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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几年。清河自然也不例外,总有一天会离开她,而她只是想延缓那一刻的到来。
出了万幻神宫,清河恨不得多生几双眼睛,这其实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看到神都。正对宫门的是一条广阔无垠的大道,青玉石板铺就,道旁有许多别致的小楼,门前都插着各式各样的旗子,有的上面绘着花,有的绣着龙,有的是一棵树,更多的是奇形异状,难以言表。道上很多人来来往往,都是神色从容,眉目平和,且容颜不俗。为示对万幻神宫的崇敬,没有任何建筑高于宫墙,也没人在这条大道上凌空飞行。大道的尽头看不清楚,远观似是七彩霓虹。
绸儿骄傲地道:“殿下,这就是止武道,外地人若不在这上面走上一走,便算不得到过神都!”
清河佯怒道:“本公主也没走过呢!”
绸儿大笑,道:“请!”
穿着莲花云鞋的纤脚重重踏上青玉石板,宣示着止武道即将书写新的历史。回望万幻神宫的宏伟大门,清河的心情很奇怪,宛如出了那道门,就再也不是神王神后膝下承欢的女儿,而是一个全新的真正的清河。
绸儿携着清河的手,没发现她的若有所思,兴致勃勃的指点着各处为她解说:“殿下您看那里,白色琉璃瓦屋顶的那个,那是神都有名的,不,整个九天幻境都大有名气的‘丽篁坊’,他们制作的衣物就连神后殿下都赞不绝口呢!要不要去看一看?”
清河虽也想看,却总挂念清如意,道:“我想先见到如意,晚点儿再来看吧!”
绸儿笑道:“不过是一匹如意马罢了,殿下您这般看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说的是情郎呢!”
清河奇道:“情郎是什么?”
绸儿猛然想起这位公主和常人大不一样,红着脸笑道:“您别那么大声,被别人听到笑话,情郎就是。。。。。。我不知道啦。。。。。。等你遇到的时候就知道啦!”说完狠狠向后瞪去,众侍卫忙装做没听到。
清河没得到答案,好奇的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侍卫,道:“你知道什么是情郎么?”她看的书里可没提到过情郎。
那侍卫叫郁云,见她明眸闪亮,如最好的琉璃浸在千年冰潭中,不由心下一慌,道:“不知道。”
这句话让他被万幻神宫的其他侍卫们嘲笑了大半年,常有人打趣他:要不要哥哥告诉你什么是情郎?
清河见他也不知道,便没再问,只道:“金鼎门在哪儿?我们快点,也许清如意就要到了呢!”
绸儿心喜她不再纠结于“情郎”这个羞人的话题,牵着她转入一条小巷,道:“这里走过去比较近。”
神都按五行建了五个城门,金鼎门、木远门、水净门、火烈门、土德门。由云市至神都通常从金鼎门进入,这些都是“九天传”上写的,这书清河能够倒背如流。
侍卫们默默跟在身后,心里各自思量。清河公主身量虽小,面容却是罕见的美丽,特别是一双眼睛,美得无法形容。只觉以前见过的美人眼睛都像死鱼一般。
出了小巷是一条叫“抚山道”的大道,没有止武道那么宽阔肃穆,却喧哗热闹,繁荣至极,许多人席地而坐,面前摆着各种待售的物品,来往行人皆是衣饰华丽,香风扑鼻。
这么一大群人,且身着万幻神宫服饰,很快引起别人注意。当然,让人侧目的不是这些经常能见到的侍卫侍女,而是清河。
三名高大的男子带着多名侍从迎面走来,中有一人身着白衣,额佩宝石,腰悬美玉,手持长笛,长相英俊,可惜有股轻浮之气,望之令人不喜。对绸儿笑道:“绸儿妹妹,这是要去哪里?为兄送你一程?”
绸儿皱了下眉,笑道:“不用了,多谢金宇哥哥!”此人素来讨厌,但却是金城长老幼子,不好得罪。
金宇虽跟绸儿说话,眼睛却盯着清河,笑道:“绸儿妹妹不用跟我客气。这位是哪家的妹妹?看着甚是眼生。”
绸儿不欲和他多说,道:“金宇哥哥,我们还有事要办,改天再和你聊。”说完牵着清河就要走。
金宇做恍然大悟状,长笛一伸拦住他们去路,笑道:“这位妹妹的本相如此特别,倒和父亲说过的清河公主颇为相似,莫非真的是公主殿下?”清河长什么样他是一清二楚的,这些日子金城长老常提起她,当然,贬意居多。引得他很是好奇,磨着金城幻出她的影像,一见之下大为倾倒,正苦于无法和她相见,没想到能偶遇,这等机会岂可轻易放过?
