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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见院中的大树上有一支长箭,尾稍还在轻轻晃动。忽然心中一震,对方先坐不住了?挑衅?
所有守在外面的侍卫都冲了进来,显然也看到了那支箭,一个个脸色煞白。
“陛,陛下……”少年有些语无伦次。“皇夫让草民来……来询问陛下晚上是否过去用膳……”说到最后他牙齿打颤。显然惊恐地不知如何是好。
白浅一点回答他的心情也没有,她一直在专注的看着子瑕的动作。子瑕走过去轻轻一跃。动作翩然,眨眼就将那深深扎进树干的箭给取了下来。上面用红色的丝带系着一封信,白浅几乎能猜到那是些什么内容……脸色顿时有些发黑。
尹成虽然惊恐,但是也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显然刚才就是这个把他吓坏了,可是又有些好奇心。
白浅一声叹息,接过了子瑕递过来的信,又看了尹成一眼,这孩子什么时候跑进来的也不知道,刚才定是通报的时候自己走神去了没有发现。犹豫了片刻,白浅道:“你去回皇夫地话,朕今日就不过去了。”
“是,陛下……”尹成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白浅无奈,笑道:“出去不要乱说,好了,走吧。”
眼看尹成离开,白浅才给子瑕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跟了进来。她知道子瑕应该有话要说。
子瑕双手捧着那支长箭,眉头一皱道:“这四面被重兵把守,对方能将箭射进这里很不容易,从力道上看来,可谓功力深厚,非一般人能做到。属下认为应当加强警备,这是对方在给我们警告了。”
白浅点点头,虽然她出现地时候箭已经在树上,不过现在一想顿时心有余悸。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箭射到这里,如果刚才她站在院子当中这个想法让白浅打了一个寒颤,对方想要取她性命也不难啊!想到这里她就有点生气,这古代连阻击枪都没有,弓箭能射得了多远?可就是这样竟然还是让敌人得逞了!
她蓦地想起了秦淮之前的话,如果有奸细的话,这样也不难解释。如果有奸细的话……想到连这点保障都没有,白浅心情更是低落,自然也就笑不起来了。因为事情已经威胁到了她的安全。
☆、楚青君究竟……如何了(7)
白浅黑着脸打开了那封信,仔细一看,倒是一手很漂亮的字迹,不过通篇都是挑衅的言辞,内容倒是可圈可点,不过都是陈词滥调。只是那语气可以气的人吐血最后落款倒是让白浅猛地激灵了一下。楚青君。
她第一次这么真切的痛恨自己当初轻易的放走了他,此刻这个名字就犹如幽灵一般缭绕不去,如同她的梦魇。
不死不休,大约就是这么回事。
白浅打了一个寒颤,虽然从未见过面,但是好似透过这张薄薄的宣纸就能感受到他那刻骨的恨意。
不过……她真的是好冤枉啊!
。
白浅果然做噩梦了,黑暗中,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影不停的追逐着她,嘶吼着,舞动着双爪,让她血债血偿!
白浅踉跄的跑着,可是她根本跑不过那个梦魇一般的黑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然后就大睁着眼睛,看到那个人举起刀,刀刃上泛着血色的光芒,缓缓的砍了下来,一点点靠近她白皙的脖颈。
这样,一定很痛。白浅想。
就在那刀几乎要割破自己咽喉的时候,白浅吓醒了,浑身冷汗涔涔。
这晚上是怎么都睡不着了。人越是恐惧的时候越容易想起害怕的事情,平日里故意遗忘的东西这会儿全都在脑海中浮现出来,白浅总么都甩不掉。
她想起第一次去刑场的时候,看到那犹如修罗地狱一般的情景;第二次看到乾元殿前那扭曲诡异的尸体,之后……还有晏言宗送给她的那颗人头和手指。
还有那临死求饶的刘知县……绝望的表情。
白浅几乎要尖叫出来,这些都不是她应该面对的!可是仿佛有什么东西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什么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能无声的喘息。
她很害怕!很害怕!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没有光亮的地方……好像所有的幽灵的都开始活动,从角落里,阴影里,无处不在的冒出来,包围住她,在她的身边舞蹈。
她觉得自己的牙齿几乎都在打颤,浑身地每一道力气都用来然自己镇定。忽然。白浅猛地站起身,一鼓作气冲到了隔间的外面,撞破了所有的黑雾,就看到子瑕正坐在椅子上小憩。
她终于看到活生生的人了,看到了从窗外倾斜而入的银白色月光,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驱散了一点黑暗……心中这才稍微安定了一点。
子瑕自然不会睡的很沉,在白浅出来地瞬间他就睁开了眼睛。表情略微有些诧异。但是很快就收敛了,道:“陛下。您怎么了?”
