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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生气。
有了这个认知,林逐流反而感到轻松了一些。萧魅这人太隐忍了,什么事情都只为了她,全心全意地为她付出。
这样的他的确无可挑剔,可这反而加重了她的不安。世间真有这样的人么?可以爱一个人爱到忘我的境界。
殷重海曾今那样爱她,可为了保全他自己,险些让她背上不仁不义的罪名;邱殇曾经那样爱他,可为了宓遥女,也将她对他的付出弃如敝履。
萧魅很好,他对她的付出比殷重海与邱殇在最爱她时合起来的都多。可是这爱她最深的人,会不会背叛她最终呢?她不敢想,一想便是撕心裂肺的痛。
“萧魅,我准备好了,我们去白营吧。”林逐流说完,伸手想拍拍他的肩,却被他闪身躲过了。
“将军,殊公主已经在帐外等了你良久,还是快些出去吧。”
“是么……”林逐流讪讪收回那只手,在军裤上轻轻摩挲片刻,跟着萧魅走出了营帐。
封盏殊正在帐外等她,见她出来忙上前两步叫她:“林将军。”
“准备妥当了?”林逐流问她。
“已经准备妥当了,随时可以出发。”
“让你等我,真是抱歉。”
“没关系,我习惯早起。”封盏殊朝她微微一笑,“秦将军也准备妥当了,我们往隐雩去吧?”
林逐流点了点头,转身跨上萧魅替她牵来的骏马南风。
端月长公主出使隐雩,这在端月国是难得一见的大事,戈锁的百姓为了一睹端月第一美人的风姿,送行的队伍甚至排到了南篱关那里。
紫营的兵士一直送林逐流出了北篱关,到了关口,她回头看看身后的将士,扬声道:“我此去隐雩,少则十日,多则月余,戈锁城便交给你们了。”
林逐流的眼睛一直盯着萧魅,他却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她叹了口气,心道:萧魅……城中除了年迈的镇北王、弱势的赵铁钦,职位最高的便是你。
我把戈锁城交给你了,你到底会怎么做……
林逐流最后看了萧魅一眼,毅然调转马头,走在队伍最前端朝隐雩行去。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这次的决定,竟错到让她一生也无法原谅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曰:
那个……确实是开虐了~大概要虐个三到四章的样子~
但是这是有原因的虐!有原则的虐!
武魁和萧魅如果不经历一段铭心刻骨的感情,无法让这两人从恋人到终生伴侣啊~
为了两人几章之后的成亲,原谅亲妈途的后妈行径吧=3=
43叛乱伊始
从林逐流离开戈锁成的那天起;萧魅便暂时接替她的位置,带着紫营将士在校场练兵。
此时的戈锁城只剩下了蓝、紫两营;每每练兵之时;赵铁钦都要与萧魅打个照面。
赵铁钦是戈锁名门赵氏一族的后代;赵家在戈锁城极有名望;养出的这儿子也如赵家长辈一般的孤高。
他一贯是看不起萧魅的,可他仰慕林逐流,并且一直觉得端月武魁是戈锁城中唯一能与他匹配的存在。
萧魅只是个军奴,林逐流居然对他那样好;这根本不合规矩。
赵铁钦看了看认真练兵的萧魅;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起来。
今日的日头格外的烈,便是久经酷热考验的戈锁兵士;也不得不在训练了两个时辰后;集体到树荫下稍作休整。
萧魅便是在这个时候,发觉罗流已经不再队伍中。
他皱了皱眉,朝齐风问道:“阿齐,你看到罗流了么?”
