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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云芝已经完全喊不出声,她已经不记得夫君到底做了多少回,只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喊得嗓子都有些哑了,夫君也没肯放过她,像是要一次将她榨干,补回这一个月的空白般。
最后,席云芝累的就连手指都不愿动一下,步覃才意犹未尽的下了床,亲自打来温水,替她清理。
席云芝像只撒懒的小猫般缩进他的怀抱,温暖又安心的感觉包围着她,她舒服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这才听见声音从他宽厚的胸腔中传了出来:
“这么些日子,可有想我?”
席云芝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轻点了点头,夫君的手指在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挠,让她舒服的只想直接睡过去。
但是脑海中的问题却支撑着她,抬头与之对视,披头散发的席云芝有一种温婉的慵懒,目光却是灼灼的:
“夫君你呢?”
步覃见她的眸子里带着满满的期待,不禁揉了揉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宠溺,语气却仍旧平淡:
“都快弹尽粮绝,在你身上战死了,你说呢?”
“……”
席云芝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冷冰冰的男人不正经起来竟会如此不正经,想起先前,不禁羞红了脸,却听步覃又说道:
“家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开销,你没少费心吧?”
席云芝将双手搂过夫君的腰,乖顺的摇摇头:“没费什么心,田里的事大多是堰伯在管,我就负责煮煮饭什么的,开销还吃得住,夫君莫要担心。”
步覃没有说话,忽然大手下移,来到席云芝雪白的臀部,在席云芝的不配合中,草草揉了揉,便就拍了拍了两下,让席云芝起来。
席云芝累极了,趴在步覃身上不愿坐起,步覃只好将她双手扯下,让她躺在两只软枕之上,自己则下床穿了亵衣亵裤,走出屏风外,从门边拿过来一只包袱。
默不作声递到席云芝面前,冷冷说道:“这些……都给你。”
席云芝不解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包袱,这才强撑着力气坐起身,接过包袱问道:
“这是什么?”
步覃没有说话,席云芝好奇的将包袱放在腿上,打开看了看。
只一眼,便叫她惊呆了。
这包袱里竟然全都是各色翡翠珠宝,她从前在席家的古玩铺子里学过,看得出来这些东西都是年代久远的珍品,翡翠剔透,玉石温润,珍珠硕大……
这些东西不禁让席云芝惊得说不出话,良久之后,才对步覃呐呐的问了一句:
“夫君,你们不是去南宁抢劫了吧?”
“……”
步覃蹙眉,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这才翻身上了床,席云芝心跳的厉害,因为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源,便怎么也不肯收下,最后步覃无奈,只好对她如实说道:
“你不会以为,步家打了这么多年仗,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吧?”
“……”
听了步覃的话,席云芝这才彻底傻眼。
作者有话要说: 步家不是矮矬穷啊,是高帅富啊,有木有!
☆、投桃报李
席云芝觉得,夫君从南宁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动不动就爱送她东西。
先是那一包袱亮瞎她眼的珠宝,然后第二天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屋子鲜花,然后,到了下午,竟然又叫赵逸领着三四个仆役进门,一个家丁是给老太爷使唤的,另外的一个老妈子,两个丫鬟安排给她贴身伺候的。
席云芝心中感激,但一下子家里多了四个人,她又觉得有些不适应,况且这家里住的地方原本就小,现在一来,赵逸和韩峰就势必被挤到了一间屋子里去了,另一间便给老妈子和丫鬟住,还有一间小客房正好那名男仆可以住进去。
这么一塞,席云芝觉得从前只能算小的院落一下子就变得拥挤了。
晚上将这事儿跟夫君稍微提了提,没想到夫君第二天就扔给她一张图纸,说是扩建宅院,他连设计图都画好了,还问她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布置。
席云芝对住所的要求倒没那么多,只是看着这气象恢弘的宅院,从左至右光房间就有三十二间,更别说再加上园林和水榭了,若是按照这图纸建造起来,没个几万两银子绝对是下不来的,席云芝无奈,便只得冒着被夫君瞪眼的危险,硬是划去了好些没必要的扩建。
田里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倒是渐渐步入了正轨,由堰伯和福伯看着,也没她什么事儿了,正好她可以抽出时间安排房屋改建的工期。
最终,由她硬着头皮决定了宅子的布局,她盘算着要增加五六间房,也就是在主卧旁边的那块空地上多建一个小院出来,小院里一间主卧,两间孩子房,一间书房,一间绣房,跟老太爷住的后院比邻而居,却各自有围墙,互不干涉,这样的话建造时既不需要拆墙,也不会打扰到他们如今正常的生活。
家里的活儿都被丫鬟和老妈子分担了去,席云芝只保留了做饭的事情,日子一下子就闲了下来,这日她坐在院子里鼓捣针线,前几日给夫君做了一件贴身穿的衫子,她想在衣角绣一朵芝兰,眼看就要完工了,却不料被经过院中的倩表姐看见了。
只见她站到席云芝身后看了一会儿,便就啧啧啧啧的摇头,席云芝不解问道:
“怎的,我哪里绣错了吗?”
