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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往小区外面溜达,沈烈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铃声没响几下,线路接通,手机那头传来了略带低沉的浑厚男音:“喂?是哪位啊?”
“……”沈烈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陈斌,我,沈烈啊。”
那边显然也是楞了一下,停顿了几秒以后才传来陈斌惊喜急切的声音:“啊,是阿烈啊,你小子现在在哪里呢?居然这么久都没给我打电话,你个臭小子!”
“呃,嘿嘿,我昨天刚回的上京。你在哪里呢,方便的话出来见个面扯一会儿吧。”
“方便啊,怎么不方便。我请假很简单啊。咱们在哪里见啊?你说地儿!”
“嗯,那咱们还去前进路上的那个小酒吧,就以前咱俩经常泡的那个。”
“好嘞,我这就去请假然后直接过去了啊,不见不散。哈哈”陈斌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高兴的样子。
挂断手机,沈烈心里有些感怀,先是因为唐艳的事情,后来又因为戒指的事情让沈烈总觉得有些愧对陈斌这个憨厚的老朋友。但是今天从他的声音和话语里能听的出来那份坦诚的毫无芥蒂的喜悦,这让沈烈的心里也觉得稍稍宽慰了一点。
“木森酒吧”位于上京前进路西段,地段并不是很繁华,不过因为离沈烈原来的蜗居比较近,所以沈烈一直是这里的老顾客。而他也喜欢带朋友来这里泡吧,喝的晕乎乎的直接晃悠回家闷大觉。
下了出租车,抬头又看到酒吧熟悉的黑底白字门头,沈烈泛起一种时光回流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天天流连于此的时光。
不过酒吧旁边的两家新换门铺面的小店也提醒着沈烈,这是错觉。
第八卷第六回
晃晃悠悠的踱进酒吧,酒吧里还是熟悉的老格局,灰蓝色与灰绿色相间的色调布局,原木色的吧台桌椅,除了中间音乐池和周围的几张桌子稍微空旷些外,其他的桌位都零零落落的隐藏在粗细不等的装饰的像树干一样的柱子后面。
很有一种半遮琵琶的意境。
因为这里已经远离了市中心的闹市区,再加上时间在下午且又不是节假日,所以酒吧里的人寥寥无几。
吧台里一个二十七八的男人,留着半长不短遮着眼睛盖着耳朵的头发,正轻柔细致的用软布擦拭着酒具。
听见门厅的地板上传来脚步声,抬起头来,略显细长的眼睛只瞟了一眼,然后依旧低下头去接着擦拭酒具,口里说了句:“阿烈,来了啊!”透着一种相当熟悉口气的声音淡然平缓,仿佛沈烈并非已经离去大半年,反而天天依旧光顾着的感觉。
“哦,来了。还要老样子,上到16号桌。”沈烈也没有任何生疏的感觉,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对话。
“16桌的人已经来了,酒也点过了。”
“呃,这样啊,那谢了啊,李老板。”
“呵呵,不谢。”李老板对着沈烈笑了一下,然后继续低头专注于手头的事儿。
走过吧台尽头的圆弧转角,就已经看到陈斌站起来向他这边招着手。十六号桌是沈烈最喜欢坐的座位。周围的几个柱子恰好能让自己桌子的视线毫无阻碍的将音乐池周围看个完整,却又能很适当的阻隔住别人看过来的视线。
谁都有隐藏自己窥探别人的欲望。
桌子上已经放好了一打蓝带啤酒和几份小零食,全部都是以前他们泡吧的时候最常点的东西。
看着陈斌还是一如以前的老样子,傻呵呵笑着忙不迭的开着啤酒,沈烈的心情也完全轻松了下来。
叮当一声,两个玻璃小瓶一碰,对着瓶嘴咕咚咕咚吹掉半瓶以后。沈烈和陈斌放下手里的啤酒瓶,同时“嗝”的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啤酒嗝,随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呵呵,你小子,最近如何了啊?”陈斌问道
“嗨,别提了,被朝廷抓差着呐。”沈烈从盘子里掂起一个开心果扔进嘴里。
“嗯,我也听罗刚说过了,说你现在部队上呐。怎么样;好混不?”陈斌用手边拨着松子边说道。
“还凑合吧,有两个不错的老家伙挺罩我的。”沈烈揉了揉鼻子,从兜里掏出香烟来,给陈斌扔过去一根,然后自己也点起一根来。却见陈斌把香烟又原给他仍了回来。
“呵呵,戒了,琳琳怀孕了。”
“呃……速度这么快?你小子行啊,不吭不哈的就把人姑娘的肚子给弄大了。”沈烈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是高兴。
