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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乃大善。”
虽然徐清掩饰的极好,但苦行头陀和齐霞儿都是什么人,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的愤怒。但让霞儿不解的是,平素苦行头陀可是惜言如今。且性情平和从来不与人相争。但今日这话却暗含讽刺,仿佛要故意激怒徐清。毕竟任何人刚刚经历过这种大起大落地境遇,也不会有好心情,却偏偏要给人扣上一个顺应天意的帽子,岂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忽然霞儿心中闪出一丝恐怖的念头,不由得把自己也给吓了一条。心中暗道:“莫非……苦行头陀想要!……毁了徐清!”虽然还想极力否认自己的想法,但霞儿越想越合理。若不然以苦行头陀的性格。又为什么会故意激怒一个后辈!徐清终归年少气盛,而且通过刚才的接触,霞儿也看出他绝不是轻易放弃地人,更不是逆来顺受的温顺性子。仿佛在骨子里有一种野兽般地放纵。若受不住苦行头陀的暗中讥讽。做出什么过激之举,那苦行头陀可就有理由出手将他制死了。到时候再回去负荆请罪,自称失手误伤,最多也就被罚面壁几年,届时无论醉道人如何愤怒也成枉然。
但唯一让齐霞儿想不明白的就是,苦行头陀为什么要想至徐清于死地?要说起这苦行头陀,虽然霞儿不喜欢此人,但也不得不承认,其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佛门高僧。其实像南明离火剑这样地事。只要将坐下弟子打发出来就足以应付,若非另有企图,又何必亲力亲为呢!
霞儿越想越心惊,也不知为何竟想要出言提醒徐清。虽然觉得这男孩也很恼人,但一想到他有可能毁在此处。又莫名地心生悲戚。但就在霞儿心中忐忑。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徐清一直都绷紧的身子。忽然放松了下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遇上了什么极欢喜的事情一般。笑道:“师伯所言极是!天下大道,自有公允,弟子福薄难以消受,还请师伯代为择主。若以弟子看,师伯坐下的笑师兄就德行兼备,修为了得,堪得此剑,应是天命所归。”
苦行头陀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徐清一个少年得志的青卿稚子,竟有如此城府。失了至宝之后,竟没恼羞成怒!反倒是连削带打的暗讽回去,言他心怀私心,嘴上声称天道命数,实则为了自家弟子收敛宝物。林雷苦行头陀不由得心中苦笑:“好个徐清啊!若此话传出去,就算我心中无私,也难解释清楚了。没想到我苦行头陀活了千来年,今日竟落到抢夺后辈宝物的地步。不过这小子果然有些门道,怪不得天象变化多将矛头指向了他,难道真是他引动了天道变化?若真如此……”这一瞬间苦行头陀不由得杀机更盛,心想:“若我现在将此子灭掉,能否拨乱反正,保我峨嵋派千年兴盛?”想到这里却又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书中代言,这苦行头陀亲身到此却并非闲游。自从数年前他就感觉天星宿位似乎有些微小地变动。开始还未曾在意,直到近日大破慈云寺时,天星变化更为明显,再以占卜之术推算因果,却只有晦暗难明的些许信息。苦行头陀苦心思考,终于发现有数次重大的变动好像与徐清有密切关。就在徐清以围棋胜极乐真人得乾坤针后,三年前出现在中天北域星空的一颗新星,猛地亮起耀眼光芒。虽然还远不及三英二云的本命星辰,却也隐隐代表着另一种发展地方向。
虽然苦行头陀苦心演算,却实在难以推演出因由结果,但种种迹象却表明,此番变化似乎与徐清有着莫大地干系。就在此时他又发现再有异变,中天亮星竟又绽放出厉芒,隐隐有一枝独秀的气势。而三英二云中却有一颗星辰暗淡无光,仿佛要陨落般!
