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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困在怀里,哭着宣泄心中委屈的娇阳终于累了。埋在他怀里,流泪低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默默拥着她,好久才自责低语道:“因为我骄傲自大,我看不清事实;因为我不甘心婚姻不能自主,不甘心自己的心轻易沉沦;为和太奶奶斗气;所以我逃避你、伤害你;借此掩饰自己早因你而失序的心。”
靠在他怀里低泣,娇阳没有回话。此刻,她的心好乱、好乱,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对他,她有恨、有怨、也有深深的眷恋和深深的爱。。。。。。
站在一旁久未说话的轩麒看到着一幕,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他的蕊儿终于终于等到她要的幸福,而德晖他的苦日子才要开头。因为蕊儿知道了一切,她是不会让他得逞。他是答应过太皇太后如果德晖真心悔改,他会个他机会,可是他可没说会让他轻易如愿。蕊儿曾受的伤害,就由她自己讨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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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五章]
“少福晋,这些都是上好的苏绣,蜀绣,湘绣,您瞧瞧,这颜色,这绣工多精致,配上您的花容月貌那真正是天仙也难比拟。”一老妈子对坐在花厅一华服女子献媚道。
“还有这,您瞧瞧这些珠花玉饰,金簪银钗,都是出至京中有名的能工巧匠之手呢!”
“还有这上好的胭脂水粉。”
“贝勒爷是真的疼爱少福晋您呢!”
“。。。。。。”
“。。。。。。”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主子如何疼爱眼前绝美女子,坐在椅上的女子却对他们的话置之不理,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手中茶杯的盖子。半合的媚眼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呃?”见她没什么反应,众人面面相觑不只该说些什么才能博的女主人的注意。“少福晋?您喜欢吗?”
放下手中杯盖,娇阳不理众人站起身走到院外的,缓缓转过头看向众人,开口道:“我不喜欢,告诉他不要再送了。另外,我要出去走走,你们谁也不要跟来。”说完走出景贵园。边走边回想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来到荷池水榭。在水榭无围栏的一处石柱旁坐下。看着水榭,听说这里是她几次伤心心碎的地方。
依着石柱而坐,娇阳敛下眼帘仔细思索自己将来要如何面对德晖。对于近日来德晖每天送来得绫罗绸缎,珠宝玉饰她已见怪不怪了,她知道他在讨好她。就拿前日来说吧!那日,当德晖把一个精致的水晶盒给她时,她傻眼了——水晶盒中一朵栩栩如生的五彩水晶芙蓉闪烁着五彩之光,被置在水晶盒里的黄绸中。黄玉为蕊,花心由内向外颜色由浅渐深,由淡淡的粉白到明艳的嫣紫。花蕊,花瓣上还有点点晶莹剔透的水露,将花衬得娇艳欲滴,煞是好看。听说这本是一个完整的五彩水晶球,是前朝时藩邦进贡给朱家天子的宝物。如今,被德晖拿来给她雕成了花,也不知该说是好还是说浪费。不过这花雕琢的精致,美伦美幻,不得不佩服那些能工巧匠鬼斧神工的精湛手艺。。。。。。
当然,除送她各式名贵礼物外,还有就是威胁她。虽然总的来说,这些日子他对她很好,他们虽同床共枕,可也没做出什么逾礼之事来,顶多是抱抱她,吻吻她就没再更进一步了。她也知道他在等,等自己心甘情愿接受他。可是,真要接受他有谈何容易。从那日知道真相后,她就觉得她不能象之前不知道真相那样和他相处,她的心里对他总是带着怨怼。不想再和他同房,可是他不依。说什么如果她不和他同房就要她履行夫妻义务。想来就气,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对于该如何面对他,她很茫然。她想和他恩恩爱爱过日子,可是想到逝去的孩子,她就不能装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坦然接受他。这些日子,她总是很努力的想回想起失去的那段记忆,可是每次一想就头疼。不但如此,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最近她常常梦到轩麒哥哥说的那些事。多少次,她梦中惊醒;多少次,德晖夜间安慰因噩梦而吓哭的她。如今,她已分不清梦与现实了。。。。。。
