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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是记得。”木楚脱口而出,NND,她怎么就受不得激将法呢。
“如此便好。”木枔说完,转身便向影壁厚走去。
“啊喂,皇兄请留步!”木楚沿着一排木板奔向他背影,急急开口,“我清楚记得,那日楚楚只问皇兄为何帮我,却未曾亲口承诺日后定然按你说的话做。”
木枔头也不转,只冷然回了一句,“我亦清晰记得,那日我说完之后,楚楚你再未作答。”
他一字字清晰强调,“沉默,便是一种默认。”
随着最后“默认”两字传出,木枔的身影消失于影壁之后。
木楚定立于屋檐下延
78、芙蓉露下落 。。。
伸出的最后一块楠木板之上,紧紧握了握拳。
诚如木枔所言,当日她沉默不言,确相当于默认。
只是当时只当是权宜之计,她心中想嫁的,又的确是洛国人,索性便默认了,解决了她三番两次搞不定的多吉再说。
却不料,之前挖的坑,现如今却一脚踩了进去。
夜风之中,忽然身上一暖,木楚偏头看去,思齐拿了件厚实长袍披在她肩上,一边拍拍她臂膀,一边豪气满怀道:“八两,怕什么,作为奸商中的楚翘,你还怕赖账?!”
作为一名奸商,她的确不怕赖账,还颇有些乐此不疲。
只是,有些人的帐,是赖不掉的。
因为他们即特别麻烦,又特别难缠,更招人不待见的是,他们还比你聪明。
她蹲坐到木板之上,揉揉冰凉的脚,仍有些想不透木枔究竟打的哪般主意。论起心中的小算盘,政客可比奸商打得更娴熟。
脚掌在揉搓下慢慢暖了起来,不管怎样,不论她曾默认过些什么,她手中还握着祖制那根救命稻草。
她不捣乱毁了这亲是一回事,祖训不允许嫁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
隔日,一整个白日都没有新的消息,晚膳时,木楚在御膳房打探了几次,亦不闻欢迎洛国特使的晚宴,只听闻有贵客,由乾明宫的宫人来传菜。
看来,此番洛国出使,颇为低调,大抵是秘行。
木楚晚间去锦夏宫用膳,陪贺氏说笑了一会儿,甫一回到自己庭院,便见思齐一脸肃色立在一边,另一侧,是昭帝木涂的亲信内侍任公公。木楚朝思齐安抚般笑笑,示意她不必担心,便随着任公公去了乾明宫。
踏入宫门前,木楚深深吸了口气。初秋的空气,浸润着一丝丝微凉,渗入她的肺腑之间。
秋露凝结,乾明宫外,一朵芙蓉花自枝头落下,翩翩然落到她脚边。
一入殿,木楚便看见龙椅之上的夏成帝木涂,成帝书案下方站立的,正是秦王木枔,木楚依着制躬身问好。
“楚楚,”成帝唤她一声,起身缓步走下几级白玉台阶,“想来今日要与你说的事,你已听闻了几分。”
木楚点点头,自入了帝都,她再不像在定水城时能常常见到木涂,昔日那个在困顿之中亦与妻妾子女赏烛火踏碧野的男子,虽仍尽力与家人相伴,更多的精力与时间,仍交付与这个内忧外患的帝国。
她抬头间,便见已走到身前的父皇,鬓角已有一丝白发。
成帝扶起木楚,示意木枔、木楚在一侧椅子上坐下,望向木楚,“楚楚,还在定水城时,朕与你母妃便商讨过你的婚事,当时只道你与砂加情投意合,却不料上月间听你母妃提
78、芙蓉露下落 。。。
到,那只是我们一番错觉,可是如此?”
木楚点点头。
成帝继续道,“待到尼尔多吉皇子示意有心于你,朕与你母妃自是欢喜,那多吉随不是尼尔储君,却是心地宽厚,可你皇兄却道,你无心于他,可是如此?”
木楚再次点点头。
“楚楚,你皇兄说,你想嫁的是洛国人,可是如此?”
木楚频频点头。
成帝食指在桌案上轻敲一下,沉声道:“既是如此,便嫁吧。”
说完,自木椅上起身朝阶石上的玉案走去。
等等,等等,这速度有点儿快,有点儿乱,我再重头儿捋一遍!
咱爷俩说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啊!
木楚起身,双膝径直跪到殿内黑晶石地面上,低下头去,声音却清晰,“父皇,如皇兄所言,儿臣心中之人,确是洛国人,只是,那人却不是洛国的昭帝李喧!”
