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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似不错啊,她哼着小调儿,绕过影壁,却见李喧身着玄色金丝龙袍,正坐在紫檀椅上看书。晨曦映在他脸上,合着金丝龙纹,仿若给他周身镀上一层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
奇了,现在什么时辰,这位不是一向勤政得紧,怎么还没消失?
李喧对她眼中震惊之色颇为满意,此刻,门扉外,有内侍的声音传来,李喧放下手中书籍,朝外而去。临到门口,却侧转过身,对木楚轻然一笑,“小黑,今日用膳散步,都小心些,别塞了牙,崴了脚,染了风寒。”说完推门而出。
木楚立在原地,回味他眼中已有点熟悉的戏谑笑意,您这唱哪出啊?当我是林妹妹啊?
这边厢木楚数着日子,戒着小酒,琢磨着李喧的小道道,谁料想那边厢,宜安宫外整个洛都皇宫都在盛传,昭帝李喧亦有些瘾,确切些说,便是对某个人有些上瘾。
那个人,便是住在宜安宫的宜妃,自夏晚而来的长安公主,木楚。
话说,昭帝待后宫诸妃向来是雨露均分,往昔除了礼制规定的特殊之日连着两日与皇后共寝外,从未连续两日选同一宫妃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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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说是连着三日宿在妃子的寝宫。于是这第四日,宫中已是一片哗然,木楚头上的宠妃二字,呼之欲出。
木楚哪里知道这些,宜安宫中的贴身宫女又都是自夏晚带入,与洛都皇宫中人鲜有接触,便是说上三语两言,又怎么肯与她们说那些。
……………………
见时辰刚好,木楚唤人帮她重新挽好发髻,带着两名宫女,朝泰宁宫而去。她素来对吴樾有好感,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皇后,不然等皇后怪罪下来,或者带着御医来宜安宫看她,岂不是穿帮。
木楚一面想避开与众人见面有所交集,以便日后全身而退;一面又觉得应按洛都规章礼制而行,以低调混过这数日。思前想后,顾此失彼,便成了如今着矛盾的做法——睡过了头,猫在宜安宫中哪里也不去;起得早,便施施然贤惠状去给皇后请安。
她一路感叹,便入了泰宁宫,这一日她还到得颇早,虽未无声地被罚跪,可依然未见皇后吴氏往昔的笑颜。不但如此,连那些她压根不认识的嫔妃美人,亦一个个对她面带不善。有的脸上还有两分笑,可连十分之一,都到不了眼角。
嘿,她以前在夏晚皇宫告假,也没得罪那么多人啊。难道,是……
木楚手指握紧,前几日光顾着每日各睡各的,倒全然忽视了别的事儿。
此番她恭恭敬敬坐在自己椅上,低眉顺目。低调,柔顺,微笑,无害,总该有一样是有用的吧?
皇后简单与众人言谈几句,忽然来了兴致,说昨日听闻丽嫔谈到,皇宫北侧一棵去年半枯的桂树在其余桂树花落后盛放,便想和众姐妹们游园赏花。
众人点头称奇,纷纷附和着想要观赏,很快,一队人便朝皇宫北侧缓步行去。皇帝的女人最讲究面子工程,什么姿态形容步履大小,木楚肚子一人时小半会儿能奔到的路程,生生被她们耗了许多时间。这一路上,便难免有人与她相谈,姐姐妹妹一番,木楚硬着头皮应对,生怕说了什么错话,捅到皇帝的女人们的肺管子上。
终是到了目的地,那一树桂花果然让人称奇,这时节中,宫里大多数桂花已随风凋落,偏生这一棵,于僻静处开得正盛,阵阵香气淡淡飘散,让人心情亦随之清爽悠然。
“这北苑之地平日鲜有人来,丽嫔,你是如何发现这老树的?它又是哪一日开的花?”皇后问道。
“皇后娘娘,是臣妾宫中宫女听洒扫宫女提到的,大抵是四五日前开的花。”一侧丽嫔柔声道。
“哦,倒是宜妃入宫的日子呢,恰逢枯树开花,真是好彩头。”皇后说着,噙这一丝浅笑朝木楚望去。
木楚一听提到自己,头皮便又是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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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恭敬说些谦卑客套话,什么皇帝圣明,举国太平啊,皇后贤淑,百花来朝啊,总之,花开满树跟她一吊钱关系都没有,绝对是因着帝后感天动地,盖世无双。
