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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人见面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验证一下,铁甲将军的左手上到底戴着什么东西?
然后,就在鲁口城门外的守军气势急转直下的时候,在独眼将军率领燕国骑兵迫不及待的攻向城门的时候,沈烈则出乎意料的冲向了倒地不起的铁甲将军,并在他惊愕却无力反抗的目光中,倏然伸出勾成鹰爪状的右手,扑哧一声插进他的左肩!
“啊!”
铁甲将军秦兴凄惨的叫声顿时吸引了几乎整个鲁口城门外的目光,两军人马循声望去,就见沈烈手中拎着一只粗壮的胳膊,上面还有大半截锁骨和超大块的淋漓血肉在臂肩处当啷着,而秦兴则捂着骨肉鲜红的半边身子叫了两声后就脑袋一歪。
一动也不动了。
瞄了一眼几乎整个左边上身都被自己撕毁的铁甲将军,沈烈脸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歉意,他原本只是想要一只胳膊的。
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功力下降后,连带着自己这“裂骨手”也跟着失去了准头和力度,竟然将人家半边身子都给撕得散了架子!
而刚巧看到秦兴如何被沈烈瞬间撕掉了半边身子的王午,当时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头重脚轻根底浅,整个人一瞬间失去了重心,仰面向后倒去,幸好被躲在他身后的众文臣们牢牢接住,又是扇风又是掐人中,好不容易才苏醒过来。
“快点,快点,放五声,放五声!!”
他翻着白眼喘过这口气,就立刻用颤抖的手指着身旁的吕护,急不可耐的改了原来的命令,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就连其中那些主和一派的文臣也没想到安国王竟然会同意——
主动求和!
之前那三声白色烟花是表示战事僵持不下之际,一方寻求协商停战,虽然气弱但也不至于太丢脸,但是如果燃放五声白花那就表示安国现在主动求和,并且会以献出稀世珍宝或开出令对方满意的条件。
这可比投降好看不到那里去啊!
而且,现在虽然兵临城下,但毕竟还没有到破城而入的地步,这鲁口城乃是中原十大坚城之一,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就连一般的攻城武器都没法攻破这道玄铁灌注的城门,为什么早上还一直坚持作战的安国王,现在就突然间改变了主意,还要搭上额外的条件,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砰!砰!”
接连两朵白色烟花炸开,打断了那帮主和派文臣的猜测,也让王午的脸上多了一些血色,他也知道现在还没有到生死关头,但是沈烈的突然出现,让他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当初收留冉操时,洛姬曾经说过的话。
“冉闵乃天王之相,可惜生不逢时,命犯慕容恪,而冉操并无其父之相,留之必有后患。义父,你如今所缺不是天时地利,而是人和。若有一人能令你望而生畏心胆俱寒,则此人不是你的贵人,便是你的克星,万不可等闲视之。”
王午手捂胸口,感受着自己异常强烈的心跳,鬼使神差一般的喃喃自语:“望而生畏,心胆俱寒……这汉人莫非就是我的克星?”
如今两军对垒,那人身在燕军阵营,杀我猛将,攻我城池,不是克星难道还能是我的贵人?
罢了罢了,还是听她的吧,丢一个冉操换一个另谋出路的机会,说不定还能有什么转机。
只是,慕容恪会不会依照她所言的那样,同意暂时撤兵呢?
“砰!砰!”
就在此时,燕军后方上空突然绽开了两朵大红色的烟花,紧跟着就是燕军震天彻底的欢呼高喊。
王午挣扎着站起来,扶着城垛遥望正对面那一片招展的军旗和城下渐渐停止下来的厮杀,一颗心才渐渐恢复了原来的状态,顿时觉得提不起半点精神,仿佛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一天似的,从头到脚都没有一丝力气。
。
13回 撤退
可是当他在不经意间又看到了沈烈的时候,那颗刚刚恢复正常的心,又开始擂鼓一般的跳了起来,他知道胡人残暴特别喜欢烹食汉女,但却不知道就连身在燕军的汉人也会疯狂到喜欢收集死人的残肢!
