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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什么?嗯?”他一边制住她,一边由着她在自己身下不断的踢蹬发泄,嘴上依旧是字字锥心,“对了,问你个问题,肾脏离开人体最多只能存活八个小时,我其实很想知道那次丧心病狂的手术到底有没有成功?”
“与你无关!”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颊边蜿蜒而下,她的唇瓣被咬的冒出朵朵血珠,哆嗦着,她几乎咬牙切齿,“你这次回英国,到底为的什么?”
“也与你无关。”他冷冷的回敬,“你刚刚那句话说的不错,各自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藏着掖着,我却觉得,既然心里都有数,又何必点的那么通透,不如给各自留点余地。”
叶臻放弃挣扎,死死的瞪着他,“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了什么?”他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遍,故作不知,“可多了呢,你是指哪件?是你同我爸妈当年私自做下那件龃龉事?还是你和你那前夫余情未了纠缠不休?!”
叶臻闭上眼,胸口剧烈的起伏,恒久之后,才缓缓的,一字一顿,“我跟他,已经彻底结束了。”
“那最好。”他却是全然一副的漠不关心,短暂的静默过后,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反正……我对你而言就是一个交易品,我也不指望能从你这再得到什么,就这样吧。”
她依旧不出声,不过似乎他也没准备能得到答案,只当是自言自语罢了,感慨过后,只听见他又些自嘲的笑,语气却又十分认真,“你和那……梁唯之间怎么母女情深我不管,总之也活不了多少时日,你愿意陪着就陪着,别回头再怨我不近人情,只一点,我给你提个醒,不准打纫玉主意,听见没有!“话到最后,他语气陡然凌厉起来,惊得她微微睁开眼睛,泪眼婆娑之间,只看着他表情阴鸷的都有些狰狞,有点害怕,但她却仍旧颤巍巍的勉强,“纫玉……纫玉是她亲妹妹。”
“妹妹?算了吧,她已经害死一个哥哥了,我家纫玉可认不起这个姐姐。”他盯着她的瞳仁,不放松丝毫,“她喊我一声爹地,我就不可能放任你胡来,我告诉你,如果纫玉身上少了一个器官,流了一滴血,我保证梁唯也活不成,你信不信?”
她信。
叶臻看着他,突然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好多年前,她也是这样声嘶力竭的警告梁薄:“我告诉你,你不准打衡衡的主意,要是衡衡身上掉了一块肉少了一滴血,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当年为了这件事情,他们争吵过多少次,流了多少泪。他坚持要用最符合配型的,衡衡的器官,而她则铁了心的要等别的孩子合适的肾源,不愿意让两个孩子都变得残缺。于是互相指责自私,互相嘲讽愚蠢。
可结果……
一场飞来横祸,谁都不用再争了。即使在最后关口有所补救,可已经是无济于事。甚至加深了她对于他的怨念,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很多年之后,经历了那么多坎坷,那么多绝望,再想想其实他并没有错,谁也没有错。有些事情其实回过头来可以想得通,只是,永远也无法原谅,永远也打不开那个心结。再来一次,她可能依旧会一错再错。
“难为你了,对纫玉……”顿了下,片刻之后才微微摇头,语气却是罕见的平静,“可你也不用想了,纫玉……和她不匹配,一点都不。”
“我不相信。”他将脸侧向窗外,眼神飘忽不定,“叶臻,我不敢再相信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怕你么?”
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强了叶臻,是他一直在控制她,折磨她,可事实上,可悲是恰恰相反,一直做着牵线木偶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他牢牢的抱住她,像是抱着溺水时救命的稻草,紧紧的,不敢也不肯放松分毫,生怕一失手,就会失去整个世界。
“本来,这世上所有人都厌弃我,鄙夷我,轻视我。连我的父母都是一样。只有你不会……可现在,连你也开始讨厌我了,是吧?”
叶臻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也无法回答。
忽然觉得很多年梁薄和她之间的种种悲欢离合在这些年,在她和苏牧天再重演了一遭,只是这一遭,本末倒置,角色变了样。或许一个人,原本就不该太依赖谁。
只觉得一阵的头晕目眩,一种浓浓的倦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这与心力交瘁和过度的愤怒无关,那是一种对之后道路的茫然与无力。一遍遍的轮回,何时才能到头?
