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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耸耸肩。「男人找上比他年轻的女人,是因为他想要一些『其他的』,」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害怕遭到羞辱,或被装满化妆品的大皮包当头一棒打过来,所以我们不敢向家里的这一位开口要。」
史督兰再次注视着我,那对眼睛有橘有绿,在下午的阳光里更加熠熠生辉。见他朝沙发走来,我移动了一下,给他更多空间,可是他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坐下来,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大腿的热度靠在我腿边。
「可是,我又经常觉得,你在床上应该比一般的家庭主妇更有创意,凯珊卓。」
「那当然,」我冷冷地说。「我都在床上折纸鹤、刺绣、编中国结。」
「外遇之后还有生活吗?当然有,」他流畅地接着说,「一夫一妻制已经是行不通的观念了。」
「那是对你们这些小伙子而言吧!要男人不出轨,大概像……呃……要甘地办外烩一样困难!」
「别这样嘛!凯珊卓,你跟洛伊结婚多久了?难道你不想体验陌生的手滑过你皮肤的那种刺激,或者另一个男人火热的嘴?」
他看着我……噢不!他看入我的眼底,而且目光中有某种野性,接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腿上。
「要玩医生游戏,你也太老了吧!」我将他的手一把拍掉。
要不是我的朋友此刻出现在前门,¨。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我会说更多!
乔许从洁思身后晃进来,他对我挥挥手,扔下书包,朝冰箱走去。「妈,你等一下能协助我做艺术作业吗?」
「当然,亲爱的。」
史督仔发出擤鼻子似的笑声。「你妈妈?要她用脑袋?她当玩乐女王太久,脑筋早就生锈了,孩子。」他不屑地说完,朝书房晃去。
「我的确没有脑袋,」洁思反驳,「看看我嫁了什么人就知道!」
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洁思咬着左边脸颊的内侧肌肉。她已替自己倒了杯酒,整个人烦躁到忘了点燃应该假装在抽的烟。
「我一直在想,洁思。」我说。「你知道,你一直问我你该怎么办,而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对别人的婚姻提出意见。但是,呃……我想我决定了,我认为你应该跟这只鼠狼离婚。这男人是个魔鬼!他没在某个地方把许多处女丢进火山口,已经是个奇迹了!」
「谢谢你,凯西。」她明显地放松了下来。「以洛伊对待你的方式,我认为你也应该考虑离婚。你只要记住,就统计学上来说,百分之百的离婚是从结婚开始的。」
我激动地看着她。她是认真的吗?她真的认为我可以把洛伊跟其他用坏了的、不用了的杂物,一起放进楼梯底下的储物柜?
「我会找他说清楚,等他发现他是怎样的自私……」
「说清楚?哈!」洁思嗤之以鼻。「他根本不会记得你说过什么!男人的注意力非常短暂,类似失忆症。好处是你可以当面说他们的坏话,反正他们也没在听,听了也记不得。」
「只要我把我的感觉解释清楚,他就会……」
「感觉!」一身紫色Prada的汉娜刚到,乔许开门让她进来,此刻正七手八脚地在走廊收伞。
「男人当然也有感觉,只是他们说不出来,我的巴斯葛就是其中之一。」
她一把抓走我们的红酒,对着空气亲吻一下洁思,同时送出「你还好吗」的眼神。
「胡说八道!汉娜。女人花在思考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的时间,比男人真正在想的时间更多。」
「反正,我要给洛伊一个改过的机会。」我坚持。
「改过?哈!」洁思嘲弄道。「这种事不会发生,那就跟修理洗衣机的工人永远不会在约定的时间抵达是一样的。」
「婚姻中的爱是可能存在的。我是说,你爱巴斯葛,对吧?汉娜。」我恳求她同意我的观点。
「亲爱的,我们快活似神仙,爱情弯个腰去捡就有,我们说话的现在,他正在替我烤鲑鱼,可见他有多爱我了吧!」
「汉娜,巴斯葛不爱你怎么行?」洁思说。「你供他吃穿、给他零用钱。这年头单薪家庭是极少数了,请让我宣布你们是丈夫和房子(注18)。」
「洁思美,我知道你因为等待医生的检验结果非常焦虑,我应该和颜悦色地对待你,但你有时候实在是个很坏的女人!」汉娜反击。
