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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腕上留下了长长一道被划开的疤痕。
小姐见她受伤,当下便把笔筒摔到二少爷跟前,厉声指责二少爷,最后将二少爷吓愣了,小姐又扑上去用笔筒砸向他,死活要他向她道歉。
结果便是二少爷被小姐吓哭,亦向她倒了歉。而那个笔筒,在她二人回院子之前,小姐早已强着塞进二少爷衣襟内。
那日上药时,她问小姐,自己让小姐丢了笔筒,小姐可怨她。而小姐当时说的一句话,让她佩服了许久,直至今日亦是。
“在他伤了你之时,我便决定不要那笔筒了。既然决定不要了,为何还要留恋?”
暖儿转转眼珠,紧盯着苏言,“小姐,你不喜欢姑爷,为何委屈自家嫁过来?”
苏言轻笑,“你怎知我不喜欢他?”
暖儿扁嘴,“那你为何要姑爷夜宿青楼?没见过谁家成亲了还把相公往外赶的,何况还是青楼。”
苏言大笑,眯眼问:“难道那日,我说那话的时候,你这丫头心里不快活?”
暖儿皱皱鼻,笑出了声,“快活是快活,可他到底是姑爷啊。小姐,姑爷是唐家主人,亦是淳塘坊坊主,你好歹给他留个脸面不是?再者,你也嫁为人|妇了,性子该收收了。”
苏言敲敲暖儿额头,起身道:“小唠叨婆,我心里自是有数。”
行至门旁,苏言望着院内青柳,抬手拂了拂随风而舞的出生柳絮,展臂深吸了口气。
闭眼之际,唐青宣委屈的神情再次出现,
“娘子,为夫都听你的。”
“娶娘子是因在第一眼见了娘子,便知此生若非为夫来守护你,为夫都会为娘子日后的生活牵肠挂肚。”
苏言一笑,睁开眼轻咒道,“奸商果真油嘴滑舌。”
然而,不得不承认,今年淮安的春天,比往年确实舒适上许多。或许,决定嫁给唐青宣,真会如他所言,实乃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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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气氛静好,莲子汤甜美,那边元宝却愁苦着银子之事。路过的小厮丫鬟见元宝负手缓走,样子滑稽,便忍不住逗他:“元宝小爷,得空了?”
元宝缓缓抬头,挺了挺脖子,朗声道:“小爷何时空了?你们以为伺候少爷是这般容易的么?”
元宝轻蔑一笑,那笑看在小厮眼里,甚是滑稽。他卷了袖子,一下一下往上撩,刻意放缓了动作,等露出手腕子之后,抬起手凑到小厮跟前,“看看看看,我这手吧,跟别人的不一样。”
元宝很是得意,小心拂着自己的手,“这手上的茧子可是数银子数出来的。我日日跟着少爷,少爷手头的银子,都是我经手的。”
“哦——”
众人“恍然”颔首,语调高高拉起。
元宝拍拍袖子,叹道:“咱少爷乃是淮安首富,这每日进账的银子那么多,你们说,我还会得空?”
“元宝——这么多人围着,你耍猴儿呢。”几步外走来一女子,正是晨时来寻元宝的五姐妹之一,老大镶枂。
“镶、镶枂姐姐。”元宝缩了脖子,将手背在身后,藏在袖间。
镶枂抱臂而立,上下打量着元宝,嘴角噙的那抹笑,看得元宝后脊背生凉。他朝周围望了一圈,视线之内,只余了镶枂一人。
“师傅回来了?”
元宝心里一盘算,抬手晃脑袋,干脆道:“不曾。”
“不曾?”镶枂眯起眼,缓缓道:“那方才传唤你之人,是谁?”
元宝咽了咽口水,弱弱道:“是、是前院守门的李三。”
“李三欠你钱了?”
元宝纳闷,“不曾啊。”
镶枂蓦地沉了脸,一步一步走近元宝,“不曾?不曾的话,谁还能让元宝小爷跑着这般溜?”
元宝依势往后退了退,最后不敢挑战镶枂的眼神,只得闭了眼,惨道:“好姐姐,你好好呆在府里或铺子里就是,何必追着元宝不放,哎呀!”
“师傅人呢?”
