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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笑弯了眉眼,懒懒瞥向元宝,问:“少爷可有留话,今晚如何安排?”
“元宝,若是少夫人屋里传饭了,你便候在园子外头。她传你问本少爷去处,你便答不知。她若不问,你便设法向少夫人‘透露’本少爷时常无暇顾得晚饭之事,记得,要不、着、痕、迹。”
元宝再次将唐青宣出门前交待的话翻了一遍,将语言组织好之后,垂首应道:“少爷只说今日茶会之事许会处理得稍稍晚一些,晚饭之事,照常便是。”
“何为照常?”
元宝低垂的脸上,笑意横生,“照常便是无须等少爷用饭。此类小事,实有发生,少爷忙过了,错过了那个饭点,便不会再想着用饭。”
苏言皱眉,兀自嘀咕,“这般挑剔?”
“。。。。。。”元宝挠头,少爷,这般说没错吧?
“既是如此,便不等了罢。”苏言摆手,“元宝先回去吧。”
言毕,她执起筷子,菜盘上转了一周,最后落筷与清炒脆瓜上。
元宝望着悠然动筷的苏言,抬手遮面,惨惨一笑,心中感慨:少爷,元宝似乎将事办砸了。。。。。。不,要怪只能怪少夫人不够贤淑,不将少爷放在心上。。。。。。少爷。。。。。。
苏言自行吃着,元宝也一步一步向门口倒退着,脸上神情是追悔莫及。咬牙之际,身后不留神,便撞上一人。
元宝一个踉跄,险些滚倒在地,亏得身后之人及时伸手将其扶住。元宝因小受惊吓,站定身后,回首怒斥:“莽莽撞撞,没一点眼力见!主子屋子也是你能直闯的!”
“少夫人,我。。。。。。”
苏言偏首一看,来人她恰记得,正是唐府守大门的小厮。这些日子进进出出,打过的照面亦不少。
苏言手中筷子一搁,取过桌上帕子,稍稍拭净了手,问:“可是有急事?”
守门小厮慌忙俯首,“回少夫人话,府外有人要见少夫人。”
“何人?”
“是、是一男子。小的已劝诫其多次,原本以为他会自行离开,却不想他足等了有半日,在府外石阶上坐了好些时辰了。”
苏言眼角轻抬,斜眼看着俯首之人,道:“那为何现下又来回话了?”
守门小厮踌躇少许,最后下了决定,咬牙道:“夫人,府外那人是卓当家的。小的。。。。。。小的。。。。。。唉!夫人,你自己去看看吧,卓当家的昏倒了。”
“哐——”门外碗盘落地声响起,紧接着急骤脚步声边逐渐消失,出了园外。
苏言无奈闭上眼,揉着眉心,叹气之后,才起身,对守门小厮道:“去请个大夫,要快。”
“是。”
苏言又对元宝道:“安排几个壮一些的小厮去大门抬人。你速速将少爷请回,只实话实说便好。若是便是有他人,便不必多言,只道我有急事,要他尽快回府。”
元宝一愣,想着摘红杏的人都跑到墙内来了,便想也不多想,迅速应了声,便急急走出门,唤了几个小厮之后,拖着小短腿,一抖一抖跑出唐府。
苏言带了小厮往大门而去,脚下步子越走越急。方才在屋外将汤盆打翻之人,定是暖儿无疑。卓远昏倒,暖儿那丫头心里该急死了。可自己呢?
苏言紧握了拳,暖儿的第一反应是见卓远,而自己,则是将此事尽快通知唐青宣。苏言无奈一笑,亦不知此为有情或是无情。
匆匆行至大门之外,苏言见到的便是暖儿坐于地上,抱着卓远脑袋的小手,微微颤抖着。
“将他抬到最近的客房。”苏言果断下令,几个小厮早已准备就绪,苏言话未落,便上前各自分工,将卓远抬进唐府之内。
暖儿怔怔起身,看着几人抬着卓远的身影,而后巴巴望着苏言,哭道:“小姐,卓师爷可是有心疾的啊,小姐你真舍得?真能如此忍心?”
苏言胸口一紧,咬唇道:“你先进去照顾他,我随后就来。”
“不去!小姐为何不自己去!”
