忙道:“臣妾告退。”
夜间的时候,我靠在殿前的桃树枝桠旁看月亮,中原的月亮又亮又圆,照的整个路面都泛了银白的光泽,以前在南邵的时候,我便常常和绣夏这般牵着手瞧月亮,我那时候以为,我们可以安生的过到二十五岁,然后便是可以放出宫去,我和绣夏都没了可以投奔的亲人,两人到时候亦是要相依为命的。
可是,谁能想到,命格它,竟是个这般神奇的东西。
三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丝丝的惊喜:“娘娘,皇上来了。”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我头也不抬,转过身闷闷道:“臣妾参见皇上。”
刘延景静静的注视着我,半响方轻声道:“阿离,母后今日为难你了么?”
我仔细想了一想,又摇摇头,“太后娘娘只是训诫了几句,要臣妾多多照顾皇上,多多关照这内宫的妃嫔们,雨露……雨露均沾。”
我并不想做那种背后说人坏话的宵小,更何况,那太后虽不是刘延景的亲生娘亲,他也自然是会偏向于她,我说的再多,除了惹得他讨厌我外,只怕也没有丝毫作用。
其实,刘延景不怎么近女色,内宫之内的妃嫔也不多,照着宫娥们日前所言,唯有高贵嫔稍稍得宠,我这般说,无非是找个借口。
上方之人沉默了一会儿,半响方轻声道:“阿离,她们都不重要。”
我被他这般语气唬了一大跳,明明被太后训诫的人是我,为何竟是他做出这般委屈的神色,心中登时有些惶恐,忙上前拉了他的手,故意岔开话题,呵呵笑道:“陛下,你瞧这中原的月亮,竟是极大极好的,我先前在南邵尚食局里,虽然常常看,但也是没能看过这般好看的月亮。”
他抬头看天一眼,微微一笑:“这并不算什么,说起来,朕原先倒是见过比这更大更圆的月亮。”
我“啊”一声,急切道:“果真么?果真是比这个还要好么?”
他眼中的笑意愈发的深,道:“说起来,朕那夜不光见着了月亮,还莫名接到了树上掉下来的一个东西……”
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可是树上结的果子么?”
他摇摇头,笑着叹道,“朕原以为也只以为那是一个果子,谁知道那果子竟也会说话,会哭会笑也会跟朕生气。”
我讶然道:“中原的世间还有这般的果子么?”
他轻轻一笑,眼中似有暗涌翻动,“世间本没有这般的果子,那些不过是朕还未登基的时候,在偶然做过的一个梦里见到的。”
他说的这些话很是奇怪,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愣愣的瞧着眼前之人,银白的月色倾泻在他的面上,隐隐泛出些许清冷之色,这般的场景,隐隐间竟很是熟悉。
他转过身看我,似笑非笑:“你这般盯着朕作甚?”
我吞吞吐吐了一番,那些话却半天说不出口,他扬眉道:“有什么话便说吧,反正亦不是外人。”
我心中幽幽叹息一声,看来,这个心胸宽大的好名声,今夜我是落定了。
他含笑瞧着我,我一咬牙,结结巴巴道:“臣妾近日在宫里管理事务,确实也是万般辛劳,高贵嫔侍奉皇上多年,劳苦功高,不如便封为贵妃,正好能同臣妾一同管辖这内宫,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刘延景上下打量我一番,忽而“嗤”一声笑出来,“你万般辛劳?”
我登时如临大敌,不由自主后退一步,额上冷汗如雨般潸潸而下,勉强笑道:“臣妾失言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拦住我的去路,缓缓道:“这事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母后的主意?”
他的气势太过凛冽,我擦擦额上的冷汗,胆战心惊道:“是……是臣妾的主意。”
他上前一步,双手一环,直直将我逼的动弹不得,“不要对朕撒谎,朕再问你一次,这件事到底是谁的主意?”
他的气势实在太过强大,我浑身一抖,登时便是失魂落魄,不由自主道:“是太后的主意。”
他深深看我一眼,轻飘飘道:“早些说不就是了么,非得要朕这般威胁你。”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忙恭顺道:“皇上训诫的是,臣妾日后定是谨记于心。”
他沉默半响,轻声道:“这件事你怎么想?”
我愣了一愣,突然又意识到,如今我好歹还是一国之后,这些事刘延景自然是要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