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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寒双眸一转,侧目望着夜幽溟,深情地说:“是我太专情,非他不可,而冰儿乃是博爱。”
“咳……”正在酌酒的夜幽溟难免第一次被酒给呛到。
博爱,也亏她说得出来!
“阿寒果然冰雪聪明,哎。”慕容冰儿轻叹一口气说:“可惜非我良人。”
你的良人还不够多吗?在看到慕容冰儿蹙眉伤情的模样时,苏寒不禁在心中腹诽道。
苏寒也学着她的模样,轻叹一声说道:“这便是命啊。”
“命?”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难道是她的错觉,在对上慕容冰儿的眼眸时,她竟真切地感受到一股浓的化不开的哀伤,那样的感觉转瞬即逝。
“我从不信这个‘命’字。”慕容冰儿莲步翩跹,拉着她走到夜幽溟身前说:“你信吗?”
放下手中的夜光琉璃杯,夜幽溟缓缓抬头看向慕容冰儿说道:“我自信我自己。”坚定的声音就像是从雪峰顶上吹过的寒风一样冰冷,这样的自信让人无从质疑。
“可是我信。”趁慕容冰儿还未对夜幽溟有所动作,苏寒径直扑到夜幽溟怀里,她抱住夜幽溟结实的腰继续说道:“在我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便信了。不管自己有多强大,还是有多弱小,也不能改变喜欢他的事实。你便是我的命,早与融进我的骨血,这一生再也无法分离。”
苏寒故作情不自禁的模样,伸手抚上他冷峻的脸庞。
她竟然敢!
夜幽溟突然反抱住她,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够了!”看到神情暧昧,相互拥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慕容冰儿竟情绪失控地大声喊道:“都给我滚出去!”
“滚!”
夜半无眠
直到拉着夜幽溟走了很远,她才放心下来大口喘气。
终于蒙混过关了!
“放手。”耳边传来夜幽溟低沉地声音,她这才想起自己还一直握着他的手。
在夜幽溟将手从她手中抽离时,心头不由一空。
漆黑的夜色中,她仍旧能够看到夜幽溟那双深邃的眼眸。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招惹我。”凛冽的眼神像是雄鹰一般,他将苏寒逼到墙角,双手压在她的头旁,低声说道。
在招惹老妖妇与大魔头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苏寒捂住嘴,把头一抬,看向他镇定地说:“你曾经答应过许我一诺。”
这她倒是记得!
“哪有如何?”
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人之后,她将嘴巴凑到夜幽溟耳边说道:“我要你假扮与我断袖,但却不能假戏真做。”
轻柔的声音就像清风一样吹进他耳中,当时他向苏寒许诺的时候,还以为她会向其他人一样,追求的不过是名利,钱财,权势。然而没想到她竟然提出如此离谱的要求,假扮她的情人,却又不能强要了她是吗?
“你确定要如此?”冰冷的声音并未有她想象中的愤怒,反而出其的平静。
她缓缓点头。
“那我便如你所愿。”声音在她耳边轻声响起,罩在她身前的黑影在转瞬间移开。
“决不食言?”