“我们在一起吧……”
对着他苍白无血的唇瓣,她抬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吻他。尽管身体贴合的紧密,但这一吻,却并不含丝毫多余的色彩,只是,缠绵的却是磨人,辗转反复,不愿离开。苏牧天身子微微一颤,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别过脸的去的迹象,只是顷刻,却又好像打消了这个念头,既不反对,也不迎合,只是眼睑半合,安静的任凭她的亲昵。
“总是这样……死去活来的,好没意思。”微微喘息着,她慵懒的趴伏在他的胸口,很小声的呢喃,“什么都不想了,好不好?”
他吻着她,却始终没有回答。
。……
“年华易逝,不如怜取眼前人。”黎恩目光,透过尘封的岁月看向她,依旧那么沉静的笃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日子还长呢,小叶觉得呢?”
。……
耳边最后的声响,是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嘈杂,却并不喧哗,潮湿冰凉的发丝渐渐温暖干燥,同样冰凉一片的心脏里好像也融入了些许温热,许久没有再依偎过的怀抱,此刻将她包裹着,渐沉渐深。
兴许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迷迷糊糊的再次醒来,已是繁星漫天,她和衣躺着,身上覆着薄被,他却不知所踪。撑着身子起了床,准备四处找找,没想到却在起居室里便轻易寻着了。
屋内亮着盏很暗的灯,他坐在沙发边,低头在看东西。
“醒了?”他看向她,有些多余的问了句。
气氛微妙的有些不同寻常。二人之间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又像是历经了一切。
叶臻靠在门前,打量着他那身或明或暗的条纹风格,还有打得很宽的温莎结,点点头,又犹疑着开了口,“你准备……出门?”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是和你一起。”
“什么?”她没明白。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上前,递给她一张票,“你又忘了,不是约好了每年的今天都会去看歌剧的么?今晚是莎翁,更不能错过。”
她一怔,缓缓点了头,忽然又想起些什么,“你今年……不是打算陪着纫玉?”
他笑笑,“所以说这是天注定。还是得回来。”
她错开他的目光,终于还是绕回了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回这么早的?你真的吃坏了肚子?”
他沉默了下,又是一声叹息,“是她撑坏了肚子,不得已回来了,不过你别揍她了,我可答应了不告诉你。”
她莞尔,“好。”
两个人一直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无关紧要的事,似乎谁也没有要再提清晨那场烂尾事的意思,也就这般僵持着,最终他结束了这场对话,“去换衣服吧,我在这儿等。”
待他们终于收拾停当,踱步准备出门时,却又被绊住了脚步,身后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楼梯上冲下一团不明物体:“爹地妈咪等一下,等一下纫玉嘛!”
同时停下脚步,她较他后一秒回身,只看着小胖妹三步做一步的蹦跳而来,身上穿着的,正是那件花童装。淡绿的颜色,亚麻的布料,精致得体的裁剪,竟也把她圆滚滚的小身子遮掩了不少,看上去灵便许多。
“怎么了?纫玉有什么事情么?”叶臻微微弯□子,柔声问道。
“呼,呼……”她用力的喘了几口气,“爹地和妈咪要去哪儿玩,带着纫玉嘛!”
“宝贝这是……什么行头?”苏牧天皱着眉,抬手提了提她断了一半,悬在半空中的小翅膀。
“爹地!好看吗好看吗?”提到新裙子,她似乎很开心,还在原地很得瑟的转了个圈。
苏牧天依旧盯着她那只耷拉着的翅膀,不过看到她这么兴奋,倒也没说什么,“嗯。”
被称赞了,小纫玉似乎更开心了,朝前迈了两步,硬是挤到他们中间,一手牵住一个,很神气的吩咐,“走吧,出去玩啦!”
他有些哭笑不得,在她脸上也找到了同样的神色:“去哪儿啊?”
“咦?”纫玉站住,很是迷惑的看着他们,“爹地和妈咪不是出去玩吗?”
“是。”叶臻揉揉她脑袋,失笑,“可也没说带着纫玉啊。”
纫玉不高兴了,小嘴嘟起来,很委屈,“为什么不带纫玉?”
苏牧天看了眼手表,有点无奈,“明天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