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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要掀被子起身,实在是想不到可以去哪里找东西给他吃,于是便躺回了床上,“你先忍忍,明天就有东西吃了。”
“等到明天我就饿死了。”小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实在可怜,让人不得不心软。
“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今天一天加昨天晚上。”
这么久。哎,我只好下了床,准备去找点东西救他一命,这么久不吃东西怎么行,对于我来说那是比死还难受的啊。
我端着烛台下了楼,在桌子下看到一块掉在桌角的糕点,想必这是谁不小心掉的,我叹了一息,只能勉强小仓了。吃捡来的东西比饿死要划得来。
小仓很是欢喜地啃着那块糕点,为了不影响他的食欲,我便没有告诉它那是从桌脚下捡来的。如此解决了他的生死问题,我便躺了下去,一觉睡得甚好。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后便要启程。
上了昨日那辆华贵的马车,依旧是我与墨晨面对面各坐一方。我挑了小格窗的帘子看着马车外的匆匆行人,和一闪而过的街景。
一路穿街过巷,过了城郊的一座拱桥,便到了郊外的官道。两边皆是丛林,丛林中落叶萧萧,火红的一片,难怪说是霜叶红于二月花。原来,现在已经是秋天了。
我挑着帘子看着那向后退的枫树林,嘴角不觉晕开一丝笑意。苍弦很是喜欢枫树,他说秋天最美的事物便是这红叶纷飞,铺地成毯,枫叶不是花却比这世上最美的花还要美。他喜欢在他院中的那颗枫树下饮茶看书,如此甚是清闲。以前我不懂,但是,或许现在懂了。果真是很美的一件事物。
“你在傻笑什么?”
傻笑?我?有么?
我偏过头看说话的墨晨,微微笑了笑,“看外面,有枫树林。”
他看着我微微怔愣,也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怔愣。我移到他的旁边坐下,挑起了帘子拍着他的肩膀,“快看,好美呢。”
他偏了头往旁边的小格窗看,我伸了手出去指着那纷纷落叶,方要偏着头对他说:“是不是……”
那句话还没说完我便怔住了,一双眼睛睁到最大,眸子里印着的是墨晨近在咫尺的脸。鼻尖正好触到鼻尖,距离近的有些恐怖,都怪这窗子太小,若是我与他一起看的话,那只要有一方偏头过来便会撞到一起。
墨晨首先以极快的速度偏头,重新坐直。我看着他的侧脸将方才未说完的话说完,“呵呵,是不是很好看?”
“不过是落叶罢了。”他轻描淡写一句,好似对这如画般的风景毫无兴致。
我坐了回去,看着对面不动声色的他,“你还真是一点闲情雅致也没有。”
虽然我也没有。挑着帘继续看了一会树叶,顿觉无聊,便百无聊赖地绞着袖子玩。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侍卫挑了帘说:“殿下,有埋伏。”
墨晨淡然的应了一句,“嗯。”
遇刺·回宫
我怔了怔,想起了刚遇见墨晨不久在画舫上那次被黑衣人突袭的事,冒了一身冷汗。他是没听清楚么,刚才那个侍卫说有埋伏,他却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接着外面便有刀剑相击的声响传来,伴随着皮破肉绽的的惨叫声格外清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支利箭唰的一声便穿透了这马车,幸好,那支箭是在后面射来的,不然我这副身子就要穿个洞了。
“墨墨……墨晨,那个,我们要不要……”我打了一个寒战,看着无动于衷的墨晨结结巴巴开口,“要不要出去?”
他只镇定自若地答了一句,“跟着我,寸步不离。”
我点了点头,第一反应就是过去抱紧墨晨,抱着他的腰实在太暧昧,所以便双手搂着他的手臂。
“你做什么?”
我抬头看他,十分严肃道:“寸步不离!”
