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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心头一跳,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她有夺路而逃的冲动。她几乎以为,对方会不顾一切。
但是晏清的下一步动作却是转身离开。
白色的身影被重重叠叠的树木所遮掩,最终消失在视线里。白浅直到此刻,才觉得浑身都已经失去力气。陌轻尘轻轻一拉,她就靠在他的怀里几乎动不了了。
终于是走了。
“送我回宫。”白浅说,疲惫的闭上眼睛。
陌轻尘没有多说,抱起白浅就走,很快就到了寝宫,也不假人手,亲自将白浅放在床上。在要转身出去的时候,被白浅一把抓住袖子,她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我说相信你,是真的。”不是应付。
她想要她知道这一点。
陌轻尘怔了一怔,轻轻的握住白浅的手,笑:“我知道。”
白浅扯了扯嘴角,终于闭上眼睛,她已经很倦了。她想要相信陌轻尘,只要不太过分。就给他想要的又怎样,她只是想要一个人相信而已。所以,她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真的。
朦朦胧胧中沉入梦乡,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说,你可以相信我。
第二天,白浅是在喧闹中被吵醒的,一个宫女慌张的跪在她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陛下,不好了!”
因为白浅喜静,这宫中总是安静的,如此突兀而又骚乱的一天,她居然也不觉得奇怪。这最后一根弦崩了太久了,每天都在想什么时候会断。真的断了,反而觉得轻松了。
她真的,一点都不意外。
“慢慢说。”白浅起身,伸手拿衣服,旁边伺候的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帮白浅更衣。
“皇,皇宫被围起来了。”她声音紧张,充满恐惧,“大家都说陛下荒yin无度,不顾国事,置天下于不顾!为了皇夫……”
☆、你永远都逃不出我手心(15)
“外面是什么人?”白浅笑了笑,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下。还是自己穿吧,他们抖的连衣服都拿不稳了。
“奴婢……奴婢只听说是御林军的人,王将军就守在大门口呢……已经死了好些人了。大家……大家都很害怕。”
白浅皱了皱眉,再看身周人恐惧不安的样子,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这能怪谁呢。明明是皇家争斗,但死的总是这些弱小的人。正是因为不安,命如草芥,所以才恐惧。
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恐惧的事,白浅恍然想。
至于御林军的人,白浅之前也算做了一些功课,这部分是被晏清握在手中的。
此时……才不得不佩服陌轻尘的算计,昨天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为了逼晏清出手罢了。白浅原以为他还会忍下去,选择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一击致命。只没想到他是真的先动手了,也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他也许,比自己想像的更果断冷决一些。
呵呵,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罢。
“轻尘公子呢?”白浅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却不见他的人影,难道这厮就这样落跑了,或者打算把自己丢在这里等以后来捡便宜?她都被自己这样的想法逗笑了。
“奴,奴婢……不知道。”
“你们出去吧。”白浅淡淡道,看的真是闹心。
外面依然很吵,但是屋内总算安静下来了。白浅呆呆的坐了片刻,然后走到火炉边,将随便携带的香囊丢进了火中。眨眼变烧成了灰,淡淡的香气散发开来。
白浅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就看到一道白色影子轻飘飘的从窗户外落进来,白衣白发。凌厉如刀。
他似乎总是这样无处不在。白浅笑了,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陛下。”卞沧海表情沉静如水。
白浅笑了笑,其实这个香囊是前段时间有人偷偷给她的,这宫里谁的人都有,又怎么会少的了她的那个便宜叔叔呢。辰王把这个送给白浅,言道在需要的时候可叫卞沧海来帮忙。如此看来,说不定和陌轻尘也脱不了关系,似乎谁都知道。自己有需要卞沧海的时候,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在这种时候,唯一还值得高兴的是就是卞沧海真的出现了,哪怕出现的如此突兀。她心中一暖,叔叔毕竟是亲人,而卞沧海,也是那绝不会背叛自己的人。
“把你知道的情况先告诉朕吧。”白浅道,她也很好奇外面进行到哪一步了。
卞沧海依旧寡言少语,但是言简意赅,很快白浅就弄明白了原委。
晏清这个人虽然一贯波澜不惊,但昨夜也很是生气,回宫就杀了两个不长眼的奴才,因为他一向谨慎,也无法知道到底干了什么,但是今天早上皇宫就被围,可见他早有准备,这才一举动手。
陌轻尘昨天深夜出宫,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
目前这万皇城处处人心惶惶,所有人都知道要出大乱子了。多是闭门不出。皇宫里的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陌轻尘……”白浅迟疑了一下,问道:“他还是没有消息吗?”
