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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修仪虽是撞到了头,昏迷了过去,却是并无大碍的。”
安置好木盏盏后,太医便离去了,而莲容殿的人,奉了柳昭仪的命,在此等候木盏盏醒来,然后回去禀报。
白景玄御驾到来的时候,整个舞袖阁都被惊到了,毕竟莲容殿也是出了事的,看着时间,陛下竟是先来了这儿,可见,自家娘娘是真的得了宠,而非众人以为的,用命换来的荣华。
“奴婢见过陛下。”红玉给皇帝行了礼。
白景玄挥手,“下去。”
红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木盏盏,咬了咬牙,领命退下了。
白景玄移步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木盏盏。
苍白的脸色,头发披散开来,头上经太医处理过后,包了一条白色布带(所有电视上,都包了这样的东西,但作者真心不知道它叫神马,泪~),上边,有一抹淡淡的血红色污迹。
真是个可怜的傻姑娘。
白景玄想伸手去抚摸木盏盏的脸,然而本是昏迷着的人儿,竟是无意识地微微偏了下头,好似抗拒一般。
“不要”微弱的声音,自苍白的唇间溢出。
白景玄闻言,眸色一暗。深深地看了木盏盏一眼,起身离开了。
日。
白渊一大早便吵着要过来舞袖阁,丽妃无奈,只得让人将他带了过来。
到了舞袖阁门前,却没看见木盏盏如往日一般,在那儿等着他。
“锦修仪,还没醒来么?”白小包子问站在门外的侍女。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侍女犹豫了一下,回道:“回四皇子,娘娘一早便醒了”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之前,自家娘娘待四皇子之好,是有目共睹的。每次四皇子到来时,她都会在门外等着他,可如今。
瑞瑞不喜欢我了以白小包子的年龄与思维,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这么一个理由。顿时,他便慌了,忙跑进院中,想去找木盏盏。
才进到内院,便看见她独自坐在树下的秋千上,面色平静,不见之前的笑意。
“瑞瑞”白小包子被她这样的态度吓到了,挪动着步子,凑到她身边,小声地唤她。
木盏盏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了头,脚点在地上,轻轻缓缓地摇晃着秋千,不说话。
“瑞瑞”白小包子伸手想去拉她。
木盏盏摇晃着秋千,躲开了,“不要碰我”声音很低,白小包子却是听到了。
瑞瑞不喜欢我了心中的猜想一下子成了真,白小包子忽然觉得好难过,站在木盏盏身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因为今早木盏盏的反常,不让任何人触碰自己,她所在的地方,便是没有一个人的。白渊的到来,让众人有了那么一点儿的希望,毕竟娘娘平日里是如此的喜爱四皇子。忽然听到他的哭声,候在院外的侍女们一下子慌了,忙进来查看。
自家娘娘安静地坐在秋千上,而四皇子就站在他旁边哭得很是伤心,她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众人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娘娘”红玉出声唤木盏盏。
木盏盏仅仅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又垂了下去。
见此,红玉便知劝告木盏盏无望了,便把目光放到白渊身上。
“四皇子,娘娘今日不舒服,所以才不理会您的,您别伤心了。不若,先回了长信宫,待娘娘好些了,您再来吧。”
白渊闻言,转头狠狠地看了红玉一眼,吼道:“滚出去!你们全都本殿下滚出去!”