如此一番,彻底弄光了木楚赏花的兴致,好在众人也乏了,皇后摆架回泰宁宫后,众人也一一散去。木楚所居宜安宫独独在东侧,于是这回去的路上,还算是清净。
她一路思付着今日众人脸上眼中神色,一路急急往回走着,全然未曾留意脚下,忽地,便觉得脚踝一歪,整个人扑倒下去。
两名宫女立时上前将她扶起,木楚一洗碧水色宫装已满是尘土,她拍拍脸侧尘土,才发觉除却脚踝疼痛,左手掌亦有些疼,仔细看去,原来撑地时手掌摩到了一旁砂砾。
木楚站起后打量四周,她图方便,走的是小径。这路一路行来也安稳,偏在这拐角处路面不平,有一处小坑,恰恰能陷入女子一只脚,路侧又偏生有尖利砾石。
两个宫女急急要去唤御医和车架,她撇下嘴角,拦住两人。由两个宫女左右扶着,一路一瘸一拐回了宜安宫。
宜安宫中,海蓝、海青见木楚出了趟宫门一身狼狈,立时将她扶到长榻上。木楚一沾到软榻,便朝向前挽起她的海青勾勾手指,海青会意,附耳上去。木楚贴在海青耳边低语了两句,海青点点头,退了开去。
海蓝挽起木楚裙角,只见脚踝处又红又肿,回身便自一方锦盒中取了一个瓷瓶来,倒出三五滴金银花油在木楚脚踝处揉压。
木楚初时哼哼了几声,随着花油渐渐被推开,疼痛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舒适暖意,她眉间蹙起的眉舒展开来,化作享受足疗般的惬意。
“到底还是思齐姑娘最了解您,临出发前非要将这金银花油给您带过来。”海蓝一边揉捏木楚脚踝一边道。
她凝望那精致小瓶,想到思齐与砂加,不觉间嘴角弯起。临行前,思齐又岂是非要将金银花油带过来,巴不得将自己也打包带过来。可是,此行不比上回奔赴夏晚,此番前途莫测,她怎可让半斤以身犯险随她入宫,好姑娘只当留在好男儿身边,甜甜蜜蜜,一世白头。
只是,半斤定然是以为她会做翻墙的勾当,才给她备好了药,可翻墙的技术她那么纯熟,怎么可能出纰漏。岂知高墙易翻,人心才难测啊。
半响,海青自外归来,木楚屏退了其他宫人,只留海蓝海青,便听海青道:“回娘娘,海青这一路行去,其余两处朝宜安宫来的路虽无坑洼,但是……”
木楚示意海青说下去,海青低声道,“但是在两处拐角隐蔽的地方,仔细看去,土质湿润色深,却有新添土的痕迹。”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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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仰躺在长榻上,哼,小伎俩,不过是她今日有些走神,不然怎么会崴到脚。
一番折腾下来,肚皮便开始轻歌,听钟声已近午膳的时辰,木楚活动活动脚腕,已无大碍,便拉着海青海蓝一同去宜安宫庭院中用膳。
圆桌之上已摆好了菜肴,海蓝取出银针一一试过,朝木楚点点头。
哟,妃子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嘛。
木楚放心地用了一小碗米饭,两块枣泥糕,又各尝了几口姜汁鱼片、桂花酱鸡、片皮乳猪、翡翠菜心,恩,味道都不错,只是片皮乳猪怎地有些塞牙呢。
最后,放下筷箸,她还不忘喝一碗党参黄芪汤。秋天了,这个既温和又补啊,而且是皇宫的御厨熬了很久滴,这几日每天中午,她都喝上一碗,竟越来越喜欢了,这日的汤,味道好似又有些不同呢。
不过,很快,这几天补进去的便还回来,吃进去的便吐出来。
放下高足汤碗片刻,木楚便觉五脏六腑都扭结到一起,急急朝殿后净房奔去,好容易出来,不多时,又奔了进去。
再次出来,木楚扶着圆桌旁杏树,咬牙道:“难怪汤的味道不同,又验不出有毒,原来是改良版升级肠清肠……”还未说完,她有转身朝净房而去。
如此往复几回,浑身都脱了力气,木楚倚在榻上,喝着清水。此刻脱水得厉害,一定要补足水才好。
她握着杯子的手都有点无力,擦的,算你们狠。这拉肚子最是烦人,整不死人,却能折腾死个人。海蓝本想去请御医,却被木楚拦下,天知道此刻请来的御医,是治病的还是要命的。
到底还是对皇帝的女人们大意了,木楚因着连番折腾身上越来越冷,在榻上裹着锦被将自己蜷作一团,适时,宫外有人通报,有宫人送炭木来。
洛国在夏晚北面,入了秋房屋内便愈来愈冷,此刻的炭木送得真是适合。
“请问公公,是每个宫都有吗?”海青在宫门处问道。
那送炭的宫人点点头,“每年这个时候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