郁云和另一名叫林之白的侍卫上前一步,挡在清河前面。沉声道:“金兄还请自重!”
金宇笑道:“郁兄林兄,这是何意?我等只不过是想和清河殿下多亲近亲近,殿下还未发话呢,做侍卫的怎敢如此无礼?可见你们没把殿下放在眼里,清河殿下,需不需要哥哥帮你教训他们?”
与他同来的是若苦长老的幼子若无迹和平家的幼子平通阳,平家以擅长阵法出名。他们三人都是家中幼子,长辈不免溺爱,便养出了各种恶习,可算神都纨绔的代表,因三家都居于金鼎门附近,人送外号金鼎三恶。
绸儿脸色变了,冷声道:“金宇,休得放肆!”
若无迹笑道:“绸儿妹妹,做了神后的贴身侍女也不能对咱们兄弟这般凶恶!”
平通阳附和道:“得神后青眼也不能忘了我们呀!”
这话若让有心人听去,定以为自己和他们有私。绸儿大怒,记起出来时神后交代不可生事,决定记下这笔账有空再算。便不再理会他们,带着众人错身往一旁走去。
金宇哪能让他们如愿,身形一动站到清河旁边,腆着脸笑道:“殿下好美的耳环,不知是哪家做的?”说着就伸手抚去。
绸儿叫着:“不可!”欲向金宇出手,郁云意图拔刀,林之白准备踢走金宇,其他人也各有动作。
然后郁云惊心发现自己的刀不在了。
就听“锵”的一声,一片刀光闪过,金宇呆站着,袖袍被斩下了一大片,露出整条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
☆、如意到来
无视周围各人目瞪口呆,清河悠然将刀插进刀鞘,对郁云道:“你的刀很锋利,谢谢!”
郁云:“。。。。。。不客气!”
刚才的情形可能只有少数人能看清,他是其中的一个。
金宇的手堪堪伸到清河耳边时,她柔若无骨的向后下腰,同时右手抽出他的佩刀,猛地那么一挥,金宇的袖袍就落下了,人却没有伤到半分。整个过程极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下腰、抽刃、挥刀三个动作几乎同时完成。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力道,只有那些苦修金术刀功几十年的人才能做到。而清河公主,据说从没修炼过任何法术,没碰过任何兵器。
清河一个人走出好远,回头见绸儿他们还呆站着,笑道:“你们还不走?”自始至终她都没看金宇一眼。
绸儿回神,似笑非笑地对金宇道:“金宇哥哥,你的衣服质地不怎么样呀,下次多小心,保重呀!”
金宇气得色变,怒道:“李元绸!你这是什么意思?”
郁云微怒道:“这次掉的是衣袖,下次可就说不准了!走!”让金宇靠近清河公主,令她险些受辱已是他们失职,最后竟逼得她亲自出手就更是渎职了。气怒之下说起话来也不再客气。
况且,若论背景,这群人也没输他多少!只不过他们不像他那般行事混蛋,平时不与他计较罢了。
一行人远去。金宇丢了面子极为光火,再加清河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恨怒交加,冲着他们吼道:“蓝清河,你别得意,总有一日叫你服我怕我!”
清河站住,暗怒不已,她本就不是别人打了左脸还要送上右脸的人。若依她的性子,定是转头回去打他一顿,然而考虑到彼此间的差距,最大的靠山宝戬也没在,她决定忍下这口气。适才那一刀皆因他没有防备才能奏效,若论实力,她当然还差得远。
她觉得这是自己的事情,没想过让侍卫们出手。
郁云皱眉,并不回首,拔出刚才那柄刀向后随意掷去,刀光挟着云电之势,猛地钉在金宇脚前两寸之地,把他震得面色发白。
林之白“嗖”的一声凌空飞到金宇面前,拍拍金宇的肩膀,笑道:“金兄,神都之中,说话行事都需谨慎,否则哪天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说完提起刀飞回来,将刀递给郁云,躬身对清河低语道:“殿下,此时人多,容易被不明真相者误会咱们借势压人。。。。。。不急于一时,教训他多的是机会。”
清河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