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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
“见过老爷。”家丁一进来,跪下向澹台浩行礼。
“起来吧,你有何事,速速禀来。”澹台浩强自镇定,可千万不要是自己猜测的那种情况。
“是,老爷。”家丁站起来,“添油加醋”地说起了今天中午在茗品轩发生的事。
“今日午时,在茗品轩内,小少爷遭到一个女娃娃的欺负,还扬言恐吓要用喂猪的泔水为小少爷洗澡,后来又不顾小少爷的意愿,强行收了小少爷为小弟,态度嚣张恶劣,蛮横之极,太不把我们都尉府放在眼里了。”家丁说完,一脸的愤恨之色。
这个家丁平日里跟在澹台铭身边,作威作福,自觉高人一等,今天受此刁难吃了亏,心有不服,打算到老爷这里告一状,以老爷疼爱小少爷的程度,必会为小少爷做主的,到时候再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片子。家丁想到这里,津津自喜起来。
“啪!”澹台浩听闻拍案而起,大声怒喝道:“竟然有这种事,来人,给我……”
澹台浩正欲叫人把那个欺负自己儿子的女娃娃抓起来,脑海里猛地想起那个人的传话,浑身打了一个机灵。他细细思考,联想到今晚儿子的心情确实不错,连带胃口都好了起来,不像是受欺负的样子,硬生生止住了要说的话。
“来人,把今天陪少爷去学堂的家丁都叫过来,我要细细地盘问盘问。”澹台浩突然话锋一转,没了怒火,语调也降了下来。
话落,那家丁感觉情况不太妙,心里忐忑起来,不明白及其护短的老爷为何还要再盘问其他人。但转而一想那女娃娃确实恐吓过小少爷,又有了几分底气。
不久,书房内又来了七八个家丁,澹台浩扫了他们一圈,发话了:“今日小少爷在茗品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如实报来,若是有半点欺瞒,本官决不轻饶!”
“是。”众家丁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今天茗品轩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当然了,不忘将小公子与那女娃娃成为好朋友的事也告诉了澹台浩。
“嗯,照你们所说的,铭儿似乎还挺喜欢那个叫做水清浅的娃娃的?”澹台浩听完众人的禀报,寻思了一番,说道。
“是啊老爷,中午分别的时候,两人还依依不舍呢。”有人补充一句。
先前那个打小报告的家丁已经脸色苍白了,他玩玩没想到自己告状不成,却被反咬一口,心里暗叫糟糕,这次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啪,跪下!”澹台浩一拍桌子,怒斥道,震惊了一屋子的人。
众家丁吓了一跳,忙忙下跪请罪。
“请……请老爷恕罪!”打小报告的家丁吓得瑟瑟发抖。
“你欺瞒本官在先,咎由自取,来人,将他给本官撵出都尉府,永世不得录用。”澹台浩气极,若非他及时反应过来,被这家丁小人误导利用事小,得罪了那个人就真的是大祸临头了。
“老爷,老爷,您饶了小人吧,小人一定将功赎罪,尽心尽力照顾少爷,老爷恕罪……”两个侍卫进来,将他拖了出去。
“老爷恕罪——老爷恕罪——”
伴随着越来越远的叫声,其他家丁也都擦了一把虚汗,庆幸他们没有欺瞒主子,否则……纷纷打了一个机灵,众人在心里坚定,以后要好好做好分内之事,不搬弄是非,忠于小少爷。
“好了,你们也看到他的下场了,只要你们忠心于都尉府,好好陪伴少爷,本官自不会亏待你们,但是——如果有人乱嚼舌根,搬弄是非,愚弄本官,一旦被本官查出来,定是严惩不贷,你们好自为之吧。”
“是。”众人齐声受教。
“既然铭儿是真心喜欢那女娃娃的,你们不可找她一家的麻烦。”澹台浩交代一番,觉得累了,遣退了众人,“好了,都散了吧。”
“是,小人告退。”
待众人都散去,澹台浩禁不住好奇这位水清浅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得到那个人的庇佑,是她有幸获得那个人的喜欢,还是背后另有文章?
