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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柳如枫也深有同感,“不过也多亏了他的天山雪莲,水儿你才能活到今天。”
“姐姐,我知道,我都明白,来日见了云中子道长,我必当面向他致谢,但是……姐姐,既然道长为我解了毒,那我又是怎么失忆的?为什么以前的事情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是这样的……”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地进行着,熟料突然有一天——
“她怀孕了。”云中子放下水清浅的手腕,眉头紧锁。
“怀孕了?有影响吗?”陆远风一瞬间的恍惚过后马上回过神来。
“嗯,非但有影响,而且影响还不小。”云中子实话实说,“她体内的余毒还未排尽,会对胎儿发育造成影响,严重的话生下来可能是个死胎!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个时候。”
死胎!
柳如枫心里一阵,忙开口问:“那如果继续用药呢?”
“除去天山雪莲,其他的几副配药多多少少都有毒性。更何况,是药三分毒,胎儿的成长非常脆弱,稍有不慎……滑胎事小,一尸两命事大。”
“道长,那该怎么办?”柳如枫心里没了底。
“难不成要打掉……”陆远风终是没说下去,水儿那么善良的女子,叫他怎么忍心说得出口?
此话一出口,一直昏迷的水清浅突然有了动静:“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他……不要……”
“好,好好,水儿,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他的,不伤害他,你安心睡吧,安心睡吧。”柳如枫握着水清浅的柔荑,坐在床边轻声安慰,慢慢地水清浅又睡了过去。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云中子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了两全其美的方法,“我可以将她体内的余毒逼到大脑,这样可保她生下健康的孩子,等孩子出生以后我再为她排毒,但是……”
“但是什么?道长不妨直说。”
“但是人体脑部的神经也很脆弱,毒素在她脑袋里潜伏j□j个月之久,如果她运气够好的话,可能什么事也没有,若是她运气不好的话,轻则痴傻,重则全身瘫痪。”
“是不是太过冒险了?道长,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陆远风还是有所顾虑。
“实不相瞒,这是唯一的方法了。”云中子残酷地道明事实。
“所以我就这样,失忆了?”水清浅大概听明白了,撇撇嘴,摸摸自己的肚子,宠溺地说道,“小家伙,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啊,呵呵。”对于这个孩子,她有一种莫名的强烈期盼,似是已经盼了他很久很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她很知足,很欣慰。
“水儿,姐姐不告诉你这些,是因为道长曾经嘱托过,叫你尽量不要多想以前的事,怕刺激到你,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柳如枫心怀歉意,“但是今天你既然开口问了,姐姐也不好再隐瞒了。”
“姐姐,谢谢你。你放心,我不会多想的,比起痴傻、全身瘫痪,我的运气已经够好了,如今我有这个孩子,已经很满足了,至于以后的事,顺其自然吧。”
大宝小宝
“水儿,你能这么想,姐姐也就放心了,至于你的相公和亲人,等以后你生下孩子,姐姐一定帮你找到他们,好不好?”柳如枫保证道。
“姐姐,你为我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这件事,就让我自己来处理吧。”水清浅拒绝了她的好意。
“你想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水清浅望着茫茫的大海,顿觉心胸开阔,她抛开过去的种种释然一笑,“反正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现在只想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至于我的相公和亲人,我失踪了这么久,若是他们有心的话,一定会来寻我,若是他们无心的话,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姐姐,你说是不是?”
柳如枫一怔,随后笑了:“水儿,你真豁达,姐姐我,自愧不如。”
“人嘛,就应该往前看,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吧。从今往后,我就要去创造属于我的记忆了,属于我和孩子的快乐回忆。”水清浅双手搭在嘴巴上,朝着温柔的海风大声呼喊,“啊——啊——我是水清浅——我要去创造新的回忆——我要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啊——啊——啊——”
柳如枫深受感染,也对着大海许下心愿:“啊——我是柳如枫,我希望,我希望云儿快快乐乐地长大,一生幸福平安——啊——”
“哈哈哈,姐姐,我今天好开心。”
“我也是。”
“哇——哇——哇——”内室里传来婴儿的哭声,两位女子相视一笑:“云儿醒了。”
“云儿真可爱,小姨亲一个,么,么——”水清浅逗着小小的婴儿,心里一片柔软,不知道将来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也会跟云儿一样可爱讨人喜欢吗?