殿堂之上,木涂悠悠叹了口气,一旁木枔却是面无表情。
木楚见状,急急又说:“李喧为洛国之君,儿臣为夏晚公主,这门婚事,于祖制,是大大的于礼不合。”
“说到祖制,楚楚,你还记得你的那方夜绿玉吗?”木涂问道。
“记,记得……”自然记得,定水城外溪水边,砂加曾与她说起过那么个身份证一样的宝贝。
只是……她没亲眼见过而已。
夏晚皇室女子的夜绿玉,每一块,都各有不同之处,独一无二,姊姊们随身带着宝玉,亦不曾给她瞧过。
“你母妃一定曾与你说过,祖制规定,你随身带着的夜绿玉,便是你与未来夫君的世盟之物,切不可赠予旁人。”
说,倒确是说过那么一回。
只是,她没当成一回事儿。
“你的夜绿玉,在李喧那里。”成帝见木楚眼露迷茫,径直说道。
木楚双眸大睁,下一刻脱口而出,“误会,这绝对是误会!想来是以前儿臣去光王府卧底入狱时,被李喧搜去的!”
原来这身体的本尊也真是的,你做那么高风险的事情,还随身带着身份证,非要带的话,您带个假的啊!
她却不知,夏晚夜绿玉,与有情人许下心意前,不离女子一刻。
“不论夜绿玉是你赠予的还是被李喧搜走的,依着祖制,你便须嫁与持夜绿玉来提亲的人。”座椅之上的木涂眉间有一缕难言之色,昼夜劳累的身形,亦显露出一丝疲态。他略一扬手,示意一旁木枔继续。
“楚楚,夏晚的公主,绝无可能与洛国皇帝成婚,可是,独独你,却是迄今而至唯一一个意外。”木枔的声音在寂静大殿中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结尾时,光光在手里玩的,光润圆巧,通体墨黑,在白月光中,自墨色深处,似有碧绿的光芒若隐若现的佩饰,就是楚妞儿的夜绿玉。
夜绿玉:间隔这么章句子你才提了我那么几回,作为玉石中的玉石,我伤不起啊,有木有,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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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杨柳月中疏 。。。
“楚楚,夏晚的公主,绝无可能与洛国皇帝成婚,可是,独独你,却是唯一一个意外。”木枔的声音在寂静大殿中响起。
什么意思?!还有谁知道我是穿的?!木楚侧头,愕然看向木枔。
“你是夏晚二百年历史上,唯一一位并非帝王血脉的公主。”木枔一字字将木楚的救命稻草扯成两段。
擦,不就不是亲生的嘛!
灭有血缘关系的公主,果然还是伪。公主。
木枔撕完稻草不算,还要将其碾作草灰,“楚楚,洛国使臣言,长安公主并非血缘关系上的帝姬,却又千真万确是夏成帝万千宠爱的公主,昭帝与公主心心相惜,得夜绿玉。若能迎娶长安公主,既不违两国皇族血脉不能通婚的祖制,又结两国长安的情谊,百年先河,一代绝唱。这婚事,实乃天作之合。”
“放屁。”木楚声音不高不低地接了一句,在空旷殿内,却显得清晰异常。
木枔连草灰都觉得还不够,方要再开口,见成帝朝他轻挥了下手,便闭口不言。
大殿内,只听成帝略带沙哑的声音道:“楚楚,你在朕心目中,一直如亲生女儿一般……可是,你又与你的姊姊们全然不同,你曾亲身赴洛潜入王府,开店立事独当一面,亦曾前往易斯关,诺斯关等军机重地眼见沙场刀剑,家国之事,你比任何一个公主,都更明白,勿需旁人多言,你,自己回去想想吧,朕等你最后的决定……”
木涂说完,起身朝殿堂后走去,步伐缓慢而沉重,如有千斤压在肩头心间。
……………………
木楚彻底被圈在了宫殿之中,连带着思齐亦被关了禁闭。每日有宫人送来饭菜给守门的侍卫,由侍卫将饭菜送入庭院,其余时刻,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不让进。
那些侍卫都是秦王木枔的亲卫,一个个皆如木枔般铁面无私,金银不入。
先前两日,木楚几乎每个时辰便在庭院中讽刺诋毁怒斥一番李喧种种。
厮的,那么扯又听起来挺合理的理由,怎么就被那厮编出来,捏一起了呢。
厮的,为啥她就没早点儿想到,让剪子先一步来提亲呢。
后来,每日思齐从米饭或者鸡肚子中吃出来的纸条皆为空白,木楚便不再如复读机般每日重复一遍李喧的那点儿事儿,转而把自己关入了寝殿,连思齐亦不见。
遥遥洛都,金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