“去!别惹我。。。。。。”
“小姐。。。。。。”暖儿抹去眼泪,跺脚冲入门内。
苏言深吸口气,猛地回首,望着其余几个守门小厮,眯眼问道:“卓当家何时来的?”
几个小厮相互对视几眼,推搡几下后,其中一人道:“昨。。。昨日。”
苏言闭起眼,颤声再问:“唐青宣,可知晓?”
“知、该是知的。”
苏言紧紧攥起拳头,冷冷一笑,“也就是说,他今日是特意选的偏门出行?”
“小的不知。。。。。。”
“特意选偏门,唐青宣,你这次到底是过分了些。”苏言闭起眼,再次睁开后,狠狠一甩衣袖,毫不犹豫往内院而去。
“唐青宣,若是卓远真出了何事,你该如何还?我又该如何还?”
作者有话要说:阿初明天回家检查肠胃
可能更不了哦~
见谅,么哇~
☆、旧爱,请退散
苏言进屋时,大夫正指挥几人将卓远身子放平,几人手忙脚乱。
暖儿肿着双眼,见苏言进屋,委屈看了她一眼,随即恨恨撇开头,拿过大夫写好的方子,直直从苏言身旁走过,出了门。
苏言无奈叹气,这一次是真让这丫头寒心了。
她提起步子,先是冲桌案旁的大夫客气一笑,而后问:“缓了?”
“回夫人,卓当家心速已如常,气息也平稳,只待喝一贴生力之药,便可苏醒起身。”
“恩,有劳。”苏言颔首,行至卓远塌旁,弯了身子,伸手向卓远袖袋摸去。一阵摸索之后,她重吐一口气,无奈揉着眉心。果真如自己所料,他这一次来,是铁了心用自己将她拉回去了,连平日里随身带的药丸也未置于身上。
“你这又是何必。”苏言起身替卓远拭去额角细汗,想了想又轻道:“自作孽。”
“可有请大夫?”
“少夫人传人请了。”
“有大碍?”
“元宝不晓得,少爷自己去瞧瞧吧,少夫人方才可急了。”
“恩,知了,你去城边小院内,把华二公子找来,甚急。”
“是。”
“记着,要他务必用轻功过来,否则,我费了他武功。”
“。。。。。。是。”
少爷,你自己也只会轻功而已,怎么去废人武功?元宝抖着眉毛,“乖顺”应了声,便牵着马车去请华其谦。
苏言知道主仆二人在屋外谈话,便收回了手,搬了凳子静坐一旁,单手撑着膝盖,眼睛定定盯着屋门。
唐青宣推门抬眼之际,眼前便有两道愠怒视线对上他。
“娘。。。言儿。。。。。。卓兄可有大碍?”唐青宣暗自吞了吞口水,话中底气不足。
苏言嘴角一勾,冷笑道:“你以为呢?你以为他会如何?”
“我。。。。。。”
“若是他真如何了,你该如何办?他卓家虽家族落魄,钱财又不及你唐青宣,可你要怎么还卓夫人一个儿子?还逸香坊一个当家?苏知府一个师爷!?”
苏言嗓音加重,最后一字滑出喉咙之际,人不自禁起身,手亦拍上了桌案。
“啪——”
声音虽不是很重,却在唐青宣心间压下了个掌印。他在苏言道如何还之时,便猜到苏言将此事责任归于他隐瞒卓远在唐府外等苏言之事。
唐青宣拳头握紧,松开后淡淡一笑,若是此等情形再来一次,他唐青宣亦会如此行为。一切觊觎他娘子的人,均该明里暗里一并隔绝在苏言视线之外。
“言儿难道不知,此时还不是恼怒之时,当下要紧的,应是将卓当家的生命牢牢护住之事吧?”
苏言一噎,随即偏首,对上起身立在一旁的大夫,“既是心疾之症,大夫,可有做施救措施?”
言下之意,我非医者,护住生命之事,为大夫之事,你我先将账算个清楚。
“回夫人,唐少,你二人大可关起门来兀自解决事端,卓当家这厢,已然无碍。”
老大夫含笑捋着山羊小短须,有意无意煽了把火。
苏言下巴微微一扬,真顺着老大夫的话,对唐青宣道:“跟我来,唐、青、宣。”
苏言率先出了门,路过唐青宣之时,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