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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塔系列之七:黑暗之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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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将需要多少热度,而那件毛大衣(很厚实,厚实得近乎奢侈,厚得令人惊叹的大衣)又有多保暖?慢慢地,她终于辨认出了自己的这种情绪:嫉妒,以黛塔的嗓音嘟哝不止的嫉妒。就算太阳下山了,小貉獭也不觉得有啥苦,不是吗?不,他才不冷哩!你可知道用那身小兽皮足够做两副连指手套么?

她竭力甩走这些思绪,悲惨而恐怖的思绪,她在想,人类的精神堕落到卑鄙、算计、自私自利的时候是不是还有更低的底线?她不想知道答案。

寒冷一点一点深入他们的体肤灵魂,夜以继日,日以继夜。如利刺般的寒冷。睡觉的时候,他们会把貉獭搂在中间,或是再翻个身,再次面朝黑夜。真正解乏的睡眠历来长久不了,不管他们有多累。当月亮高悬在天空,像白蜡一般照亮黑夜时,他们有两星期在夜里行走,白天则用来睡觉。这样御寒似乎好一点。

他们只见到一种野生动物,那是一群大大的黑鸟,有的飞翔在东南边的地平线上,有的则挤在岩石高台上,兴许就是惯常所说的栖息地。如果风向刚好,罗兰和苏珊娜就能听到鸟群那微颤的嗓音发出的唧唧喳喳的叫声。

“你觉得那些个东西能吃吗?”苏珊娜问过枪侠一次。月亮已经不见了,所以他们这几天又是白天赶路了,这样还能发现不少潜在的危险(好几次遇到横穿小路的深深裂口,还有一次,他们在路上看到一个阴沟口,显然是个无底洞)。

“你觉得呢?”他反问她。

“大概不能吃吧,但我倒不介意尝一下,看看到底如何。”她想了想,又说,“你认为它们靠吃什么为生?”

罗兰摇摇头。道路两旁只有广漠无边、难以置信的石化平原,到处可见尖峭的大岩石,毫无例外。还有百余只貌似乌鸦的黑鸟要不就在平顶的高台上盘旋,要不就坐在石头边缘,远远地盯着罗兰和苏珊娜这个方向看,活像一组瞪大眼睛的陪审员。

“也许我们应该绕道而行,”她说,“看看我们能不能找到别的路。”

“如果我们迷路了,恐怕再也找不回来了。”罗兰说。

“那纯粹是胡说八道!奥伊会——”

“苏珊娜,我再也不想听你这样说话了!”他语气中的暴怒,是苏珊娜以前从未见识过的。暴怒,是的,她看过罗兰发火的样子,很多次。但这次的火气流露出的小气和不悦却让她很担忧。也让她害怕。

随后的半小时,他们是在沉默中度过的。罗兰推着豪华出租车,苏珊娜坐在上面。接着,窄路(她已经给这条路取了名儿:劣土大道)又要上坡,她主动跳下来跟在他后面,接着便和他并排走。她早已把他那件“老家岁月”的T恤衫撕成了两半,并包在手掌上。这样不仅能避免被尖利的石块划伤,也多少能暖和一下她的手指。

他低头看了看她,又向前看着路面。注意到罗兰的下唇微微向外突,苏珊娜心想,他肯定不知道这种表情有多任性、多滑稽——像个三岁的小孩儿得知不能去海滩旅行了。他不知道,她也不会跟他讲。也许,过一阵子,等他俩能笑着回顾这段噩梦般的日子时再告诉他。准确地说,要等到那个时候,那时他们都记不得为什么一个华氏四十一度的夜晚能让人害怕、躺在那里一心想:只要一件毛衣就足够了。只要一件毛衣,我就会乐得像喂食时间的马尾鹦鹉一样。甚至还会琢磨奥伊的毛皮够不够给他俩做保暖的衬裤;杀了貉獭也许正好帮了这小兽的忙;自从杰克死后,它一直都沉浸于悲伤中。

“苏珊娜,”罗兰开口了,“刚才我对你很凶,现在要请求你的原谅。”

“你不需要道歉。”她说。

“我认为有必要。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能在彼此之间再制造事端。不能在我们之间制造怨怼。”

她很安静。抬头看着他时,他正远眺着东南方,望着那些盘旋的黑鸟。

“那些鸦,”他说道。

她还是很安静,等待着。

“在我的童年里,有时候会称呼它们为乾神的黑鸟。我告诉过你和埃蒂:那个厨师被吊死之后,我的朋友库斯伯特和我是如何撒面包屑喂鸟的,是不是?”

