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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红灯的时候,傅宇铭将一份文件放到她面前:“看看。”
文件里显示出来的讯息比刚才的那个还要详细,他果然早就让人调查过。阳夕转头看他不知道心中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傅宇铭却先她一步说道:“你认为,魏离都能查到的消息,我会查不到吗?”
阳夕当然不会这么想了,问题倒不是这个而是在于:“你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她的过往的一切,哪怕是她什么时候进一次医院都一清二楚吗,“你别和我说,在你的保险箱里有一份标明着‘叶阳夕’的文件档。”
迎接她的,是他的沉默。
转回头,看向车窗之外不断向后移动的事物。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从深层涌动出来,回想过往,他给予她的信任大概是因为太过了解所以才有恃无恐。逼婚的时候,将爸爸从南方接来,一记杀手锏将她逼到死角。从那个时候她就应该惊觉,自己的一切他都掌握着,这种被人完全看透的感觉不是很好受。
车子开进车库,刚刚停稳的时候,阳夕连忙将安全带解开直接奔上楼。傅宇铭站在车旁看着她因为大力推来而来回摆动的门,抿着唇不说话。将车锁好之后来到二楼,不出所料的她在婴儿房里抱着孩子,原本灵动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地板。
如果说昨天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在深思,那么现在的她仿若心已枯死。走过去坐到她面前,女儿敏感的察觉到父母间的怪异,乖乖的呆在母亲的怀里不说话。傅宇铭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庞,却被她躲开了:“阳夕……”
“让我静一下。”她抬眼看他,“出去。”
闻言,左胸有种陌生的感觉,嘶嘶的叫嚣着。起身,转身出门回头的时候看到女儿的小脑袋挂在她的肩膀上看着他。走到书房,这里的一切都是她在收拾。文件从简单到重要,该签的该改的,都已经分类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习惯她会在疲累之时及时出现在身后帮他按摩酸疼的后颈。习惯她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怀里抱着女儿。
书桌上摆着她和女儿的照片,连手机的屏幕都是她和女儿一起沉睡的样子。他的世界在给她套上戒指的那一天已经固定,圈子就是那么小,有她有女儿。可是现在,这幸福的一切出现裂缝,而这个裂缝是他自己弄成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阳夕被女儿的哭声弄回神智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脸上有些干,摸了摸笑了,哭了多久都不知道了。现在的眼睛一定肿得和桃子差不多。她搂住女儿说道:“哦,好。不哭,是妈妈不好。妈妈现在去给你弄吃的好不好?”
抱着女儿出去,整个房间都是黑的。只有书房还发出昏黄的灯光,阳夕走过去,哭久了的婉婉轻轻的打着嗝,小脑袋埋在妈妈的肩窝。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傅宇铭转身看向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女儿的眼睛是肿的,妻子的肿得比她眼中很多倍,看得他有些心疼。
伸手抚摸她的脸庞,这次没有被她躲开:“阳夕。”
“你开车,今天没有做饭。我现在不能出门,去买些外卖回来吧。”如是说道。
嘴角勾起弧度,看着她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微笑俯身在两人的脸颊上各亲一下:“等一下。”
抱着女儿,目送他离开。回到房间里将女儿放到婴儿车里,自己则去处理一下自己的桃子眼睛。在洗浴室的时候却听到女儿细细的哭声。连忙擦着脸,冲过去,发现只是她爬着爬着撞到栏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她将女儿抱起来:“你想吓死妈妈是不是?”
这时候,傅宇铭也回来了。将外卖放到桌子上,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女儿红红的额头微微皱眉:“怎么了?”
“自己撞到栏杆上。”
看着女儿泪眼汪汪的样子,笑了:“活该啊。”低头看她,似乎已经处理过,眼睛没有那么肿了,“吃饭了。”
“好。”微笑应道,跟着他走出房间。
心惊胆战
魏离翻案的消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这些年来司法不公已经不是一个耸人听闻的事件。在中国悠久的历史长河之中,这种欺上瞒下的事情已经成为一个诟病。但是这不是阳夕担心的事情。傅宇铭既然说过后面的事情他来解决,那么就不用她来操心。
而她也落得清闲。这天,和陆薇相约着一起去逛街买衣服。八九个月大的孩子,长得飞快,很快的原来的衣服就不够穿了。在一间店里,阳夕随意的看着新一季的婴儿装,等待陆薇去收银台付钱。
目光所及之内突然出现一双褐色的皮鞋,她往上看:“魏离,你怎么会在这里?”
