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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服务人员,自然要上前去搀扶,若是得罪这样的主顾,饭店负责人肯定饶不了她,况且他还被关押在即,她无论如何不能够再惹事生非,乖顺一些总没亏吃。她小心翼翼地将造反派头目搀扶进饭店的客房,又将造反派头目搀扶到床上。待她转身欲离开时,却被造反派头目死死拽住臂弯,随后猛地抱住她。她拼力喊叫挣扎,却无人理睬。殊不知,这是饭店负责人和造反派头目合谋的结果。本来该饭店里没有任何异端分子,可上面精神则是深挖、广挖隐藏在人民内部的异端分子,谁若挖掘得彻底、战绩辉煌,谁就是人民的功臣。饭店负责人本是个利欲熏心的家伙,于是煞费苦心逐一调查职工历史。仲石那被冤枉的家史被深挖出来。为了讨好造反派头目,居然默许造反派头目强暴员工。她喊叫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内琢磨着如何平步青云。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喊声,他居然关上办公室门,用纸球塞住耳朵。以免再次听到那声嘶力竭的喊声。
小青被造反派头目强暴的第二日上午,探望了仲石,给家人留下一张字条,而后服毒自杀。
仲石被关押受审一年后获释,父母也得以平反昭雪,补给他一大部分精神损失费。当他带着钱款兴冲冲地来到小青家,发现小青的遗像挂在墙壁上,他当下绵软地瘫坐在座椅上,而后问小青的家人,小青到底出了什么事。小青家人便将小青留下的字条交到他手中。他凭借在部队上认识的字,看懂了字条上的内容。他悲愤交加,当下将平反昭雪的款项全部留给小青的家人。他认为小青没了,要那些钱财已没有实际价值,他要下小青的遗照,带上遗照连夜来到姑姑家的那座山上,找到一个洞穴定居下来。洞穴里黑暗一片,他好半天才辩识方向。洞穴内有现成的火炕,还有一杆猎枪。他准确猜到此洞穴有猎人居住。果然不出他所料,临近傍晚返回洞穴一个老汉。老汉手里提拎着一杆猎枪和一只野山羊。老汉进入洞穴露出惊异之色,他连忙向老汉做了解释。说他是无家可归的浪人,老汉收留下他。此后的日子,他跟随老汉上山打猎,跟老汉学了不少打猎本领。可就在他的打猎本领日益高强的日子,老汉撒手归天。他的双眸也在不久后莫名其妙地失明。此后他便独居洞穴数十年。每当夜晚来临,他都会抚摩一遍简易桌子上的相框,以此找到心灵安慰。直至活到七十岁的今日,他依旧没能忘记小青。说来也怪,自从双眸失明,他从未生过任何疾病,不管是烈日酷暑,还是三九严寒,他都没有因为季节的更变患上流感之类的疾病。山上的日子虽说清苦、孤寂,却能够自得其乐、不受外界干扰。
老人咂了口酒,发出一声叹息,叹息过后,结束阐述。那叹息声,令人感到压抑和无所适从。
了解到老人的秘密,陈尘、庄舒曼不由得对老人产生深深的同情和敬意,尤其是敬佩老人对爱情的珍视。由此他们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老人当作亲人看待,稍有空闲,他们就要来山上探望老人。此后的日子,他们的确恪守诺言,每至周末,只要彼此有空闲时间,就会来到山上写生、探望老人。
落红第六章(2)
陈尘乘坐一辆出租车抵达郊区,又费尽周折攀缘上山脚来到洞穴,向洞穴处喊了几声“老伯”,没有回音。他觉得好生奇怪。往日老人就是在睡眠中也会相当警觉,未等脚步声临近洞穴,老人就会发出一声轻咳,随后拿起猎枪走出洞穴。今日他喊了几声“老伯”,也没有反响。他内心充满恐慌。这里不但没有庄舒曼的身影,而且连老伯都不知去向。他为自己判断失误感到由衷的懊悔。按着他先前想象的情景,应该是老人、庄舒曼围坐在篝火旁。可是没有。洞穴内外死寂沉沉,他感到有些恐慌,从兜内掏出手电筒,大着胆子走进洞穴。洞穴内发出一股呛人的霉味。他捏住鼻子,强迫自己向里面深入走去。就在他来到火炕近前,他发现老人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他大着胆子试了下老人的鼻息。老人早已没有鼻息,老人死了。电筒的光泽顺次向老人脸上照去,发现老人躺在那里的情态很安详,断定老人是正常死亡。老人已经死亡,这一点毋庸置疑。他干吗要惊扰老人的魂魄呢?他疾步退出洞穴。从洞穴出来后,将洞穴用一块石板牢牢封死,以免洞穴内进入野兽吞噬掉老人的尸体。然后他双手合十向苍天祈祷,希望老人的魂魄早日升入天堂。
