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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南盯着朱富沉睡的模样好一会儿,才无奈的摇头睡去。其实在张晋与丞相府的这段纠葛中,朱富才是那个最无辜的受害者……
…
这日,朱富刚站岗换班回到衙所,便收到上头命令,全体出动,说发生大事了。
朱富跟着大部队,去到了发生大事的地方——三公主府。
说是三驸马偷腥,被三公主抓奸在床。朱富他们赶到的时候,三公主正拿着鞭子,将三驸马追在院子里打,尘土飞扬,看样子打了好一阵了。
跟在参总身后,朱富无限同情的看着缩在一旁太师椅上抽泣的三驸马,实在忍不住,走上前去安慰一番,可还没开口,三驸马便仿若被拐少女遇见亲人般的激动扑入了朱富怀中,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还边说:
“我没有通奸!我真的没有哇!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叉着两条腿,躺在我身边,衣服都被扒光了……是我的衣服都被扒光了……我,我也委屈,我也吃亏,为什么只打我呀。”
朱富一头雾水:“通奸?”
这个词语在民间来说,可是很严重的,有时候遇上蛮横点的县官,女方可能都会被拉去浸猪笼的。
“我没有通奸!”三驸马憋着嘴情绪激动的强调:“就是通,我也找个漂亮点的黄花闺女啊。那个女人,没胸部,没屁股,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朱富嘴角不住抽搐,喂,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吧……
“何况还是个有夫之妇!我,我委屈,我吃亏呀!”三驸马悲伤逆流成河……
“放屁!”三公主忍无可忍:“你委屈什么?你吃亏什么?你好意思做,怎么不好意思承认?”
顾参总在一旁艰难的安抚三公主的情绪,对朱富使了个颜色,让他劝劝三驸马,可朱富不知道怎么开口,三驸马便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
“我怎么不委屈,怎么不吃亏?我这种绝世之姿,跟那样一个糟糠女人躺在一张床上,我亏大了,何况还没有穿衣服……我冰清玉洁的身体哇……”
说着说着,三驸马又趴到了朱富肩头嚎啕哭泣。
朱富拍着三驸马的后背,想让他冷静一点,开口问道:“到底是哪家的女人啊?”
顾参总对朱富使了个眼色,朱富没看懂,还在问:“哪家?”
对于朱富的迟钝,顾参总比较无语,有些难以启齿道:“首辅林大人家的儿媳妇。”
朱富想了想:“啊,原来是她啊,那位夫人我也见过。”
听朱富如是说,三驸马从他的肩窝中抬起脑袋,朱富转头与他对视一眼后,又道:
“的确长得不怎么样,干瘪瘪的,还很黑。”
三驸马颤抖着双唇,恨不得在朱富的脸上亲一口,激动道:“没错!试问,我柴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会找那样一个干煸四季豆来通奸呢?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三驸马猛烈摇晃朱富的胳膊,想要寻求他更多的支持,却听朱富再道:
“但你的酒品一向不好,喝醉了,谁说得清啊。”
“……”
三驸马柴韶看着朱富沉默了好一会儿,表情由希望转到失望再由失望转到绝望,再由绝望爆发奋起,拿起一旁的椅子,便想向朱富砸去,好在被及时顾参总及时制止,让朱富退下别再说话。
城防营的工作就是为了预防皇家暴力,在顾参总舌粲莲花之下,三公主与三驸马才同意一切等他们调查出真正原因后,再做定论。
一群人,如来时那般,又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城防营衙所。
还未进门,便遇到了亲自登门的百里丞相和公孙王爷。
顾参总心头漾起了不好的预感,堆起满面笑容迎了上去:“参见相爷,参见王爷,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百里丞相今日一身朝服,横须横鬓,看上去霸气凛然,比平时更添几分威严。
顾参总的问题,丞相没有回答,精湛有神的目光紧紧盯着朱富,顾参总循光望去,心里便有了数,立刻躬身道歉:
“呃,相爷息怒,上回文远侯爷受伤,下官也觉十分遗憾,下手之人是大驸马,下官已经很严厉的批评过他了。”
百里丞相牛眼一瞪:“你……批评过他?”
