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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细菌嘛!!
“说不定会有点发烧,到时候还要用消炎的药。”
“要是没碰到水就好了……”
唐尧一声不吭,直到医生帮他把绷带完全缠好,他才裸着胸膛站起来,蹙眉看向大床上的女人:“她呢?”
从被捞起来开始,她就一直是湿漉漉的模样,现在也是一样。他带她回来便随意地往大床上一丢,然后又用被子随意地往她身上一卷……她始终都没有醒来。
“她……”
“……对了,先把石膏给我拆了!”他看着碍眼很久了!
于是,在唐尧出门换裤子的时候,医生听命拆了舒沐晚小腿的石膏,明知她听不见,也惋惜着轻叹出声,话语中不免同情:“你是怎么得罪唐少了?唉,想要好好的,还是顺着他点比较好……”
毕竟,对方是唐尧。
他们都了解的那个唐尧……杀伐决断,毫无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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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唐尧很快换完衣服回来,垂眸瞥了眼床
上一动不动的人,目光很快就移向了医生,“为什么还不醒?”
医生的后背瞬间被盯出了一层冷汗。
“她……”对于没把握的事情,他不禁也磕磕巴巴起来,“有点发烧,可能情绪波动太大,也可能是在海水里泡得太久着凉了……所以……”
两声“可能”,让唐尧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我去给她准备退烧针。”在唐尧发飙之前,医生已迅速地站起来,他没有带退烧的药水,于是急急地收拾完东西往诊所逃,“……我先回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这次,唐尧虽然很不爽,却没有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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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
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一个睡着一个醒着……完全相异的两种对比,却讽刺的两个都是病人。唐尧驻足等待了良久,终于抬脚上前两步,郑重地俯瞰向她——
她的双眸紧闭着,睫毛微微地颤抖,似乎睡得也并不平稳,原本白皙的脸色浮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而眉头也紧紧地蹙了起来……唐尧完全本能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的是发烧了!
麻烦。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唐尧伸手想给她换,却在碰上她衣扣的那一秒,动作猛然一僵,停了一秒突然收回手,拉过旁边的被子重新把她裹裹紧……还是这样自然“干”好了!
舒沐晚在睡梦中试图挣扎,唐尧压住了她的被角不让她动,于是整个人也顺势侧躺上了床,隔着被子,像是……把她搂在怀中的动作。这一切,她当然不知道;而他,也浑然不自知。
“南宫墨……”她在睡梦中喃喃地喊着某个人的名字,昏沉的脑袋不由偏向一边,本能地往温热的源头靠,于是正好小脸正好贴上了他的胸膛,“不要有事……”
纵使在梦境中,她还是止不住地在牵挂。
唐尧的身体猛然一僵,他从来没有……如此无关欲望的和某个女人如此贴近过!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感受一个女人的“爱”……虽然爱的对象并不是他。
“我该成全你吗?”他自言自语地喃喃出声,大掌覆上她微烫的小脸,轻轻摩挲,“好可惜,你爸爸的背叛,还需要你来偿还……”
她听不见,只是眉头蹙得更紧。
在不稳的睡梦中,她依旧能感觉到那细微的触碰……很陌生!来自陌生的人!于是她虽然闭着眼,也全身开始本能地抗拒,头微微偏开,半晌才呢喃出一整句话:“唐尧……滚!”
“呵……”
唐尧不由失笑,任由她偏过头,索性就挨着她在被面上躺下。
一室寂静,他就这样躺着等待医生折返回来,脑袋有点昏沉,他困倦的闭眼,抬手盖上了额头:看来是真的伤口感染了,他也好像开始发烧了……
【好吧,剧透一下:下章回归墨少!啊,把我们家墨少丢一边这么多天,我有罪……】
。。
☆、145 他对她有需求了 6000+
身旁的她久久不再有动静,只传来均匀而粗重的呼吸,唐尧不由蹙眉,将手搭上她的额头……好烫!她的体温比自己的这点低烧要烫得许多……
终于没有了躺着等待的心情!
