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问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这边沈烈闻言当下愣住,还没等他开口解释自己的身份,那边车灿就已经先行爆发了。
“本将军在此,难道吕将军看不见吗?”
而就在车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烈已经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走向了燕军阵营,他那悠哉悠哉的步子硬是把吕护看得一愣一愣的,把车灿气得快把自己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了,差点就忍不住当下冲过去把他给剁了。
吕护见状虽然是一头雾水,但仍旧保持着大将风度,先是给车灿委婉的道了歉,然后就直接说明了王午想将冉操送与慕容恪。
并希望与燕国修好订盟,两方从此不再兵戎相向。
沈烈在旁边看着吕护说得口沫横飞,心中不免生出许多感慨,他还真是块谈判的料,这订盟修好之事摆明了就是缓兵之计,但却被他说的里里外外都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简直就是真得不能再真了,的确让人佩服,至少沈烈自认没有人家这种口才和演技。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大家明明都知道这件事是假的,却还要为此而浪费时间,做这种毫无意义的表面功夫,不如干脆利落点,他也好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知是不是心想事成,沈烈这边刚刚抱怨了没几句,一匹快马就赶到了鲁口城外,马上之人瞄了一眼沈烈后,就直接奔至独眼龙的身前,然后小声的吩咐了起来。
而独眼龙在仔细听命的同时,总是时不时的斜眼看向沈烈,那眼神一次比一次尖锐,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好像沈烈与他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让沈烈大为郁闷。
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这刚一来就得罪了小人!
等到那来人交代完毕,独眼龙的脸色已经铁青,额角的青筋更是突突直跳活像几条大蚯蚓,然后,他便以沈烈非常满意的高效率接受了吕护的提议,指派副将押回了冉操后,就干脆利落转身下令……………………………撤兵!
撤兵好!撤兵比进城还要好!
沈烈对于这个结果是出乎意料的满意,如此一来,他既可以免去被迫进城的困扰,又可以不用再跟着燕军了,自己只要走在队伍后面,趁人不备溜进林子里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那传达指令的燕国来人突然毫无预兆的骑马来到沈烈跟前,双手一抱拳,很是客气的说道:“我奉辅国将军之命,特来邀请壮士回营一叙。”
什么!
慕容恪找我干嘛?
沈烈闻言禁不住挑了一下左边的眉毛,那股好不容易消失的不祥预感再度涌现了出来,可是那来人的下一句话,却硬是让他除了答应再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壮士请勿推辞,因为辅国将军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沈烈因为不喜欢猛象,所以便骑了那传令之人的骏马行走在燕国大军的中央位置,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圈就是独眼龙的那支骑兵。
而沈烈估计他是打算公报私仇,才会主动申请了这个监护的工作,自然会加倍小心,以防这个卑鄙小人耍什么阴谋诡计。
不过,他更多的是在盘算自己该如何应付慕容恪这个狠人。
之所以说他狠,不仅仅因为他是燕王的弟弟,燕国“三辅”名将之一的辅国将军,在燕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是因为牛人冉闵就是被他用连环马生擒后,才被燕王斩杀的!
沈烈自认牛叉程度远不及冉闵,没有什么把握可以从万军营中顺利脱逃,所以他只希望慕容恪的目标是招安自己,而不是废了自己。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自己还活着那就肯定还有机会。
怕就怕那个慕容恪会怀疑自己来路不明的身份,再加上诸如独眼龙那种心怀叵测的小人从中作梗,最后让他对自己来个宁可错杀不肯错放!
14回 受制
“沈烈,既然你醒来时就已经身在林中河边,对之前的事情全无记忆,那你为何会知道自己名为沈烈?”
