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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驴头不对吗嘴的应承,和前一句丝毫关系没有。她愣了下,也不知是傻了眼还是真的很听话,总之她确实没有动,老实的任他搂着,乖乖扮演着大抱枕的角色。
梁薄闭上眼睛,半张脸埋入了她馨香四溢的发丝,轻轻嗅了嗅,很是依恋。
只觉得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她没有丝毫招架的能力,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有一滴液体顺着发丝缓缓滑落侧脸,她感觉到了湿意,顺着她的额头蜿蜒而下,逐然蒸干在她*滚烫的面颊上……
想要抬头一窥真切,却不知为何脑袋被死死扣住。
“我这半辈子活的就是太现实。”他说,“我从二十岁的时候,就迫不得已开始规划人生,怎么现实怎么来,十几年了,忽然觉得也蛮累的,我不开心,你也不高兴,何必呢?现在……我不看将来,只管眼下。”
第47章 番外放浪形骸
淡淡的,月华般温柔的暖,不似骄阳般炽热,没有繁星般灿烂,搂着她,却恍若融化了半个世界。追忆似水年华,曾几何时,她像只小狗一样天天蹦跶蹦跶往自己怀里钻时意识不到,她扁嘴跺脚闹脾气时意识不到,可当她离去,又回来,带着别人的气息蜷缩在他怀中时,却感受的如此清晰。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很多,很多年前的那些夜晚,她亦是这般安安静静,分外乖巧的软在他怀中,一言不发,却是眼角带泪,哭晕过去的缓缓抽噎。那个时候,那种绝望,伴随着似乎永远不会亮起的长夜,渐渐将他吞没殆尽。
“永远不会原谅……恨你,永远……”
那些晚上,她每每哭的已经失去了意识,可唇舌间却始终不曾停歇,断断续续,细若蚊吟,反复念叨。她说了多少遍,他心便碎裂多少次,一整夜又是一整夜,直至天边泛白。
永夜初晗凝碧天,再后来不知是哪一天,她在晨曦中,微微睁开了眼,醒来的却不是那个他所熟知的,温柔娇憨的小女人,他再也猜不透她。
她开始变得满目疮痍。
。……
春日的雨水淅沥,她将跑车停在家门口,外套搭在手臂,摇摇晃晃的朝着家门走去,他看着她,发髻微湿凌乱,慵懒的的发丝垂落肩头,原本的秀气温婉褪去了,更添得几分性感和妖娆。
她拿了钥匙打开门,发现客厅落地灯还是亮的的时候明显是有那么片刻的惊讶和停顿。
“亲爱的还没睡啊?”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旁,搂住他,整个软绵甜腻的偎在他怀里,在颊上亲了一记,甜靡而诱人的笑,在他胸口划着圈圈,“等我呢?”
“你还回来做什么?”他望着她,眉宇间是阴沉沉一片的死寂,瞅着她醉醺醺的模样,一声冷嗤,“干脆死在外面得了。”
衡衡刚刚下葬,小唯因为术后修复,家里就只剩他们两人。她再不管这个家里的一切,曾经事事都处理得很好,有条不紊,干净整洁的小妻子小母亲不在了,变成了一个只知道纸醉金迷的矜贵名媛。
以前在晚餐后,她常会泡一壶茶,再切上一盘水果,满屋子追着俩包子吃完,再乐颠颠的跑到他工作室陪着他,他在一边忙一些集团中尚未处理妥当的琐事,她心满意足的靠在一边的榻榻米上检查着两只包子的家庭作业,偶尔顺带抬头偷看他,不知不觉的,水果的汁液啃得满脸都是……
而现在,她连晚餐都不会在家里用,天一擦黑就会驾着新入手的跑车离去,打扮得娇艳明媚,完全学着这个城市的时尚男女享受绚烂的夜生活,食人间之烟火,待到凌晨时分再带着一身夜场里的酒气和铺天盖地的烟味回来。他那时曾经说过,再也不会管她,随便她怎样,所以自种苦果自己尝,他说不得什么,也只能视而不见,有时干脆自己也出门散心。
“你好凶啊……”她懒散的扯出一抹妩媚的笑,在他颈窝处磨蹭,馥郁温热的葡萄酒香喷洒他的唇际,“生气啦?”
亮莹莹的水钻肩带已经滑落一边,半透的纯白雪纺若隐若现地临摹出她诱人的手段,胸口更是春光灿烂的诱惑……该死的,她居然敢打扮成这样招摇过市?
