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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罗刚急着想要知道这帮亡命之徒到底什么来路,到底和沈烈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审讯室里,罗刚平静地问这三个人:“沈烈到底跟你们有什么仇恨?”
刀疤男低着头并不说话。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光头和长毛却在一旁异口同声的。
很明显这个刀疤脸的是两个人的头头,他那里可没那么轻易地得到讯息。
但是往往重要的消息也只掌握在他手里。
“什么都不知道?”罗刚挑了挑眉毛,看着光头和长毛,眼神紧逼两人:“你们觉得我会相信?”
罗刚抬头看看大刚,示意大刚他们把刀疤男带走,他要把光头和长毛分开来审问。
刀疤男临走之前狠狠地盯了光头他们一眼,两人连忙把头眼低下,也不敢看他。
刀疤走了以后,罗刚就开始了。
其实他知道,不需要耍什么手段,这两个人就会服服帖帖。
罗刚示意了小张。
小张点点头,走到两人身边,一人一拳,简简单单。
果然,两人都捂着肚子蹲下去了,伴随着哀嚎。
“我们什么都说,我们什么都说,别打了。”
就一拳。
两个人张着嘴还在吐气,他们终于知道看似瘦弱的小张,拳头可不是盖得,才一拳就让这两个的脾胃感觉要炸开了。
被修理过果然就老老实实多了,刚开始那种劣气已经没有了。
光头和长毛两人一边喘着粗气,开始一唱一和的告诉罗刚他俩知道的事情。
小张把两个人扶起,坐到板凳上,自己重新回到凳子旁,坐下,开始记录。
罗刚在旁边仔细听着。
小张发问:“先说说你们是什么人吧,干什么要杀沈烈?为什么又要把周崖投海?”
光头吞吞口水,害怕得看了看坐着笔录的小张,
“我们俩都是出来混的,只知道奉命行事,人家要杀谁,我们就杀谁啊。从前是跟大哥,大哥让我们杀谁就杀谁,但是大哥后来倒台了,他跟了我们现在的老大,我们也只好转而跟着现在的老大,要杀谁就杀谁啰。”
“原来的大哥?现在的老大?”
“喏,刚走的。”长毛撇撇嘴对着外面,一脸不屑。
“他是我们原来的大哥,以前我们是跟他的,不过后来他不行了。被我们现在的老大收了,做小弟了,跟我们一样。”光头接茬道。
“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做公安的也该知道,我们这些做事的,不是那么好混的,要是混出头了,就有钱有地位,要是混不出去,或者被别人搞了,那就完了,外面的那个就是个榜样。”说话的长毛眼神中始终带着鄙视。
“你不知道,嘿嘿,我们现在这个老大可厉害了。”光头和长毛都点着头。
“哼,那是没碰到我们。”小张插了一句。
罗刚转头看看小张,笑笑。
“有什么好笑的啊,本来就是啊。”小张还准备说。
罗刚把手一举,小张住嘴了,继续笔录着。
罗刚示意长毛他们继续说。
“其实外面那个原来也很厉害的,前些年的时候也很红,后来身子给女人掏空了,于是就不行了,威哥看他还是有点名声的就没杀他,让他跟着了。嗯,威哥了,就是我们现在的老大,就收了他做小弟了。”
光头在一边叫着:“其实他以前那时候也好厉害的。”
罗刚摆摆手,打断他们:“恩,这些先放着,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们威哥找沈烈的原因!”