“管家,传暗卫。”澹台浩吩咐道,他要好好查查这个水清浅究竟是何人。
…我是疑虑的分割线…
水城最新八卦,都尉府的小公子澹台铭给两岁的水清浅做了小弟,这一消息从茗品轩劲爆传开来,水城的百姓却对此纷纷怀疑。
谁都知道,在水城,澹台铭作为都尉府最受宠的小公子,他的话就是真理,尤其是在孩子圈中,他作为孩子王,只有他收别人为小弟的份,哪里轮得到别人收他为小弟的?说什么百姓也不会相信,平日里心高气傲的澹台铭会给一个奶娃娃做小弟。
澹台浩这个都尉大人,对此事却是一直默不作声,也不知是间接承认了呢,还是在暗中计划着后招,总之搞得神神秘秘的,让人看不透。
话说澹台浩派出的暗卫一直查不到这位水清浅的身份,那就只说明了两种可能,要么她就是一户普普通通百姓家的孩子,家世清白,毫无背景可言;要么是她的背后有滔天的权势在干涉此事,让他查无所踪,联系到暗卫统领曾经帮她出过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考虑到这两种可能,澹台浩采取了不管不问的做法,不行动就不会出错,这总比采取了错误的行动来得好。如果那个水清浅只是个平民百姓,儿子澹台铭与她交往也不损失什么,若铭儿当真喜欢那丫头,大不了纳进家门,澹台府还是养得起的;如果水清浅真是权贵之女,铭儿与之交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没准将来还能来个政治联姻,提升他们澹台家族的威望。
所以说权贵人家的行事,总免不了一番算计,以便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澹台铭就在这片熙熙嚷嚷的议论声中升级为了水家小弟,一得空就往淼淼涺跑,美名其曰保护老大。渐渐的,水城的百姓才终于相信了,澹台府的小公子真给人家做了小弟。
其他的孩子也想来淼淼涺“觐见”传说中的老大,但都被薛刚无情地拒之门外。开玩笑,一个澹台铭就够他向九皇子交代了,可不能再让其他的阿猫阿狗接近小公主了。
水清浅顶着“水城老大”的光环,一天天的长大着,在欧阳夫子的教导下,多多少少收敛了一些江湖气息,起码看起来像个清白人家的女儿了。
转眼间两年时间已过,今天的淼淼涺内,两个孩子正争斗的火热:
“这件好看,大红色的,漂亮。”九岁的澹台铭试图说服对面四岁的水清浅,小娃娃不都喜欢鲜艳的颜色吗?
“不行,没品位。”水清浅摇了摇小脑袋瓜,带动头上的两根长辫子也一甩一甩的。
“过寿辰图的不就是个喜庆吗?红色最合适。”澹台铭毫不放弃,再接再厉。
“俗气!”水清浅鄙视的斜了他一眼,默不作声了。
“呃——”澹台铭岁小男子汉,居然被一个奶娃娃鄙视了,心有不甘,“这件也不行,那件也不好,那你说,还有哪件合适?”他就不信她还能从这堆五颜六色的衣服里挑出更合适的来。
下个月正赶上欧阳振东的六十大寿,水清浅正在纠结她要穿哪件衣服去为夫子祝寿,正好澹台铭来了,顺便叫他给参谋参谋,于是两个孩子争辩了起来。
“我要是挑的出来,还问你做什么?”水清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继续鄙视他,“看来你这个小弟一点都不称职,这么小的一件事都办不好。”说完,撇下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出门了。
澹台铭被水清浅教训的一言不发,低着头反思,也觉得自己太不称职了,等他抬头时看到老大出去了,忙在后面追了出来:“老大你去哪儿?不挑衣服了?”
“笨啊你,没有合适的衣服还挑个毛啊?”水清浅不耐烦地发着脾气,怎么收他为小弟的时候,就没看出来他这么的笨呢?真是亏大发了,“跟着我,买件新衣服去。”
“哦。”澹台铭自知理亏,看水清浅心情不佳,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服饰店,童装店,转了一家又一家,直到傍晚,两个孩子都走累了,还是没挑到满意的衣服,悻悻然的打算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了。
“澹台铭,我今天不是真的跟你发脾气,我只是心情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临走时水清浅叫住了澹台铭,一脸的歉意,“我想到去年生辰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陪我,就觉得有点儿孤单,有点儿伤心。”说着说着掉下了眼泪。
“清儿……”澹台铭看着面前这个柔弱哭泣的小姑娘,内心一片柔软,情不自禁的唤出了口,随后又发觉不妥,窘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