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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没有什么名分、规矩的束缚,也不会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一言一行都要符合别人的标准,那样臣妾就可以陪着皇上到任何地方。这样,就不必每日每夜都想着皇上的模样,计算着我们能够重逢的日子。没有人比臣妾更懂得皇上现在的心情,因为臣妾和皇上的爱是一样的,不受控制、不能自拔。臣妾、臣妾会每日都在山上为皇上诵经,祈求上天让皇上早日平安归来。”
“朕答应你,朕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一切。可你也要答应朕,不许让自己受一点伤,好吗?”湛溪问。
“嗯。”苍梨颤抖着点头,觉得自己就好像站在严冬的边缘等待着初春的第一株梨花绽放时那样急迫和小心翼翼。
湛溪从身旁抓来一个包袱打开,拿出里面的便衣递给还泡在水里的苍梨,说:“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苍梨有些疑惑,但还是遵从地换好衣服,比起平日在宫里穿的厚重的礼服,这轻盈得简直就是蝉衣。这感觉,好像回到了从前还是那个不受任何负累的少女的时候。
“抓紧朕。”湛溪嘱咐着,便搂着她的腰从窗户跃下。夕阳还在往下沉,天边残阳如血,晚霞像朵朵绽放的玫瑰。
跟着叶潇也走到窗边来,先是跟莲蓉交代说:“你留下来应付外面那些人,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放心。做这种事情,我可比你熟悉。”莲蓉傲慢地扬了扬下巴。
叶潇也没怎么看她,不管她脸色如何,都不碍他的事,只见他纵身一跃便轻松的从二楼到了一楼,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已,落地的姿势轻盈得就像一直蝴蝶。
莲蓉呆呆地睁大眼睛,脸上不知为何浮起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
守护在楼下的侍卫无声的向湛溪和他们的头领叶潇行了礼,然后继续目不斜视地站岗。
湛溪领着苍梨走进小树林里,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便看见了系在树上的马。
“会骑马吗?”湛溪忽然问。
“嗯?”苍梨微微一愣,脸颊有点发红。
湛溪却只是笑了笑,一手抱住苍梨的腰,一手抓着马鞍,毫不费力的就跳上了马背,并还将苍梨紧紧地搂在怀里;接着他就开始驾马飞奔。
叶潇只是骑着马远远地跟在后面,便于保护,却又不至于打扰。他的目光还是那样冷冷的,若是让苍梨看了,又会觉得渗得慌。可是如今这一股冷漠里,却又有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若说他从前的眼眸是冻结的冰,那么此刻至少是表面泛起了水样的涟漪。大概是那块冰,也有被醉人的晚霞融化的时候。
秋天的落叶在身边,随着呼啸的风被抛向晚霞满天的蓝空。
天幕仿佛异常的高和远,偶尔也会有大雁成群结队地飞过,好久好久,才消失在天边。
空气中还未完全衰败的青草和野花的香气,穿过他们的发丝,也撩起了衣角,在风中翩翩起舞。
这一整个世界,都在苍梨眼里振动着翅膀翱翔。天空从未那样明朗澄澈,云朵从未那样俊逸优雅,远处的山从未那样连绵多情,脚下的大地也从未那样热情洋溢。就连落叶,也伸展着双臂拥抱尘土,躲在尘土里的那些小地精则开始了篝火狂欢。
而苍梨就被她的全世界拥抱着,这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她的手中,她可以任意的和蝴蝶嬉戏,也见过最美的风景。
即便是她还作为少女的时候,也不曾感觉过身体如此的轻盈剔透,没有尘世间任何的羁绊与负累;她只是跟随着自己的意愿,一味的向前奔跑,就连座下的骏马也仿佛不存在了。苍梨在北方牧民的草原上旋转舞步,明亮的眼眸和珍珠耳环在夕阳沉入地平线前的最后一丝逆光中闪烁着异常耀眼的光芒。她的笑容,就像是此刻冉冉升起的明星,满天星光,却也不敌她倾城的笑颜。直到她累了,倒在草地上,枕着湛溪的腿,却还不舍得闭眼地望着天空。
“好美的星星。”
苍梨轻声说。
湛溪轻轻拨弄她的鬓发,将一朵不知名的好看的野花插在她的发髻里,然后抬起头来和她仰望同一片星空,说道:“若是有一颗星星能像你,那朕这些日子就不会忍受孤独了。”
苍梨浅笑起来,说:“老嬷嬷说,人死了以后才会变成星星。父皇、母后,还有老嬷嬷,他们现在都是星星,活在那个无忧无虑的世界里,他们在看着臣妾呢。现在的臣妾,没有让他们失望和担心吧。”
湛溪低下头来,对苍梨说:“朕一直梦想着有这么一天,只有你和朕,没有什么束缚着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这一刻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只是丈夫和妻子。你可以接受这个‘我’吗?”