魏离对着她笑笑:“怎么?就允许你结婚生子,就不允许我老婆怀孕啊?”两个人相视一笑,“其实,我也不是来看这个的。”他用眼神示意她往后看,“看到那边的人了没?我刚才就发现他一直盯着你看。”
微微偏头,果然看到一个人在远处的衣帽之间时不时的朝着这边看。阳夕抿紧嘴,对着魏离笑笑:“没事,我知道了。”
魏离点点头,见陆薇已经走过来,便对着两人说再见。陆薇目送魏离离开,再回首的时候,见阳夕阴晴不定的脸,有些奇怪:“怎么了?”
阳夕再往那边看了看,那人似乎已经发现她的察觉,走开了。左胸狠狠的抽搐着,仿佛有皮筋死死捆住。她对着陆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陆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见她不想多说也悻悻然着跟着她像下一家走去。
一路上,都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连逛街都逛得不舒服,便草草的和陆薇回家了。傅宇铭这几天出差,所以家里只有帮佣在。但是今天帮佣的母亲生病了,阳夕想着本身也没什么事情,便给了帮佣几天的假,让她好好的照顾母亲。
将女儿放到房间的床上,任她在上面乱爬。阳夕环视着这个房间,发现自己有些冷。婉婉爬着爬着,突然对她手上的戒指感兴趣起来,不清不楚的叫着“妈妈”,小手朝着戒指就扑过去。阳夕连忙收回手,随手拿了个玩具递给她。盯着手上的戒指,想到当初带上时的情景。
今天跟着她们的人是他派的吗?那天自己的玩笑一般的问话,为什么会没有回答?阳夕惨淡的笑了起来。她忘记了他是傅宇铭。以前还是他秘书的时候,这一招她不是很熟悉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傅宇铭总是喜欢在合作之前得到对方所有的资料,不论好的坏的都需要了解。有的时候甚至连对方的其他合作对象的资料都要一清二楚。他常说,这样才能够全方位的评价对手。在商场之上,不论合作亦或者竞争,都是对手。只要是对手就必须掌握对方的一切。
所以他现在也是这么对待她的吗?哪怕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在他的心中,也是她的对手之一?那个表明着“叶阳夕”的文件档早就已经存在了吧,早在她还是他秘书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想到这里,皮肤上泛起一股子的冷意。
看着在床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女儿,扬起手中的玩具对着她笑:“妈……妈。”
她走过去将女儿抱起来,亲她的小脸颊。婉婉,如果妈妈这个时候离开爸爸,你会不会怪妈妈?你是那么的喜欢爸爸。
事情并没有定论,叶阳夕也不是那种自以为是就不顾一切的女人。她不会无理取闹的直接甩一个电话给傅宇铭然后带着女儿离家出走。多年的职业生涯让她明白,无论是什么事,都应该听取各方的意见,亲眼所见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这也是傅宇铭教给她的。
当天晚上,傅宇铭打电话回来的时候,阳夕也没有再电话里和他大吵大闹。两人就女儿的话题聊了很久。一切如常,知道最后,阳夕才状似随意的抛出一句话:“就是今天逛商场的时候,有人跟着我呢。”
千里之外的傅宇铭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皱起眉头:“你确定?”会不会是记者?
“嗯。”
多年的默契让他知道,这句话肯定没有她语气里的轻松:“阳夕,最近不要带着婉婉出门,好好呆在家里。”
这倒是有些意外,他从来都没有规定过她的行为。不过,这也得等到回来之后再好好说。阳夕轻轻的应声,女儿抱在腿上一直想要抢话筒。嘴里依依呀呀的喊着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话语。
“喏,女儿要和你说话。”将话筒放到女儿耳边,轻声引导着女儿叫“爸爸”。听到她模糊的模仿她的声调,又将话筒拿回耳边,“看看,女儿越来越向着你了。”眼里都没有她这个妈。
“阳夕,我很快回去。”傅宇铭温柔的说道,“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阳夕轻声应道,看着女儿皱起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