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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用了点午膳,朱富赶回了衙所,刚一进门,便看到三驸马、四驸马与六驸马坐在厅内,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竟然就是来找他的。
朱富不解他们为何找他,却被三驸马搂住肩头一阵痛哭,呜呜咽咽就是不说原因,朱富一头雾水,想安慰都不知道从何下口,转向四驸马与六驸马,只见他们也是神情落寞,郁郁寡欢。
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被神秘人一夜间全都解决了,照理说,他们应该拨开云雾,怎么还是深陷愁苦,不能自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朱富拍拍哭个不停的三驸马,想让他冷静一些,将事情原委说出来。
“唉,你别问了,问了我们也不好意思说。”三驸马哭着哭着,突然从朱富肩上抬头说道。
“……”朱富无语,你们不好意思说,那来这里找他干什么?
“大驸马别问了,我们今日前来,就是想邀你一同吃顿饭,喝些酒,解解闷吧。”六驸马莫惊鸿向来爽快,这回竟连他都不说,朱富心下大惑不解,到底是什么事呢?
“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斯文的四驸马纸扇微晃,文绉绉的吟了这么一句诗,弄得朱富更加迷惑。
盛情难却之下,朱富便被他们三两相携出了衙所,去到了城中买醉圣地——望江楼。
望江楼楼开八扇门,意为迎八方来客。坐北朝南,楼后便是源源滚滚的望江,一望无际,视野甚是开阔。
朱富他们入楼,小二立刻上前招呼,瞧着他殷勤的态度和言辞,六驸马莫惊鸿倒是常客,楼上还有为他专门预备的雅间,专供他宴客赏江水之用。
四人坐下后,六驸马二话不说,开口就要了十坛女儿红,却被三驸马奚落:
“哈,还没吃够女人的苦吗?喝什么女儿红?烧刀子,老子要喝烧刀子!”
三驸马这番话后,除朱富之外的三人再一次陷入愁肠之态,朱富忍无可忍,一拍桌面,道:
“你们到底怎么了?说话,不说的话,我可走了,这喝酒也得喝得明明白白不是。”
那愁苦三人对望一眼,决定由三驸马开口最为合适:
“老朱哇,你的火气别这么大,哥儿几个都知道,你是最大的受害者,可咱们也不好受啊。”
“什么受害者?”朱富喝了一口茶,想了半天没弄明白三驸马话中的意思。
“就是安容!”六驸马一把抢过小二正准备摆上桌的酒坛子,劈开封尘仰首便大大喝了几口。
朱富眨巴眨巴眼睛:“安容?”
就是那个一回来就打他媳妇注意的痞子安将军?他怎么了?
“对,就是安容!”三驸马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跟朱富坐得更近,用一副‘我知道你很苦’的表情安慰着他。
朱富稍微将三驸马恶寒的脸推至一旁,还是不解:“安容怎么了?”难道他也对其他几位公主下手了?这个流氓!
“老朱!你就别瞒了,你和安容的事,我们都听说了,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个东西,朋友妻不可戏,虽然你们不是朋友,但好歹长公主也是有夫之妇,他,他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呢。”三驸马唉声叹气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容一回来抢的是他的媳妇呢。
朱富这下才有些了解,他就说嘛,这些人怎么会找他一起喝酒,看来是安容上门抢妻的事已经传遍京城了,他们这才跑来安慰他。
可是……不对呀。
就算是来安慰他,但他们为何一个个都是这副神情?感同身受也不是这么说的吧。
“他怎么做不出这种事?”六驸马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拍,朱富杯中的茶水震了三震。
“唉!”四驸马从来不喝酒的人,今儿竟然也倒了一杯,二话不说仰首喝下。
朱富再也忍不住:“安容就是做了,也是对我和池南做的,你们为何叹气呢?”
兄弟感情好,也不是这么好的吧。
三驸马也学着四驸马的模样,无病呻吟的叹了口气,终于道出事情真相:
“安容……他就应该是全天下男人的公敌,像他这种无事招蜂引蝶,走到哪里都能引起女性纷乱的男人,就该被人道毁灭,他的存在,简直就是我等有妇之夫的噩梦,是我等的地狱!”