他铁青着一张脸,抿着唇,一言不发替她提了提已经低至胸口的领子。
“不要生气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说……呃,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她咯咯笑,柔嫩的嫩颊磨蹭着他的下颌,在他耳廓上轻易烙下一吻,“再说了,你不是在这儿嘛,我怎么舍得不回来呢。”
撒娇似的轻喃,分不清真假,就好像和之前那么多年的娇嗔没有丝毫区别,一样甜腻入心的语气,娇娇软软,却让他心头一酸。
“滚去自己洗个澡。”他推开她,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冷静冷静再和我说话。”
她却只是痴痴的笑,并不言语,被他推开,倒也没有再耍酒疯一样不依不饶的缠上,而是神态自若的耸耸肩,踢掉高跟鞋,瘫倒了一边的沙发上,他一直冷冷的看着她,“让你去洗个澡,听不懂我说话?”
她仍旧没什么反应,只冲他蓦然回头笑笑,像是挑衅一般,从茶几上的烟灰缸中夹出那根他尚未吸完的,半截雪茄,抵在唇边,姿势娴熟的开始吞云吐雾,“我很冷静,而且,不想洗澡。”
心头浪潮翻跌不息,他闭了闭眼,不想与她再纠缠。
“随便你。”
雨水浮在她衣裙表面,黏腻了一身的潮湿,午夜的月光透进来,她若隐若现的玉体横陈,柔软纤细的柳腰在雪纺的半褪未遮的映衬下分外纤细,盈盈一握,而那双光裸修长的腿,更是直接的诱惑。
她躺在那儿吞吐着他享受过的烟雾,清纯又妖冶。
美不胜收可是……那不是她该有的样子。
曾经那个在他身后,总是用一双呆萌的眼神仰望着他的小女孩,笑起来有两只小虎牙,酒窝如荷叶般清新甜甜的小女孩……骤然消失了,不见了,那个“叶臻”死掉了,或者失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他身边。
他知道自己最终的决断伤透了她的心,可是在经过那么多风雨之后,那么多坎坷之后,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在两个骨肉至亲之间的抉择,他又何尝不是心头一片的鲜血淋漓。
她不会喝酒,更不会吸烟,如此夜夜笙歌,纸醉金迷,难道真的快乐?
用痛苦来麻痹痛苦,是否真的会快乐?
“不准走……”
他刚刚起身,便听到身后一声娇软的呼唤,他顿了下,却没有回头,更加没有理睬,仍旧想要离去。
“让你留下!”有点动静从身后传来,她带着点脾气的撒娇,语气并不强硬,却带着些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他脑子有点混乱,根本不想理会,却不由自主的回了头,“做什……唔。”
刚一转身,只觉得一团软玉温香便偎了上来,她踮起脚尖,勾住他的颈项,吐气如兰不管不顾的就贴上他的唇,细腻辗转的缠绵起来,如火如荼……
恍若午夜里骤然劈下的诡异的阳光,她似嗔非怨的,微眯着的眼睛,其中流露的放纵妖媚,刺得他双眸疼痛,睁不开眼,晕眩的瞬间,他全身血液瞬间沸腾干涸,心脏刹那间失重,透不过气。
“梁薄……”得以喘息的瞬间,她忽然很开心的在他耳边娇笑,指尖很认真的描摹他的眉眼,“我要你。”
窗户没有关严,深秋冷冽的凉风漏窗而过,垂地的纯白纱橱翻飞阵阵,桌面上已经枯萎的那束玫瑰,暗红的花瓣也随风而起……
她右手忽的伸到背后,解开了拉索,衣衫如水般蜿蜒而下,凝脂般的肌理,光洁一片的暴露在空气里,不着寸缕的香艳,却又是逼人的圣洁。长长地乌发被风托起,碎乱在眉眼间,几乎包裹了大半个身子。莹白与寂黑,丝丝入扣的碰撞融合,拼凑出让人沉醉的光景。
周遭徘徊萦绕,眷恋不去的,是颓靡到了极致的火红花瓣,被风托举着吟唱,玫瑰垂暮的芬芳早已沁透了香骨,她坐在腰腹间,目光是似水的一往情深。
挣扎着,试探着,她抬手,缓缓的描摹着他的轮廓,一下一下,温柔细致,拉着他,有点强硬的把他推回沙发,字字锥心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你。”
交换身体,享受极乐的同时,二人的身体交融到了一起,心却渐行渐远。抵触,厌恶,深恶痛绝,却无法推开她,无法拒绝她,真是说不清谁又比谁更肮脏。
原本的鱼水之欢,是他身体力行,教会的她,原本如斯美妙的一回事,此时却宛如成了溺水人凌迟般的痛楚,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喜欢。
那一个暗黑的,甜靡到腐烂的夜晚之后,她没有再出去放浪,而是呆在家里,同他一起。只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