“姐姐,你说我的孩子就叫水宝儿,好不好?因为他是我的宝贝。”
“噗——”柳如枫没忍住笑出了声:“水儿,太俗了,宝儿这个名字只适合作小名,至于孩子的大名,你还是再思量思量吧!”
水宝儿,水元宝,水宝宝,水宝贝……
水清浅这一思量,就思量到了年关,迎来了许久未见的陆远风。
“水儿,在落霞岛住得还习惯吗?”陆远风抱着儿子拿拨浪鼓逗他,惹来小家伙一阵阵咯咯的笑声。
“多谢姐夫关心,水儿一切都好。”水清浅淡淡地回应,直觉告诉她,她最好跟眼前的这位“姐夫”保持距离,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感觉而已。
“那就好,身子可还有不舒服吗?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跟姐夫说,不能硬撑着,知道吗?”陆远风继续献殷勤,好似没听出水清浅话中的疏离。
“姐夫,水儿很好。对了,水儿还有事,就不打扰姐夫一家团聚了,水儿先告退了。”水清浅随手捻了个借口,三十六计,走为上。
陆远风望着水清浅离去的背影,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她还是这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仍旧对他,无动于衷啊!
柳如枫黯然神伤,接过他怀里的孩子抱走哄去睡觉了。
“如枫,眼看已经半年的时间了,还是没有人来接水儿,你有没有想过……”陆远风走进内室,对着自己的结发妻子,欲言又止。
“相公,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许水儿的夫家遇到了什么意外,也许她遭人休弃了,也许她离家出走了……总之,她无依无靠,她孤身一人,你想照顾她,你想——收了她,我……我没意见,我没意见。”柳如枫强忍着泪水说出这句话,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有多苦,到底有多痛,“反正我跟水儿情同姐妹,也不在乎成为真正的姐妹了……”
“如枫,对不起……我以前真心想把她当妹妹的,但是这次再相见,我发现——我发现我不想再做她的姐夫了,你明白吗?如枫,你能明白吗?”陆远风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希望得到妻子的体谅。
“相公,我明白,你不用解释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也希望水儿这辈子能有个依靠,有个……好归宿。”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她又有什么办法,她又能怎样?
“如枫,谢谢你!”陆远风的心里松了一口气,顿觉浑身轻松,对于她,他一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枫,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谢谢你体谅我。”
谢谢,又是谢谢!
这两个字她已经听得够多了,她已经听得麻木了。柳如枫压下心里的苦涩,哼着小调随儿子一起进入了梦乡,又是一个不安的夜晚……
水清浅敏感地觉察出最近几天的气氛有点儿不对劲,相当的不对劲。那位她名义上的“姐夫”三天两头地往她这里跑,事事献殷勤,处处问关怀。她的姐姐见到自已也没了以前那般毫无芥蒂的笑容,那浅笑之下隐藏了一丝丝的哀痛,乃至怨恨。再后来,她又见到了陆远风的爹娘,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一脸的审视,一脸的挑剔。水清浅思前想后,终于明白了什么,于是留书一封,雇了搜小船悄悄地离开了落霞岛,去水城投奔她的干爷爷,欧阳振东去了。
姐姐,姐夫:
承蒙姐姐、姐夫半年以来的悉心照顾,此份恩情水儿铭感于心,终生不忘,若是将来有机会,水儿必当报答。水儿自感身体已经无碍,想回家去看看,姐姐和姐夫不必挂怀,水儿自己一定会好好的。
祝姐姐、姐夫还有云儿,一家三口,永远幸福快乐!
水清浅留。
水城,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这里就是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家乡吗?这里就是她自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