元宝咬了咬牙,别开脸含糊道:“万春楼。”
镶枂颔首,转身之前,拍了拍元宝后肩,笑道:“元宝小爷,数银子的手可要好好养啊。”
言毕,镶枂抬步离开,留元宝一人在原地愤愤跺脚。他就知道,自少爷收了这五个徒弟,他元宝就没过上几天悠哉日子。
“唉,少爷,你可难为死我了。”
镶枂离开后,便直直去了内院找其余四人,待五人聚齐后,她方开口,将从元宝处听得的话一一道出。
“镶枂姐,师傅不喜欢苏小姐的话,为何还要娶她?”
“镶草笨死了,苏知府是淮安首富之一,家中钱财能与咱唐家匹敌的,只有苏家了。”
“那与师傅娶她有何干系?”
镶芸狠狠一戳镶草脑门,气道:“笨死了笨死了。师傅这是用联姻来扩大淳塘坊的规模,增强唐家在淮安的影响力。”
镶草摸摸痛处,恍然颔首。
“胡扯。”镶枂笑唾,“师傅是那样的人么?他若要将淳塘坊规模扩大,定会只靠自己。这种考外力相助而来的利益,师傅会要?”
“镶枂姐说的对,镶清也是这般想的。至于师傅为何去万春楼宿着,我觉着,八成是苏小姐面容太过不堪了,师傅又不好退亲,这才躲开的。”
镶枂略一思索,摇首道:“不见得,苏言在淮安城是出了名的美人,怎会面貌不堪?再者,在提亲之前,师傅是见过苏言的。”
镶草扁扁嘴,道:“一定要自己猜吗?师傅在万春楼,咱们去问问不就是了?”
其余四人眼中一亮,笑着对视几眼,而后扑上去抢着摸了摸镶草脑袋,道:“还是咱草儿聪明,走,这就去万春楼找师傅。”
五人做了决定之后,便叽喳着议论该如何问唐青宣事情原委。扯着扯着,又不小心将唐青宣的旧事全翻了一遍。
而此时,唐青宣正在万春楼二楼包厢之内,与淳塘坊各掌柜的交待苏言要铺子之事。停话间,他端起茶杯,刚凑近嘴边,“阿嚏”一声,手中茶杯滑落,茶水撒了一身。
唐青宣起身弹弹水渍,揉揉鼻子,皱眉,继续听着掌柜们的汇报。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几个徒弟,正揪了元宝往万春楼而来,场面也算得上是气势汹汹。
作者有话要说:哇哦,码字真是件愉快的事情~
阿初如是欺骗自己~
☆、娘子,听你的
元宝心中盘算了多个法子,也未能照着唐青宣的意思,将五人阻止了。拗不过五人强行拉扯,元宝便元宝垂首跟随五人之后。
镶枂与镶芸较之镶草三人年长,故一路上只行不语。镶草三人则纷纷议论着若见了自家师傅,该开口问些何事。
元宝耳中听不进前头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手中小心捧着书房拿出的小木盒,喃喃数着碎银子。每数一块,脸便皱紧一分,嘴角亦愈发往下坠。这下完了,醉香楼的主厨,怕是半个也请不回了。
咽呜一声,将至万春楼门口,元宝突然苦了脸包着盒子蹲在路旁,不肯走人了。
走出几步外的五姐妹发现蜷作一团的元宝,相互对望几眼,镶草率先喊道:“元宝,还不快些。”
元宝哼哼几声,小声回到:“我这都亏死了,你们还拉我去讨骂,哼哼。”
“你说什么?”
元宝脚步小挪,后背对着几人,心里兀自盘算着小九九。
镶枂下巴一扬,带着四人往回走至元宝身前,抱臂道:“突然不走了,方才为何不早说?”
元宝偷偷望她一眼,继续别开脸默着。
镶草眼尖,一眼瞧见他怀中袖间露出的盒子一脚,上前欲夺过,被元宝死死护着,不得。
镶草拿脚尖拨了拨他,“臭元宝,你偷偷摸摸抱着什么?”
镶芸微微一笑,缓缓问道:“元宝,盒子里头可是银子?”
元宝哼哼几声,继续保持姿势。
镶芸继续道:“师父给你银子,交待你去办事,可对?”
元宝哼哼声顿了顿,“意味深长”瞄了镶芸一眼。
镶芸轻笑,“那是我们姐妹的错,耽搁了元宝小哥的事可不好,若是如此,元宝便赶紧做事去吧。”
元宝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便更苦了。他元宝原先的意思可不是这个,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