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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了;最后的力气已经用在说话上;我的头脑也开始不清醒了。
这次真的完了。
不知为何我有种完就完的感觉;我突然好累,这样死掉了也许真的不错;等我的头脑清晰起来以后我一定会疯的。
风的声音。我以为我听错了。因为我还看到了人影;明明没有人从门口走进来。听人说死之前会看到许多幻像,我大概到了时候……只是我还没有回家做饭,今天轮到我做饭了,妈妈会担心的……
“你来干什么?”好像是风痕;他的声音听来很愤怒;原来他也会愤怒。
“对不起,小少爷,但是这是大少爷的命令,我必须带走他。”这是谁?好陌生,好远。
“可恶!”风痕似乎不满;但也就仅此而已;他那么怕自己的哥哥吗?连哥哥手下也不敢怎么违逆?
算了;我干吗……管他那么多……
好像身体飘起来了,还在云中走啊走。
原来死这么舒服。早知道就不怕了;不,早知道的话我应该早一点死;那么多无辜的人就不会被害死了。
我的意识就在这里中止。
09
又是早晨。
我推开教室的门,所有的人都毫发无损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他也是,萧阳。
我吐出一口气;干什么自己吓自己啊!什么僵尸,什么吸血鬼,我小学就已经不相信那些东西了,何必又困扰什么。我走到书桌旁,拍拍他的肩膀,“早上好啊。我昨天作了一个恶梦,梦见你……”
“我怎么了?”他回转头,用沾满血的脸看着我,“梦到我死了?”
“我真的死了。”他伸出可以看见白骨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被你害死的,不知道么?”
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想抽出被他牵住的手臂,却未料到力气之大。
“他说得对。”周围的同学全聚过来,用血肉模糊的脸上空洞的眼眶看向我,“你是杀人犯;你把大家全杀了。”
“不是——”我在心里大喊;声音却发不出来。手抓住了一个柔软的东西的时候我终于握到了一线真实。
原来是梦。
我身上已经满是冷汗;起伏的胸口很久不能平复。
最近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我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没有血迹,什么也没有;我是不是应该乐观地以为我又在妄想?
谁也好,告诉我,这是因为从楼梯跌下的后遗症。
情况可能没那么乐观;仔细看看就知道了。房间的陈设精致优雅;我的记忆中,哪怕是在梦境中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卧室;我根本无法知道自己在何处。
走下了床,我看到了穿衣镜中的自己:白色的丝绸睡衣薄得可以看见肌肤;颈部的皮肤不知为何完好无损,好像从没有受过伤一样。我真的只是做了一个荒唐的梦?但是,肩上的绯红印记,没有消失;在丝绸下反而更加明显。
到底哪一个是真实?
门被推开了。一个看来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说:“雨然少爷,大少爷叫您过去。”
大少爷?我慢慢回忆,在我昏过去之前的确听到了这个单词。但是那是谁?突然想起那个变态医生提过他是哥哥;难道把我带到这里的人是他?
“可是,至少让我换件衣服……”我不想这个样子出去见人。
“少爷他说不用。还请您快点,少爷讨厌等待。”
管他是谁,现在只有硬着头皮去了。走出房间我才发现自己仿佛置身宫殿,曲折的回廊绕的我头晕眼花;从这里逃出去恐怕不容易。
最后在一扇暗红色的门口停了下来。
“少爷就在里面等您。”他为我打开了房门。我机械地走进去,很快就听到了门被关紧的声音。我突然感到冷。
房间里只用了红色琉璃壁灯,一切看上去都像染了血。那个慵懒地坐在长沙发上,在手里把玩着长脚杯的人,背对着门,我看不清他的脸。
“过来。”他的声音很美;但是和风痕的魅惑,水澜的温柔都不同,准确地说就是致命。我当然不会忘记他的声音;就是他,在学校里侵犯我,还让我“好好期待”的男人——
楚月影。
名字和人一样美丽的人。
我突然想笑:他不是人。
但是我呢?我是不是他的同类,就像风痕说得那样?
