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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晨对着店小二指了指我,“你问他罢。”
我心里有什么东西顿时亮了,店小二一脸的笑挤得出油水,那笑正是冲着我来的,“那这位公子想吃点什么,本店应有尽有。”
我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墨晨,直了直身子,做出一副很有当家做主的样子,轻描淡写道:“把你们店里好吃的都拿上来便是。”
店小二点头哈腰,“好好好,那请两位公子稍等。”
我很是满足地用余光扫了扫这间客栈,觉得人文气息又比方才浓烈了些。在我对面的桌子坐了三个人,这关系大约是一对夫妇与年迈的老母亲。
那老人家嗓门极大,对着自己的儿媳说:“哎呦,紫阴山那座庙求子求姻缘可都是灵着哟,半年前隔壁家的那嫁过来三年肚子都没动静的小姨子就是去那里求了那么一回,然后就怀上了!我们这次也去求求,保管一年后为我添个乖孙子。”
那年轻的小女子羞红了脸垂着头,那个坐她身旁的男子对着老人家道:“娘亲,你被那么大声嚷嚷,被人听了多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去紫阴山的人多着呢,谁不是到处说的……”
我愣了愣,若是没听错,他们口中的紫阴山莫不是玄清宫所在的那座?只是,紫阴山被封为圣地,闲杂人等该是不能随意入内的,再说,玄清宫中的仙灵珠对人来说就是一种毒药,百年来,也没见什么人无事闯进去的。我想了想,难道这世上还有另一座紫阴山?
我起身去了客栈的伙房拉了一个正在生火的小二问了问情况。这一问才知道,紫阴山正是我从小长大的紫阳山对面的那座,也就是玄清宫所在的之地。店里的小二说不远,离这里也就大概三日的行程。
原来,二十多年后,紫阴山是在蕲国国境内的。我活了五百多年,天下分分合合的次数我早已不记得,后来的一百多年我便不去在意我到底是属于那个天子脚下的一名妖精。隐约记得一百年前,紫阴山和紫阳山都属于琉国的。可如今,这琉国该是不复存在。
之前无人提及紫阴山,我便没太在乎,这一提我便想回去看看。或许或许,苍弦回到了玄清宫也说不定。他是一宫之主,若是没有失了记忆,那他一定会回去才是,为何我之前就没想到。
而紫阳山,那个我住了五百多年的地方,也甚是怀念。在我未魂飞魄散之前,娘亲便说要搬到别的地方去,不知娘亲他们现在还在不在紫阳山……
“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我抬头,正好对上墨晨那一双似千年深潭的眸子。我抿唇微微低了头,原来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样的佳肴,墨晨持了筷子夹了一块肉到我碗里。
我持起筷子说了句,“多谢。”
墨晨轻笑,端了面前的酒抿了抿,“你这般客气倒是让我不习惯。”
我咬了一口香脆酥软的红烧肉,咽了咽,“既然这样,那我还真该把那两个字收回来。”
我心里沉重得很,恨不得立马跑去紫阴山一看究竟。只是,我人生地不熟,亦不能自力更生,若是没了墨晨我恐怕连自身温饱都难以保证。说不定在我没找到苍弦的时候,就饿死了,魂魄又继续在人世间游荡那么几十年,待几十年后,苍弦再次转世,那再寻他怕是又要加大了难度。
用了膳后,我们歇息了一会便又要赶路。这一路较为崎岖,都是山路,一路的风景也好,不得不让我想起了紫阳山。紫阳山要比这里的山好看很多,绿树红花,莺啼蝶舞,看了五百两本该是看腻得了,隔了这么些日子没见,却又有些念着了。
在马车连续几日的颠簸之下,我们便到了曲城。夕阳西下,曲城的城墙被映得金光缭绕,不觉让人联想到金城。看墨晨的意思便是要在这里的客栈留宿,我也觉得有些累了,他这做的真是附和我的心意。
住下后,用过晚膳,墨晨便与我说要出去一趟。对于他出去到底是做什么我感兴趣的很,前些日住在赤河城的城主府时,他便日日出门办事,当时没多问。如今留我一个人在客栈着实闷得慌,便想着与他一同去办个事,去见个世面也好。加之我的脚伤已好痊愈,走个路还是能行的。
当我提出要与他一同前去办事的时候,他上下打量着我,唇角上扬,“去了可别后悔。”
他这么说,我倒是极想知道有什么事是能让我后悔的,兴趣更浓,于是便点头,“你只管放心,我这辈子还没什么事是做了之后后悔的。”
于是,在万家灯火的照耀下,我与他穿过了条条热闹的街市,身边擦身而过的人无数,终于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花楼,风流
我当时微微怔愣,眼前便是一家人来人往的花楼,楼上悬的绾纱宫灯绚丽多彩,将花楼装点得更像花楼。一张老脸上涂了几层粉的老鸨挥着手里的团扇,对着路过的男子娇声道:“哎呦,刘公子,你看,你都好久没来了呢,我们家秀秀可是天天盼着你呢!”那边又传来一个女子娇软得可以挤出水的嗓门,“哎呦呦,唐大人,你看你都没给奴家带礼物,上次还说送我个玉镯子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奴家不理你了。”
我打了个寒战,重振我的志气,千万不能被这么一点小场面可吓着了,不然可是会被墨晨笑话的。我瞟了一眼身旁的镇定自若的墨晨,真没想到,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他竟有此爱好,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如此想想,墨晨那几次的出门莫非也是来这烟花之地寻欢作乐来了?怕我会像世人揭穿他的不良嗜好所以没带我来?
