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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燕山月是你什么人?”杜老继续问道。
“呃,那是家父。怎么?杜老与家父相识?”燕怀荣有点吃惊,没有想到杜老突然把他父亲的名字一口叫了出来。
“呵呵,算是旧识吧,曾经因为一些事儿在一起工作过一阵子。”杜老一边回忆一边继续说道:“你父亲是一个很执着于的考古学家,古董鉴定家啊。一丝不苟,黑白分明的工作态度,和高尚的做人情操,让我很是敬佩。”
“呵呵,家父确实向来严谨。为了这个,我小时候经常被家父责罚。”燕怀荣文绉绉的应道
旁边的沈烈和罗莉有点傻眼,两个人逗闷子耍贫嘴还能有点来回。可拽文,那就和赶鸭子上架一样。只好继续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样人拽下去。
“嗯,当年你父亲宁可含冤受屈,也不损气节,至今想来,都让我这老头子自叹不如。”杜老不知道想起来什么事儿,很是唏嘘。
燕怀荣从来没有听过父亲讲过太多关于自己的事儿,只是从他那里学习了很多的知识,和做人的道理。所以听着杜老这么唏嘘长嗟,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好乖乖的垂手侍立在一旁。那谦逊稳重尊重老者的谨守礼节的态度,连沈烈都觉得古风盎然,更别说杜老爷子了。
“呵呵”一声笑声过后,杜老想了想,慢慢的踱到了左手边盆栽旁边的军用保险柜之处。掏出一串钥匙,然后拿出来两把,将上下两个锁扣全部打开以后,里面漏了出来一扇不大的但是足够厚重的小门,正是保险柜的柜门。
在几圈密码锁上来来回回的旋转了几圈,又找出来一把钥匙,探手到下面开了装在柜底的一个锁。不大的保险柜门被杜老轻轻的拽开了。
三个年轻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杜老的动作。不知道这老爷子又想起来哪出了。只好乖乖等着看。
杜老在保险柜下层的进里面,掏摸出来一个小小的方木盒。盒面已经被摩挲的泛起光亮。重新一层层关闭上了保险柜以后,杜老才拿着那个小盒子,回到了办公桌前,将小盒子递给了燕怀荣。
“小燕,你来帮我看看这个东西吧。”
“呼~”三人心中全部暗自呼出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想到,原来这老爷子让人给他鉴宝啊。到会抓差的很呢。
燕怀荣淡淡笑了下,接过了盒子,然后放在了杜老的办公桌靠里点的位置上,这才慢慢的掀开了盒子盖。
真正的对古董了解,能帮人鉴宝的鉴定师们。这套动作是最基本的动作。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被牵连或者受讹诈,瓷皿器具鉴宝的和持宝的都不会用手换手的方式递接
而是在一张案几上,持宝人放下,放稳,然后鉴宝人才会出手拿起来进行鉴定。鉴定完了再将宝物原样放回桌上搁置稳妥,由持宝人再取回,包藏好
这时候鉴宝人才会说鉴定结果。一切过程都是两人面对面完成,若不是熟客还要有个第三者在场。方可进行鉴定。
而对于其他那些不像瓷具器皿等易碎物品,则要稍微可以放松些。不过鉴定物品的过程还是要置于桌面上方,并且不能拿得过高。
不过若是对着沈烈这样的人,这套规范的行业动作,那就算是给瞎子抛媚眼,完全使错地了。但是杜老爷子毕竟年龄阅历都摆那儿呢。一看燕怀荣的动作。就开始笑着点头。“这孩子,到跟他老子一样的性子。什么时候都谨慎细致。”
轻轻慢慢的揭开盒子盖,盒子内壁全部采用白丝绒夹丝绵衬里。一个红段子包裹的略显方正的小布包躺在盒子底层中央。
轻轻的一层层揭开红段子的包裹,里面一块淋漓如血、圆润艳红的石质印章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罗莉和沈烈探着脖子瞅啊瞅的,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杜老爷子专门拿出来鉴定一回?却没看到燕怀荣惊呆了的神情,与小心翼翼捧着那块印章微颤的指尖。
“呵呵,能看出来是什么来历么?”杜老微笑的面容波澜不惊。
“等、等一下”燕怀荣小心的将印章放回了盒子,然后用双手搓了搓脸以及太阳穴部位,然后问杜老:“杜老,你你这里有放大镜么?另外我需要一碗纯净水,碗要白色的。”
这些小要求自然不在话下,电话拿起一个吩咐下去,两分钟不到,就有小勤务兵将所需东西送来。
就只见燕怀荣,先是拿出一块湿巾来,细细的将手擦干净,然后轻轻拿起那块印章,用放大镜几乎一毫米一毫米的移动着看完了通体四面。然后翻过印章,开始看下面篆刻的文字。都看完以后,开始看上面雕刻的小狮子头。
在这过程中燕怀荣与杜老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有罗莉悄悄的用手肘顶了顶沈烈的胳膊,然后偷偷问道:“阿烈,那个印章该不是传说中的鸡血石吧。”
“嗯,我也觉得是,在就算有别的石头有这种艳红色,可没听说过做印章啊。而且你看杜老锁的多严实啊,那能是个普通东西么?”沈烈也悄悄的对着罗莉咬耳朵。
这个时候,燕怀荣已经用放大镜将整个印章全部看差完毕,沉吟了一下,他将印章缓缓的放入了那碗清水中。这个举动让杜老爷子微微皱了下眉头。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可这边的罗莉又忍不住悄悄的跟沈烈说道:“阿烈,小燕子那是干嘛呢?看那石头上的颜色是不是染上去的?”
