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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水清浅又搬出来欧阳振东珍藏的女儿红,这次不出意外的,大雪小雪喝地很带劲。
但是没过多久,它们又开始闹情绪了。
“水儿啊,你在酒里下点儿毒,越毒越好,它们更喜欢喝毒酒。”云中子指出问题所在。
“毒酒?”水清浅一惊,“道长,它们可是活生生的狐狸啊!这么做是不是——”
云中子不敢苟同:“水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狐是狐,狸是狸。狐、狸是两种动物,狐有仙气,大多通人性,狸只是世俗之物,跟普通的猫猫狗狗没什么两样,只是人们一直这么叫习惯了,才把它们统称为狐狸。天山雪狐更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绝非凡物,水儿,你不要把它们想得太过简单了。”
“但是……”水清浅看着悻悻蔫蔫的大雪小雪,拿不定主意。
云中子不给她犹豫的时间,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手疾眼快地撒进酒水里,大雪小雪当即凑过脑袋,猛地一通狂喝。
“啊!道长你……给它们喝了什么?”水清浅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鹤顶红,改良过的砒霜,毒性更烈。”云中子语不惊人死不休,然后不等水清浅发飙,赶紧补充一句,“放心,它们在雪山上经常喝,现在不好好的吗?没事的,它们的血液里本就含有剧毒,这点儿小毒根本算不上什么。”
“是么?”水清浅很怀疑,死死地盯着大雪和小雪,见它们欢实雀跃地相互打闹,没有中毒的征兆,这才慢慢地放下心来。
“道长,您再给我讲讲天山雪狐的事吧。”对于大雪和小雪,她似乎了解得过于少了,不利于它们的成长。
“好。”
云中子将他研究来的成果一一的讲给水清浅听。他这一讲,就讲了好几个月,从春天讲到了秋天,又从夏天讲到了冬天。这期间,云中子意外地跟欧阳振东成了一对酒友,两人成天闲着没事就聚到一起喝喝酒、打打牌、听听曲,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爽滋润呐,只除了一件事——他还没有收到徒弟!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小宝啊,做爷爷的徒弟好不好呀?爷爷教你绝世武功,教你飞檐走壁,教你暗器机关,教你圣医毒术……好不好呀?来跟爷爷说,好,好,好。”云中子趁着水清浅不在,对着爬地铺上玩耍的两个小奶娃,循循善诱,谆谆教导,光天化日之下开始拐人了,“小宝乖,来跟爷爷说,好,好。”
“孬,闹。”'无辜单纯'的小宝乖乖地跟着云中子学,奈何发音不准,“闹闹,脑,脑。”
“不是脑,是好,好,好。”云中子颇有耐心地教着,百折不挠。
“脑,脑……”小宝'尽自己所能',跟着眼前这位爷爷学说话。
“好,好,跟爷爷一起说,好……”云中子再教。
“脑,高,靠,……好。”呼——老天垂怜,'可怜'的小宝终于说对了!
云中子这个乐啊,笑得合不拢嘴,拐走了小宝又开始祸害大宝了:“大宝乖,跟爷爷说,好,好。”
“好。”意外的,大宝一次性成功,把云中子乐得找不着北了,却忽略了小宝眼中的狡黠,与大宝眼中的鄙视。
哇!这个爷爷好好玩哦,小宝欢乐地鼓掌。
切!真当他很笨吗?大宝无动于衷。
“娘娘!”
“娘娘!”
两个小人看见水清浅进屋了,立马扔下手中的玩具朝她爬过去:“娘娘,抱抱,抱抱。”
水清浅一手一个将两个小家伙抱在怀里,各自香一口:“大宝小宝真乖,有没有趁着娘娘不在捣乱啊?”
“娘娘,好,好。”小宝献宝似得跟水清浅炫耀着他刚刚学会的新词。
“好,好,娘娘,好。”大宝也不甘落后,迫不及待地向水清浅展示。
什么好?好什么?水清浅不明所以。
这个时候云中子很合时机地站出来开口了:“水儿啊,大宝小宝已经同意做我的徒弟了,你可不能再拒绝了哈,这可是他们亲口承认的。”
亲口承认?鬼才信!水清浅不鸟他。
哎呦呵,还不信?云中子也不气馁,对着大宝小宝笑得一脸灿烂:“大宝啊,小宝啊,跟娘娘说,做爷爷的徒弟,好不好呀?”
