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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涉险,故意安慰于她,加之她现下确实无法跟着,她也只能作罢不出声。
见辰月不再计较,卓桑笑着隔水墙挥了挥手,一个反身就破水而入,进了黯潭之中,舒渊冲辰月微眨了一下眼,侧身也入了潭水之中。
接下来,就是辰月在黯潭外长久的等待,从日上三竿到日中,再由日中到日头西斜,辰月起初焦急地在潭外不停走动,后来寻了处石岩坐下,去不料刚一坐下,那石岩下就窜出一只蓝色的小鬼妖。
那鬼妖张着嘴就要咬辰月,辰月一个挥袖毫不客气地将她打嘟成散烟,果然再没有一只小鬼妖敢靠近她。
一直到太阳西斜,辰月看着那平静的黯潭都快要睡着,突然闻得水面一声炸响,一个白色身影破水而出,旋身落在潭边凸出的岩石上,一手负后,一手斜指青峰剑,正是舒渊。
却还未待辰月仔细打量舒渊是否有负伤,又闻得水面一声巨响,一只黑蓝色的影子从水中冲出,然后又是一个紫色身影子急速追出。
蓝色的影子在升出潭面之后,迅速飞升到离潭水上六七丈高的地方,然后那影子如乌云一般散开,四下笼罩住整个潭面,中间露出一张长着狐耳的人脸,一头蓝发与四下的蓝色乌云接到一起,赤红的樱唇,柳眉媚目,尖瘦的下巴微微翘起,有鬼的迷离诡异,又有妖的媚态,分外妖媚动人。
泪言如倒悬着一般漂浮在空中,俯脸看着卓桑和舒渊,她伸出涂有红色丹蔻的白细的指轻掩住唇笑了起来,笑声间她身后的蓝发浮涌起一波波的发浪。
“我在这二木阴潭里住了数千年,许久未见这过般俊俏的男子了,更未有哪个男子敢冲着我连追一日,你们如此热情,让泪言我真是羞涩的很。”
卓桑落身于潭岸之上,望着浮悬在空中的泪言,反手将手中寒潮剑侧执,笑道:“不必不必,羞涩什么的,都是小姑娘才有,你活了数万年,算算年纪,比我们加起来都不差,如此说话,倒让我们不好意思了。”
闻言,辰月暗自啧了一声,想着来日切不可得罪卓桑,否则这般毒舌,她可是受不起的。
辰月觉得卓桑是毒舌了,可泪言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伸臂软绵绵地冲卓桑招了招,道:“你可真讨厌,人家哪有那么老,你叫我声姐姐,才刚刚好。要不你随了姐姐回去,定让你享受不尽
“外面地阔天大,你把弱风烛给我,我带你出去岂不更好?”卓桑半笑。
“弱风烛?那可不能给你,那是我娘拼尽性命留与我的,是我的命根子。”泪语极为娇媚地轻皱眉头,侧眼之间冲卓桑投了一个媚眼。
“那么,就怪不得我不怜惜美人儿了。”说着,卓桑脸上笑意不变,手中寒潮剑却迅速划动,自地下带起一道灵力,转身一侧手,五指之间打出几料似珍珠的东西,在飞出指间之际又化城成斗大的亮点,卓桑收拢五指朝出一送,那亮点就如雨散开,朝着泪言而去。
“让姐姐我来瞧瞧你的功夫有多强……”泪言在空中似是慢不经心地招了团蓝色的雾气迎上,却在碰上卓桑找来的灵力之时,那雾气迅速变浓,成了黑蓝色一团的东西,将泪言面前团团挡住。同时,泪言探手一翻手腕,原本白皙的纤细五指,立刻变成了一只宽长的大骨手,那骨手骨骼比普通骨手要大上三倍,白森中闪着蓝色妖气,分外慎人。
见泪语使出音傀鬼手,卓桑不敢怠慢,翻身凌空跃起,执剑近前,直剌向泪语的手臂。
泪语见寒潮剑刺来,一个凌空打滚,闪过剑锋,然后在翻身之际,从身下迅速伸手朝卓桑胸口掏去。
“小心。”辰月在下面看着,忍不住出声大叫。
卓桑本就料到了泪语这一招,却没有想到辰月会出声,不由侧目看辰月,他闪躲的身形就慢了一分,身前的衣襟被那音傀鬼手划下一大块,露出了肌肉分明的脸膛。
“啧啧,要杀了你,我还真是舍不得呢。”泪言旋身落下,盯着卓桑的胸口,两眼发出亮光。
卓桑也在岩上落定,半冷着一笑,闲散地伸手将胸前的衣襟拉了拉,慢声道:“可我却是很想杀了你呢。”
“真是没良心的汉子。”泪言拈着兰花指甚是娇嗔地冲卓桑一指,本只以为是她的随意一个卖弄,却不想就只是看似轻轻一指间,一股黝蓝的幻刃急速朝卓桑面门划去。同时,泪言双臂一张,整个身子如一只宽大的蝙蝠朝卓桑迎面扑去。