“如果你的脚不会自己动的话,我就折断他们。”他说得很悠闲。
我走了过去;因为我知道他干得出来。
“坐到这里。”他用眼睛示意他的旁边。
我开始反胃;把手心的冷汗擦在衣服上,坐在尽量离他远一点的地方。
“好像风痕已经对你说了。”他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看我一眼。
我缓缓点头。
“那就简单了。”他把杯子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帮我倒满。”
我环顾四周没有找到酒瓶;难道他想喝水?
他冷笑,递过一把银柄的小刀,“懂我的意思了么?”
原来他想让我自己割静脉;我应该想到的,正常的逻辑根本不适用于他。
“你绕了这么大的弯子就是为了这个?”我没有接过刀子,“你们所作的一切就是告诉我,我是你们的食物,并且要乖乖服从你们?如果仅仅是这样你们何必对学校的人下手?”
“看来你真的不明白。”他捏住我的下巴,我的眼睛对上了他的蓝眸——又是这种眼神:残酷,暴虐,要求服从的恶魔的眼神。
“你不是‘我们的’,而是我一个人的;风痕他还不配,因为他还不够强。我也没有兴趣对人类下手,那只是他的恶趣味,因为他需要发泄。”
发泄什么?
我还是不懂。
他看穿了我的心思。
“你知道暗夜一族的法则么?弱者就是强者的食物。”他的手隔着薄薄的睡衣摩擦我的左肩,那个地方又像被针扎般痛;我紧紧咬住嘴唇。
“风痕一定没有告诉你,再找到你之前,我们的食物是什么吧?风痕就是靠他饲养的那些低级的吸血族为食的;而我,吃的是他的血。”
我的汗毛都抖了起来。“他,他是你的弟弟……”
“你也是。”他笑得异常温柔,让人毛骨悚然。
“……我宁可不是。”我喃喃地说。
“但你已经是了;”他的手移到我的脸颊,“而且,你比风痕的血更美味;因为你是特殊体质,就和母亲一样,这种体质可不多见,这一代只有你。”
“妈妈……我和妈妈她一样?”
“她是父亲的食物和生育后代的人;但她逃走了,带着刚出生的你。”他盯着我的眼睛,“这琥珀色的眼睛很漂亮,和母亲一样。我最讨厌的就是这双眼睛,你知道为什么?”
我艰难地摇摇头。
“我恨那个带走你的女人。托她的福,我成了父亲的血源。真是托她的福。”他蓝色的眼睛变得像冰,手上的力道加大,几乎把我的下巴捏碎,“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我的力量会超越父亲。”
“……妈妈……她真的……不想那样……”我无法发出清晰的声音;左肩已经痛到没有知觉。汗水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毯上。
“住口!”他把我摔了出去。我的后脑重重撞到了大理石的茶几上,眼前一阵昏黑。很快就感到自己的头发被揪住,整个人就这么被提了起来。
“你再为那个女人说话的话,我会让天天见她——每天一部分。”
“不要对妈妈……求你,求你……”
“你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本钱么?”他冷笑,“用自杀来威胁?信不信我可以让你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就是现在?”
我的意图有那么明显吗?为什么我的想法他可以读得到?
“你恐怕还忘了另一件事。”他的笑又恢复温柔。
我的心脏已经不行了。
“我说过如果你让别人碰你的话,我会叫你后悔活着。”
10
我想对他说我根本就是被迫;被你那个弟弟压住的时候,你以为我很自愿或者是能反抗?聪明如你,楚月影,一定搞得清楚。
所以我无话可说。
我也不敢说;因为我不知道妈妈的安危,即是她现在是安全的,这个恶魔也有办法下毒手。我见识过那个凭空破碎的玻璃杯。他比人类强太多;但更可怕的是我不知道他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毕竟那个被他视如垃圾的弟弟可以把活生生的人变成腐肉,在我的面前。
门被无声地推开;刚才带我来这里的男孩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我不知道楚月影何时叫他们进来的;因为我料定他们不敢擅闯。
男孩走到他的面前,跪了下来。尽管灯光血红,我都可以看到他脸色的惨白。
“大少爷……”刚才珠圆玉润的声音已经嘶哑,好像三天没有进水。
“开始吧。”他终于放开揪住我头发的手,让我跌在地板上。
那男孩开始动手解衣扣,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楚月影笑着把那把本来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