从山上返回学校的陈尘,内心相当沮丧,非但没能找到庄舒曼,相反还获悉老人死亡的事实。这令他悲痛欲绝。与老人相处以来,他发现老人的胸怀如同大山一样开阔。由此他对老人相当敬佩。他认为老人是当今世上最勇敢的人子。独居山林,在双目失明的情形下狩猎、打柴、种地、收割,简直是一种奇迹。回到寝室,他一头载倒在床上,两只手背在脑后,思索着庄舒曼的去向。其实,此刻庄舒曼和他一样,正在寝室的床上辗转反侧。
庄舒曼沿着马路边走过几圈,的确想去山上老人的洞穴居住几日,想到山上夜晚的恐怖及洞穴内呛人的野兽皮味,她即刻打消此种念头。看看时候已不早,她按原路返回学校。走了半小天路程,她既累又乏,却无法入眠。
第二日,庄舒曼找出一件从未穿过的开领绒衫穿在身上,露出锁骨和大面积胸部。这件开领绒衫还是她做人体模特时,与几名要好女生特意去商店购买的。几名要好女生人手一件,彼此做彼此的人体模特,将属于自家的画幅,贴在自家床头上。做过人体模特,她就将这件开领绒衫放进衣箱底部,没有动用过,觉得那件衣服不适合她,没有像几名要好女生那样穿在身上招摇在校园内。南柯就是穿了那件开领绒衫在夜总会认识的商人。那件开领绒衫的确扎眼时髦,尤其南柯裸露的深深锁骨和嫩白胸部,使得异性会垂涎三尺。应该说商人就是被南柯裸露的锁骨和嫩白胸部所迷惑。
庄舒曼穿上那件开领绒衫,披散开一头长发,不再扎从前那种马尾刷,来到床头镜前仔细画起妆,还在鼻子两侧刷了暗影,以此凸显出鼻梁的挺拔,最后涂了水粉色唇彩。扫视一眼几名要好女生,发现她们全都用惊异的目光望向她,她笑了,笑里带着苦味,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苦笑。她这样装扮,目的在于回避陈尘的爱情,她要让陈尘彻底死心,她并且要狠下心肠告诉陈尘,她从未爱过陈尘。至于何种原因使她做出如此残忍的决定,她不会向陈尘阐明。她不会提到肖络绎的名字,肖络绎曾经对她们姊妹的恩情,她不会忘记。肖络绎对她做出的无耻行径,她也没齿难忘。她要将肖络绎的好和肖络绎的不好相互抵消殆尽,成为一个陌生的符号,彼此不再有任何往来。至于庄舒怡,若是依旧对肖络绎一往情深,那就只好悉听尊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能阻止得了呢?
庄舒曼如此时髦的装扮,惹得南柯、杜拉、苑惜、奔红月好一阵凝视,但她们谁也没说什么,她们知道庄舒曼一定有不可言明的苦衷。而这不可言明的苦衷断然不可以随意盘问,否则就会加深庄舒曼的苦恼。一阵凝视后,南柯突然想起通知庄舒怡,庄舒曼已返回宿舍。得知庄舒曼已返回寝室,庄舒怡顿刻减轻一半压力,准备晚间去庄舒曼的寝室,向庄舒曼说明肖络绎失踪一事,与之商讨寻找肖络绎的办法。
庄舒曼离开寝室,南柯、杜拉、苑惜、奔红月跟随着庄舒曼向食堂走去。半途中庄舒曼被陈尘拦截住。陈尘几乎一宿未合眼,从郊区山上返回寝室,一直在思索庄舒曼的去向。好容易碍到早晨,简单地洗了脸、刷了牙,想去附近的警局报警。刚一走出男生宿舍,庄舒曼的背影便出现在眼前。他急忙叫住庄舒曼。听见他的声音,她忍不住一阵悸跳,随后停住脚步,在原地站立片刻猛然回过头,目光里带有一股寒气,全然消失掉昔日那种柔和色调。看见她冷漠的目光,又看见她妖艳的装饰,他惊疑得目瞪口呆。以素面著称的她,而今变得俗不可耐,这无论如何令他思想不通。她在衣着装扮上一向和他的观点一致,美观大方、不入俗套、不妖冶另类,仅仅一夜之隔,她改头换面成另一个人。
落红第六章(3)
南柯、杜拉、苑惜、奔红月知趣地离开,陈尘拽住庄舒曼的一只胳臂,拖拽庄舒曼来到校园的一个墙角处,扳过庄舒曼的肩胛,与庄舒曼的目光对峙良久,才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