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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善敏,只见她看着王嫣,踌躇的说道:“奴婢不该与她发生争……”
又是两个巴掌将善敏的话也截断了,紧接着,两个丫头又说了好几回,但每回都是话没说完,就给掌嘴的,两人的脸颊一下子就肿了起来,发髻也散乱着,狼狈不堪。
王嫣被打的怨恨了,再也忍受不住,推开身旁的女官,站了起来,指着席云芝道:
“你公报私仇,不管我们说什么,你都不会觉得满意,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直说吧,我爹娘都没舍得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
席云芝睨视着王嫣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就凭……你是在宫里,就凭……本宫是皇后。接着打。”
两个宫里的嬷嬷从前就是专门做一行的,打起人来,声大肉疼,啪啪作响,打的王嫣的头不住摇摆,鼻血和牙血齐流,那模样,就不是一句狼狈足以形容的了。
王嫣被打哭了,惨叫声在殿中回转,不绝于耳,紧接着就是谩骂声:
“你是什么东西?我爹是礼部尚书,你们不能打我,我是礼部尚书的千金,你们凭什么打我?”
善敏在旁边看的心慌,却是被吓得腿软的,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皇后是这等手段。
只见席云芝抬了抬手,打人的嬷嬷就停了手,只见席云芝从凤椅上站起,高高在上的看着狼狈如烂泥的王嫣,说道:
“你爹将你送入宫,你就是宫里的奴才,再也不是什么千金了,既然是奴才,那本宫还打你不得?纵然王大人知道了,亦会说本宫做得对,因为,你就是个奴才,今生今世,都只能是奴才。”
“不——”王嫣从小在家中被父母娇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之前她爹跟她说的分明,入宫就是要她奔着娘娘的位分去的,所以她才委曲求全的,去御前做了宫女,可席云芝的话,却将她打入深渊。
她怎么能做这被人当做脚底泥一般践踏的奴才呢,她才不是。
又叫嬷嬷将两人打了几十下,直到她们的脸红肿得发紫,这才命人歇了手,自己坐回了凤坐,冷冷说道:
“现在,你们直到自己错哪儿了吗?”
两个丫头被仍在地上,手脚直发抖,哆嗦着唇,就是想说话都开不了口了。
席云芝当场解惑:
“不管你们入宫的目的是什么,但本宫都要告诉你们,养心殿中的男人是谁?是皇上。皇上是谁?是本宫的男人。你们打着伺候的名号入宫,贪图的却是我的男人,我的夫君,你们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在我的夫君面前晃悠,就算我不是皇后,只是寻常人家的夫人,也容不下你们。若是有意悔改,那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如若不然……”
席云芝的话顿了顿,显然是给王嫣和善敏一个悔改的机会,可是,那王嫣却死不悔改,颤抖着伸出手,对席云芝说道:
“妒妇,礼部容不下你这样的皇后。”
席云芝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善敏,只见她赶忙点头,说道:
“娘娘息怒,奴婢这就回去,绝不敢再入宫闱半步。”
席云芝对她挥挥手,立刻便有宫女上前搀扶,将善敏扶了出去,然后才指着王嫣说道:
“再打二十大板,拖到御花园中供人瞻仰。”
席云芝深吸一口气,看着王嫣尖叫着被拖了出去,谩骂声听在她的耳中,略嫌刺耳,但是……
她做不来甄氏那种背后出手将人致死的招,虽然这样的的手段,会把她推向一个妒妇,毒妇的深渊,但是她不会后悔,也不会放弃。因为这就是她看着男人的方法,受不得半点的委曲求全,就算那些女人的位分比不过她,她也绝不想看到自己的夫君身旁,站着其他女人。
这样的行为,也许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可是这些事,却是她觉得一定要去做的,她要让步覃知道她的态度,也要让其他人知道她的心思。
第136章 琉球公主
自从王嫣被喊入坤宁宫之后;礼部尚书就一直在往宫里递折子,等到王嫣被打完了,丢到御花园的时候;王大人才被步覃召见入了宫。