倩表姐弯腰拿起席云芝手中的衣衫,语气有些不屑的问道:“你这花前前后后绣了好几天了吧?”
席云芝点头:“嗯,五六天有了呢。我绣工不好,手脚也慢,让表姐见笑了。”
倩表姐叹了口气,将衣衫抛还给了席云芝,直言不讳道:“是不怎么样,花叶无形又无神,颜色也土气,真不知你娘是怎么教你女工的。”
“……”席云芝听倩表姐无意提起母亲,便噙着笑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正巧兰表婶来寻倩表姐,像是有什么事似的,而倩表姐却好像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立刻对她招了招手,抢过席云芝手中的衣衫对兰表婶说道:
“兰姨,快来看看,这就是表弟媳绣的花,看着像不像两根杂草上开着野花?”
兰表婶过来接过了手,像模像样的看了好几遍,这才语带不屑的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花不像花,草不像草,真不知道我那啥侄子怎么就看上这朵野花了。”
“……”
说着,便将衣衫送回了席云芝手里,倩表姐听了兰表婶的话,掩嘴一阵偷笑,还假模假样的安慰道:
“表弟媳你可别介意啊,兰姨出嫁前可是京里数一数二的绣娘,要求自然是高些的。”
席云芝笑笑没有说话,便低着头兀自收拾了针线,便见兰姨没再理她,转手拉着倩表姐入了房,像是有什么话悄悄话要说。
她隐约听见什么‘借,还’之类的字眼。
五月初,席云芝在家收到一封请柬,说是城内最大的酒楼三日后开业,老板特意派人来请步家的老爷,少爷和夫人入城捧场照应。
席云芝看了看落款处,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张延。这便想明白了缘由。
席云芝收下了请柬,却没能应承下那送信的伙计,因为张延不是请的她一个人,而是请的整个步家,那就不是她一个人能全权做主的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席云芝在饭桌上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席上的几个男人全都愣住了,步老太爷咬着筷子问道:
“孙媳妇你是说,有人请咱们一家吃饭?”
席云芝见步承宗脸色有异,便放下了筷子,恭敬的点头说道:“是。若是老太爷不愿意去……”
“怎么不愿意!”步承宗突然急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有人请吃饭这么好的事,自从出了京城就再也没有了,去,一定去啊!”
他认真的神情让饭桌上又是一阵寂静,大家都用一种‘你不至于吧’的眼神看着他老人家,使他面皮一紧,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了,便掩唇轻咳了两声,强装镇定:
“我是说……既然人家都诚心诚意上门来请了,我们步家也是通情达理的大家,怎么样都不能落了人家的脸面不是。”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副‘你说的再多也是在掩饰’的神情,席云芝见老爷子眼睛竖了起来,像是要发怒,她便赶忙出声打圆场道:
“是,一切都以步家的礼数来办。”
步老爷子这才满意的坐下来继续吃饭。
家里多了丫鬟,外院的事由她们接手过去了,席云芝便早早就回了房,拿着那件被兰表婶和倩表姐笑话的衣衫左看右看。
正拆着线,步覃竟然也提早入了房,见她坐在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