沈烈垂手立于中军帐内,面对“三堂会审”之一阳骛的质疑,拱手解释道:“回禀将军大人,草民能够记住名字和草民会使用武艺一样,全部是出于一种身体的本能,草民也无法解释,但是欺瞒将军大人可是杀头的重罪,草民知则必言,不知也不敢妄言。”
阳骛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侧头看向了端坐在正位上,从打沈烈进账后就一言未发的慕容恪,与此同时,沈烈则微微垂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目不斜视心无旁骛的模样,看起来倒是镇定自若颇有些大家风范,让用眼角余光瞄着他的阳骛很是满意。
但是他满意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满意。
比如端坐在慕容恪右手边的那位长着络腮胡子的大将军,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用鼻孔看着沈烈,而且时不时还会用神眼与站在中军帐一侧的车灿交流一番,好像生怕沈烈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亲密的不正当关系似的。
然后,就在阳骛已经询问完毕,正在等待慕容恪发话的关键时刻,这个与车灿有奸情的大将军突然说出了一句话,既在沈烈的意料之中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总而言之,就是证实了他的猜测,这对贱人打算联手对付自己!
“元帅,我以为此人实力非凡勇猛可嘉,实乃难得之人才,但是可惜,他失意在先目前查无实据,所以难当重任,不如就先划入低等汉兵之列,负责军备杂物,待得查明正身之时,再行提拔如何?”
沈烈闻言几乎是动都没有动一下,他知道如今自己的命运捏在当家做主的慕容恪手中,而且是别无选择的那种,所以自己还是稍安勿躁伺机行事的好。
只要能暂时过得这一关,他就准备溜之大吉,倒也不惧怕车灿和这个大胡子贱人。
“嗯,车将军所言有理,此事就有劳车将军处理吧。”
慕容恪一开口就准了大胡子将军的提议,倒是让沈烈松了一口气,可是当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大胡子姓车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偷偷望了一眼自己左侧的车灿,而且还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奸计得逞”这四个字。
像,真像!
刚才自己进帐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那个独眼龙和大胡子有七分想象?
真不愧是虎父无犬子,这爷俩不仅长得一样丑,就连那卑鄙小人的秉性也是如出一辙!
沈烈啊沈烈,你来到这里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得罪了两个小人,你说你这到底是什么命?
看着沈烈被带出了中军帐,其他众人也都跟着离开,帐内只剩下自己和慕容恪,阳骛才对着慕容恪笑呵呵的问道:“你明知车坚父子定然饶不了他,还将他送到那二人手里,可是真的看上眼了?”
“知我者,杜秋也。”
慕容恪依旧还是这句话,但是这一次与之前在战场上不同,他脸上不但没有一丝笑意,还异常严肃的补充了一句:“不知我者,车坚父子也。”
其实,还有一句话慕容恪没有说出口,但是阳骛却听得清清楚楚。
“知我者,可留,不知我者,不可留。”
…………………………………………………………………………………………………………
“五胡乱华”时期,汉人命贱不如猪狗,汉女更是会被胡人晚上当成泄。欲玩物,白天当做充饥军粮,真可谓是戏。谑。凌。辱奸。淫。杀。戮无所不用其极,这些事情几乎是人尽皆知,沈烈也都听说过。
所以当他听到自己将被编入低等汉兵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自己所面临的处境必定是非常凄惨的。
从中军帐一路走来,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并先行想象出各种自己有可能遭遇的惨状,可即便如此,他仍旧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面前是一个超大的栅栏圈,直径足有近千米,栅栏内散养着两三千头猛象,其中有一部分悠闲自在的休息着,另外一部分则是绕着建在这个大圈里的若干个小栅栏圈溜达。
那些个小栅栏脆弱到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之吹散架子,而且高度根本不及猛象的大腿,所以那些猛象只要稍稍低低头,就能轻易的从里面叼出玩物和零食来。
而那玩物和零食就是汉人!
每一个小栅栏圈内都有几十个衣衫褴褛的汉人,他们被用铁脚镣铐成一串,每当其中一个被猛象咬住的时候,其他人也会被脚铐牵扯着被悬在半空,或者直接被甩出去成为其他猛象抢食的玩物,剩下的那些汉兵则会拼命的往回拽脚铐铁链。
甚至于没等猛象将同族咬死,他们就已经扯断了他的双脚。
然后脚铐铁链哗啦一声坠地,链子上赫然显现出很多双已经腐朽成骨却依然被紧紧箍在铁链上的脚,而望着这些脚的则是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