“是的,你说过。”

“和那边的黑鸟一模一样,有些人称呼它们为城堡鸦。但是,从来不会有人称之为皇家鸦,因为它们都是食腐鸟。你问过我,它们以何为生。答案很可能是:它们在他的城堡里的街上、后花园里吃了腐尸,因为他已经离开了。”

“拉什宫,或是红色老王魔窟,或者随便你怎么说都行。”

“没错。我不敢说很确定,但……”

罗兰没说完,也没必要说完。随后,她始终留神着那些黑鸟,没错,看起来它们一直往返于东南方。那些黑鸟也许意味着:他俩毕竟是在往正确的方向前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好歹能支撑她熬过这个白天,以及随之而来的冻得发抖的夜晚。

6

第二天早上,他们又在一个没有营火的宿营地(罗兰保证过:今天晚上他们可以用一下斯坛诺,至少能吃上一口热的)里吃了一顿冷冰冰的早餐,苏珊娜问是否能看看泰特公司送给他的那块金表。罗兰非常乐意地递给了她。她长久地凝视镌刻在表盖上的三个符征,尤其是塔,塔身上的小窗口盘旋上升。接着她打开表盖,看里面的钟面。她没有抬头看他就问道:“再跟我说一遍,他们是怎么对你讲的?”

“那是他们手下的美好意愿人员之一告诉他们的。据他们所说,那个人特别有天赋,但我记不得他的名字了。据他所言,这块表会在我们走近黑暗塔的时候停摆,甚至还可能倒走。”

“真难想象一块百达翡丽会倒着走。”她说,“这块怀表显示,现在是纽约时间早上或晚上八点十六分。这里看起来却像是早上六点半,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意味,不管是站在哪个角度想都无所谓。但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这块小宝贝儿走得快了还是慢了?”

罗兰放下手上的活儿(把食物放回背囊里),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又说道:“你看到底下有根小针吗?自己转圈儿走的那根?”

“秒针,看到了。”

“秒针竖直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她便盯着独自转圈儿的秒针看起来,当它转到正午的位置时,她说,“到了。”

罗兰已经盘腿坐下了,现在这个姿势对他来说毫无阻碍,臀部的疼痛消失了。他闭上双眼,双臂环抱着膝盖。每一口呼气都凝成了薄薄的白雾。苏珊娜尽量不去看,因为那仿佛是该死的冷空气愈来愈烈,以至于肆无忌惮地在他们眼前显身,虽然只是鬼头鬼脑地一闪而过,但毕竟是看得见的。

“罗兰,你在干——”

他冲她摆了一下手。手掌向外,眼睛依然闭着,于是,她不再出声。

秒针急匆匆地绕圈走,先是低头冲下,再昂头向上。就在它到达——

罗兰睁开眼睛,说:“一分钟了。真正的一分钟,因为我生存在光束下。”

她惊得目瞪口呆。“看在天堂的名义上,你究竟怎么做到的?”

罗兰摇摇头。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只知道柯特曾经教导他们:必须能随时随地在头脑中保持时间感,因为你无法依赖钟表,阴雨天时也无法仰仗观测日头。而半夜里更有此必要。有一年夏天,柯特把他们几个派往城堡西部的宝宝森林,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熬的晚上(而且,那里真是很吓人,至少当你独自一人时总会怕得很,不过,没有谁会公开承认的,甚至私下也不会向好友吐露),直到他们在柯特规定的时间分秒不差地回到宫殿的后花园。头脑中的计时器是如何运作的?这确实很难解释。一开始,他们怎么也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只要你失败,柯特那双老茧横生的大手就会等着教训你,只要你失败,后脑勺就免不了吃一记,再听到柯特的怒吼:呃,小臭虫,明天晚上再回树林子去!你们一定很喜欢待在那儿吧!但是,一旦头脑里的时钟滴答滴答走起来,就似乎走得一直很准了。在某段时间里,罗兰几乎丧失了这种本领,就好像这世界丢失了罗盘里的准星,但现在这本领回来了,这让他非常高兴。

“你是数数吗?”她问,“密西西比一,密西西比二,这样数出来的吗?”

他摇摇头。“我就是知道。一分钟到了,或是一个小时到了。”

“绝对不可能!”她嗤笑起来,“一定是瞎猜的!”

“如果是猜的,怎么会刚好在小针走完一圈的时候说出来呢?”

“那就是运气好。”黛塔说着,眯缝着一只眼刁钻地斜睨他,罗兰很厌恶她的这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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