顾参总被瞪的心慌慌,不觉咽了下口水,恍然道:“呃,光是批评,当然不够了,下官回去之后,一定再严惩,严惩!”
百里丞相虎眉一簇:“严惩?”
顾参总心里就像装了七八个鼓,没上没下的,他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眼前这只暂时沉默的狮子满意,刚想提议杖责朱富的时候,整个人却被凌空揪起,百里丞相怒目咆哮道:
“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敢批评他?还要严惩?老子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朱富一根毫毛,老子次日便带兵踏平你们城防营!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
百里丞相震怒,城防营上下都要抖三抖,顾参总被喷的狗血淋头般,腿都软了,颤抖着双唇,不住点头称是。心里头纳闷极了,怎么,怎么这回相爷对欺负文远侯的‘凶手’如此宽厚,言语甚至带些庇护……这天儿不是要下红雨了吧。
但刚刚遭遇雷霆之怒的顾参总可没那个胆子问个究竟,只当自己今日出门没烧香,平白挨了一顿骂,晦气死了。
跟随丞相一同前来的,还有城防营的最高统领公孙王爷,他生得圆润,性格不似丞相那般火爆,见顾参总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打圆场客气的道:
“哦,过两日便是武魁大选,丞相与我一同前来,想要从城防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候选,你们该忙啥就忙啥,别瞎折腾了,我们看一会儿便走。”
顾参总听公孙王爷这般说后,才猛然想起,十日之后的武魁大选,形同状元科举,是一年一次,兵部挑选有能力新人的活动。
百里丞相掀起袍角,踏上城防营衙所的台阶,走时还不忘回头怒瞪顾参总一眼,顾参总委屈的心惊胆战,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惹得火爆相爷如此暴怒。
难道,百里丞相护犊的性格,只是传闻而已?费解!
作者有话要说:
O(∩_∩)O~,不出意外,还有一更。。。
☆、驸马查案
在城防营中又混了两日,朱富才知道;原来六驸马莫惊鸿也任职在此;不过六驸马任内职,朱富任外职;就两人的工作性质而言,六驸马的内职工作清闲轻松,不需要经常抛头露面。
换过一班岗之后;朱富满身大汗,想要回公主府;却被六驸马喊住了;说六公主的生辰即到;他想去买根玉簪作为礼物相赠,朱富原本就对六驸马很有好感,当即同意。
二人来到城内最大的玉石金器店,朱富顿时被店里所标示的价格吓了一跳,入眼一只小巧精致的玉戒竟然标价三万两……
朱富暗自掂量了下自己的荷包,里面的二百二十八两银子是他的全部身家,见六驸马淡定的选购,不为价格所动,朱富想,这样的男人果真是女人最好的托付对象,自己要存多少年的钱,才能给媳妇在这种店里买上一样东西呀。
最后,六驸马挑了一支素色玉簪,拿给朱富看,朱富只觉得素雅,款式虽然比较简单,但应该会适合英气的六公主,随口一问价格,老板趋炎谄媚的报了个数:
“这是南海玄玉所制,常佩有凝神静气,安魂抚魄之效,小店不二价,五万六千两。”
“……”
朱富咂舌,一支看不出好坏的簪子,竟然要五万六千两?
六驸马点了点头,貌似觉得价格还行,于是便当场便掏出银票,付了帐,掌柜的欣喜若狂的收钱包装,拿出一只仿佛洒了金粉般的木盒将簪子装了进去。
出了店门,六驸马邀请朱富去喝酒,朱富立刻摇手拒绝,六驸马知道他的故事,所以也不勉强。
朱富回到公主府的时候,池南已经回来了,见他忧心忡忡,不禁问道: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朱富摇头,他不想告诉媳妇,他是因为受了打击才这样的。六驸马为了给六公主过生辰,随手送出一只簪子五万六,可是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