苍梨沉默地看了湛溪一会儿,他眼睛里的渴望和恳求,已经不是帝王的睥睨天下,而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她支起身来,看着他说:“不管哪一个你,都是我的血和肉,永远都不可能从我的生命中剔除。若你是帝王,臣妾便做你的妃;若你是平凡的男人,我就做你的妻。我也是你的一部分。”
湛溪一把将她拥进怀里,亲吻她的脸颊、嘴唇,他知道一切早已注定,这个女人是他再也无法割舍的情怀。
☆、第135章 寺庙
黎明的光照耀着小树林,泛黄的叶片在柔嫩的金色的爱抚下显得格外幽静。
好像就那么一眨眼之间,苍梨已经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把这个留在身边。”湛溪将一把小巧的匕首放在她手里,嘱咐说。
苍梨低下头,“知道了。”接着又转过了身去。她不想看见他离开的背影。
“朕要走了。”沉默了一会儿,湛溪从后面捧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苍梨无声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那双手才恋恋不舍地挪开。她仔细听着脚步声,它正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快,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喊了一声:“皇上!”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针扎了他一下。
湛溪停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会儿才回过头。
苍梨的眼里闪烁着银色的泪光,可是她知道不能成为他的羁绊,所以嘴角慢慢浮起笑容。她低头从腰间取下那个绣着“玉”字的香囊,然后抽出湛溪给她的匕首,将自己的一缕长发割断,装进香囊里,递给湛溪。
“你答应过臣妾,会平安回来的。”
湛溪忽的笑了,一边将香囊握紧在掌心里,一边揉了揉她的头发,喃喃说道:“傻丫头!”趁着他眼圈泛红之前,他转过身跳出了窗口,然后一直没有回头。
苍梨的泪却一下子掉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
“公主?”靠在屏风后面打瞌睡的莲蓉一下子惊醒了,站起身来面向苍梨。“您回来了?”接着她四处张望了一圈,问道:“皇上……走了吗?”
苍梨点点头,便转过身去,却没有注意到莲蓉脸上闪过的一丝失落。
“噔噔噔!噔噔噔!”外面的敲门声很急。
“一定又是那个杜希!”莲蓉有些不满地抱怨说。
“他之前来过?”苍梨心里泛起一下涟漪。
“是啊,天还没亮就来敲门,说是趁早启程。奴婢见主子还没回来,只好推托说您还睡着。估计是又耐不住性子了。”莲蓉答道。
苍梨垂下睫,当她在路上的时候心里还怨回来的这段路为何那么短,可是一旦她回到自己本该呆的地方,一切又是另一番定论。她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仪容,对莲蓉说:“去开门吧。”
莲蓉点点头,打开门果然是黑着脸的杜希。他朝屋里望了一眼,看见刚梳洗完的苍梨,不由讽刺地说了一句:“看来贵人昨夜睡得很安稳!”
“那得多谢杜将军的安保工作做得好。”苍梨回敬了一句。
杜希的脸色又变了变,但毕竟这四周都不是他的“自己人”,有那么多双眼睛在这里替皇帝监视着自己,他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尤为不满地说:“那如果贵人休息好了,咱们就该上路了。”
“杜将军安排就好。”苍梨淡淡答道。
杜希似乎是真被这丫头呛住了,连“告退”都没说一句,就气势汹汹地转身离开。走到半道上,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轻云。
轻云一见杜希这副模样,再看看他来的方向,就能猜到个大概,可还是假装疑惑地问:“杜将军这是怎么了?走得这样匆忙。”
“咱们的贵人睡过了头,做臣子的还能怎么样呢?已经耽搁了时辰,还不是得尽快去安排!”杜希撒气一般地说。
“祭天是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