“没,他那个人,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不见了也不稀奇。不过蓝营的赵铁钦平时那样自律,今天居然在练兵时离开了半个时辰,这倒是个大事件。”
经齐风提醒,萧魅朝蓝营望去,发觉赵铁钦真的已经不再营中。
他想了想,又对齐风说道:“阿齐,我们营的兵你带一下,我有些事要去办。”
“行啊,我和小四在这里就够了,你有事就去办吧。”
赵铁钦是要去白营找镇北王的,秦离回帝都述职,便只得是镇北王临时替他顶班。
镇北王黎远岳比秦离和气很多,他便想问问他,为什么萧魅那样低贱的人,竟可以代替林逐流训练紫营的兵。
他穿过一片空空荡荡的白营营帐,却在经过其中一个营帐时,被倏地拉进那漆黑的帐中。
事情的发生就是一瞬间,赵铁钦在白营中被人一刀断首,至死,他也不知要害他的到底是谁。
他的尸体就在地上,大睁着眼睛,迷惑的表情。
罗流看着地下温热的尸体,拿出白色的绢布,擦净滴着血的镏金匕首,却发觉帐中猛然一亮。
他回头,发觉竟是黎远岳掀起了帐帘。
这事情太过巧合,黎远岳久未守营,白营的兵士又跟着秦离倾巢而出,他无聊得紧,便想来兵器库清点兵器。只是他怎样也不会想到,自己掀开兵器库的帐帘,看到的竟是这样的一幕。
“罗流……你……你竟然!”黎远岳难以置信地看着罗流。
罗流连眼神也未变,他将匕首收回腰间,朝黎远岳道:“王爷,罗流一直敬重你,可你看到这一幕,便不得不死。”
“罗流……将阿逐引到焚邱的是你?戈锁的细作也是你?你真让我失望!”镇北王枯树皮般的手紧紧握拳。
罗流微微一笑,低声道:“我不能让贺兰帝座失望,所以,就只能让你们失望了。”
他手中的长刀出鞘,迎面朝黎远岳攻去。黎远岳此刻并无兵器在手,只得随手捡了兵器库里的一把朴刀,勉强抵挡他的攻势。
若说演武,罗流比黎远岳逊色一筹。可镇北王武器劣质,又无护甲加身,罗流却是全身装备,一时间占尽了优势。
黎远岳已过古稀之年,气力比从前大有衰竭,常年不上战场也使他的刀势没有了从前的凛冽。罗流方才见了血,此刻便如修罗附身,越战越勇。
他的剑招式狠毒,让镇北王几次几乎丧失还手之力,全赖经验应战。
黎远岳勉力避开罗流的一轮攻势,正欲喘歇一口气,罗流却看准时机改变剑势,朝他脖颈间平削过去。
锋利的剑刃停在镇北王喉间三寸的位置,却无法在前进一分,只见一条黑色的皮锁缠在他的剑柄。
两人朝后看去,只见萧魅牵着皮锁的首末端,稳稳套住他手中的长剑。
“罗流,你真让人失望。”萧魅手中皮锁轻弹,将他的剑锋弹开。只见他腰间的逐流剑铮然出鞘,而后旋身挡在镇北王前面,继续对他道:“将军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背叛她?”
罗流咬了咬牙道:“你当我是你么?”
萧魅皱了皱眉头,手中的逐流剑剑锋直指罗流,两人缠斗了片刻,罗流便发觉萧魅之前的演武中,也许只展现自己实力的十之一二。
“你居然藏拙?!”罗流道。
“不就是为了防着你么?”萧魅微微一笑,只划出几个剑招,便将罗流手中的长剑挑到了地上。
他抽出腰间皮锁,巧妙地将罗流绑了个结实,转身朝黎远岳道:“王爷,你有没有受伤?罗流要怎么处置?”
“我没事,将罗流压入军机营。”黎远岳看了罗流一眼,又朝萧魅道:“萧魅,之前我们那样疑你……”
萧魅打断他的话头,“王爷,我送罗流去军机营,然后便该去校场练兵了。”
赵铁钦被害,在整个戈锁掀起了轩然大波,现在整个戈锁留守的只有蓝营的兵士和紫营兵士,紫营兵士听萧魅指令,蓝营兵士却因没了首将,军心一团涣散。
整个蓝营最先乱的,是赵铁钦手下的骑兵和步兵两个军佐。
这两人都盯着蓝营首将的位置许久,对赵铁钦也颇为不服,只因赵铁钦背景太硬,故而只能暗地里愤愤一回。如今蓝营群龙无首,这两人和手下亲信便在校场练兵时干了起来。
萧魅本在紫营的练兵场,看到蓝营这边的混乱,便带着紫营的兵赶过去排开两边人马,严厉道:“赵将军尸骨未寒,你们便为了一个首将的位子公然斗武,对得起他么?我们戈锁的兵士,没有窝里斗的道理。”
蓝营众人受赵铁钦永泰小侯爷的影响颇深,对萧魅一贯不怎么看得起,此刻见他站出来说话,便有人奚落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带了林将军的职位,也敢挑蓝营将士的刺?谁给你了这样的权利?”
“是本王给的。”镇北王缓缓走到蓝营营