他猛地翻身坐起,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她还被包裹在那身湿淋淋的衣服内,床单上沾上了不小的一块水渍,而她就躺在这样的湿气之中,瑟瑟发抖。
“麻烦!”唐尧不耐地低咒,终于伸手上去,决定帮她脱掉身上的衣服。
白净的指节勾起她上衣的衣扣,只是才解开两颗,房门陡然被人粗暴地推开,下属急促地冲进来,看到里面的情景,不由尴尬地愣住——他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断唐尧的“好事”了?泶!
“唐少,我……”原本打算汇报的话顿时卡在喉咙中,下属支吾着不敢抬头,而床上的唐尧早已收了手,脸色自然地从床沿起身,站到了一边。
“什么事?”
“……我们上个月的投资项目,出了问题。”有了他的授意,下属才敢说明来意,同时再度恢复了急促的模样,“是南宫墨搞的鬼!现在已经有警方调查我们的资金来源……铫”
看上去只是一个小口子,但如果真的让他们调查出什么,那可牵扯到整个唐家……
该死!
南宫墨果然是玩得阴!
“……我去处理。”这种事情,他不亲自出马不行。
唐尧拉了拉衣服,忽略自己那点小小的低烧,直接大步跨出了卧室,走到长廊尽头的时候,才看到提着医药箱姗姗来迟的医生——“唐少……”他急着开口,却被唐尧止住。
“把她交给你了。”指了指房间的方向,他径自踏入电梯,头也不回地离开。
此时,唐尧还坚定地认为:舒沐晚尚在他的掌控之中!南宫墨既然花钱撼动了他的生意跟他“玩”,那他就好好奉陪一场!和南宫墨死磕到底!
只是有一点唐尧错了:南宫墨这次一掷千金,只有一个目的……引出他的下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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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空调被开到最高,却依旧不能驱散舒沐晚身上的寒意,她在昏沉中本能地伸手抱住自己,想要蜷缩成一团,却又被人强行把手掰开,拉到一边……
谁?
是唐尧?
那个混蛋!
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身体却使不上任何力气,直到手背上传来一阵清凉,然后又是一下地刺痛……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有针刺入她的血管,然后冰凉的液体很快顺着血管灌了进来……
***
生理盐水配置的退烧消炎药,医生给她扎好了针,正打算起身向身旁的下属交代些什么时,酒店的房门被“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医生吓得一颤,而下属已本能地蹙眉冲了出去:“谁?”
这是唐尧的地方,没有人敢这样硬闯!
“你是……啊!”
三秒钟后,房间内的医生便听到一声惨叫,然后便是“碰”地巨响——像是有人被提起来,然后再狠狠丢出去,砸碎不少家具的声音……所以被丢出去的人是?
“碰!”
还没等他细想,房间的门同样被人粗暴地推开,医生吓得瑟缩了几步,正好站在舒沐晚的床边,惊恐地看着门口……一个满身戾气的男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颀长的身形覆盖在一件黑色的大衣中,他整个人都含带了死神的暗沉,一双墨色的眸充斥着冰冷,只是从医生身上扫过,医生便感觉看到了死神的宣判……
这个男人,很可怕!
“恩……”舒沐晚无意识地在梦中呜咽,输液的冰凉让她本能地动了动手臂,南宫墨的视线也瞬间被带到了那根输液的皮管上……于是,原本还似阴天的脸色,瞬间转化成了狂风暴雨!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大步上来直接拔了她手上的针,另一手猛然扣住医生的脖子——医生根本来不及逃脱,整个人都险险地被他提了起来!
“你给她用了什么药?”强烈的愤怒和恐慌侵袭而来,南宫墨大声地吼了出来。
他不会忘记唐尧的卑鄙——
唐尧曾给她注射过毒品,好在伎俩并不大,那么这次呢?这次到底又是什么!!
“我……咳咳!”脖子被他扣得喘不上气,医生的整张脸都憋得发红发紫,他挥舞着手臂挣脱不开,只能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解释,“没有……害她……”
“到底是什么药?”手上的力道紧了紧,他差点当场捏断医生的脖子。
“退烧……退烧药……”医生急急地喊出来,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猛然一轻,自己的双脚重新回归地面,他这才松了口气,剧烈地呛咳起来,“咳咳……她发烧了,我只想给她退烧……”
南宫墨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