的确,以正常人的目光来看,沈烈将秦兴的手从胳膊上硬扯下来,再用他身上的衣料将其包裹然后放入怀中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毕竟这和将敌人首级砍下来回营领攻的意义截然不同。
这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变态的个人嗜好。
可事实沈烈并不是变态,自然对人体残肢没有半点好感,他只是现在没时间,也不想当着数千号人的面来研究这只左手的秘密罢了而且自从燕军后方放出两朵大红烟花后,这战场上的局势就急转之下,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停滞了。
现在两方军队都面面相觑,应该是在等候着各自上峰的命令,不过显然,守军这一方似乎已经是承认失败了,只不过,在等着失败后的条件,亦或者……开城投降?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一会儿就只能先跟着燕军进城,然后再伺机逃走了,因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别说是开溜了,就是稍微走动几步都会引来数百双眼睛的注视,那里面或是敬畏,或是惧怕,或是好奇,或是不解,甚至还有令他自己都费解的嘲讽和厌恶。
为什么那个独眼龙不但不感谢自己帮了他天大的忙,还敢用这种眼神来看自己?
难道他还打算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真是他妈的欺人太甚!
沈烈虽然是满腔怒火,可暂时却不能发泄,只能用双眼恶狠狠的与之对视,今日这笔账老子给你先记着,等以后你落单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而那骑在猛象上的车灿也仿佛是能读懂沈烈心中所想似的,陡然间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咬牙切齿的盯着沈烈,同时对自己身边的副将交代了几句,吩咐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看紧沈烈,一会儿千万别让他给溜了,而后又半眯起眼睛对着沈烈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传达到了沈烈那里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暗示。
“你若能在我眼皮底下溜走,那就算你命大,可一旦被我逮住,我就要将你碎尸万段!”沈烈深知如今这独眼龙是燕军阵前的代表,一会儿肯定会负责与守军交涉之事,十有八九不可能亲自盯着他,所以他也就毫不示弱的昂首以对。
而心中则盘算着一会儿如何摆脱独眼龙那几个副将,然后从鲁口城内潜逃出去。
就在沈烈与独眼龙用眼神交流之际,鲁口城墙上已经放下了一个很像竹筐一类的东西,里面则站着三大一小共四个人,其中最小的那个竟然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着,就连口中也被塞住了破布的男孩,他看模样也就只有大概十岁左右,眼神既慌乱又恐惧,但却没有哭。
沈烈见到那四个人后先是一愣,而后就是一阵狂喜,原来这个五胡时期的人并不都是如战场上那般高大野蛮,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正常人,而且还是武将!
吕护身为安国王帐下的大将军,声名远播威风八面,可如今却坐着吊筐出城与敌将议和,心中自然是颇多不愿,但是又不可以违抗王午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以这种极其丢脸的方式下得城来。
他带着两名副将押着冉操一着地,城门外的守军就立刻就围拢过来,而对面的燕军也迅速收缩至车灿的近前,与守军形成对峙之势。
只有沈烈孤零零的站在两军中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看起来十分诡异。
沈烈是认为自己本来就是中立的,刚才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此时此刻,两军既然已经停火,他就再没有必要非得向谁表现出自己的立场,但是如果不暂时加入燕军,一会儿自己恐怕不好脱身,所以才有此踌躇,以至于没有和其他人同步。
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此举被吕护看在眼里,就被误解成了另外一种解释。
难怪之前秦兴一直与此人缠斗,原来此次率骑兵突袭的主将不是车灿,而是这个汉人!
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单凭慕容恪敢在如此关键的战役上启用汉人作为主将,就无愧于当世奇才这个美誉,而自己眼前这个在没有兽化的情况下,就徒手撕了秦兴的汉人,也的确是值得让慕容恪令眼相看。
吕护想到此处,不禁为自己的前程担忧,慕容恪多了这位无名猛将无异于如虎添翼,而己方折损了秦兴则相当于被斩断了翅膀,如此一来,这鲁口城恐怕早晚都要落入燕军手中,到时候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是尽早为自己另谋出路的好。
吕护打定了主意后,就对着刚要迈步走向燕军阵营却还没来得及抬脚的沈烈,客客气气的一抱拳道:“在下吕护,敢问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这边沈烈闻言当下愣住,还没等他开口解释自己的身份,那边车灿就已经先行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