苦行头陀大吃一惊,那三英二云乃是峨眉气数所在,万万出不得半点差池。赶紧又卜卦推演,终于让他算出南明离火剑之变,这才速速赶来。他一看见此事竟也有徐清,立时心生杀意。虽然徐清也是峨眉弟子,但若任由这种变化发展下去,当年长眉真人飞升之时所预言地,峨嵋派威压天下的局面可能会有变数。
其实就在此时苦行头陀又何尝不在犹豫权衡,毕竟他也不能肯定徐清到底是不是关键所在,更不知道杀了徐清能否解决问题。宁杀错,不放过然是干脆利索。但苦行头陀也不得不考虑种种后果。同门相残可是修真界中极忌讳的事,若传出去他个人名誉蒙羞是小,峨嵋派的脸面是大。
正因如此苦行头陀才会出言讥讽,若徐清忍耐不住,稍有不敬之举,他就可借题发挥。祭出夺命狠手。反言之他也只能认为徐清命不该绝,权且放他一马。其实这又何尝不是苦行头陀网开一面。将徐清地命运又交到了他自己的手上。
徐清也在打量那面无表情的苦行头陀,虽然对方城府极深,但他也能隐隐看出一些端倪。不由得暗自咂舌:“好家伙!老东西竟动了杀心,我却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幸好他是个和尚。终究没那么果决狠戾。心里好像还有些犹豫。”此刻徐清也再不敢想那南明离火剑,只想离苦行头陀远点,速速回到碧筠院才算安全。
霞儿见徐清露出笑脸,也松了一口气,赶紧附和道:“徐清师弟所言也有理,此剑乃是出自佛门,如今也只有师伯门下弟子堪用此剑。”
苦行头陀微微一愣,没想到齐霞儿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表明了态度。心道:“嗯?徐清上山之后,应该还没见过齐霞儿,她又为何要护着徐清?莫非是没看此中关键?还是有意爱护,莫非……”正所谓疑心生暗鬼,苦行头陀自己心里有亏。自然就多有臆想。立时就想到了平日徐清与灵云行走亲近。远胜其他师姐弟关系。以灵云素来的性子也不会是男女之爱。暗道:“莫非这徐清与我那掌教师弟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徐清善意的向霞儿回了一个微笑,道:“师伯!弟子离山时日已久。恐怕师父早就担心,这便回山了。”霞儿也不愿与苦行头陀多说,忙道:“师弟慢走,正好我也要回家看看,你我正好同行。”回头又对苦行头陀道:“侄女思家心切,这就先走了,还请师伯勿怪。”
苦行头陀望着二人,轻轻念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抬手就挥起一道劲风,猛地将那地上地石函吹起,直朝不远处的一座雪峰飞去。只听“轰”地一声巨响,腾起漫天雪雾,那石函竟被生生砸进了山腹!随即那并不算太高的山峰轰然崩塌,将被砸出来的洞穴封了个严实。
苦行头陀在此念诵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剑今日不当出世,日后还另有良主,此皆天数不可逆转。”
这下倒是让徐清心中疑惑,本来他还以己度人,暗恨苦行头陀党同伐异,中饱私囊。但如今一看却并非如此,更加想不明白这佛门高僧心中作何打算。正要转身离去,忽然想起营救芷仙之时,斩杀妖道得了一件邪魔宝物。心想:“这等邪物留在身边恐怕不妥,不若就交给这老和尚,让他耗费法力将其化去。”想罢就从兜囊中将那混元幡拿了出来,道:“师伯,弟子前日追那绿袍老祖到了川西,虽然未能将那老魔除去,却无意间在路上发现了一处妖洞。那妖人专门收摄良家男女元气修炼妖功,不知害了多少人。弟子将其除去之后得到此幡,却不能销毁,看其阴气凌厉,恐怕是大凶之物。素知师伯佛法高深,就想带回宗门请师伯将其毁去,免得再流入世间害人。”
苦行头陀和齐霞儿一看见那混元幡,都露出惊容。苦行头陀道:“阿弥陀佛!竟是混元幡!此物凶戾恶毒,能将其带回山门销毁,乃是你一件大功德。”
徐清微微一笑,将混元幡递给苦行头陀,道:“这等凶戾的邪物,最终还要师伯这样佛法地高僧才能炼化,弟子哪敢要什么功德呢?”
苦行头陀立时面色微变,这混元幡中所含怨灵无数,若能将其超度,无疑是一件莫大地功德。但峨嵋派的佛门高僧不少,能超度混元幡上的阴灵亡魂的也大有人在,他与徐清平素从无交往,人家又何必要将此物给他?更何况刚才那一瞬间的杀机,也未必就能瞒得住徐清。
“弟子告辞了。”徐清再次躬身施礼,带着芷仙白灵飞剑而起,随后霞儿和明娘也跟了过去。苦行头陀看了看手上的混元幡。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哎!也不知今日我手软放他离去到底是对是错啊!天意难明,天意难明啊!”
咱们述说简短,回了凝碧崖之后,转眼间又过去五个月。自那日离了苦行头陀,进了凝碧崖境内。齐霞儿就独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