「我不是。」洁思点起一根烟,假装抽起来。「我如果真有那么坏,就会对凯西说:『你丈夫其实是一个厌恶婚姻的懒杂种。』可是我没有这样说,对吧?」
「洁思,你的婚姻不快乐,并不代表我和凯西的婚姻也不好。」汉娜用力捻熄洁思的烟,严肃地把双手架成一个尖塔。
「我真的还很喜欢洛伊,洁思。」我说,「我们不见得像神仙住在九重天,但七层半应该有。」
「或许吧!但是女人需要感情上的亲密,才能跟某个家伙长久地守在一起。当他都不帮忙家里的事,而你因此充满憎恨时,你怎么可能跟他有感情上的亲密?」
这话有点道理。我的确喜欢洛伊,但我最近的性幻想是他洗完澡能捡起自己的内裤。可是,因为这样就要离婚吗?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似乎太吹毛求疵。
如果伊拉克战俘被铐在辐射炉的旁边都可以忍受了,我怎能连这么一点点不方便都忍受不了?我的父母结婚都四十多年了,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圣诞节必须和家人团聚,对许多人来说,都像必须吃甘蓝芽菜一样,是个难受又不得不勉强为之的义务。但我跟我的父母向来很亲近,他们现在有时住在伦敦附近的瑟瑞,有时住在雪梨。所以,接下来的那个星期天,我们一边忍受传统的英国烤肉,吃着用猪的嘴唇和牛的乳头做成的香肠,一边饱受后院的冷风吹打。
我抓住机会就问我母亲:「妈,我需要你的意见。最近我跟洛伊不知怎么回事,我觉得事情都是我在做、觉得他占尽我的便宜。他什么都不管,也不说是怎么回事,感情上整个退缩起来。」
我母亲发出刻薄的笑声。「等你们两个都退休,而他发现网际网路有多么好玩时,你再来抱怨吧!你父亲只要一进门就钻进书房抱着他的电脑大叫:『我回来了,宝贝!』他整天都不理我,连吃饭都坐在电脑前面吃,到了晚上居然还有脸来找我亲热!那实在让人好生气!」
我的心沉到海底。这就是我的远景吗?
「你怎不找他说清楚?你没有对他抱怨吗?」
「说什么?亲爱的,那根本没有用。当老婆的就喝点琴酒,在一旁忍着吧!」她又替我的杯子倒进一些琴酒。
我的外型跟母亲越来越像,但我真的也想踏入她的生活模式吗?只能认命与妥协吗?只能抱着冰冻干燥的感情与空虚的梦想,走来走去、永无止尽地叹息吗?
我母亲或许在她的自尊键盘上按了「控制」、「更改」、「消去」这几个键,洁思的婚姻或许在她的眼前崩塌,但我的婚姻绝不会融化在雾里面!
都是因为洁思太不快乐,所以我也开始怀疑婚姻!
对,就是这么回事!
我被「离婚症候群」给传染了!
洛伊绝对不懒,他也不厌恶婚姻,更不是情感无能的人,没错。最近我的婚姻就像轮胎上不小心插了一根钉子,有些漏气,但是补起来应该就没事了。
我的那些女性朋友经常警告我,说我很容易受骗……我真希望我可以相信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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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爱、吸地与服从
在婚姻生活里,没有消息就是坏消息。所以,我决定利用星期六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找我丈夫恳谈。
「洛伊,我好像不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说的结婚誓言是『爱、吸地与服从』(注19)。」
他的回答是:「日本人对鲸鱼的研究结果究竟怎样?」他正在翻阅一份动物福利报告。
「洛伊,你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
他津津有味地嚼着麦片,还把牛奶洒了出来。「他们杀了那么多鲸鱼,怎么连一篇声明都没有?难道他们突然发现鲸鱼会跳踢躂舞、会算算数了吗?」
「太精彩了!你连我问你『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都没有听到!」
注意:一哩之内有报纸、运动节目或档案夹时,千万不要找男人说话!
「什么?」我几乎从来不对我丈夫大声吼叫,因此,他一脸困惑又委屈地抬头看我。
「你再也不帮我做家事了!」
「什么?」他一头乱发掉进眼睛里,更是一副无辜到极点的样子。「你乱讲!猫咪。」
「洛伊,你最近唯一帮我做的家事,是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