记得以前陈斌和琳琳开始交往的时候,他还一直替陈斌担心,怕他吃不住那个妖艳泼辣的小妞,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曾经听过那么一个说法,往往性子野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以后,反而更容易变成贤妻良母。
“呵呵,呵呵……”一说起这个,陈斌就高兴的只会傻乐了。
“那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啊,总不能等怀里抱上崽儿了以后再办吧。”
“哦,我们前几个月前就办了。可一直没办法联系上你。连罗莉那儿也联系不上你。不过罗莉来参加了我们的婚礼,还送了五百块钱的份子,说是和你一起的份儿。”陈斌说到罗莉的时候,语气还是稍稍有点不自然的感觉。
沈烈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显然琳琳因为唐艳,在陈斌跟前儿没什么好脸好话。
装做混不在意的样子,沈烈开始像从前一样打趣着陈斌,慢慢的把话题岔了开去。
随随便便的聊着这半年间各自的一些琐事,桌子上的空瓶也慢慢的增多,酒吧里的音乐也从轻柔的《班得瑞》换成了一盘经典老歌。
一首老狼的《青春》缓缓的唱起
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
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醉却不堪憔悴
轻轻的风轻轻的梦轻轻的晨晨昏昏
淡淡的云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
带着点流浪的喜悦我就这样一去不回
没有谁暗示年少的我那想家的苦涩滋味
每一片金黄的落霞我都想紧紧依偎
每一颗透明的露珠洗去我沉淀的伤悲
在那遥远的春色里我遇到了盛开的她
洋溢着眩目的光华象一个美丽童话
允许我为你高歌吧以后夜夜我不能入睡
允许我为你哭泣吧在眼泪里我能自由地飞
梦里的天空很大我就躺在你睫毛下
梦里的日子很多我却开始想要回家
在那片青色的山坡我要埋下我所有的歌
等待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在世间里传说
……
听着这首歌,陈斌和沈烈二人都默默的没有说话,一直到下一首歌声响起。两人才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沈烈淡淡一笑:“呵呵,还记得以前咱俩喝晕乎了,经常一起在人行道上鬼哭狼嚎的吼这首歌么?”
“当然记得啊,你小子唱的死难听,被人家从窗户里砸香蕉皮,结果害我倒霉。”陈斌白了沈烈一眼。
“哈哈,谁让你脑袋那么大,目标明显。一下子被人家砸中了呢。”沈烈大笑起来。
陈斌一脸郁闷:“拜托,是你把我拽的挡到你跟前的好不,还大叫着不明飞行物。”
“啊?原来是我拽你过来的啊,我就说呢,你咋那么恶心,在我跟前还表演英雄救美。害我那些天见了你就浑身发毛,直起鸡皮疙瘩。”边说沈烈还边做势抬手向胳膊上来回抚了几把。
“我呸,你少来了,你那阵子正追这里的一个当歌手的小妞,没空理我好不。”陈斌一言戳穿了沈烈当年的老底子。
“呃,我都不记得这事儿了。”沈烈挠挠头
“要不你没事老鬼嚎着练歌?”陈斌嘁的一声撇了撇嘴,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沈烈双眼望天,努力回忆着道“哦,似乎还真有那么回事啊。不过后来那小妞突然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啊。”
“好像听说是被什么星探给看中,跟湖南去出唱片了吧。”陈斌摇了摇头说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接着问沈烈道:“啊,对了,阿烈,你当初到底把那小妞弄上手了没有啊?”
“呃……我是那么色情的人么?什么叫弄上手了啊。我那是纯洁的感情好不好。”沈烈一脸无辜的瞪着陈斌,极力辩白道。
陈斌上下打量着沈烈,最后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不屑的嘁道:“你?纯洁?或许你也就是在幼儿园的时候还算纯洁呢吧。你什么时候不是始乱终弃,吃干抹尽以后就跑人的啊。”
“呃……这么长时间的兄弟,你原来就这么看我的啊。我什么时候吃干抹尽跑人啦。”沈烈借着酒劲连连叫屈。
“什么时候?不说那个小歌手,就咱们公司以前的那个刘玲,还有火车站跟前那个小卖店的里的漂亮老板娘,还有唐艳……”
陈斌一时说的顺嘴,却不小心把从开头就一直小心翼翼躲避着的名字给说了出来,话头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