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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事情,若是此刻摔门的是你,或许我便笑不出来了。”苏言随手抓了个软垫抱在手中,懒懒看着唐青宣。若是摔门的是他,她定然不会笑,只会将他绑在门板上,夜里在屋外晾上一夜。
唐青宣看清苏言眼中的狡黠,便猜出她定是想些乱七八糟之事。
忍不住随着她坐在矮榻上,双手自然地伸出,拥住她,“我倒是宁愿你吃醋。”
苏言回首觑了他一眼,“我像是胡乱吃醋的人吗?更何况,吃醋这种没水准的事,也不是我会做的啊。”
唐青宣佯装细细打量着她,将她的脸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后,忍不住笑着点头道:“确实是,娘子你便是这脑袋,生得跟常人也不同。”
“有何不同?”
唐青宣将脸颊贴着她的,握着她的手,道:“人家生得混沌,我将娘子这是清明。”说完,又哀叹着补上一句,“可我倒宁愿你也混沌些。”
“去。”苏言轻唾着戳了戳唐青宣手臂,“你若实在不愿,我倒是可以满足你。赶明儿休了你就是。不过,你的清白都给了我,我若是休了你,怕是对不住你。”
唐青宣赶紧正色,做诚恳装,“所以,娘子你不能占了便宜就抛弃我,你负责到底吧!”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阵声响,似是有人跌倒在地。
苏言正欲起身去探个究竟,却被唐青宣牢牢困在怀中,动不得一步。
“莫去理会,屋外是屋外,屋内是屋内。本就是与我们不相干的人,娘子何必要知道得这般清楚呢。”唐青宣将下巴搁在苏言肩头,低低说着。
苏言一愣,随即恍然,问:“是你那小青梅在外头?”
唐青宣不答,只闭了眼更紧得拥了她。
苏言扁扁嘴,“要我说啊,你也太不过分了。好歹那也是你喜欢过的人啊,就这么。。。。。。就这么,唉,若是换成我,怕是也会不甘心。”
“错了。”唐青宣继续闭着眼,下巴蹭了蹭苏言垂落在肩头的发丝,“你说错了。第一,我是在乎她当年弃我而去。但我并不喜欢她,当初的感受便是,一个自己精心栽培最看好的人,到头来竟是这般,有种失望而已。第二,若是喜欢过你的人不在喜欢你,我想,到最后最痛苦的,并不会是你,而是那人。因为娘子你太放得开了。”
“我其实一直很害怕,怕我在你心里也是似卓远一般。所以我不敢做错一步,即便是日后是你先不要我,我也不会离开你。我只怕,我稍一松手,你便会比我快地放手。我爱了,若是失去了,会悔。但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我不能让你放手。”
唐青宣说着说着,声音逐渐低了去,最后将整个脸埋在苏言肩颈处。看似平静,紧拥着苏言的双手,却在隐隐颤抖。
苏言听着听着,只觉得心里紧箍得难受。她从不知道,唐青宣竟会想得这么多。她也许确实像他说得那般,日后只要他不这样继续待她好,或者只要他再次对镶清动了旧情,她就会离开,然后放下。
这一刻,她虽然不知道唐青宣在她心中到底有几分重,却很明白,她是想跟唐青宣就这么走下去的。只要,所有事情还是照着现在这个情形进展着。她不否认,对于唐青宣的这种好和喜欢,她很想沉溺其中。
在知道萱夫人就是镶清的时候,她甚至已经做好了随时抽身的准备。若非有那一夜,唐青宣身中媚毒之后,两人有了那层关系,她并不会时刻动摇着。也不会生出强烈的欲望,要将镶清彻底从唐青宣的生活中除去,只有这样,她或许就不用离开了。
可她也确实如唐青宣所说,并不是混沌之人。这几日她也看得出,“青梅竹马”的感情,如今也只有往日的青梅尚在一厢情愿。可有的时候,偏偏就是这种单面的感情,才是最难处理的。一方已经放手,从此心无涟漪,那么,不肯就此罢休的另一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苏言深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调侃道:“你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我怎会有机会如你想的那般放手呢?”
