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紫苏不满地往他的视线前一站,说:“我家主子随皇上外出了,去了哪里,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知道。罗统领要找怜贵人,恐怕得去问皇上要人了。”
罗更年一窒,赶紧说道:“哟,紫苏姑娘说哪里话?既然是和皇上在一起,我们这些属下也不该打扰,在这里等候便是。”
“你们在这里,那玉茗轩看起来像什么样了?这又不是牢笼!”紫苏更进一步说。
“我是奉太后之命行事,紫苏姑娘也别太为难我。”罗更年虽然忌惮皇上,但他头上也顶着太后的谕旨,倒不能说被紫苏唬住。
紫苏还想说什么,芸芳将她拦住,这个时候实在没必要跟罗更年过不去,否则在太后那里就先失了分寸。芸芳抬头说道:“既然是太后的谕旨,那罗统领在前院等候便是。至于皇上和怜贵人何时回来,我们可就不能保证了。”
罗更年皮笑肉不笑地赔了个礼,招人把守住门,又唤来心腹低声耳语了几句,嘱咐去御书房查明情况。若是怜贵人当真与皇上在一起,那他心里也能有谱,毕竟到了太后那里,也得有个交代。
谁知他刚转过去,就看见苍梨和莲蓉驻足门口。
“这么晚了,不知罗统领来我玉茗轩有何公干?”苍梨已经听到刚才他们的吵闹声,所以干脆直入主题。
罗更年扫视一眼,只有苍梨和莲蓉二人回来,心里有些猜疑,但也轻松许多,便冷冷说道:“属下奉太后之命,请怜贵人配合调查后宫通敌一案。”
“通敌?”苍梨心头一惊,诧异地看着罗更年。
见到苍梨这副表情,罗更年好像底气更足了一些,略带讽刺地说:“不过对怜贵人来说,可能不应该用‘通敌’这个词。”
“大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莲蓉喝道。
罗更年瞟了莲蓉一眼,没有理会,继续对苍梨说道:“太后有令,怜贵人涉嫌通敌,先禁足于寝宫,不得与任何人接触。如有违令者,格杀勿论!”罗更年黑着脸,举了举手里的佩刀,示意左右上前押送。
“你们、你们干什么?”莲蓉惊叫起来。
两名侍卫不管莲蓉作何反应,上前架住苍梨往里走,将她扔进寝殿里,然后粗鲁地关上了门,又在外面守住,不让其他人靠近。
“你们干什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苍梨在屋里拍着门大喊。
“怜贵人,对不住了,属下也是按规矩办事。”罗更年在门外大声说道,“您就在屋里好好歇着,等待刑部那边的消息吧!”
芸芳、紫苏等人一齐拥上来,堵住罗更年。芸芳更是义正词严地问:“罗更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主子可是皇上亲封的贵人,你怎么能囚禁她?”
“我家主子没有做什么通敌之事,你不要血口喷人!”小五也叫嚣起来。
“这是太后的意思,难道你们要抗旨吗?”罗更年板着脸吼道。
一众人静下来,纷纷看着罗更年。这阵势不可能有假,如果瞎胡闹,只会添乱。芸芳深吸了一口气,拦住众人,对罗更年说道:“罗统领按公办事,我等不敢僭越。不过我家主子身子不好,皇上有令,不得缺少照料,如今罗统领将她一人囚禁在屋中,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我都不好交代。不如让我进去照顾主子,以防不测。”
罗更年听芸芳这么一说,也犹豫起来。“你说得倒是在理。可太后有令,不得让她与任何旁人接触,所以我不能放你进去。”话虽这么说,可万一芸芳说的事情真的发生,到时候又查出来怜贵人与此案并无瓜葛,那自己岂不是要被扣上一顶屎盆子?
芸芳听罗更年说话的态度并不强硬,大概能够推敲他的心思,便说道:“我芸芳也算是这座宫里的老人,罗统领难道还不能放心?何况我在里面陪着,也不能跟外面联系,不会影响查案。太后只说将怜贵人禁足,可没说要她的性命。你也知道,我家主子最近受过大刑,身子一直欠佳,若是因为罗统领的禁令而耽误了诊治,到时候谁来负这个责任?”
罗更年一听,自然是有一番考量。芸芳句句话捏着重点,让罗更年想不忧虑也难。而且今日里后宫盛传怜贵人得势,如果因为这件事得罪玉茗轩,将来的日子可不好过。
“这样的话……”
还不等罗更年把话说完,门口就传来一声傲慢的宣告。
“我来负!”
