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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唐府。
她记得唐青宣进门那一刻,先是一愣,继而抱拳俯首恭敬行礼,“给娘子请安。”
凑至嘴边的手一滞,她对唐青宣的第一句话谈不上喜恶。心里突然兴起试探这人的忍耐力,她便搁下点心起身,绕着欢喜而立的唐青宣走了一圈,凉凉道:“唐青宣,你定知我并非因喜欢你而嫁你。如今即便是拜了堂,行了礼,我苏言依旧可以出墙,你可有后悔?”
唐青宣摇首,笑,“娘子若想,只管去便好,只是莫伤了自己。”
话落,便转身对门外唤道:“元宝,传人搬梯子,快。”
她因他的话一噎,别开脸不再看含笑盯着自己瞧的唐青宣。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她若出墙,他可否允她休书一封。
待梯子搬至院内,她不知怎的上了性子,勾了嘴角便走出房门,吩咐小厮将梯子在院墙边部好,撩了大红喜服,来了真劲往上爬。
在她故意踩空步子,身体往下坠之时,不出所料,唐青宣将她接了住。
“娘子有话吩咐为夫便好,何必来真的?”唐青宣如是说。
她望着他的笑颜,直直颔首,爽快道:“好,我说什么你都听?”
唐青宣无奈的神情,忠诚无比。看得她玩心大起,“这一个月,相公便宿与青楼吧。”
原以为他会拒绝,却不想,他只思忖少顷,便又委屈颔首。
她环视一周,继续试探:“我不喜红色,这些红喜之物,撤了吧。”
唐青宣再次颔首,在她略微失神之际,脸上温柔传来,却是他偷亲了她。第一次与男子行这等事,她不免愣了愣,而唐青宣已然退至院外,“娘子,若是想为夫了,可要早些来接为夫回府。”
卓远见苏言已然失了神,眼眸渐眯,想着该如何将她的真实想法给套出。
作者有话要说:想着要卖个萌,想啊想,想啊想,卖萌不如卖身,你们要么?【喂!节操!
阿初再次保证,这真的不是一个纠结的文【喂!
好吧,或许是。
因为某初最近黑化了,恩。。。。。。
☆、娘子,听你的
“新婚之夜将夫君遣至青楼,又刻意留下新话头给无聊的淮安百姓,言儿这一回玩得可过瘾?”
苏言眼皮轻抬,转首,“我几时说了我是在玩?”
卓远喉间一噎,嘴角笑意凝滞,只望着苏言。
苏言神色突得认真起来,“卓远,你可曾想过,我为何突然要嫁给唐青宣?”
卓远挫败别开眼,抬手遮住前额,苦道:“不曾。。。。。。”不曾想过,也不敢想。
苏言颔首,又轻轻落回树上靠着,“若是昨夜之前,我定会盼着你想通。毕竟这么多年了,也该有个结果的。”
卓远将额前手掌微微下移,覆住双眼,嘴角再也勾不起。她,苏言说的是昨夜之前。。。昨夜。。。之前。。。
“可如今再不会了。”苏言嘴角勾起,笑得愈来愈盛,“我给了自己一夜时间,来将过去十年淡去。卓远,如今我是真心实意想跟唐青宣做夫妻的。”
“恩。”卓远喉间轻轻滚动,许久再说不出多余一字。心底那若有似无的一丝明了,他变得不敢去捕捉。整整十二年,他与她相识十二年。然而,轻傲的苏言,在他眼里便如一阵静止的风,他若想着去捉住,她便动得越狂。
待他摸明了自己待她的心,他心里的悸动更多地是被不安取代。如此洒脱随性,又毫不遮掩自己的傲气的女子,他注定不能将其捆在身边。他也永远不舍得忘记,曾经她是如何不加掩饰地将眼中热情传递给他。
她是一如既往的大胆爽快。卓远此时方承认,自己的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确实配不上她的利落果断敢爱敢恨。然而,他要如何甘心?
“卓远,你也莫想多了。世间快事那般多,你我又何必拘泥于此?不再有了,便让它散去吧。”
苏言笑言,三日前还一手筹划着如何将卓远心意逼出口,今日却已能平静与之同处,在看穿他的狼狈之后,还能劝诫他莫拘泥往事。
苏言抬手拂住胸口,果然,连一丝涟漪也不曾有了么?