卓桑闪过幻刃,才一旋身,本以为那泪言如此扑下,定是向着自己而来,却不料他的面前只是闪过一道蓝烟,本已经到卓桑面前的泪言忽地又一侧身,擦着卓桑而过,冲碎了挡在辰月面前的水墙,将毫无防备的辰月罩在了其中。
“辰月。”卓桑大呼,翻身急速向下,欲抢在泪语之前将辰月救出,却还是晚了一步。
泪语全身压向辰月,迅速绕到辰月身后,将两只蓝色大翼一挥一收间,辰月便被围置到了泪语身前。
泪语垂头看着自身下的辰月,仔细地打量了几眼,脸上露出了忌妒的神然,伸出一只白骨手指轻轻在辰月脸上勾画,道:“当真是个漂亮妹妹,可我就讨厌这张漂亮的脸。”
“泪言,她由父尊带大,与父尊情同父女,又是元始天尊的弟子,你若动她,可要想清楚。”卓桑止步于潭面,看着泪语,似是表面平静一提醒,目光却止不住落在辰面身上露出担忧。
“她真有这般来头?”泪语柳眉一皱,看着辰月似有不信,却又从眼里露出了犹豫。
“放了她。”卓桑抬手指剑向泪语。
泪语看着卓桑,半晌皱眉,似在思考,最后又忽然带着辰月一个转身落到后面的一处高出岩石上,大笑道:“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娘告诉过我,父尊是天地之间第一等一的绝情者,怎会扶养她长大,还情同父女?你即无心从我,那么我便先杀了她,让你心疼心疼。”
说着,泪语扬手就要将五只白骨利爪落向辰月的头,却不想就在那白骨五指罩上辰月时,一股自辰月腰间急涌而上的强力冲向泪语面门,泪语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突然袭击,被击退着飞起退后,卓桑立刻一个飞身到辰月身侧,拥着辰月的肩足尖点地,滑退数丈落在一处崖壁前。
“这是……”辰月落定,低头看腰间那还亮着白银色光芒的银贝,很是惊异。
卓桑心中尚有余悸,一边庆兴自己有先见之前,一边脸上故作得意悠闲状,道:“这是我的护身宝符银子贝,里面存着父王的万年功力,有它在你身上,我若跟你动起手来都不一定能赢。”
辰月咋舌,惊于卓桑竟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与自己,不由心中动容。
“怎么?有没有很感动?有没有觉得有我这样的男子对你,能同我相守一世就再无所求?要不要以身相许?”卓桑挑眉,似有戏谑,又似带两分认真。
迅速,辰月心里那点动容被卓桑这一番话所带来的效应淹没,辰月抽着唇笑了笑,不语。
“记住我对你的好,我可并非对谁都这样的。”卓桑丝毫没有理会辰月的尴尬,冲辰月眨了眨美目,一个侧身将辰月挡到身后,重新抬剑指向对面崖壁上的泪语。
泪语被银子贝的功力一击,暗自连咽了数口血,此时再没了一点调戏卓桑的心情,再加上见着卓桑对辰月的亲昵爱护,不由生妒,愤怒之意油生,双手一张,露出了两只音傀鬼手,朝卓桑和辰月直扑过来。
“离远点,别伤着。”卓桑侧首提醒一句,然后轻推辰月向后,自己迎面接上泪语的攻势。
转眼,泪语和卓桑在空中已斗过几个回合,辰月提心吊胆地看着,目光不经意一扫,才发现舒渊正负手收剑,立在黯潭之上的岩石上,只目光平静地看着,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眼中带着几分运筹帷幄。
忽然间,辰月觉得舒渊周身散发出一种她陌生的气息,那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看尽一切的目光,让她觉得似乎舒渊隔自己很远,不是在千年前那个她一睁眼就看到有着温暖微笑的舒渊,一时之只觉得陌生无比。
似乎是感受到辰月注视自己的目光,舒渊侧头向辰月看来,在见到辰月看他的目光中满是疑惑时,他迅速恢复了平日的温和笑容,那种似是能暖到心底的温润笑意。
辰月看着舒渊的笑,才拉回自己远游的思绪,暗责着自己想太多,冲舒渊回以一笑。
就在这时,原本与泪语拼力的卓桑一个转身,目光丝毫不差地看到了相视对笑的舒渊和辰月,手上不禁松了一分力。泪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