他抽出了手,“你这样只会妨碍我。”他取了挂在马车上的一把剑,起身拉起我的手往马车外走,“跟在我身后就好。”
出了马车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外面横七竖八早已死伤满地,有墨晨的侍卫自然也有黑衣人。墨晨一出现,黑衣人便像蜜蜂那般向着他涌来。
墨晨找了一个位置站定后,手执三尺青锋长身玉立,待黑衣人靠近便快速出剑,无迹可寻无影可追,刀光剑影中便听到了黑衣人垂死前的惨叫声。而于墨晨来说,所站的位子却是寸步未离。
我亦是寸步未离,在他身后暗暗感叹,若是我有五百年的妖力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手中那柄沾了血光的利剑映着官道两旁的红叶,愈加妖异,冷光凛凛。
那边被解决的差不多的黑衣人还在浴血奋战,凭身手可以看得出那都是江湖上一流的刺客。由此可以推算雇请到这些人的人看来也是非富即贵非奸即盗。我心里感叹了一番,正为那些还没死将要死的黑衣人捏了一把汗,凭我几百年来对武艺与剑术的研究,这些黑衣人绝对不是墨晨的对手。
两个侍卫反应迟钝地飞身过来挡在墨晨前面,大喝一声,“保护殿下!”
我见情势好转,立马上前站在墨晨旁边,“剑法还不错,不过有待提高。”
“小心。”他拉了我一把,将我拉到了他的怀里,手中的利剑挡下了旁边射来的暗箭。没想到这枫树林中还有个放箭!我心里愤怒,这年头还有这般小人,竟躲在暗处放箭,绝对不算是正人君子!丢了江湖上万千刺客的脸啊!
丛林中的人见奸计没得逞便刷的一声消失在红叶掩映的枫树林中。
我松了一口气,惊险之中缓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正在墨晨的怀里,脸颊贴的是他的胸膛。我意识性地后退了一小步,离开他的一些距离。
“呃,多,多谢。”我突觉面红耳赤,心里感叹自己实在是窝囊,这时候脸红什么?!
墨晨将手中的剑利索地收入剑鞘,勾唇一笑,“听你说这两个字还是别扭的很。”
我皱了皱眉头,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么?我偏过头,“若是别扭,我保证你下次绝对不会听到。”
待将那群黑衣人打的七零八散,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该是逃回去复命了。墨晨的侍卫还剩下八个,看着地上死伤的人,我心里默默为他们哀伤了一把。自从我被绯尘打的魂飞魄散而苍弦用他的性命将我救回后,我变得愈加珍惜尚在人世的这些日子,自然而然会对生老病死有了比以往更加深刻的见解与感受。看着他们就此丧了性命,便觉惋惜。
何必呢,人的一生不过几个十年,风平浪静安之若素不就好,为何要打打杀杀到处算计,最后还搭上了自己了性命。
感叹一番后,墨晨便叫我上马车,要继续赶路。他留下了几个侍卫处理后事,大路上躺了几十具尸体怕是会吓死无辜老百姓。
马车沿着计划的路线前行,这次是要去蕲国的京都。对于墨晨为什么接二连三被刺杀的事我没多问,两个多月前问他我记得他是这样答的,“你该去问问那些黑衣人为何要杀我。”
于是,我很是识相地对方才那惊险的一幕闭口不提。想再看看外面如火的红叶,方才触到那帘子,素色的锦布上沾了血,不知是黑衣人的还是墨晨的侍卫的,妖红的颜色触目惊心。
我松了手,重新坐直了身子,抬头对上墨晨看过来的眸子。依旧是那汪千年深潭般的眸子,依旧是静若止水的神态,“你害怕?”
我不懂他说的害怕是什么意思,是指我害怕看到血还是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害怕什么?”
他一手支着腮,手肘支在小窗的台沿,眸中闪过一丝黯淡,“于我来说,方才那样的场面时常发生,难道你就不会害怕与我在一起?”
我终于明了,想了想,问他:“如果我说我害怕呢?”
他沉默不语。
我笑了笑,脑海里不知怎的就想到一些风月小说里的桥段。男主遭遇到危险,一定会千方百计把女主安置道更安全的地方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当初我还与娘亲就着这一个片段讨论了很久,说这个男子真是伟大,可歌可泣!
“莫非你是想着既然与你在一起这般危险的话,那便给八千两银子给我,让我自己去闯荡江湖?”我问。
“不是。”他眉梢挑了挑,“我花了银子买你回来,哪怕刀山火海,你也是要一直跟着我的。”
我心里凉了一大截,果然只有风月小说才写得出那么洪烈的场面,现实中的男子该是墨晨这般的才对。我重振自己的志气,捏着拳头干咳了一声,“我好好地帮你算了一笔账,花八千两买一个丫环着实是不划算的,还不如买座金屋藏个娇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