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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是在外面?”他斜睨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再嚷嚷几声,得一群人围过来瞧你。”
叶臻顺着他的视线朝周围打量,果然有经过的行人一脸暧昧,视线若有若无的往这边飘,脸色顿时绯红一片,她锤着他的胸口,小声的埋怨,“可这样不行,你放我下来,丢人死了。”
他看了她一眼,她以为他又要骂她,没想到这回却只是点点头,还真把她放了下来。
瞬间只感觉那处儿又是一阵刺痛,看见他意味不明的眼神,咬咬牙,很是硬气的一言不发往前走。他沉默的跟在她身后,如此短短一段距离,她很快便吃不太消,一张脸痛的冷汗涔涔,可知道他在后面不想被看笑话,也只得硬着头皮一直瘸着,终究还是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别使小性子了,小唯还在车里等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醒了。”他绕到她身前,微微弯下腰,带着些许无奈的宠溺,“最后一点路了,我送送你吧。上来。”
夕阳早至,天际泛红,他背影不知为何显得有点单薄,半分寥落。心头一阵兵荒马乱的嘈杂,眼前蓦然有水汽涌现,很多年前,她还很小的时候,最是喜欢腻着他要他抱抱或者背背的了,但那时候他嫌自己太胖,总是不答应,结婚的那一天,她也心血来潮的要公主抱,但他说会压到孩子也是不肯,真是没想到这第一回在人前如此亲密,竟是在他们婚姻的末路上。
如此这般的,很多事情都迟了。
他们之间,好像一直都是如此马不停蹄的错过。
“叶臻?”他有点不悦了,回头催促,“快点。”
她抿抿唇,没再拒绝。
临近下班时间,民政局办公室里头惫懒的很,俩老大妈正坐在一起嗑瓜子聊天,正在这时候,半开的大门被敲了敲,离门口近些的那位,头都没回的说了句:“请进。”
接着没多久,便看见一个男的背着一个女的就进来了。女的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些什么,男的似乎不同意,脸转向一边,没有理会,那一连串的举止,那神态,可是亲昵恩爱的很,眼看着又将是一对儿浓情蜜意的小夫妻。
“唉,止步了!”坐里头的那个大妈赶忙叫住,“结婚手续在外头办,这是办离婚的,你们这大好日子别沾了霉气。”
梁薄被她这样笃定的态度唬的一愣,旋即又镇定下来,轻轻“嗯”了声,寻了一把软椅,将背上那瘸子安置好,这朝门牌扬扬下巴,不疾不徐和大妈说道,“我识字。”
“你们这是……离婚?”大妈问出这话的时候,梁薄正弯□子帮她脱鞋,没法回话,只有叶臻很小幅度的点头,算是承认。
“不是你们这……为什么呀?”俩个大妈看起来都是一头雾水的,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一对璧人,十分不确定的问,“感情破裂?”
梁薄想了下,“不是。”
“性格不合?”
叶臻摇头,“还好。”
“行了,没什么事回家玩儿去吧。”大妈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夫妻俩过日子,少不得一点磕磕巴巴的,别有事儿没事儿的离婚跟离着玩儿似的,回头哭死哭活的又回来复合,多麻烦呀,告诉你们呐,我们这每天来复婚的小俩口多了去了,挺折腾的。”
叶臻和梁薄俱是一愣,一时间竟然也无法反驳,过了很久,才看见梁薄轻轻摇头,将两人的结婚证往前推了推,“您就帮我们办了吧,我们这婚是离定了的,以后是绝对不会再好了,更不可能复婚的,麻烦您了。”
大妈接过结婚证,一扫眼看过去,俩人那手还是自然而然握着的,更是有点云里雾里,自顾自就叨唠着,“这也没个原因什么的,不是我多管闲事哈,看你们也没走到那地步的,这离了婚了,可就是两路人了,你们真想好了?”