唐青宣僵硬的身体微微有了丝放松。
苏言感受道腰间的力道小了,再次笑着道:“虽然我确实有爬墙的念头,不过,这也得我寻找了合适的目标不是。”
“不准。”唐青宣埋在苏言肩头闷闷道,“你若爬墙,我替你步梯便好,不过,梯子的另一端,必须还是我。”
苏言笑,“这倒是霸道了。你都能如此了,我还能怎么办?”
言下之意,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怎的还会想着要爬墙?
唐青宣抬起头,正色道:“娘子知道就好。你是聪明人,所以,你肯定明白,你这辈子只能跟定我了。”见苏言也是直直望着他,唐青宣突然一笑,握了她的手道:“而且,我突然发现,娘子也有些喜欢我了。”
苏言侧首而笑,点头道:“不错,这也被你看出来了。可是喜欢有何用呢?我喜欢的东西太多了。”
唐青宣自信笑着,“你不懂。”
苏言看着他恢复轻松的神情,笑完之后,从唐青宣手中挣出,望着他,问道:“忘了说正事了。金矿和匿名信之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为何匿名信会在你手上?”
唐青宣故作无知,摊手道:“它就这么自己来我手上了,我有何法子?”
其实他也没说错,这封信确实不是他有心截下的。说准确些,是有人截下之后,可以送到他手上的。
苏言听唐青宣如此一说,心中有些怪异,等细想了之后,才发现问题出在何处。
“为何那人不给别的人送这信,偏偏要给你呢?”苏言低喃着问,“你莫不是在外仇家多了,他要将你拉下水?这有些怪异。若是单纯要陷害你,为何大费周折地去拦下这给皇子们的信呢?事情往后查的话,那人他自己也没好处啊。”
唐青宣听着苏言静静分析,一双眸子亮了又黯。在苏言抬手与之相对时,唐青宣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就那么狼狈得偏了首。
苏言双眼逐渐眯起,脸色暗沉下来,端坐着,盯着唐青宣看了许久。她有种不好的预感,眼前这男人,瞒了她许多事。不,应该说是,除却她知道他是淳塘坊的当家,唐家少爷,有个将军公子的朋友,还与贪酒老儿有交情,她确实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苏言轻笑着哧了一声,不知道这是他掩得太深,还是自己这妻子当得太不称职。
她就那么昂着头,整个身体似乎有用不尽的力气,在支撑她,永远都是这么的傲气。
唐青宣忍不住走上前去遮了她的双眼。这双眸子,洞悉力太过强大,他的娘子,真不是一般地聪明。
苏言感受着眼前大掌传来的温度,轻轻扯了扯嘴角,声音平淡无奇,“这是你自己故意揽上的麻烦,还是。。。。。。你自己就是那个麻烦的制造者?”
“唐青宣,还真是我太不称职了,竟连你有什么,是什么,想做什么都不知道。”
唐青宣紧了紧手,却不知如何开口。他想过要将所有事情与她坦白,但那个时候绝对不是此刻。他有他必须要做的事情,而她,必然会影响到自己。所以,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不过,既然那是你的秘密,那就继续藏着好了。”苏言笑得坦然,“诚然,你我都是常人,谁能没有个不能说的秘密呢?”
话虽这么说,苏言却不知道,这心底涌起的一阵阵失落,是为何而来。
唐青宣轻叹一声,终是无奈妥协。他确实不忍苏言因为此事,而将好不容易生出的这点情给磨灭了去。
“这信,是我的一个朋友替我截的。”他做出让步,决定将眼前的事摊牌,“至于他为何独独将信给我,是因为,流言中私开煤矿之人,与我脱不开干系。”
苏言一怔,果真是与他有关么?
“他是什么人?为何与你有干系?”苏言强迫自己平静,面对这惊天消息。
“西南凉城知州,何长钧。我父亲的门生。”唐青宣走回矮榻旁,缓缓完了身子坐下。交握着双手搁在两膝上,视线不知落在何处。
“你大概不知道,我父亲虽是茶商,却也是传授学识之人。那些关于治国与政权谋略的想法,怕是连京城中的太傅也抵不上他。父亲一生中收过四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