“少福晋,那很危险!”一名路过水榭的婢女看到坐在那的娇阳唤道。
没留意自己此刻已在水榭边缘,依旧想着自己的事,身子斜依着石柱。。。。。。
“少福晋——啊!”小婢惊惶地惨叫响起,接着就听见“扑通”的落水声。。。。。。
只注意自己的思绪,完全没发现自己处境的娇阳只来得及听见她的叫声,就已落水。
虽说已立春,可是荷池的水依旧冰冷刺骨。沁骨冰寒的池水快速侵透衣袄,侵入骨髓,寒意侵蚀刺激着她的每个感官。人被池中蔓根缠住挣不开来,水渐渐淹过她的耳鼻,呼吸变的越来越困难,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在完全失去意识前,脑中突然闪过一幕幕景象——同样的地方,两个似有身孕的女人互相拉扯着跌入荷花池。。。。。。
再来又是那个女人独自卧在床上,暗自流泪。。。。。。
最后还是那个可怜的女人跌在大厅的地上,泪流满面,无情的棍杖落在她身上。。。。。。
一幕幕,那样的清晰!那个女人就是她。原来——那就是她遗失的记忆,那充满爱,充满恨,充满怨的;遗忘了的记忆。。。。。。
泪滑下雪颊,任由那冰寒刺骨的水带走她仅存的意识。。。。。。
*
卧房中——
“章太医,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两天了,人还没醒?”坐在床边,一身白衣如雪的矜贵俊美的无双男子,冷冷地看着立在一旁忐忑不安的中年男子。
用衣袖拭了拭额际薄汗,章太医小心翼翼得看着眼前薄怒得邪魅尊贵的男子,小声道:“回贝勒爷,少福晋高烧已退,依下官看来,应该快醒了!”
“嗯?应该?”冷冷地斜睨着他,德晖深邃幽眸微敛。
“不!下官——下官是说——”看到他生气了,章太医吓的语无伦次,结结巴巴起来。
“够了!她要再不醒来,你就提头来说话。”不悦得打断他的说辞,直接命令道。
“是——”苦着一张脸认命的接受,全天下谁都可以惹,就是惟独这满清皇家最为尊贵的德晖贝勒惹不得。现下,他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希望那躺在床上的姑奶奶早点醒。
也不知是章太医的药有效了,还是本来就该醒了。下午,娇阳终于醒了过来。平日里娇媚的秋眸微微开启,迷茫而朦胧,意识一时没能马上回复,她是怎么了?
“蕊儿,你终于醒了!”欣喜的男声在前方响起,接着娇阳被紧拥进一具温暖厚实。环视卧房,只见房中碳火将卧房弄得暖烘烘地;房里人来人往,德晖坐在床边紧拥自己,公婆和章太医立在床侧即欣喜又担忧的看着她,下人们端着盆碗进进出出,很是热闹。。。。。。
见她没有反应,大家都不由紧张起来,深怕她还有什么不适。德晖忙将她推离自己一点,只见她一脸茫然,不由更为担心:“你怎么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终于拉回自己意识,静静地看这他真心的关怀,心中百感交集。眼前深情望着她,担心她的男人和以前伤害她,并无情杀害她孩儿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人吗?为什么有那么的不一样?面对这个这些日子来对自己百般疼爱和往昔那个无情伤害自己的人,此刻她已不知要如何面对了。对他是怨,是恨,是仇,是爱,她已经不知道了。。。。。。
“怎么了?”见她没回话,大家都有点急了。
困难地摇摇头,垂下眼帘推开德晖靠在床掾上。此刻她要好好想想将来该如何面对这个自己爱入骨髓,却又伤她至深的男人。
见她闭目养神始终不语,德晖也没强求。只要知道她没事,他就放心了。将软枕拿起垫在她身后,将锦被拉高到她胸前。边做边对房中其他人交代事物,一时间,房里众人皆听话的离开,偌大的卧房顷刻间就只剩他们两人。
待众人皆离开后,德晖仍坐在床边深情地看着娇妻。一手挚起她的纤白玉手放在唇边亲吻着,一手轻轻拂过她的耳鬓,将她松散的如云秀发勾在耳后。深情低语道;“蕊儿,幸好你没事!你可知道你昏迷这两天高烧不退,我每日提心吊胆为你担心。那池水那样冰,就怕——还好你醒了!”
听到他深情喃语,娇阳张开美眸静静地看着他,却始终没有言语。
看着她张开的眸子,德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总觉得醒来后的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