不过是五岁(作者想了半天,最终决定把小包子的年龄改大一点儿,不然长大还得好多年呢~至于前文的内容,作者会找机会回去修改的~很抱歉~)的孩子,在哭泣的情况下,吼出的这一声,却是带了些许气势,众人一愣,犹豫了一下,最后咬牙退下了。
白渊就这样站在木盏盏身边哭着,希望她会心软,但直到他嗓子都哭哑了,木盏盏依旧没有看他一眼,却是把白景玄等来了。
白景玄下了朝,先去了惠妃处坐了一会儿,接着便是到莲容殿安抚了柳昭仪一番,最后,才来了舞袖阁。
到了舞袖阁,却是见一众内侍宫女,包括红玉都站在门外,院内,隐隐能听到有哭声传出来。
白景玄看了李德福一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都站到了门外来,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因为红玉是这舞袖阁最得宠的丫鬟,李德福便对着她问道。
红玉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李德福低垂着头,等白景玄发话。
“在此候着。”留下这么一句话,白景玄独自踏进了舞袖阁。
来到内院,便见到树下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却没了往日的温馨欢笑。木盏盏坐在缓慢地晃动着的秋千上,白渊则是累的坐到了地上,哭声断断续续。
大约是察觉到了有人到来,木盏盏抬起头看了一下,见到是白景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是瞬间又消失掉了,别说是同往日一般地扑进他怀中,就连微笑都没有。神情木然,无悲无喜。
“臣妾见过陛下。”礼数周到,没有一丝错误。
这时,白渊也转过头来了。
“儿臣见过父皇。”忙着起身行礼,声音嘶哑极了。
白景玄走了过去,走到木盏盏身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却分明感受到了怀中人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有些抗拒。
白景玄忽然严厉,道:“看着朕!”
半天,木盏盏才缓缓抬起头,看着白景玄的眼睛。
“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朕说。”这句话,语气却是放柔了。
木盏盏的眼睛一下子变湿润了,泪水顺着有些苍白的脸颊滑下,她忽然伸手搂着他的腰,头埋进他的怀中,泣不成声。
“有人死,死了,眼睛睁得好大,呜呜,好恐怖,她为什么要推我,好多血,好痛,呜呜陛下,臣妾好害怕”
这么一段毫无逻辑的话,白景玄却是听懂了,他轻轻地拍了拍木盏盏的背,柔声哄道:“盏盏乖,有朕在,不怕~”
“陛下陛下”木盏盏不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唤着他。没一会儿,便身体一软,再次昏迷了过去。
白景玄打横将人抱起,朝着卧房走去,一边大声道:“来人,传太医。”
白渊一直站在原地,看着白景玄安抚木盏盏,然后将她抱走了,只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被人抢走了,小小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这次来给木盏盏看诊的,是成太医。
问过脉后,成太医将情况告知白景玄。
“陛下,锦修仪这是惊吓过度了,一时间有些排斥与人接触,只需开副养神的方子,过一段时间就好了。需要注意的是,这段时间内,不能再受到任何惊吓了,不然情况会更严重的。”
白景玄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成太医走后,白景玄招来了李德福,吩咐道:“告诉皇后,莲容殿的事,朕就交给她了,务必查个水落石出。至于宋荣华,让她不必过问,直接送到思过楼去。对外便说打入冷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闻言,李德福心中一惊,思过室,听起来没什么,却是这后宫之中,比冷宫还要让众妃嫔恐惧的地方。毕竟进了冷宫,终归是有命在,便有一丝的希望,而进了思过室的人,得到的,只有一杯毒酒,死后连安葬都不能,直接运出宫外,丢到乱葬岗去。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锦修仪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奴才遵命。”压下心中的震惊,李德福行过一礼,便退下了。
白景玄伸手,细细描摹了木盏盏的脸部轮廓,而后便离开了。
23 谁算计了谁
莲容殿之事,由皇后亲自过问,可最后查出的,也不过是一两条小鱼虾。
受伤的两名侍女,因救治不及时死去了,林容华被打入冷宫,任何人不得探视,至于毒虫一事,最后查出,是长信宫中的一位低位妃嫔,因妒忌柳昭仪,故而想害她性命。
此事到此明面上算是有了一个交代,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幕后策划者,却是没有揪出来。
。
“阿茵。”柳昭仪坐在凉亭之中的石凳上,手中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绣着手绢。
上次的事,柳昭仪本是邀请了颜贵人的,她最终却是以身子不舒服为由,拒绝了。
“素素,上次的事,我不是故意的,那日的午后,不知怎地,忽然就觉得身子十分的不舒服,又想着你特意请了惠妃娘娘,我便没敢再去,怕扰了你们的兴。”
颜贵人坐在柳昭仪对面,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歉意。
柳昭仪愣了那么一下,随即勾唇浅笑,“阿茵,我怎地忍心怪你呢,你望了我们初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