“好,娘娘,好。”小宝没得到娘娘的夸奖,还一个劲地说,“好好,娘娘,好好……”
“娘娘,好,好……”大宝也没等到娘娘的称赞,再接再厉,“好好……”
云中子笑的很“猥琐”,翘着眉毛洋洋得意:“水儿,你听到了,是他们自己说做我徒弟的。”你没话说了吧?
卑鄙!无耻!居然连小孩子都要利用!老不知羞!
水清浅无语问苍天,看着怀里还一个劲地说“好”的孩子们,恨铁不成钢。傻儿子啊,你们被人卖了知不知道?被人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真是……笨!大笨蛋!笨到姥姥家了!
“大宝小宝真棒!大宝和小宝是娘娘的宝贝,是最棒的宝宝!么——么——”水清浅各自亲了一口,怀里的两个小家伙才渐渐消停下来,扯着她胸前的衣襟研究了起来。
“道长,既然大宝小宝自己都答应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从今往后,就劳烦道长费心栽培,悉心教导,水儿感激不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水清浅也看得出这位云中子道长是真心喜欢大宝和小宝的,反正多一个师父也多一座靠山,总不是什么坏事,她就姑且答应了吧。
真的,不是什么坏事吗?将来的某一天,水清浅才知道答案,当然这是后话。
云中子如愿以偿地拐到了徒弟,充分发扬“奶师”的作用,更加卖力地照顾大宝和小宝,水清浅这位正牌的“娘娘”一时间闲暇下来,轻松不少,也有心思来打理其他的事情了。
眼看着大宝和小宝一天天长大,大雪和小雪的嘴巴也是越来越挑剔,水清浅心下犯难了,总不能就这么坐吃山空等死吧,于是,她决定了,她要赚钱,养家糊口。
首先辞退了府里的一批下人,又精简了一些机构,淼淼涺内焕然一新。水清浅凭借一手的好刺绣,在一家距淼淼涺不远的绣庄揽了些活计,多多少少能赚几两碎银子。后来又恰逢水城新开了一家香榭丽舍学堂,正在招募夫子,水清浅去试了试,轻轻松松地过关斩将,成了一位琴师,每月可以拿十两银子,养活一家六口外加一个免费的“奶师”,再除去大大小小的开销,还有剩余,这可乐坏了水清浅,她将余钱赞起来,与备将来不时之需。
再后来,一封飞鸽传书把云中子召回了雪山。临走时,云中子唠哩唠叨一大推,什么大宝小宝不能忘记他啊,什么盼着他们快快长大教他们盖世武功啊,什么将来接徒弟们去雪山玩啊,什么欧阳老友保重身体啊,什么不久他还会回来啊……
最后,云中子神神秘秘地冲水清浅交代:“水儿,一定要按照好大雪小雪,将来会有惊喜哦。”
惊喜?水清浅眼前一亮,天天盼着惊喜的到来,可是,待到她得知云中子口中的“惊喜”究竟是什么的时候,生生吓了一大跳!那何止是“惊喜”,那简直就是“惊吓”好不好?
人言可畏
“大宝小宝,给我过来!瞧瞧你们又干了什么好事!”傍晚的淼淼涺,平地一声惊雷,水清浅手叉纤腰怒瞪着脚底下这一对惹祸精,真不叫人省心。
“娘娘,怎么了?”刚刚过完三岁生辰的大宝摸着脑袋瓜子,“稀里糊涂”地问,印象中他跟弟弟今天貌似没闯祸,吧?
“是啊娘娘,我们又做什么了?”小宝凑过去抱住水清浅的大腿,撒娇。
“你们又做什么了!你们又做什么了!你们自己不知道吗?”水清浅咬牙切齿的反问。
“娘娘,我们今天一直都很乖的……”大宝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心虚地低下了小脑袋。
“哼!是么?”水清浅压根就不信,“那大雪和小雪又是怎么回事?”
“娘娘,大雪和小雪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我和哥哥看到它们的时候,它们浑身又脏又乱,然后……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小宝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瞅着水清浅,手脚并用地抱紧她的大腿,发动无敌可爱政策,意图平息娘亲的怒火。
“真的?”水清浅见小宝撒娇,语气稍微缓了下来。
“嗯嗯,真的真的。”大宝如小鸡啄米似的忙不迭地点头,也凑过去抱住水清浅的另一只大腿,撒娇。
“真的是它们身上脏乱?”水清浅还是有所怀疑,记忆里,大雪和小雪一直都是白白净净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脏了身子?别怪她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