一番哭诉求情之后,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皇上;小女一心仰慕圣恩;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皇上更加主意于她;并无冲撞之心啊,请皇上……”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步覃打断:“好了;别说了,内宫之事一向是由皇后负责,皇后要惩治谁,自有皇后的道理,朕不会多言,你且下去吧。”
王思一下子就扑到了步覃脚前:“皇上,小女如今不过二八年华,仍是懵懂于世,臣入宫前听闻皇后对她动刑,生怕她娇弱的身子骨受不住重刑,还请皇上开恩呐。”
步覃低头看了一眼他,叹了口气,说道:
“朕留她一条命出宫,你下去吧。”
“……”
王思被步覃的话惊得忘记了哭诉,留她一条命出宫的意思就是,刑是受定了,至于受多少刑,全都捏在皇后手中,而他会做的,只是让皇后不至于将人行刑致死。
看见皇上坚定的眼神,王思知道自己如今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重重在步覃脚前磕了一个头后,便就退了出去,在正阳门外守候去了。
王嫣被打了二十大板,绑在御花园的中心,被来来回回的宫人看了一天之后,夜幕降临之时,步覃才派了两名御前侍卫来将她抬走,送去了正阳门外,叫道王思手中。
***
夜晚,步覃回到席云芝那里,见她神色如常,并未有其他反应。
吃过饭之后,两人回到寝宫,步覃硬是将她搂着半躺在黑檀木的软榻之上,不让她动弹,席云芝挣扎不得,深吸一口气对步覃说道:
“我知道我做的有些过分,但若杀鸡儆猴的‘儆’字力度不够,那效果就没有了。我下回尽量不用这些手段了便是。”
步覃在她耳廓旁亲了一下,说道:
“你爱整治谁整治谁,我绝不会说一个不字,只是不想你太劳累,太操心。”
“……”
步覃的话没有令席云芝感觉好受些,窝在他的怀中都好像没什么安全感一般,静静的搂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睡了过去。
***
户部忙的焦头烂额,户部尚书曾多次求见席云芝,皆被她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拒绝了。
这日,席云芝带着如意和如月准备出宫,却在临出宫前被步覃又安排了几个大内侍卫跟随,席云芝只好让他们换了寻常衣服,跟着她一同出宫去了。
去到朱雀街上的南北商铺看了看,只见铺子大门紧闭,不止是南北商铺,朱雀街上满是闭店的商铺,大多都是她的产业。
命人敲响了商铺大门,却是无人应答,想来店铺的掌柜也因时局动乱回了家乡,席云芝指了指店铺旁的小巷,说道:
“去后门,我藏了一把钥匙在石墩子底下。”
一行人正要走入,却见内里突然冲出了一个脏乱不堪,满身生疮的身影。
小黑他们立刻警戒将席云芝护在身后,那个身影被其中一个大内侍卫踢得老远,怒道:
“什么人!”
那人哀嚎着露出内里容貌,席云芝只觉得那人面熟的很,让小黑他们从身前让开,她缓缓走了过去,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二叔?”
竟是席云芝的二叔席远,从前的富贵老爷,如今竟变成这满身脓疮的乞丐样。
那人听见席云芝的叫声,也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她,又迅速低了下来,席云芝见他这般,也知他是难堪的,不禁让人将他扶了起来,又找了一家茶肆坐下。
点了两壶茶水,*盘点心,席远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席云芝见他这样,从前就算有再多的恨意也提不起来了。
待他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开口问道:
“你怎会混到如今这地步?二婶和老太太她们呢?”
席远又看了一眼席云芝,双手抱着一只茶杯微微转过了些身子,这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们离开京城之后,之前的皇帝就下令抄了左督御史的家,我们也被殃及池鱼,老太太前儿病死了,要了两年的饭,身子骨早就亏了,一场风寒就死了。你二婶也改嫁了,如今就我一个孤家寡人,生不如死。”
“……”
席云芝多少也听说了席家的下场,却没想到经由二叔的口中说出来,还能给她带来这样大的冲击。
从前的席家,富贵逼人,又有谁会想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