墨晨先我一步进了去,门口的花娘一张涂了胭脂水粉的脸满是春光,一双快速眨来眨去的眼睛在墨晨的身上扫了又扫。我加快步伐赶上墨晨,门口的花娘亦向我飞了一个媚眼,我甚是欢喜,原来本公子也是人见人爱的。
花楼里的场景是在是混乱,掺杂了男子的欢笑声和女子刻意放娇的声音,胭脂水粉的味道混合了酒水的醇味倒是让我这没见过世面的人作呕。搂着年轻花娘的老头猥琐的往人家脸上亲上几口,怀里的人一双小手拍着他的胸口,娇滴滴地说:“哎呦,你的胡子扎着人家了。”
那边说:“来嘛来嘛,人家想你了呢。”
这边说:“奴家可不能喝了,大人,来来,你喝嘛。”
在我抖落了好几身的鸡皮疙瘩之后,总算被墨晨带到了楼上的一间厢房,这里隔音甚好,进了去便没听见楼下的种种嘈杂声音。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便来。”墨晨将我带到这间厢房后便出了门,连我想问他去要干嘛都没来得及问。
我想,这很明显,来到这花楼自然是要抱花娘的。若是我与他一同,他定是不好办事的,所以,把我扔在了这里自己去寻乐子去了。真是不厚道啊。
在这厢房之中与在客栈呆着也没什区别,就是一个地方胭脂水粉的味道重了些,一个地方没胭脂水粉的味道罢了。案几上摆了一些酒水,但是对于酒,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墨晨走后不久,手持团扇的老鸨便敲门进来,问我要不要请两个花娘来陪陪。我对女子没甚兴趣,请了过来她们身上的胭脂水粉只会令我更加难受,所以便没有应下。但是,据我所知,每一间花楼为了满足断袖的需求往往会在楼中置几名小倌。我想,这一趟也不要白来,反正墨晨将我扔在这里一时半会他也不回来,便想着让几个小倌过来解解闷。
“妈妈,你们这楼里,有没有……有没有……那个……”我结结巴巴地说,果真是经验不足啊,连说个话都要卡上半天。
那老鸨的团扇半遮这那张老脸,眉眼笑到了一块,“公子是说小倌吧,有有有,咱们楼里的小倌都是一等一的好货色,包你喜欢!”
我挤出一个笑,“呵呵,那那,那就好。”
这老鸨的办事效率十分之高,不过半刻钟,她便领着两位小倌进了我所在的厢房。我端坐在案几后,打量着眼前的两位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老鸨挥着手里的团扇说一个叫青梅一个叫竹马,虽然我记不住名字这一点是千年难改的毛病,但是老鸨说了穿桃红色衣服的就叫青梅,穿青色衣服的就叫竹马,梅子红了竹子青了,我便记住了。
两位小倌在我左右坐下,要为我倒酒,对酒毫不感兴趣的我对这美男倒的酒还是没兴趣。便唤住了刚要出去的老鸨,让她送了些点心和水果过来。
送水果的是花楼里的小厮,那小厮看我的眼神很是异样,从进门到现在,我观察了一会儿,怀疑他也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