众人一惊,转头向大门看去。
只见丽昭仪意气风发地走来,在众人面前立定,看向芸芳重复了一遍说:“太后的命令不得有误。我还不信这怜贵人的身子就那么娇贵,只是禁个足就要死要活,若真有什么事,这个责任我来负!”说完,还特意看向房门上的那个人影。
“你们放我出去,不要把我关起来,放我出去啊!”苍梨在里面失控地大喊。她不停地拍门,就好像垂死的人在挣扎一样。这让芸芳也尤其不解。苍梨的性子向来稳重,面对酷刑也不过如此,怎么今日禁个足却又这样大的反应?
听到苍梨的喊叫,丽昭仪就更加得意,对罗更年吩咐说:“罗统领,太后说不许任何人接近,你就好好地守着这道门。否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通敌叛国之罪,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是!”罗更年这下子坚定起来,拱手利落地答道。
“不行,你们不能把我家公主关起来!你们不能关着她!”莲蓉发起疯来,一个劲儿往里冲,却都被侍卫拦住。她看见苍梨在里面无助地拍着门,撕心裂肺地大喊,心里狠狠地生疼。“你们不能关着她……不管你们要怎样,别把她一个人关起来!”
芸芳上前将莲蓉拉过来。她知道,有丽昭仪在这里,估计罗更年就不会松口了,所以必须转换方向。看莲蓉这么激动,芸芳心里也有些不安,得尽快想办法。她在莲蓉耳边低声说道:“现在形势不明,唯一能帮主子的只有皇上。明白吗?”
莲蓉打了个激灵,领会了芸芳的意思,赶紧点点头,从门口溜了出去。
玉茗轩鸡飞狗跳之时,御书房里也没闲着。
安王奉急召进宫,早已侯在这里,却见湛溪面色不善地疾步走回来,仿佛是与谁争执发恼。“皇兄。”他上前请安,湛溪也没有多大回应,只是看了他一眼,走回位置上坐下。轻云瞟了一眼小顺子,见他不停地努嘴,似乎想要提醒点什么却又不能直接说出口,在旁边干着急。安王沉住气,拱手说道:“皇兄深夜急召臣弟进宫,不知有何要事?”
湛溪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黑着脸生闷气。
书房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僵,安王和小顺子谁也不敢打扰。
就在情况陷入僵局时,外面赶来的小太监也候着了,并说道:“皇上,酒到了。”
小顺子趁着现在赶紧大声说:“进来!”顺便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湛溪。还好,对于他的自作主张,湛溪并没有什么反应。
小太监将酒放在了桌上,然后退下。安王有些不解。难道皇上大半夜让他进宫,是为了找人陪酒?这种事,向来都是瀚书干的啊!
“皇上,这是玉茗轩取来的酒。”小顺子没话可说,只能小声提醒。可这个时候提起玉茗轩,又让他颇为心虚。
湛溪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想到玉茗轩,想到不识好歹的丫头,心里就觉得憋屈。可是政事为重,他再不愿意,也得面对这壶酒。半晌,他才稍微整理了思绪,对小顺子说:“你出去守着门,别让人进来打扰。”
“是。”小顺子像得到大赦一样,好歹松了口气,匆匆地退了出去。
安王不解其意,只能等着皇上的吩咐。
湛溪指了指桌上的酒,说:“你尝尝这壶里的酒,有没有什么特别。”
安王点头走上前倒了一杯酒品尝,面部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轻声说道:“甘甜回味,清凉入肺,从舌尖到肺腑皆是畅快。不过清新不足,口感也不够醇厚,应该是用花粉酿制,且窖存不足。不过……”安王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抬头看着皇上,有些惊诧地说:“和皇祖母酿的梨花酒味道甚为相似!”在御膳房赶制梨花酒十数日也未能成功,如今这壶酒却从玉茗轩得来摆在面前,不免让安王惊讶。“这酒,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
湛溪没有直接回答安王,而是问道:“你可还记得皇祖母的出身?”
安王一愣,不知湛溪为何这样问。
这时,莲蓉已跌跌撞撞跑到御书房前,扯着嗓子大喊:“皇上——”那十万火急的模样,好像主子不是被禁足,而是要被砍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