“……”朱富隐约听出了什么:“难道……他也去招惹三、四、六公主了?”
“没有。”四驸马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
“老朱!这世上的事情又怎能完全说清呢。有些时候,他不来招惹你,可你却偏偏不受控制,去招惹他……”
“……你的意思是说……”
“自从安容回来之后,这才两天啊,卿蝶就跟打了鸡血,没了命的吵着要见安将军……每天雇人跟踪不说,还组织同好定点守候,我,我,我这个绿帽子,戴的着实冤枉呀……”
“不仅三公主,星辰也是如此。”四驸马落寞望江。
“安乐也变了。”六驸马无限惆怅。
“……”
朱富这才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没想到,那个痞子一般的安将军竟有如此大的魅力,竟惹得众多女子为之倾倒,而他自是属意池南,一时间,朱富也被其他三人的情绪带动,陷入了忧思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O(∩_∩)O~,几个驸马同病相怜哇……伦家日更这么多天,求表扬。。。
☆、《驸马圈》
在望江楼喝完了酒,几位驸马惆怅的趴在窗口看望江之水翻滚潮涌;送走天际最后一片彩霞。
落寞伤感的走出楼台;各自府内便有家丁同时来报:
“几位驸马爷让小的们好找,今日宫中设宴赏荷;太后要为安将军接风洗尘,几位公主已然前往,还请驸马们整装而行。”
“……”
传信的下人们一走;三驸马便开始了呼天抢地:“天哪,如今连太后也沦陷了吗?安容;老子与你势不两立!”
四驸马听后越发颓废;六驸马对酒抒怀;朱富一把拉住快要掉下楼台的微醉三驸马,大感无奈。
赏荷夜宴,太后为安将军接风,朱富直觉今晚的仗,不好打啊。
三驸马趴在栏杆上吐掉了一些胃里的酒水,嚷嚷说早晨出门的时候为了安将军一事跟三公主卿蝶吵了一架,如今还在冷战中,如果他现在主动去了宫里,便是对三公主的无声投降,无论朱富怎么说他都不肯迈出望江楼一步。
朱富没办法,只好采取武力措施将之抗上肩膀,六驸马从旁劝说:
“你若今晚不去,那不是涨敌人之气,灭自己威风吗?今晚,咱们必须去!倒要看看一个安将军还能迷倒全天下的女人吗?”
三驸马听后,这才放弃了扑腾。
几个人好不容易转到宫中,赏荷夜宴还未开始,御花园中凉风送爽,荷香扑鼻,半点都没有夏日该有的暑气。
朱富转了两圈,都没有找到池南的身影,辗转又回到了几个驸马堆里,正黯淡之际,只听半里荷池的另一岸边传来了几声悠扬的琴声。
四驸马饱读诗书,对乐器音律也很在行,听了两声便脱口而出:“马头琴,只有边境草原上人才会弹奏,清雅悠扬,莫不是宫中新请了乐师吗?”
说着几人回头一望,四驸马立刻后悔的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六驸马讽刺的冷哼一声,对四驸马的饱学横去了一眼。
朱富按住三驸马撩袖子准备打架的身子,看到容色秀丽,俊逸翩然的安将军自半里荷池那头款款走来,腰间别着的正是四驸马大赞的马头琴,边走边旁若无人的弹奏着。
原本三五成群,四六成党正在闲聊的女眷们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人群中一阵蠢蠢欲动,掀起了浪潮,最勇敢跑出去的是封疆王府的小郡主,她刚过及笄之年,模样清秀可爱,最是天真,随着他欢快活泼,毫无顾忌的跑向心中偶像——安将军之后,拥簇在这边厢的郡主女眷们像是受到了鼓舞与启发,纷纷撩起裙摆向安将军冲过去,一时间,莺声燕语将倜傥风流,唇角带笑的安将军包围起来,每位佳丽都极力想冲到最前方与之近距离见面,暗自推攘挤压,场面好不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