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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做了错事被逮了现行的孩子般,手足无措。
他忽然抬手,她觉得他一定是要掐死她了,本能的就是避让,却没成想……
他只是捞过她的颈间,一个淡银色的心型吊坠,在她没来及伸手抢夺之前拉住了她的手腕。
“还给我!”她失声尖叫。
“别动。”他冷冷出声,毫不避讳的审视她踉跄的目光。
精致的金属上残留着她心口的温度,温暖的近乎灼热,他掂在手里,查看半晌,忽而出言讥笑,“怎么,还了我戒指,却还留着这个,叶臻,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
叶臻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轮廓,夜色下,有点模糊,只能看着那双眼睛,暗蓝的近乎于黑,深邃迷人。窥不透一丝情绪。
他敛起笑容,在她面前摁下了吊坠上的一个小暗扣,顿时从中间打开,一分为二。
左边,是他和小唯。
右边,是她和衡衡。
这个小物件并不十分名贵,其实他们刚刚恋爱时,他送给她的东西。其实他是学的时装设计,并不太懂这种东西。但是她喜欢,于是为了这个,也是费了不少心思,他这辈子手中作品无数,可唯一的珠宝,却只有这一件。她这一生收到过很多珠宝,可一直随身戴着的,也只有这一件。
“我要把我最喜欢的人放在里面,天天搁心口捂着。”
她抱住他的脖子,很小声的在他耳边呢喃。
他嫌弃的推开她,很别扭的抱怨,“还是不要,我会被你闷死。”
她捶他,“你想的美,我有说要放你了吗?”
“那最好。”他还死撑着,脸色却有点不好看了,片刻之后还是没忍住,转身一下子抱住她,拥她入怀,沉沉的笑,有点恶劣,“我看看你放的是谁……““不给,就不给……别,哈哈,别挠,别挠。讨厌,讨厌死你了,还给我。”
那样嬉笑着,滚作一团的烂漫时光,是再回不去了吧?
得了吧,叶臻,快点收起你那的些春秋大梦转身回去,你根本,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一直都不是。
一而再,再而三的栽了二十年,怎么还是认不清呢!
“没意思。”因为找不到开脱的理由,情急之下,她蛮横几乎不讲理了,“你送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想留着……我,我就不还你!”
错愕惊慌之余,她说完了这句,刚刚脱口而出她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简直像是幼儿园小朋友赌气一样。
“哦。”他听着她暴躁的咆哮,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居然淡淡一笑,“厉害了。”
他的笑,让她越发懊恼,“你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我还要回去照顾我‘丈夫’。”
无论她如此刻意强调那两个字的目的什么,无论这个法子有多拙劣多幼稚,总之从他的表情上来看,这法子显然是成功了,她成功的把淡定状态下的他给点着了。
“你说什么?”
“我说……”看着他阴测测的一张脸,胆子终究还是不够肥,她硬生生把滚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改口,“我回去了。”
他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炙烫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凝视她,明明眼神是那般温柔疼惜,可言辞语气却是再压不下的愠怒,“刚刚在纫玉面前给你留点余地,你还真来劲了是吧?”
“松开,你不能这样。”她试着甩开他,却没成功,急得要命,时不时的开始关注正对着他们的那扇窗子,这般显眼的动作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你在害怕什么?”他问。丝毫不掩饰讥诮之意。
“我……”
她口干舌燥的想要说些什么,可就在这个时候,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紧接着,玄关处的灯火骤然明亮,大门自内二外的,在二人面前打开。
明亮却苍白的灯光投射过来,在寂黑的夜幕中分外刺眼。
她被骤然的明亮晃得本能的瑟缩退让,他抬手,自然而然护在她眼前。
第六十七章
“太太?!”
