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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沅儿盈盈笑着,立在一旁,不再多言。祯文帝这时再次抬起头来,与她对视了一眼,她眸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股情切之意,红唇边的梨涡似溢满万千柔情。祯文帝对淑妃道:“朕先行摆驾,明日再来看你。”淑妃点了点头,的确也是有点乏了。她不经意地看了骆沅儿一眼,骆沅儿接收到了她这个眼神,明白淑妃的意思,便是让自己把握接近皇上的机会。骆沅儿同时也向淑妃告退,与祯文帝一起走出贞宁宫。“皇上,臣妾近日一直在为一个问题反复思量,老是想不出所以然来。”骆沅儿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苦恼模样,秀容更添娇俏。祯文帝闻言,不觉来了兴趣,问道:“是何问题?”骆沅儿这时停下了脚步,抬头深深地凝视着皇上,柔声道:“为何臣妾总是在心里想着一个人,思念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来,臣妾心里难过,那个人来了,臣妾又心里着慌。这可该如何是好呢?”
祯文帝也停下了脚步,回望骆沅儿。此时二人正处身于贞宁宫的前庭园中,秋风轻拂,闻到四周的绿草清香,更是闻到了皇上身上淡淡龙涏香气。骆沅儿有些微迷醉,双眸轻眯,百般娇媚,竟在不经意间流露而至。祯文帝注视着她,也感到情深撩人,心思荡漾。祯文帝伸手轻挼骆沅儿鬓旁垂下的一撮秀丽发辫,道:“不若待朕今夜为你解开疑团?”
骆沅儿喜不自禁,娇羞一笑,道:“臣妾谢皇上垂怜。”祯文帝微微而笑,转身继续向前走去。骆沅儿看着皇上的身影,在喜悦间,脑中突然闪过某个人的背影,她的情绪忽而因此往下低沉,她慌忙将不该有的思量抛开,快步走出贞宁宫。
然而,越是想抛开,越是潆绕在眼前、纠缠于身侧。偌大皇宫,何以偏偏再三遇到他?为何就是避不开,逃不过,就是无法彻底把他不当一回事?
她加快了脚步,在他跟前走了过去,感觉他虽然把头低下,眼中却似带有不知名的关注,这种关注偏生也让她看在了眼里,偏生让她憎恨无比!她停下了脚步,也许,低等的奴才,就该好好教训。“你给我站住。”她回过头来,冷声向他命令。走?竟想走?奴才,就是得经过主子允许才能走。他依言停下,垂手而立。她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他,道:“你可知罪?”他眼帘一抬,道:“敢问主子属下何罪之有?”“你路遇主子,却不行大礼,该当何罪?”她一张秀容此时冷若冰霜,似是对方当真是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罪。常颢心中一沉,原来,竟是罪在没有向她跪拜。她就真的在乎这下一跪吗?她千辛万苦所求的,就只是奴才的一跪吗?他抬起头,眼内隐隐含有痛意,静静地注视着她。看到她脸上泛起的怒意,他知道,他又冒犯她了。如果他一跪,可以让她更快乐,未尚不可。只是,她既是主子,他,低下如他,为何在意至此?
常颢缓缓向她跪下,行三叩之礼。她看着他一下接一下往地上叩去,手不禁握成拳头。好,好极了。“你……”她指向他,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此人,不可再留!骆沅儿在心中对自己说,不可再留。日后这皇宫中,不应再有这常颢!他跪在地上,良久。到最后抬起头来,眼前已再无她的芳踪。昭华宫氤书殿内,宁媱正与涵心一起对着殿内的海棠海描绘画作。涵心自是不会画成与实物一模一样的,宁媱看到她纸上画了几朵海棠,然后又加画了一个小人拿着海棠花,“咦,这是何人呢?”
涵心道:“当然是涵心啦!”宁媱正要说话,就听殿外皇后的声音传来:“什么当然是涵心?”涵心向母后迎去,举着手中的画给母后看:“母后你看,这像不像涵心?”
宁媱在一旁向皇后行礼,皇后一边接过涵心的画,一边抬手让她免礼。“自是没有涵心好看,却是比涵心乖巧,晓得向母后献花。”皇后笑着对涵心道,挥手让身后的宫女把一盒点心放在了桌上。涵心嘟起了小嘴,向母后身上依偎而去,“明儿涵心便向母后献花!”皇后和涵心一起坐下后,也命宁媱就座。“涵心自从和你一块习画后,画技日益有长进,真是要劳你费心了。”皇后对宁媱道,慈笑晏然。宁媱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能与公主同乐,也是臣妾的福气。”皇后想起了什么,道:“上回本宫似乎看到有一张什么……什么手指画?像是蛮有趣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宁媱笑了,道:“回皇后娘娘,那是手纹画,用手当画笔,在纸上印上各种不同的图案。”
皇后眼中泛起了兴致的光芒,道:“听来煞是新颖,顶好的心思,真亏你精懂。”
宁媱看了涵心一眼,向皇后道:“皇后娘娘,不如让公主和臣妾共画一幅手纹画,送予娘娘作礼物?”涵心听了马上兴奋起来:“正是正是,让皇儿画一幅花儿,为母后送花!”