16回 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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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罗刚等人焦急查询案件的时候。
美丽的太平洋上波光粼粼,那轮红日沉甸甸的贴着远处的海平面,在天地的尽头浮浮沉沉。
甲板上执勤的大副斯科尔斯站在船头的侧舷看着西方,贪婪的用手中的相机拍摄着如画一般的美景,他喜欢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天空。他是英法混血儿,此刻,来源于母亲的法国浪漫情调占据了上风。
周围的船员们对于大副这样的举止已经见怪不怪。
他们知道大副是个难得的好人。斯科尔斯闲暇的时候总像个孩子那样的天真,而做事的时候却像个英国人那样的认真,但又不像传统英国人那样的古旧刻板。加上他俊朗的外表和那头金发,他们私下都称呼他为大卫。
今天,大卫又做好人了,因为他看到了镜头里有异常的反光。
“有人!上帝啊有人。告诉船长。”斯科尔斯吃惊的看着长焦镜头里的一个黑点,放声大叫起来,船员们连忙取过了瞭望,是的,有人。
有一个人家伙正趴在了一块舢板之类的东西上在那里漂着。
在海洋之上渺小的人类或者互相残杀,或者相互帮助,这条船是货轮,不是海盗船,所以救援艇随即就放了下去,丢开了照相机的斯科尔斯现在是一个认真仁慈而且负责的男人,他亲自带领着几个兄弟去救人了。
救援艇的声音惊动了躺在船板上看美景的家伙,黑头发的中国人,沈烈。
上午打劫了一艘泰国佬送赌客的小快艇之后,沈烈就开着抢来的玩意一直向前向前,越过了那条货轮继续向前,一直到游艇失去了动力,沈烈才放弃了那条船,然后他跳下了大海,向着南方继续前进,这次他用的是自己的力量。
进化到如此地步的家伙不担心鲨鱼,遇到了还不知道谁吃谁呢。
不担心淹死,因为水下他也可以呼吸。
不担心饿死,大海里到处是吃的,很新鲜,到了远离陆地的海中,还不担心污染问题,何况他最近吃不吃不是很在意。
还不担心裸泳被人看见。
一直到了下午,他才无聊的停了下来,一块破木板飘过他的身边被他抓住,于是这个家伙翻身爬了上去,大洋暖流循环着自动向南,于是他就躺在了那面,躺在了天地之间享受起了逍遥的乐趣。但是他不了解航道。
太靠近航道的家伙现在被人发现了。
“我现在突然翻身下海然后消失了,他们会不会当我是海神?”沈烈贼贼的想着,看着越来越近的快艇,他突然有种扮演神的冲动。
低头看看自己健壮的肌肉,雕塑一般的身材,他干脆翻身盘膝坐在了木板上。看似平静的海洋上细小的波涛也有着远超过江河中的剧烈,偏偏他笑的灿烂坐的稳稳当当。
一个人,一个裸男坐在茫茫大海之中,一脸的无忧无虑。
侧面是夕阳。
给他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斯科尔斯能看到他洁白的牙齿和纯净的眼神,斯科尔斯慢慢的,有些忐忑的停下了船,快艇沿着惯性向着那边还在前进,微微站起的斯科尔斯瞠目结舌的看着沈烈:“你是谁?”
沈烈歪歪脑袋,恶作剧的茫然的摇摇头。
“上帝啊,你看看他的身体,简直是魔鬼,会不会是海洋人类?”
“他听的明白我们的话。”斯科尔斯嘟嚷着,看看沈烈他紧张的问道:“你来自哪里?”
沈烈茫然的看着他,看看四周,突然开始尖叫,一口流利的英语在发着疯:“我的天,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斯科尔斯要疯了:“救人。”
半个小时后。
船员们聚集在穿上了一条短裤的沈烈的身边,大副在关心的问着他,沈烈却一无所知,他告诉大家他什么也不知道了。大副不死心的继续询问,谁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总是不放心的。船长有些担心,有些船员也抱有同样的担心,他们认为这是不祥之人。
不知道哪里来,不知道哪里去。
一切太诡异了。
久在海洋之上的他们担忧那些船员们之间以讹传讹的故事成真,邪恶的魔鬼翻上了夜航的海轮,从此这艘海轮就此消失,或者会再很多年之后静静地空无一人的漂浮在大海之上,上面满是青苔海藓,破旧的航海日志封锁在锈迹斑斑的铁盒内,打开后时光停留在一个世纪之前的一天下午。
“不能这样,他是个正常的人,只不过失忆了。”斯科尔斯强烈反对将沈烈丢下大海。
船员们分成了两边,人性中的一切复杂面,在久违的热闹面前或多或少的开始超常发挥,大家开始没事情找事情做。
群殴的苗头已经出现了。
沈烈还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远处一片黑色的三角划开水面向着货轮这边而来,然后打了个圈开始并列前行。而后,黑色的三角越来越多。
“鲨鱼群!斯科尔斯,你给我听好了,这个魔鬼带来了鲨鱼!”
船长咆哮着指着货轮下方对着沈烈带着恐惧的尖叫道:“他是不祥的人。”
“鲨鱼跟随船只,等待美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没有这么巧,已经快到晚上了!”
船长对着大副咆哮。沈烈长身而起,一脸传道者的悲凉:“人啊,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