茫然而略带些惊慌的女声的响起,叶臻不自禁的松了口气,眼睛逐渐适应了光明,推门而出的,是淑芬一人。
“您这是……”
她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一对人影,又惊又疑,立在那儿好半天说不出话。
“淑芬……”她低低喊了声,目光有意无意的朝上扫动,“他还睡着,不要张扬,不要惊动其他人。”
淑芬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可也不能放任眼下情景就这般,这般……
“我……”叶臻开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却被他无理的打断,手腕上一阵大力,她不知怎的便被甩在他身后,上前不得。
“她不是你家太太。”他朝前走了两步,下颌微抬,平静,却字字铿锵,“叶臻是我妻子,一直都是。我现在要带她回家,有什么问题么?”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开始拆他台。
他闭了闭眼,“你闭嘴。”
“凭什么?”她不甘的反驳。
“叶臻。”他低低喊她的名,威胁之意十足,“刚刚是看着纫玉的份上,我不想在孩子面前弄得太难看,可你不要认为,我真的不敢对你做什么。最好乖一点。跟我走。”
她依旧挣不脱他,只能恨恨的瞪他,“有意思么?”
“没意思。”他冷笑,“可谁让你就吃这一套。吃硬不吃软。”
“算了。”她索性不理他,求助的看向淑芬,“这人疯了,我不认识他。你报警吧。”
淑芬知道她是气话,并未理会,而是上前,恳切的看着他,“先生,我不知道您和我家太太之间有什么嫌隙,但是,但是今晚真不是叙旧的时候,今晚情况很特殊……”
“特殊?”他轻哼一声,极为不屑,“算了吧,再来几次‘特殊’她就给你们活活整死了。我不知道你们这里头有多少龃龉,也不关心,只是今天,就现在,我必须带她走。”
“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梁薄。”她几乎带了些哭腔,强行压低的声线微微的颤,又重复了遍,“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也答应过不再干涉我。”
“是。”他点头,嘴角有点抽搐,眸中有一抹恼恨闪过,“我放你离开,是为了你自由自在开开心心,要是知道是现在这个样子,我……”
他顿了顿,闭上眼睛,“你当我无耻也好。总之,我不允许。”
“梁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看着他脸上那些脆弱与倔强交织的柔情,有点别扭,但那些,那些是总让她觉得措手不及的心酸。
“我知道。”他扶着额,声音有些低哑,“我知道我说话很不好听,很刻薄,也不会哄你开心,但是……”
笨拙的斟酌字句,他仍旧挑不到好的,干脆还是原形毕露:“算了,叶臻,我收回之前的话。”他云淡风轻的开口,“你一点也不蠢,蠢的人是我。你能耐着呢,对男人很有一套,我这辈子,我他妈这辈子就栽你手上了。”
“什,什么——”叶臻的疑问止于一声惊呼,她整个人被他扛上肩头,直奔院落外不远的黑色汽车。
“先,先生,你站住,你这是劫持……我会报警——“淑芬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大约是担心会惊动到别人,所以尽管焦急,却依旧是低低压着的声响叶臻都感觉有点脑充血了。
“你听见没有?你放我下来,梁薄!”叶臻捶着他肩膀,拼命挣扎,“你混蛋!放开!”
“让她去报警啊,去啊?劫持?”他冷笑,一手狠狠地拉开车门将她丢进去,“何止,我还要干点别的呢!”
他紧跟着便上了车,一脚油门,整条街都落在了后头,她拉扯车门无果,愤怒的甩手,回头瞪他,“你要干什么!”
“先奸后杀。”他淡淡一句。
“你……”她几乎要背过气去。
“如果你再说一句话的话。”他冷笑着又抛了个前提。
“你变态!”气昏了头,她根本无视他的威胁,羞恼地尖叫。
“刺啦——”几乎就在下一秒,车轮发出刺耳的摩擦,他停下了车子,黑暗中,叶臻只看见一双阴森森的眼睛朝自己转过来,这才想起他刚刚抛给她的那个后果是什么,控制不住的一个冷颤,她朝后退缩,“你,你别乱来啊,这是在市里啊——”
最后的一声尖叫泄露了她所有的情绪,黑暗里,他像是捕猎的豹子一样朝她扑过来,轻而易举的制住她的所有反抗,将她掀了过去,不知从哪儿摸了个方巾将她手腕牢牢捆住,死死的打了个结。
“你松开,松呜呜——”
余下的话,尽数被一个软绵绵甜腻腻的东西给塞了回去,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堵在嘴里很不舒服。她吓傻了,惊慌失措,脑子里乱转的念头尽是生怕他真的要那啥,急迫的,一双眼睛无助的朝窗外瞄去,朝他暗示些什么。
车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