皇后听涵心说得窝心,心中甚是欢喜,向宁媱点了点头,同时也感觉到了宁媱的用心细致。
后宫妃嫔之中,尤其是未得皇上恩宠的,均是各自施法欲搏得一个垂幸的机会。无论是讨好上级宫妃,还是收买各路人脉,总是有一套接一套的技巧,多得让人眼花缭乱,不胜枚举。
在她眼中,没有谁是例外的。区别只在于,每个人的行事方法不一样,因此得来的结果,也不一样。眼前的宁采女,只怕也脱不离这样的俗套,不外就是想从自己身上分得一点圣上的眷顾罢了。
何妨呢?如果有人可以令涵心、令自己更欢喜。宁媱和涵心铺开了画纸,调好墨水,开始画起手纹画来。宁媱用拇指小心地沾了点红墨,在纸上印下一圈花瓣,再用食指换了另外一种颜色的墨汁,在红花瓣边继续印下另外一圈花瓣。
涵心正在另外一端印上自己的小手掌,印足了一圈,整个儿看起来,真的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儿。
皇后在一旁,不时看看印下的画,不时又看一下宁媱,只见她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如同正在全力以赴完成一件要事。过了不多久,宁媱和涵心都把画完成了。她们二人一人拿着画纸的一端,向皇后展示,只见宁媱画的部分花开锦簇,美丽生动;涵心画的部分,则是花朵形状各异,颜色多彩,自显趣怪多变的风格。皇后接过画,相当高兴,喜道:“很好,很好!你们二人画得相当好!”
宁媱躬身道:“谢皇后娘娘夸奖。”皇后笑着看她,道:“作画多时,必定累了。坐下歇会,并品尝一下本宫为你们准备的糕点。”
宁媱看到桌上那用雕花木盒盛装的精制糕点,等皇后和涵心分别先取食了以后,她才取出一块,小咬了一口,只觉香糯甘甜,相当美味。皇后向她问道:“如何?味道可是宜口?”宁媱点头道:“甜而不腻,酥香美味,自有一番特别的风味。”皇后道:“既是喜欢吃,这盒点心你拿回宫去便是。”看宁媱想要推辞,又道:“这是本宫赏你的,莫要推辞本宫一番心意。”宁媱谢过恩赐后,又与皇后说了一些涵心最近的趣事,涵心则在一旁夸大其辞,惹得皇后笑声不断。在宫中,已鲜少有这样悠闲简单了,皇后暗暗叹息,眼前的宁媱正与涵心相笑而谈,她不再言语,只静静地享受这份难得的清闲。从昭华宫出来后,宁媱往琉清宫而去,常婕妤上回说过,焕欹皇子最近胃口不好,总是不思饮食,希望这些别致的小糕点能提起他的食欲吧。琉清宫内,常婕妤刚刚从后门送走了堂弟常颢,小心交待了几句话,发现堂弟最近总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才进宫这段时日,会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他如此呢?下回可得把他问个清楚,置身于皇宫中,必定要步步小心,再小的差池,也有可能足以致命。“姐姐,焕欹可在?”宁媱把手中糕点放下,常婕妤看到她竟带来如此精制的点心,再细看木盒,知应是皇后所赐,便道:“焕欹正用过了午膳,准备休息了。”她话音刚落,焕欹便从内殿跑了出来,“母妃,我今天不想睡觉,我想去小花园放纸鸢!”
常婕妤抱着他,道:“焕欹听话,先小睡一觉,母妃再和你去小花园,可好?”
焕欹不情愿地噘着小嘴,满脸不高兴。宁媱见状,举起手中一块形状小巧的栗子糕点,对焕欹道:“如果焕欹乖乖地去睡觉,就可以把这小咕咚吃进肚子里呢!”焕欹闻到糕点的香气,连连点头,又问道:“为什么这是小咕咚啊?宁媱笑道:“因为你把它吞进肚子的时候,就是‘咕咚’一声响啊!”焕欹听了觉得很是好玩,一把拿过宁媱手里的糕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