“恩。”卓远继续轻应,声音随着身体的冷却,一并变得冰冷,覆盖在眼前的大掌,却始终不曾放下。
苏言见此,只微微一笑,继而又靠着柳树假寐。在闭眼之际,唐青宣委屈摸样突现眼前,“娘子,为夫这就去青楼。”
“娘子,冰糖肘子。”
熟悉之声响起,正是昨夜之人。苏言懒懒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正是被自己赶至青楼的唐青宣。
“娘子,日头大了些,娘子要在此解决午饭,还是。。。。。。”
苏言眼角一扫,眉头一扬,示意他继续。
唐青宣将手中食盒往草地一搁,挑了离苏言不近不远之地坐了,想了想,又悄悄往苏言身旁挪了几分。
“还是随为夫去万春楼?”
唐青宣兀自托着下巴,盯着苏言从头至脚看了个遍,而后喃喃道:“不可,娘子若去了万春楼,楼里的姑娘便没生意了,不妥。”
苏言随意道:“没生意,姑娘们不是有你养着么?”
唐青宣讪讪一笑,觑了苏言一眼,“娘子这说的何话,为夫再有二十九日便可与娘子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和和美美——”
“五十九日。”苏言不着痕迹打断他的话。
“五。。。五十九日?”
“闰年,闰四月。”
闰四月便是两个四月,唐青宣微微一算,便知自己着了他小娘子的道。他也不恼,嬉笑道:“五十九日便五十九日,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言毕,从食盒中取出冰糖肘子,讨好递给苏言,“娘子,肘子,热的。”
苏言只笑不接,微微偏首,从唐青宣脑侧向后望。
“娘子莫看了,暖丫头回府了,这等小事,应由为夫来才是。”
苏言嘴角一抽,心道,你是想要我早些回唐府才是。
唐青宣将白瓷炖盅细心塞入苏言手中,自己则单手撑地,眯眼盯着苏言瞧。
苏言举筷,“想吃?”
唐青宣摇首,复又怯怯颔首,“娘子喂我吃。”
苏言冷笑,直接无视他,又转首望向自唐青宣来后便被撇在一旁的卓远,“卓远,可想吃一些?”
“娘子,别。”唐青宣挺了挺身,将苏言视线挡住。
苏言淡淡扫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为何?
“这是给娘子的,醉香楼主厨,一月才动一次手呢。”话落,又委屈从袖中取出一油纸包,转身抛给卓远,“醉香楼招牌菜,酱香牛肉,卓兄,随意便好。”
“多谢。”卓远牵强一笑,接过油纸包,握在手中继续静坐。
苏言见他早有准备,只余好笑,又着实想吃肘子,便朝唐青宣微微一笑,兀自动起了筷子。别说,这唐青宣带的肘子,确实比自己以往吃的要美味上许多。
半只肘子入腹,苏言终是耐不住抬首望向唐青宣,“想吃?”
她着实受不住眼前人如此灼热的眼神,饶是她再淡定,也有些消受不了。
唐青宣咧嘴,“娘子喂我?”
苏言眯眼看着他,冷道:“若是想吃,便自己动手;若不想,也别扰了我进食,唐公子,可好?”
“娘子该唤为夫相公。”唐青宣不满撇了眼苏言,又从袖中掏出另一纸包,一层层打开,“肘子不多,娘子多吃些,为夫吃这便好。”
苏言眼瞧着他打开纸包,待看清纸包内的两个馒头之时,不由得无奈抬眸盯着唐青宣。这一委屈自己装可怜的招数,也确实只有眼前人才能做出了。
可她见他一脸诚恳地啃着白馒头,还不时唤声满足“娘子”,偏偏生不出厌来。虽是一早便知唐青宣这是扮猪吃老虎,却也一时心思突起,甘愿做只被吃老虎。
“馒头非荤,你还是吃这个吧。”苏言轻巧夹起一块酱色肘子,递至唐青宣嘴边。
唐青宣手中馒头“吧嗒”落下,惊喜望着苏言,愣了半晌,才张口将筷尖之肉吞入腹中。末了,又得寸进尺地靠近苏言,不时往炖盅内的肘子瞅去。
苏言好笑轻哼一声,抬手便将炖盅连同肘子塞进唐青宣手中,“自己动手。”
唐青宣先是垮了脸,苏言微微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