卞沧海第一次没有立即回答白浅的问题,他发现自己其实不懂女皇的心思,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开口。想了想,还是折中道:“虽然我们无法掌握他的行踪,但是根据他之前的行为,也不难猜出来他要做些什么。”
“他逼晏清动手,就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独自离开恐怕也是不想陛下担心,晏清不会伤害陛下,却容不下他,他留在这里,反而会更危险。”卞沧海道。
白浅苦笑,言外之意就是他会把危险带来。而且,连卞沧海都知道晏清不会伤害她,这句话她是一点都不想再听了。不管陌轻尘是真的怕她担心,还是别有目的,白浅现在也想知道。就如她之前所想,这次她必须有所决断。
“朕会留在宫中。你会陪我吗?”白浅眨眼笑了起来。
卞沧海的声音没有丝毫迟疑,“属下会一直跟在陛下身边。”
“很好。”白浅点点头,“先把外面这些人打发了吧。就说……朕心中难过,不见外人。对了……让皇夫过来陪朕,多余的人就不要过来打搅了。”
白浅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既然晏清愿意,就让别人知道朕到底对他宠爱到什么地步。”你何必这样有自信,这可是一把双刃剑呢。
“是,陛下。”
白浅笑了笑,“记得一定要请皇夫亲自过来。”有什么花招,就在她眼皮底子下耍吧。
卞沧海效率很快,外面马上就安静了,取而代之的是潜匿已久的玄衣卫。虽然人不多,但是这乾元殿,至少不是别人能随便进来的。
白浅懒散的靠在床上,真是挺无聊的。没事掰着自己的指头玩。
这次如果能够结束,一定要离这些麻烦远远地,她自欺欺人的想着。
轻轻地脚步声响起,白浅也没有抬头,就听到晏清道:“陛下,你要见我?”
“是啊。”她垂着眼睛笑。
原来还真的没走啊,是在等她吗……卞沧海效率倒是不错。
☆、若是胜了,我自然就是你的人(1)
“我一个人无聊很了,想找你谈谈。”白浅说,笑容淡淡的。“不过你还在,真是让我很意外。”
白浅起来倒了一杯茶,递给晏清,仿佛对待一个熟知的客人,而不是一个如此剑拔弩张的环境下的仇敌。
“我以为你应该明白,我不会离开这里。”晏清笑。
白浅的眼眸暗了暗,她对卞沧海道,“你去看看,外面可有要帮忙的地方。”
卞沧海点头应了,白浅回头看向晏清,却刚好对上他促狭的目光,他的声音带着丝丝戏谑的味道,“你的借口真是烂极了。”
“这也不用你管。”白浅说。
晏清灼灼的看着她,忽然放下茶杯。白浅心中一跳,回想昨晚的事情,不由得暗恼自己引狼入室。但现在后悔这些已是晚了“为了拖住我,这样做值得吗?”晏清轻轻地笑了,“还是,为了陌轻尘你愿意做到如此地步?”他眼中闪过一道戾气,白浅刚好垂下眼睛,没有看到。
“你也可以不来。”白浅冷笑道。
她才说完,就发现自己被阴影笼罩,心下一跳。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挑衅过他,但是这次她好像真的惹麻烦了……虽然她不大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
晏清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声音冷冽,“你看来是真的挺喜欢他,是吗。”
白浅怔了一怔,才惊觉自己的思维方式和晏清天差地别,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但是难不成是在吃醋?就是打死白浅也没法将这个词和晏清联系起来……但是她也绝不会告诉他,她愿意为这个国家和人民做到这个地步,而不是陌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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