苏寒正色凝视着他,害怕他下一刻便要反悔。
纯黑色的眼眸不带任何情绪,“我夜幽溟言出必行。”
望着夜幽溟修长的身影渐渐远去,她应该开心才是,然而此刻心里面却生出一丝莫名的失落。
那天晚上她梦见自己身上竟穿着羽化霓裳,夜幽溟捆住她的手,将她吊在铁链上,原本沉静幽深的黑眸中浮出令人刺目的嘲笑,“还以为你故作矜持,原来不过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夜幽溟说着撕下罩在她身上的薄纱,唇边勾起的笑意像是寒冰一样阴冷,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脖颈间一晃,柔顺的黑发在顷刻间落了一地,下一刻胸口处便传来一阵刺痛,莹白的肌肤上溢出殷红的鲜血,“妖人”两个字呈现在胸口处格外的醒目。
“夜幽溟我跟你拼了!”苏寒被惊醒时,后背的衣衫竟被冷汗给浸湿,而在她胸前也有一滩湿黏的水渍。
看到沾在自己手上的粘液,苏寒不禁被刺激得抖眉。她双眸含怒地抬头望向房梁的位置,只见小拇指粗细的黄色小尾巴还吊在半空中。
“给我滚下来。”苏寒恶狠狠地吼道。
在出谷去追夜幽溟时,大黄正好缠在她手臂上,幸好它够机灵这一路上并未被慕容冰儿所发现,只是这蛇傲娇得很,不肯与其他毒蛇交…配,每到发情期就喜欢赖在她身上,就像今晚这样在她胸口处留下一堆恶心的液体。
在她年幼,大黄第一次将恶心的液体排在她身上时,还以为是蛇尿,她抱着被弄脏的衣衫跑到慕岑面前去抱怨,哪知慕岑神情一僵,而后捧着肚子差点笑出眼泪来,后来在得知真相,听到慕岑戏谑地说:“看来大黄很喜欢你啊。”她气呼呼地从厨房拧着菜刀就准备去将大黄给宰了,哪知半路却被慕岑给拦了下来说:“它是现在唯一能接近你的毒物。”
行,冲着唯一两个字,她一直忍耐到现在,想来等再寻得不怕她的毒物后,再把它宰来炖汤,以解她多年来的心头之恨。
大黄极有灵性,在听到苏寒包含愤怒的声音之后,蓦地将吊在半空中的尾巴藏了起来,仿佛这样苏寒便看不到它。
“大黄!”苏寒一个纵身跃上房梁,然而以她三脚猫的身手根本抓不住快如闪电般的赤金蛇。大黄轻易地便从她袭来的魔抓下逃脱,它吐着蛇信缠在房梁上,像是在嘲笑她动作迟缓一样。
夜幽溟欺负她,现在就连一条小蛇也欺负她,银白的月光洒在大黄光滑的鳞片上泛出黄金般的光泽,它伸着小脑袋悠悠地盯着她看,那神情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情人一般,苏寒一个激灵,指着大黄威胁道:“你若再敢在我身上发情,我就喂你吃雄黄,剥你的皮,挖你的胆,让你这条骚蛇死无全尸!”
兴许知道苏寒这次是真的动气了,大黄委屈地往后缩了缩,也不再对她吐信子,就像做错事受罚的小孩一样,耷拉着小脑袋蜷在角落里。
她吃软不吃硬,看到大黄认错的模样,她冷哼一声,用力戳了戳它的脑袋说:“不许再有下次。”
待苏寒一离开它的视线,它变立即抬起脑袋,朝苏寒刚才所在的位置吐蛇信,墨绿色的蛇眼在月光下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现下已是半夜,换了里衣后,身上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异味,不想惊动隔壁房间的清阙,苏寒蹙了蹙眉决定去莲池里洗澡。
夜色静谧,月如玉盘,花香萦绕,走在青石路上,凉风徐徐袭来,清爽怡人,还没走到莲池便飘来浓郁的酒香。
莫不是哪个寂寞的面首跑来莲池饮酒浇愁?
“既然来了,就过来陪我饮上一杯。”苍老熟悉的声音在寂静的花园内响起。
心头一沉,没想到是慕容冰儿。
“今晚夜色正好,不想冰儿也在此赏月。”苏寒绕过假山走向慕容冰儿浅笑道。
早就听到有人朝这边缓缓而来,没想到来的竟是苏寒。此刻苏寒身上仍旧穿着那件梅花图月牙白广袖长袍,精致美丽的脸庞在静谧的月色更显妖魅,身后的绿竹青峰将她衬得淡泊清雅,不得不说这件衣衫确实很适合她。
“半夜未眠,莫不是在想夜幽溟?”慕容冰儿眼底浮起笑意,将斟满烈酒的白玉杯递到她面前。
她也不推迟,爽快地一口饮下。“这酒太烈,冰儿夜里还是少喝的好。”苏寒说着便坐到她身旁。
柔和的声音如同清风一样,晓是夜色太美,抑或醇酒太烈,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隐约浮现在眼前。
“冰儿,这酒太烈不适合你。”
一袭紫袍黑发的男子笑得如这月色般迷人,他取走她手上的酒壶,为她泡了一杯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