“怎么可能,杜老能藏着一块染色的石头?”沈烈冲罗莉撇了下嘴。
“哦,也是啊。”罗莉嘴巴一嘟嘟,嘟囔道。
这时候燕怀荣做了一个动作,缓缓的将两只手平平展开,然后斜斜的覆盖在那碗水的上方。一看这个动作,罗莉和沈烈面面相觑。
因为燕怀荣曾经在罗刚他们家做过这个动作。他们俩也知道这个动作能起到什么作用。可是,这么个用法,算是怎么回事儿?沈烈和罗莉都糊涂了。只能呆呆的继续看他做下去。
只见在燕怀荣的双手覆盖下,那个盛着印章的碗里的清水,逐渐的起了一点点细微的变化。沿着印章到水面,仿佛荡漾起十分细微的一丝丝淡红色丝线,呈放射状。看到这些“丝线”后,燕怀荣缓缓的收回了双手,那碗水又很快的恢复常态。
捞出印章,用湿巾慢慢的擦掉大的水痕,然后燕怀荣拿起原来包裹着它的红色段子,细细的把印章上还残余的水汽抹去。又将印章原封包好,装在盒子里,向着杜老推了过去。
杜老见状,只伸手轻轻的碰触到盒子上,等燕怀荣的手拿开了以后,才将手收回。以示鉴宝过程完毕,持宝人将原物收回的意思。
“这块印章的底材为昌化鸡血石中的极品大红袍,印为明代文彭、何震曾一起创建的流派“文何”,章面以六书准则篆刻的《宝书斋》三字,应该为显贵家族的藏书章。
至于市价么,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这块血石色泽浓艳均匀,石质内外也几近均匀,刻章者也是名家,而且文何流派可以说是中国印鉴史上第一个篆刻流派,这点尤为珍贵。杜老,我看的还准么?”燕怀荣眼中神色已经恢复了淡定
“呵呵,和你父亲看的是一样的。”
“啊?我父亲见过这块血石?”
“是的,当时就是他鉴定的。”
“我没有听他提起过,从来都没有。一般来说他鉴定过的东西都给我讲过啊。为什么这个从来没和我说过?”燕怀荣越听杜老的话越糊涂。
“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吧。”杜老打电话让人给送上茶来,然后带着三人走到了那两排木雕沙发椅跟前落座。
通过杜老的讲诉,三人才知道,原来在二十五年前,杜老那时候还在兰州军区,后来在酒泉发现明代文物,当时由当地驻军与文物部门一起来维护文物安全,和专业性的逐批出品
文物其中就又这块血石,而当时的鉴定者就是燕怀荣的父亲燕山月。由于文物种类和数量都比较多,所以文物专家们一直用了将近一个月才将所有文物起出,休整完毕,着时候发现少了这块血石。
而当时基本是各个文物专家各自负责一片,各自鉴定过的东西也都写好鉴定书,收藏起来。
但是燕山月手里的这块血石找不到了,找遍了所有工作休息场地都找不到。这时候,就需要一个承担责任者。按理说燕山月需要承担的责任不是很大,
因为大家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在一起吃住工作,也没离开过。所以这个责任更大的应该在负责安全防卫的驻军身上。
可是当时负责文物开发整个事件的人,却坚持燕山月负主要责任。原因是血石在当时那批文物中算是珍品范畴,并且它外形小,容易藏匿,而燕山月又恰好是个印鉴收藏爱好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