白浅张了张嘴,忽然如同锯了嘴的葫芦,说不出话来。如果,如果这里是一个可以依靠地人该多好,比如说自己的那几个损友,比如说自己的父母……她其实也想要撒娇,说自己做了噩梦。说自己害怕可是,哪怕子瑕是忠诚的,白浅也不能对他说,自己仅仅是做了噩梦而已。这个人,毕竟不是那个可以倾诉的人罢了。
☆、楚青君究竟……如何了(8)
白浅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笑道:“睡不着。”
子瑕点点头,道:“陛下既然睡不着,可要属下去准备些夜宵?如今离天亮还早。”
白浅对于食物从来都是来者不拒。这大概是当皇帝的唯一好处了,如果在家,想要吃夜宵还得自己去弄,可没人这么主动。于是点了点头,说好。睡了一觉起来果然觉得饿了,原来做噩梦也是很消耗体力地。
子瑕行了礼就准备出去。走到门口时却被白浅叫住了。
白浅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想他很快就要出去了,如果他离开了这里又只有自己一个人,那黑暗似乎又会包围过来,心中顿时有些惊慌。赶紧道:“这样,你留下来陪朕,让其他人去准备好了。”
子瑕怔了一怔,于是推开门吩咐了一声,就转身回到白浅的面前。
白浅此刻才稍微有些局促,说:“你坐吧。这里也没有别人。不需要这么拘束。你应该知道,朕可是一直很看重你的。也是你一直陪在朕的身边。”
子瑕听话的坐了下来,只是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白浅吁出一口气,神情忽然有些落寞。
“陛下,您可是忧心那楚青君的事情。”子瑕忽然开口,道。
白浅想了想,确实也算是这么回事。不过子瑕还真是善解人意,自己虽然没说,但是他恐怕都看出来了吧。堂堂女皇居然做噩梦做的惊慌失措,实在是有够丢人地,只是,他绝不会在你面前提出来而已。
而正是这种身份,决定白浅不可能把他当作说话的人。哪怕,在这里的是段绮罗也好啊“是啊……”白浅沉吟片刻,勉强笑道:“朕在想,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陛下如果想要听实话的话,属下只有说……”子瑕抬头看向白浅,漆黑的眼眸被月色映着,仿佛最华美的琉璃。“陛下当初做错了,陛下根本不应该放他一命。”
白浅呼吸一滞,有些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不仅仅是子瑕,很多人恐怕都会这么说。但是……在那种情况之下,难道要自己下令追杀?白浅自嘲一笑,她就是现在都做不到啊但是不杀他,他肯定要来杀自己,白浅有些委屈的皱了皱眉头,这好像是个死结。你死我活,没有其他。
但是,她和忘莫离,毕竟是两个不同的灵魂……她做不到那般决绝。
白浅眨了眨眼,笑,“你说的没错呢,可惜朕还不如你清楚明白。越活越回去了。”比起忘莫离,她确实是活回去了,虽然忘莫离比她要小可是,忘莫离比她要成熟的多,也经历的更多。
“陛下。”子瑕浅浅垂下眼帘,道:“陛下只是身处这样的位置,要考虑的更多罢了。属下却从来不想这许多,任何威胁陛下和皇室的人都是该死地。”
白浅苦笑,子瑕居然还会安慰人了?自己哪里想了许多?只不过优柔寡断下不了决心罢了。真要考虑地话,楚青君怎么算都是死路一条。她想忘莫离杀他肯定有她地理由。
☆、楚青君究竟……如何了(9)
“子瑕,对于奸细地事情,你有什么看法。”白浅问道,她觉得自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就算知道了这么个人,也想不出来会是谁。而且,她是也真是没有办法。白浅如今认识的人真不多,对方如果要隐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