叶臻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是不是小姑娘太年轻了,爱玩了些,心思不定啊?你年纪比她大,多多宽纵着些就好啦,夫妻吗,都是磨合磨合就过去了,哪那么多……”
梁薄比起叶臻则镇定了很多,很耐心的听她絮叨完,清了清嗓子,不愠不火的说:“您别问,也别再瞅她了,这事儿错在我不在她,都是我的错。”
“那一定是外头有情况了吧?”一边那个一直没出声的大妈忽然很尖酸的开了口,“嗨哟,现在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口袋里有点钱又有几个安分的,这不明显的,外头有了人了。”
梁薄张了张嘴,忽然感觉手中的柔荑剧烈的颤了颤,他垂眸看了她一眼,最终把辩解吞了下去,沉默了。
那俩大妈显然以为他是默认了。可叶臻心里明白,通透的很,他是在护着她。就像从小到大一直的那样,背地里欺负她,在父母面前总是护着的,替她背黑锅,认黑状,替她承担一切的责罚。这么多年了,一直还都是这样……
手指不自觉的屈了起来,攥紧了裙边,只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烧疼,像是给人当面扇了一巴掌一样的难堪。
在外头有了人,有了孩子……
明明是大包大揽的,把责任都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可叶臻只感觉全世界唾弃的目光都砸在了自己的身上。所有……
“唉,这是干什么呀,好好的一家子……”那老大妈长吁短叹的,心肠软的很,竟有点泪眼朦胧了,“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不成了,非得折腾……唉小姑娘怎么了,你快哄哄人家啊,怎么说掉眼泪就掉眼泪的,这造哪门子孽啊。”
。……
亚欧大陆的上空。
“爹地……”
迷迷糊糊的,被小萝莉清甜的嗓子唤醒,苏牧天揉揉眼,看见怀中的小纫玉,正无辜的冲她眨着眼:“怎么了?”他打了个呵欠。
“我刚刚梦见了妈咪。”她脑袋钻在他怀里,很舒坦的拱来拱去,“还梦见爹地。”
“喔。”没有往日的殷勤,他只淡淡的应了声。
纫玉却全然没有在意,攀住他的脖子就要往上爬,“那纫玉这么乖,爹地就不要告诉妈咪了嘛!”
“宝贝死心吧。”他拍拍她的小屁股,“这回我是一定会告诉你妈咪的,再撒娇也没用。”
“爹地……”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别嘛,爹地不爱纫玉了吗?”
苏牧天闭上眼睛,不看她,“就是因为爱你,才不能老是这样纵着你,我看除了你妈咪也没人能管得住你,宝贝自己说,这都多少次了,出去玩一趟,肚子都撑坏了好几次,说你你也不听,这回短时间彻底不能再吃好吃的了,开心了?就提前回家好好养着吧,你妈咪那是瞒不过的。”
“可是,可是妈咪知道的话,一定会打纫玉的屁屁。”眼看着一点用也没有,她也干脆一屁股坐在飞机的地板上,抽抽搭搭的抹眼泪,“好疼好疼的,呜呜……”
“……”他低头看她,一时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
纫玉见他依旧没有理自己,哭声停了下,漏过指间怯怯的打量了他一会儿,放声嚎啕,“爹地就是不爱纫玉了嘛,爹地以前不会让妈咪打纫玉的,呜呜呜,爹地你变心了,你滥情,呜哇哇——”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怎么又滥情了?
“行了行了,宝贝你别在地上打滚啊,像什么样子。别再着了凉。”他弯□子,声音也软了下去,“就依宝贝了,妈咪不问爹地就不说……”
“妈咪问了也不准说。”她倒得寸进尺了。
“那宝贝和爹地说,要怎么跟妈咪解释,咱们提前一个月回国,嗯?”他细心的替她擦着鼻涕眼泪。
“唔……”纫玉很认真的偏偏脑袋,“就说是爹地吃多了撑坏了肚子,才回去的嘛!”
他拧了拧她胖嘟嘟的小脸,“宝贝觉得妈咪会信吗?”
“反正爹地要是和妈咪说了,就是不爱纫玉了,纫玉会很难过的!”她有点绝望的冲着苏牧天眨眼,一副缘尽今生,来世再会的悲壮,眼瞧着眼眶便又红了。
苏牧天神色复杂的瞅着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考虑这个严肃的问题,过了许久,才轻声一叹,温柔的摸摸她额前那簇又歪下来的小卷毛,“宝贝如果一直这个样子……以后若是爹地不在你身边了,你要怎么办呢?”
纫玉想都没想的一甩脑袋,“怎么会嘛!”
“万一呢?”他表情极为认真,“万一有一天,爹地不在了……”
纫玉似乎被他的样子吓坏了,嘴一扁,真的哭出来了,“爹地在说什么啊,呜哇哇……”
小孩子果然是经不得吓的,苏牧天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突兀了,犹豫了下,却还是问道,“爹地只是说如果,如果爹地……”
“没有如果!”纫玉很暴躁的在他怀里扭着小身子,“纫玉永远和爹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